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急得怪
自这“行军礼”的活动展开以来,安琰茹始终不敢去厂大门口儿看有个什么新鲜事儿,她是不敢想象她那行礼的姿势,再说啦,连个安全帽都没给人发过,军人不都有军帽吗?
在工段里就够热闹了,王段长时不时自豪地练习一下行礼,段长当时还以为这个事情一定会在全厂推广的,人闲是想象力就丰富,他还想到了有一天县长或是市长来视察时全厂工人们一起意气昂扬地“啪”的一个军礼,那大家都是钢铁战士,他还在心里为厂长担着点子的心,心想着厂长也得练着点儿,别总是“收礼”,看人家大官儿来了你可咋办?
安琰茹是一想着热闹就笑,段长会说呢,“钢铁战士”,她想着我做个“战士”我可打谁去?女儿是花朵儿,舍不得打。打自己的男人?还怕自己吃亏呢!
这班儿留守的,无聊!她是一瞅大魏师,蔫儿菜头一颗,一瞅王师傅,一颗蔫儿菜头,另几个合着段长都去菜地里看景致,那儿到是一片希望的田野,菜势喜人着呢。
这正是边打瞌睡边想事时电话铃响了。大魏师是动了一只眼的眼皮儿清醒一下才接电话,原来是张姐找王段长,若冯兜在也行。总之的是要知道那些“换岗”在家人员的家庭详细住址,因为厂长布置的贫困职工的困难补贴第一轮工作展开了,张姐承担着摸底排查的重要工作,这第一轮是要选出最困难的职工给予补助,也以免有人以富充贫。
没一时,冯兜回来了,进门就扎着老板的势,将脸上的墨镜一摘,眉头皱一下,他不是弹嫌这儿的人,是还在弹嫌面铺子里的工人不讲究,眼看着那粘着黑机油的面条子也自向外面摆,自搅生意吗!
一听大魏师的汇报,冯兜便知他还是这儿的正科级,还是个领导,不过这个事情挺复杂的,人家的详细地址?他心想这张姐可不闲得慌,是力气膨胀啦?你最该去劳资上核对去,可见张姐的脑子也是个不好使!所以,他就又皱眉,感觉忙的是事赶事。
安琰茹一看冯兜苦情的脸就给他送力量,说:“冯兜,冯主任,冯经理,冯董事长!”
冯兜眼睛瞪着她,竟然不透欣喜,说:“你也是闲的。”
可安师傅闲着却有主意,说:“我看困难补贴就给女工,男工们的钱还好挣点儿,女人最可怜!”可怜不可怜的反正她是女人就为女人说话,所以她的脸上是相当的自豪。
冯兜又斜她一眼,说:“古代还有花木兰呢!你咋不帮着她们争取那个光荣?”
安琰茹也斜眼睛瞧冯兜,说:“那你们男人们现在也没打仗!”
张姐的电话又来了,冯兜就去地里找王段长,王段长一回来是就将这事儿委托给了安琰茹,王段长的家在乡下,写出住在乡下的人的住址,而城里人的住址,安师傅倒比冯兜还清楚,不是爱串门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