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欠佳
人人都在大讨论里“脱胎换骨”,将那个不咋样的自己给“换”去贴在墙上的专栏里。
又有闲时了,县城多么小,尽是熟人圈子。有人就知道吴佩兰的男人升了官儿,有人就知道陶小琏的男人至今的还有姑娘惦记,又有人知道“大美乐”有了从没吃过的“全海鲜”宴,新鲜事情多呢,天天儿的一轮一翻新着。
这么地,那说的话儿就是谁谁谁的男人有能耐,谁谁谁的男人得严加管教,谁谁谁的儿子又怎样,不过这一提说孩子的事情邵玉萍就焦心,人家陶小琏可又给孩子报了“钢琴班”,安师傅又给孩子报了“舞蹈班”,秀绒的女儿那是向着全才冲击,报着“书法、绘画、英语、舞蹈、小提琴”,连“武术班”都报了,可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子的姥姥自己的妈,连敏秀都为她儿子报了“武术班”,至少的强身健体也不错呀,可自己儿子是主意大自己的妈又护着孙子的主意。
邵玉萍一烦心这事儿,白搭档颇会宽解,说:“报班儿也未必有用,我让我的儿子去学了武术了可我再让他打人他都不敢打,还不白掏钱!”张师傅也会说宽解人的话,“是么,为学打人还掏钱,可不钱烧的!邵师的儿子是不掏钱就学会省钱孝顺啦!”被他们说的邵玉萍不得不笑,想想也是,的确省钱。
说闲话儿可不挡正事儿,厂办的于干事特地的来送通知,只要于干事正经八倍的脸色一现大家就知道有了大事情,他平时可是坐机关忙办公的,陈主任的腿脚倒比他勤。
果然的,“现在是民主到处大开花,不仅我们做党员的光荣也要所有的人都光荣,不是党员的也有光荣权,明儿个上午九时全体都去厂大会堂民主投票选代表!”于干事是一处一处地正式通知以显示出“投票”的重大和严肃。
咦——,选什么代表?有人为于干事的通知没闹清楚,这段日子没说学谁呀?
冯主任还是有水平的,说:“选乡上的基层代表,我们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你们知道不?”
大魏师说:“那不让我们参加吗?”说的让冯主任瞪他一眼,说:“你知道啥!”大魏师说:“我不知道就你知道!那于干事咋也通知我们都去?”
“让你去你就是代表!”冯主任只有笑,懒的解释。
王师傅是知道的,说:“是选出代表去共议国家的大事情的,各方人士都有代表,咱们选咱们的,代表咱们意见的人,”王师傅一说就显出了水平,于是敏秀忙请教,问他说,“那住监狱的人也选?那不怪害怕?”张师傅说:“到时还有国民党的代表呢,敏秀你咋说?”敏秀说:“还有国民党?那不反动派?”一屋子里的人是笑的不少,可女人自是得维护女人的,“那不整天的说‘国民党反动派’吗,敏秀也不算错。”邵玉萍说,“是啊,我也这么想的,”安琰茹也说。
王段长说:“操闲心,到时投票时可别乱了纪律,这才整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