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呵呵，应该说我们和你都是一样的。 只是分工不同而已。”然后他笑了笑，说道：“你瞧瞧我，不也和你一样吗？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吗？当然有一样不同，那就是……”忽然间凌子霄大笑了起来。李美雅傻乎乎地看着凌子霄，忽然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不同来，红着脸在凌子霄的大腿上轻轻地打了一下，说道：“小样的，嘴贫！男人和女人不都是人吗？”
    凌子霄继续狡辩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我只是说……”他忽然用自己的手指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只是这个地方比你少一点，还有那个地方比你多一点而已。”说完，两个人都相视大笑起来。李美雅笑着说道：“就是你这个小鬼头，还是董事长呢，尽说些流里流气的话！”凌子霄笑着说道：“李姨，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吗？”李美雅笑而不答。
    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瞬间接近了。
    凌子霄将汽车停在了王府井百货的停车场，他们一起走进了王府井百货内。凌子霄径直朝一楼的玉器店里走去，李美雅向她招了招手，说道：“董事长，买锅碗瓢盆东西应该在地底下的。”
    “我知道。”凌子霄说道，然后他凑进了李美雅的耳朵说道：“呵呵，你担心别人不知道我是董事长呀？还是叫我名字吧。”
    “这样不合适吧，董事长。”李美雅怯懦地问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凌子霄说道，“哦，以后只要不是在公司员工面前，你也不用叫我叫董事长了，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子霄了。知道吗？”
    “知道了。董事……哦，不，子霄。”李美雅红着脸说了一句。
    凌子霄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你看看我们之间这样在外人看起来不就是一家人了吗？”他在说“一家人”这三个字的时候，李美雅感觉他说的特别重，仿佛是在有意夸张似的。但是很快她就在自己的内心否定了这种说法，她觉得自己的董事长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个年逾四十的女人呢？李美雅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跟着凌子霄的后面走进了王府井百货公司。
    一楼都是一些卖黄金首饰、玉器、化妆品等贵重产品的地方。凌子霄来到了玉器店，他要了一件白玉手镯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李美雅，说道：“你看看，李姨，这件手镯怎么样，好看吗？”李美雅拿起了那件白玉手镯对着灯光仔细地观察起来，发现这玉镯具有其他玉石所不具有的一个特点，就是它的油糯性，触手具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使人有一种亲近感。她把它戴在了自己的手上，顿时感觉到这玉已经融入到了自己的体中，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她禁不住地说道：“好、好、好，实在是好呀。”此时旁边走了一个售货小姐过来，她说道：“小姐，你真的很有眼力呀，这玉的确是很好的。这是一个做生意亏本了生意人拿来抵债的。这件玉在他家里已经传了几代人，他是迫于无奈才拿过来的。我家老板与他是好朋友，所以才以二万的价格把它给买下了。如果你要的话，你就出点辛苦费吧，只需要加一千元。”
    “你说这个手镯值二万一呀，也太高了吧。”李美雅说道。此时她的心中想的却是：“呵呵，估计你这又是一个托词。这在广州太普遍了，想骗我，没门！无论你说的怎么好，反正我也不买。看你怎么说！”
    那位售货小姐看了看李美雅又看了看凌子霄，说道：“看来这位小姐不相信了，对吧。呵呵，你一定认为我说的是一种托词吧。”李美雅看了看这位女售货员，心中想道：“这个女的太厉害了，连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她都知道，厉害！”
    女售货员说道：“实际上在这半年里到我们店里，几乎每一位有身份的人都看中了这块玉，可是就是没有人买，原因就在于此。他们都以为我说的是一种托词。”她平静地说道，然后她静静地看着李美雅和凌子霄的反应。李美雅想：“这女孩太厉害了。自己心中怎么想的，她又一次猜中了。真是不可多得的销售人才啊！”
    “看玉的好坏其实有多种方面，就拿材质来说吧。这件玉器的材料质地，可以说是一流的。”说完她将李美雅的手举了起来，然后对着灯光，说道：“你仔细瞧瞧，这玉材可谓说得是上等货色。”然后她放下了李美雅的手继续说道：“千样玛瑙万种玉，不同的玉石种类，市场价格相差比较悬殊。从玉种来讲，以新疆和田玉最为名贵，但是经过几千年的开采，现在和田玉籽料已经非常稀有了，而市场需求却越来越大。你们看看这块玉，它就是优质和田玉雕琢而成。”凌子霄也借着灯光看了看，虽然他对和田玉是怎么样的，自己也一点不懂，但是凭借他做了这么多年董事长的阅历来看，他觉得那女孩并没有欺骗自己，他相信那女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认为这块玉应该就是她所说的和田玉。
    那女售货员继续说道：“玉不琢不成器，工艺是玉器由料变为器的技术条件。玉石虽然难得，但是它依然离开不了精湛的工艺，从这件玉器的雕工来看，它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你瞧瞧这玉上的一丁点瑕疵，在工匠艺人的雕琢下，看起来是不是像一条龙盘在这条玉镯上呢？”
    她这样一说，凌子霄才看出了玉镯上原来还有一条小龙，正盘踞在玉镯的不起眼处，如果不是那个售货员提醒，他还没有看出来。经过她刚才的提醒，他发现那条小龙简直太可爱了，就像是活的一般。这一下，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件玉镯买下了。
    李美雅听见女售货的介绍后，笑着说道：“姑娘，你的介绍的确十分精彩。但是我们确实没有买的意愿，对不起了。”说完她就从自己的手上脱下那玉镯。
    凌子霄赶忙说道：“慢点，李姨。既然这位姑娘说的这么好，那么干嘛我们不买下来呢。买了！”李美雅惊诧道：“董事长，这可是二万一千块呀！”凌子霄看着李美雅，脸色十分难看地说道：“李姨，瞧你又叫我什么了？”
    李美雅立时一怔，忽然想到应该叫他的名字，她的脸立时红了起来。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了，子霄。瞧我一急，都说漏嘴了。呵呵……”她尴尬地笑了笑。凌子霄莞尔的一笑，说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记住了，就可以了。”
    “是的，子霄。是的。”说完她就准备从自己的手腕上脱下那玉镯，她想脱下后让售货小姐将它抱起来，这毕竟是两万多元的东西。
    凌子霄赶忙把手一摆，说道：“不用了，李姨。这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李美雅都有点不相信，她惊诧地问道：“你……你说把这个玉镯送给我？子霄。你没有开玩笑吧。”
    凌子霄望了望，笑着说道：“李姨，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李美雅看了看凌子霄，发现他并不是在那里开自己的玩笑，而是十分认真的，立时她激动了起来，颤颤悠悠地说道：“太谢谢、太谢谢你了！子霄。”
    凌子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的，你尽管戴着吧。它就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