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劳动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热闹。却而今的宿舍是冷清的让安琰茹直慨叹这人啊——!有家的人就是那倦鸟寻着自己的巢,巢内有揪着心的小鸟,可安师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加班后在宿舍看着每张空床铺让她发无聊,无聊的是一晚上的觉都睡不踏实,看看吴佩兰的空铺,原来乱哄哄的毛线蛋子到成了而今的温馨回忆了。
    时空应该是有感应的,安师傅想着佩兰的不久后佩兰也想着该给邵玉萍的儿子将毛衣毛裤送去。佩兰而今的行事有章法,男人单位正好有车来这儿的集上拉东西,回去也顺便,所以佩兰是一个电话打到了厂里的总机房,再由机房转到维修工段,是王段长先接的电话,一听就听出了佩兰的声音里透着干部的味道,因为拽拽的。
    “让玉萍接电话,或者安师傅也行。”佩兰说。
    “那我接不行吗?”王段长在这头问。
    “现在不都让你接了吗?你的任务完成了。”佩兰笑着说,问邵玉萍也忘不了安琰茹,佩兰也想听听安琰茹的声音,安师傅其实是个有趣的人。
    逢集又逢着礼拜天的好日子,邵玉萍同安琰茹是专专地等在院子里,院里的情景好不忙碌,太婆婆的儿子在台阶下打蜂窝煤,显不出六十岁出头的年纪,不时笑一笑看自己的妈又不时笑着看给他帮忙的成成娃,成成娃跟着爷爷学劳动,端着炭铲子是“勤劳无比”的贴煤块子,看哪儿顺眼就向哪儿贴,而且操心的不得了,忙里偷闲的还吩咐韭花姨呢。
    “韭花姨,可别放鸡出来哦,”
    “是。”韭花姨说。
    “也小心着圈里的猪,”
    “是,我给你管的好好的,”韭花姨说。
    “也小心隔壁的花狗来了,”
    “我看着呢,”韭花姨说。
    “那——”人不大可事情多,不过脑子一分神是一铲子煤就贴脚跟前,而劳动还真关紧,那一大推煤是得让人好好地劳动,所以,掂着铲子又去铲,腿脚是真利索可手是随心所欲,又斜斜的一铲子煤正贴爷爷的脚后跟。
    邵玉萍是忍不住地说儿子,“你小心吧!”安琰茹坐她边上也看的笑,忍不住是指导一下,说:“铲子拿直别斜着。”
    “打什么紧,一样的烧!”坐堂屋前的太婆婆立即发话,“小孩子就得活动活动,再说了,成成娃这是在劳动!”韭花是配合着奶奶的话已准备好了大半盆子的井水给爱劳动的人搁着,看看爱劳动的人,前衣后襟裤腿脚面再加上黑手花猫脸,真是一身的光荣花,可不敢说呢,有护驾的人。
    吴佩兰一进院门就被劳动感染,看这火热的场面再想她的而今到无聊啦,以前是顶着罚款织毛衣,那是个什么精气神儿?现在有大把的闲时间却时不时地发懒,一盯湖面,一瞅树枝子咋就半天呢?
    “那你是油搋面的日子过厌了,再调回来呗。”安师傅是不得不张嘴,立即的又打击开了佩兰。
    吴佩兰是直笑可不说,让白净极了的女儿也成个花老虎?而且“花老虎”此时正抱着个奶瓶喝着水,连奶瓶都是黑花的,而女儿的奶瓶可要一天两消毒的,“不行不行,”佩兰急的好似女儿到争着来一般,自觉有点儿失态,便忍住了后面的话,只心说着“这哪里行?”
    劳动的气氛让麻雀都飞来跳去的,麻雀也少不了的两脚黑,让水泥台阶也带点儿麻雀印,“啾啾”的声里佩兰去赶回去的车,说:“记着来城里,咱们在公园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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