疗伤

    谢天谢地,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原来初萌把丁老板送到医院后,给在A市公安厅任副厅长的叔叔打了电话,紧接着,在强哥砍我手之前,市刑警队及时赶到,救我一命。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警匪一家的深刻含义,事后,强哥和他的众手下没一个刑事拘留的,这件事甚至连口供都没有录,就此了事。
    我和丁老板躺在同一个病房里,呼吸着医院满是病毒和药味的空气。丁老板的父母在A市海事局工作,丁老板想把被砍手指的事瞒着父母,可他父母仍然是知道了丁小雨被打的事。
    丁老板父母于是将强哥告上法庭,砍了一根手指算比较重的刑事伤害,法庭宣判的话可以判强哥入狱好几年。
    可是一切都没有用,强哥用了一招,狸猫换太子,找了一个小弟替他顶罪,丁老板父母气的直跺脚,望天兴叹。不过他们给丁老板带来了一些考公务员的书,让丁老板考A市的海事局。
    我告诉丁老板,我会为他和初萌报仇血恨的,丁老板哭笑,摇摇头,说我痴人说梦。
    初萌会隔三差五的给我来送饭和买些水果,每次来都只有我的,没丁老板的那份。我模糊的感觉到我们炮友的关系似乎已经慢慢超越了**,已经有了那么一丝的感情。当然,依我最近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行周公之礼。
    胡佳**旅游回来后,知道此事,第一时间冲进医院,问候了丁老板的十八代祖宗,骂的语句及其具有侮辱性。然后抱着在病床上的丁老板,痛哭了起来。哭完很冷静的说了一句,:“丁小羽,我们完了。”丁老板以前一直在踹别人,这次被别人抛弃,遭到了报应。
    几天后,丁老板的身体和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依然本性不改。情圣开始勾搭小护士。丁老板告诉我,护士这个行业的女性出轨比例最高。很容易上手成功的,很快,丁老板和一年轻小护士有说有笑,眉目传情。看的我心理直痒痒,也想泡个小护士,可笨手笨嘴的我在这方面简直就像一个小学生,功力道行太浅,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以下床又蹦又跳的我准备出院,可丁老板非要我再陪他两天。于是我认识了对面病房的一对大爷和大妈,大爷五年前换了一次肾,由于排斥反应,那个肾越来越大,肚子鼓鼓的,那颗肾的功能已经没有了,医生说必须把那颗肾切除再换一个。由于没有匹配的肾源,大爷和大妈拿着四十多万硬是花不出去,买不到肾。换肾之前,大爷必须每天做透析,大妈推不动他,我便每天下午推着大爷去一楼做透析。大爷由于病的原因,脾气暴躁,经常打骂大妈,大妈无怨无悔把大爷照顾的无微不至。周围的人偷偷告诉我,大爷的肾这次换好的话,五年后还得再换,我默默的看着这对苦难的老夫妻。
    医院的事让我看的是无比伤心和心情灰暗,重症病房每天都有人停止呼吸,被推了出来,另外一个在重症病房的老大爷,看着同伴每天一个接一个往外抬,吓的坚决不在病房呆,让儿子把他送回家。
    医院每天都有着生死离别的故事上演,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看到这些生死离别,悲欢离合,我的胸怀忽然如大海一样宽阔,我忽然间看破红尘,看破生死。我想在寺庙里修道一辈子的和尚都不会有如此的心境,和尚是不是应该集中来医院体验生活,我想对他们一定非常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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