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猫脸

    伊捅舒说，你这简直就是在给我讲恐怖故事。根据我的了解，如果只是短小，可以在大医院做延长手术，只是医疗费要高些。
    男人也不隐瞒，说，我也咨询过大医院的大夫，他们说，可以做延长手术，但是，成功率不高，在国外有人做过，弄不好，还会使整个阳物不能挺举，那就成为太监了。还有，手术费太高，我一个普通农民，拿不出那么多钱。
    伊捅舒说，你的问题，不仅仅是短小，还有精子成活率太低。
    男人说，我感觉，不是成活率太低，是频次太多。
    为什么？
    她要求很强烈，每天都要做，每天晚上都要做，我去大医院看过的大夫都说，必须有节制，越是做的频次多，怀孕的可能性越减少。
    我跟她说这些话，她就是不听，她说每天都做，必须多，早晚有怀上的一天。就这样，我天天晚上交公粮，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你看，我刚刚五十岁，对男人来说，五十岁正是好年纪，可是，我已经身体都要被她淘干了，掏空了。干农活都没有力气。
    这样下去，我估计，我活不了多久。
    伊捅舒忽然同情起这个男人来。
    伊捅舒让男人穿上衣服出来。
    他出来对女人说，你也需要检查。
    女人说，就在这里检查，可以吗？也没有外人，他是我丈夫，我们之间也不必忌讳什么。
    男人十分通情达理，对女人说，大夫让你进去检查，你就进去，要听大夫的话。
    女人看男人一样，什么话也没有说，跟着伊捅舒走进检查室。
    伊捅舒让女人坐下，说，根据你的化验单，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估计问题在你男人那里，你在别的医院，做过妇科检查吗？
    做过。
    有男医生给你做妇科检查吗？
    有。
    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需要给你检查，你不会介意吧？
    我不介意。
    那好，请你把裤子脱了，躺在那个椅子上。
    女人很听话，三下五除二，把下面的衣服全部脱掉，问道，上面的衣服还需要脱吗？
    伊捅舒对这个女人的上面不是很有兴趣，就说，不用脱，重点是检查下面。
    伊捅舒就煞有介事地检查起来，里里外外，检查好久，对乖顺的女人说，好了，你先起来。
    穿衣服吗？
    不穿也有可以。
    不是已经检查完了？为什么还不穿？
    那你就穿上衣服，我有些不明白的问题，需要问你。
    你说吧。
    你们的夫妻生活和谐吗？
    大夫，你是大夫，我跟你说实话，我的父母我都没有说过，可是，我必须对你说，我对大医院的大夫也没有说过，我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伊捅舒心里暗道，遇到特殊病人了，看来，我的研究领域还需要拓展。
    你说把。
    我第一次跟我丈夫**的时候，我感到很奇怪。
    怎么奇怪？
    那天晚上，洞房花烛夜，我们正要做那事的时候，外面一个闪电，一声大雷，我睁开眼睛，忽然看见，我身上的人不是我丈夫，或者，下面的身体是我丈夫，上面的脸是一个猫脸。
    一个猫脸男人？
    是的，跟绣花一样，苏州刺绣一样的猫脸。
    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就感觉他的下面很小，几乎插不进去，就跟一个小蛇一样，在洞门口盘旋几下，就跑了。
    你丈夫知道你看见一个猫脸男人吗？
    不知道，我不敢说，我看见他很紧张的样子，就极力安慰他。
    后来怎么样？
    后来，他又上我的身，正要插的时候，我又看见他的脸变成猫脸了，我忍不住惊叫起来，睁大眼睛，他就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我说，是的。
    他就很很颓废地、很失望地、很内疚地从我身上下来。
    伊捅舒问，这么说，你们洞房花烛夜，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有干？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