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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畅所欲言

    向前行自从去杨老师家闲聊了一次以后,一有空就去。他除了跟老杨有说不完的话题,希望从老杨那里学到点儿东西外,还有一个不能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他很想看到盛爱云。
    盛爱云“年逾四十,风韵犹存”,那一双眼睛和那一面灿烂的笑,足以让任何一个小伙子动心。这是向前行压在心底里跟谁都不能说的想法。
    他觉得盛爱云跟他眉来眼去的,很有那么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他还发现,盛爱云在老杨面前一点儿说话很自由,一点儿也不忌讳随便插话。
    他和老杨闲聊的时候,盛爱云一会儿送水,一会儿一会儿切西瓜,一会儿递香蕉,拿干果,你不吃是不可能的,非得叫你捉在手里才罢休。
    她不失时机地插话,他不仅觉得好听,而且颇值得玩味。其实,他内心里对盛爱云的钦慕远远超过了老杨。只是他不能把这种内心显露得过于明显。
    尽管如此,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盛爱云对视的机会。他会在老杨不注意的时候,把欣赏的目光投到盛爱云的身上。
    老杨进了卫生间看不见他们的时候,他更会大胆地跟她眉目传情,并痴痴地看她丰满的**、洁白的胳膊和浑圆的臀部。
    熟女,典型的熟女,熟女的魅力在网上被人们说得特别有韵味儿,原先他不以为然,可接触到盛爱云以后,向前行方才感到网上说的绝不是一派胡言。
    他每次来到老杨家,都会被盛爱云的熟女魅力所折服。盛爱云的眼神举止以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有些话,就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会不时地在他的耳边萦绕。
    “你们来我们家坐,是看得起我们,我们能跟你们年轻人说说话,也成了年轻人了。有空就来,不要多心。”盛爱云说这句话,语气亲切,感情真挚,向前行一想起来心里就感到热乎乎的。
    向前行的确很想来老杨家,他来了又有吃,又有喝,又能无拘无束地尽情地说话,不仅能学到好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还能欣赏熟女的动人风采,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杨不论说起甚来,都是一套一套的,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从远古的神话传说,到近代的讽刺,又谈格律诗,又说朦胧诗,还喜欢谈圣经,周易,预测学,甚至于还会谈厚黑学和**。
    向前行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发表自己的一些看法。老杨害很喜欢跟向前行争论一些问题,他故意问向前行对一些现象和一些问题的看法。向前行总是揣摩老杨的观点,想尽量说得跟老杨的想法一致,可是怎么可能呢?
    例如杨老师问他格律诗好还是现代诗好的时候,向前行知道老杨偏爱文言,喜欢格律诗,就说格律诗简练优美容易记住,还是格律诗好。
    老杨说不对,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而且任何事物的产生都是必然的。新诗的产生并不是某些人心血来潮的结果,而是随着文化的发展和普及应运而生的。新诗里也有好的,而且有些诗句也是很好记的。例如臧克家的诗句:“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老杨中国的文言文简练,古体诗、格律诗流传的名言警句多是事实,但是为什么多,绝不是因为比新诗好就多,而是因为历史久远,名家多,白话新诗产生的时间相比文言时间要短的多,名家又少,这才是新诗名句不多的根本原因。
    这话说得向前行连连称是。当然作为偏爱古诗的老杨,还是喜欢推荐学习古诗,特别是唐诗,他认为古诗尤其是唐诗的营养太丰富了。
    说到现在女人们穿衣服喜欢裸露,老杨的观点也很现代,他说历史上唐朝的女人们穿衣服就比较开放。认为穿衣服与人们的思想有极大的关系。思想开放,穿衣服必然开放。在改革开放的年代,穿衣服开放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至于张家爱穿,李家不爱穿,也是正常的。再开放的社会也有保守的人,再保守的时代也有开放的人。古代宫廷里面,尽管那么森严,有些宫女也要出轨。
    交谈中,向前行说:“咱们可真是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老杨兴奋地说:“咱们是忘年之交,莫逆之交,更准确地说,应该称为‘素交’。你到网上查查就知道什么是‘素交’了。”
    向前行听了心里有点好笑,但他却频频点头。
    向前行到老杨家里真是太开心了,郝月爱也不例外。向前行是下班以后和双休日才有时间到老杨家,郝月爱则在向前行上班以后到老杨家。她或者跟盛爱云在家里闲聊,或者一起到楼下的沿台上,到草坪花园中的凉亭里,跟人们坐在一起交谈。
    楼院里偶尔会有几个人坐在宽大的楼道里打麻将。盛爱云很会玩儿麻将,但她不愿意经常打。
    她家不仅有麻将,还有麻将桌和凳子,都在凉房里放着。谁想玩儿麻将了,就去找她借麻将和桌椅,她从来没有拒绝过,而且总是乐呵呵地。盛爱云和老杨都不把东西看得那么紧要,人们交口称誉。
    周二中午吃过饭,郝月爱一下楼,就听见围站在花园里哇啦哇啦地议论。
    一个女的声音:“人家有钱,不把东西看成个东西。麻将本来是个耍的东西,越发不当个东西,谁想用谁用。”
    又一个女的说:“老穆按说比老杨也有钱,可老穆的东西除了她养活的女人能享用,别人谁能用上?”
    一个男人的声音:“咱们沾人家老穆的光还嫌少,人家花钱种草,种花,种树,那得花多少钱。”
    又一个男的说:“你哪里知道?老穆名义上是他花钱,其实是朝中有人,从上面要回来的钱。”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反驳:“能要回来也是好的,你有本事你要去?你要不回来,还要说人家的不是?”
    郝月爱虽然住进小区三四个月了,却还有好多人不认识,有些是见过面,也说过话,但是叫不来名字。她当时看见的这几个,就没有一个能叫来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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