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一般男人Hold不住
艾高下劲儿嘬了最后一口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熄了快要烧到过滤嘴的烟蒂,站起身来,困兽似的在窗前来回踱了几步,脑子像高速旋转的陀螺,闪过了一个个念头,又一个个否定了。
艾高也喝了不少酒,但理智还没有完全被酒精和**吞噬,床上的两个活色生香、魅惑无限的女人,这会儿虽已变成了那种有机可乘的“尸体”,可这儿却不是台湾新北市的那条“捡尸大道”,艾高也不是一个“捡尸者”,他虽然完成了“捡尸”的第一步,却还没有决心和勇气继续后续的游戏。
对于此刻的他而言,身边这诱人的美色,就像暗夜里璀璨盛开的罂粟,摇曳着邪恶的诱惑。也许,更像是一道没有经验的厨师料理出来的美味河豚,虽极度刺激着他的饕餮神经,但他却迟迟没有勇气和决心下筷,因为他不知道大快朵颐之后,河豚残留的剧毒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艾高掂量来掂量去,迟迟得不出答案。内心的冲动像窗外暗暗萌发的春意一样,有种按捺不住的感觉,大概一些武侠情节中,被人喂了春药就是这种感受吧,焦躁不安,必欲发泄而后快。
最后,还是残存的理智战胜了**冲动,自己已经在这方面栽过一次跟头了,怎么可以重蹈覆辙?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话是谁说的艾高记不清了,好像不是亚里士多德就是赫拉克利特吧,反正是一位古希腊哲学家。求学时的时候,这句话不知被翻来覆去地论证过了多少遍,这会儿却突然连这话是谁说的都记不清了。有时候,人的记忆就像是时间这个顽童的信手涂鸦,曾经以为会在脑海里会储存终生的那些东西,被其随手一挥,就突然从脑海里失去了影踪,倒是很久远的年少无聊时光里的那些斑斑劣迹,依然历历在目。
艾高苦笑了一下,上一次栽跟头怎么说也只是道德范畴,这一次若然事发,那可就触犯到法律了,搞不好是要坐牢的。这样一想,满腔的春意像被兜头浇上了一盆凉水,立时萎缩了下去,脑子也清醒了许多,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充满了诱惑的是非之地吧。
艾高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准备离开时,瞅了瞅床上东倒西歪着的两个人,又意识,将两个人就这样扔在这里也不是事儿吧,万一中间有个什么闪失,可就更说不清了。退一步说,即便什么事儿也没有,自己将她们扔在这里,一走了之,也不合适吧,显得自己也太不近人情了。
可自己又不方便陪在这儿,这俩主儿可不是林黛,能够让自己“裸裎相对思无邪”,这可是一对极尽媚惑的海妖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持不住,被拉下水。
本想叫服务员过来帮下忙,想了一下,把这事儿交代给服务员似乎不合适。不如叫大头过来?转念又一想,大头孩子还小,还在哺乳期呢,临时出来恐怕有困难。
还可以找谁呢,林黛?艾高心里本能地排斥林黛搀和这事儿,就先在心里为此找开了理由,自己分管的业务与她毫不沾边,叫她过来显然不合适,容易招人闲话。不如找大头更名正言顺些,自己好歹还分管过财务科呢。
想到财务科,艾高忽如醍醐灌顶,何不就直接找丁玉芬过来呢,她孩子上大学去了,家里没什么事儿,应该可以。而且……,从省城回来后,自己还一直没有机会重温一下那种要人命的绵软呢。想到这里,那种让他酥到骨头里的绵软感觉似乎气泡一样从心底冒了出来,一度消退的**再度鼓胀了起来……
他看了看时间,刚过十点,丁玉芬现在该还没有睡下吧,就把电话打到了她手机上。
丁玉芬果然还没有睡,很快就接了电话,听了艾高说的事儿,很痛快地答应了。
艾高就说,那让小路去接你吧,又开玩笑地说,需不需要我帮你向老公请个假?
丁玉芬忙道,“不用了,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我跟他打个电话说声就行了。”心里却想,老公本来就防着你呢,你给请假不更添乱嘛。心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在省城的那个迷乱的夜晚,突然感觉周身有些发热发软。
丁玉芬过来后,艾高简单交代了一下,然后问,“今晚不回家了,就住在这儿怎么样?万一她们两个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丁玉芬点头同意了,艾高就将一把钥匙交到她手上,“这是隔壁房间的钥匙,你将她们安顿好了,就到隔壁房间来睡吧,隔段时间过来看看就行。今晚就算你加班了,台里给你开加班费。”艾高半开玩笑地说,暧昧地对她眨了下眼。
丁玉芬接过钥匙,心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念头,脸红了一下。
丁玉芬匆匆安顿好二人,来到隔壁房间,打开房门,发现房间里的灯亮着。艾高斜倚在床上,见她进来,翻身坐了起来,像一个贪嘴的孩子看见了好吃的糖果一样,满含笑意地望着她……
第二天早上,萧瑜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胃里火烧火燎般地难受,嘴里还要一股酸涩难闻的味儿。看了看床上,田云舒还在埋头呼呼大睡。
都怪这傻丫头,喝到最后这么张致,不喝高才怪呢,真想一脚将这傻丫头踹下床去才解恨。脚伸到了田云舒胸前,却没有用力,恶作剧地用前脚掌在她那半掩半露的丰满**上揉按了一下。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前脚掌传了过来,温热、柔软、舒适又富有弹性,萧瑜不由一呆,慢慢回味了一下那感觉,心道,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抚弄这东西,敢情感觉还真的不错啊。心里面顿生好奇,又加了点力,继续揉按了起来,脚下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田云舒含混地哼唧了一声,翻身仰躺了过来,将被子蹬到了一边。田云舒的内衣很贴身,凹凸的身材显露无遗。看着田云舒惹火的身形,萧瑜心里暗想,这场景,别说男人了,我看了都觉得香艳动心,这丫头,一般的男人恐怕Hold不住。
回头看看自己身上,也只剩了贴身内衣,四处一打量,发现自己的外套整齐地挂在了衣橱里。依稀记得昨晚最后好像是艾高把自己和田云舒送到房间里来的,我们的外衣都是他给脱的吗?
来见艾高之前,田云舒曾给萧瑜讲过,台里不少人背地里都称呼他“色台长”,还给萧瑜讲了艾高玩“车震”遭遇滑铁卢的事儿,引得萧瑜大笑不已。及至见到艾高本人,也许是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吧,给她的第一眼印象就是,这人贼眉鼠眼,确实一副“色”样。
一起吃饭的时候,艾高给她的印象好了许多,觉得这人还算不错,说话幽默风趣,比她以前接触的大部分衣冠楚楚的男人都要强些。
如果是他给自己和田云舒脱去的衣服,他该不会趁机吃她们的豆腐、赚她们的便宜吧?自己倒还罢了,这丫头还是黄花大闺女呢,闭眼感受了一下身体各处,好像没啥异常感觉,应该没什么事儿,艾高这个人应该还不至于这么龌龊吧。
萧瑜突然想起了昨晚田云舒关于吸毒与**的对比,觉得田云舒应该是早就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了,要不,也说不出那种话来,更不可能体会到个中滋味。自己身边虽有过不少男人,但那种真正死去活来的**感觉也并没有体会到几次。上过自己身的男人,像样的还真没有几个,都是些急色的主儿,没有多少真正的感情投入,当然就很难让她有**体验。多数时候,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场交易。有人曾骂自己是高级妓女,认真说来,其实也不算冤枉。
萧瑜讲的那个陪睡的故事,也是有所隐瞒的,故事的结局与事实有很大出入,真实的结局是她并没有经受住这样巨大的诱惑,答应了那个生姜老板的条件。一正一反,就是上百万啊,对于生意刚处于起步阶段的她,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不就是陪男人睡一觉吗,自己又不是视贞操如生命的黄花大闺女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自己不是还曾经为了一包白粉就将身体交给了两个男人吗,这上百万的钱不比一包白粉价值高了去了?
反正是故事嘛,又不会有人去较真,考证其真假出处,当然是怎么对自己有利就怎么说了。故事不都是这么讲的嘛,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
萧瑜看田云舒仍睡意十足,决定先去冲个澡,冲洗一下身上那种难闻的酸馊味儿。
萧瑜进到浴室里面,慢慢除去了衣服,露出了许多年前让包括艾高在内的无数昱城男人、乃至全省男人都曾在春梦里想象过无数遍的****。不过,这些男人如果看到此刻的萧瑜,定会惊诧不已:萧瑜莹白如雪的肌肤上,赫然纵横交错着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这些伤痕犹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赤色蚯蚓,遍布了全身各处,连**和大腿内侧的娇嫩敏感处,也同样伤痕累累。有些伤痕明显还很新,尚敷着药膏。药膏黑乎乎的,散发着一种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刺鼻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