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待我
心慌里就有了消息。先是白成琨的,说是经营上被人骗了一车皮的成品,接着就又成了两车皮,后来又说是经营上的人也参与其中,因为现而今的人是有那脑子一想钱就两眼冒血光的架势了,大家此时是又念叨起来郝小明,若他还在的话......
可见是形势不妙,不然也不用“竞争”,那工多的时候还怕拉不到人呢,还用将谁给“竞争”喽。
不过看一看到也觉着还是白成琨的话牢靠,那经营上的人员不是照常你来他往的也都云淡风轻的呀。倒是听说在南方现在都有那种“骗子速成培训班”一样的地方呢,教着学什么行骗的口才、揣摩对方的心里、要如何装扮,行骗都行的高科技啦!那能不骗咱们?
也是呢,冯兜也这么认为,说:“从前讲‘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而今,这风水改为了湖北以南,不说是吃鱼让人脑子聪明么,也是怪咱们的老祖宗目光短浅,早地怎是不去了湖北南!”
王师傅说:“你而今搬去也不晚。”
张师傅说:“是啵,到时也免得你的子孙辈子们怨怪你这个老祖宗。”
“我倒是想去!”冯兜这一说就想到了邵玉萍,“邵师,你男人可是‘湖北南’,精吧?听说南方人有骗子基因呢!”
邵玉萍说:“你放心,我男人身上的骗子基因没你多!”她是不得不恨冯兜,说:“说别人!谁每月领了工资只给媳妇报个‘182’,没骗子基因有这心眼儿!你是不光那基因多还行骗一条龙呢!”她的话不假,冯兜是给女儿也不露句真话呢,怕着她给她的妈揭发了。
主题挺沉重可这话还是不得不说,没个人是自己给自己来个“竞争”下去,尽管石副厂讲的“一下”就是那么的美,关键是大家的壮志雄心都不大,给自己定的目标也不灿烂。王师傅为着家里正起的新楼就犯难,张师傅是儿子虽娶了媳妇可还欠着外债,也难唱着呢!
邵玉萍的情况自是不咋样,男人现在还正“断供”;安师傅,药吃着是钱赚着也没空儿闲;孙师傅若条件好还用吃干馍?白成琨的条件不错,可人家在这儿也不多余呀!王段长就更不用说,家里养着个“药罐子”呢。
大家都迷茫,说东说西的也说不出名堂,到底段长有主意,说:“我们还是先磨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