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室外,雪正下得紧。
室内,春意盎然,床上是一幅让人血脉贲张的旖旎场景。
今天晚上,林黛其实是怀了“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的心思的。艾高给予了她太多太多,她能做的,也许就只有以身相许这种千百年来一脉相承的、有些落入俗套的报答方式了吧。
也许,除了报答的成分,也还有两情相悦的情愫吧。林黛越来越觉得,艾高还算是一个有意思的男人,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好男人,幽默风趣,体贴周到,有担当,对于一个男人,这还不够吗?普天之下的男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又有几人?至少沈鹏不行,陈子曰也不行。
玉体横陈的林黛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犹如一湾秀美的桂林山水,有光洁平坦的腹地,有错落起伏的丘陵;有低洼的凹地,有耸立的山峰;有神秘的沟壑,有浅浅的漩涡;有芳草萋萋的湿地,有流水潺潺的小溪。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星眼微饧,香腮带赤,唇下的美人痣似脉脉含情,又似蕴藏着一抹娇羞。
这般香艳的美景,怕是泥人见了也要动情的吧,何况艾高这么一介凡夫俗子,他激动得几乎不能自持,下身物件早已挺翘如杵,体内一股暗流剧烈涌动,几欲喷薄而出,心下暗自思忖,几天前,与林黛也有过裸裎相对的时刻,哪时节自己好像并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啊。
艾高鼻翼翕张,突然再次嗅到了一抹熟悉的幽香,是林黛身上那种含有年轻女子特有温软气息的淡淡体香,与那个夜晚闻到的一般无二,这似有若无的幽幽体香就似催情迷药一般,让艾高下身愈加膨胀,几乎要爆裂开来。
“你用的是什么香水,怎会有这样的幽香”,艾高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样扑到林黛圆润饱满的双峰之间,喃喃地问道,这个位置的体香似乎更盛。
林黛抚着艾高的头,像是抚着一个幼稚的孩童,“你什么鼻子啊,我打小香水过敏,可从来没用过香水。”
“那就是传说中的玉体自然生香了,就像香妃。”
“我怎么从没闻到过啊,也没听别人说起过啊,你胡扯吧。”
“我鼻子灵嘛。”
林黛可不知道艾高确有异乎常人的嗅觉,还以为他在胡扯呢,就用手指戳了一下艾高的鼻子,“难道你生着狗鼻子?我看你是想香妃想疯了吧。”
艾高这下确定林黛真的是体蕴异香了,贪婪地将林黛周遭吻了个遍,感觉林黛的肌肤似乎寸寸有香,处处生津。手也不闲着,在林黛凝脂般圆润的**上不住地揉捻,感觉林黛温软的**如发起的面团般渐渐涨热、硬挺起来,慵懒地卧在**上端的小小蓓蕾也恍如大梦初醒,挺直了身子,如雨后的嫩笋般直往艾高的手心里钻。
在艾高的撩拨下,林黛周身酥麻,心里变得湿漉漉的,萌生出一种模糊的焦渴感,身体极度期盼着一场暴风雨般淋漓尽致的毁灭性力量的冲刷与洗礼。
贪婪吸啜着林黛幽幽体香的艾高终于抬起了头,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仔细品鉴着林黛春色无边的脸,那颗淡淡的美人痣仿佛一个婴孩暖暖的小手,闹得他心里直痒痒。
艾高搂住林黛的粉颈,“我想亲亲你这颗美人痣,可以不?”
被艾高吻得气喘吁吁的林黛亲昵地打了艾高一下,“你都把我全身吻遍了,不该吻的地儿都吻了,现在倒又装起圣人了?”边说边仰起脸,将有痣的一边的下巴送到艾高面前。
艾高“嘿嘿”一笑,“不是怕林妹妹有什么禁忌嘛。”说罢,小心地捧起林黛的脸,像捧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一样,轻轻地吻起了林黛唇下的美人痣,林黛吐气如兰的气息呼到了他的鼻翼上,带有一种温热迷醉的**,艾高心中的冲动愈加猛烈起来,嘴唇上移,用力吸住了林黛娇嫩的红唇,舌头蛇一样灵巧地滑进林黛口中,牢牢攀附住林黛生津的香舌,纵情吸咂。
林黛的身体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含混的喃喃呓语。
艾高的情绪愈加高昂,下身有一种极度膨胀、几欲爆裂的感觉,三下五除二扯去衣衫,就要往林黛身上扑。
没想到,除去衣衫之后的艾高却把林黛吓着了,她一眼瞥见了艾高下面那个剑拔弩张、豹头环眼的大头,不禁娇呼出声,本能地推开了艾高。
艾高立起身,那个戟指怒目的大头更清晰地呈现在了林黛眼前,让她更加惊悸。
林黛看明清选辑时,看过《如意君传》,虽说是删节本,但字里行间仍不难看出,武后宠幸的那位如意君薛敖曹就天赋异禀,有这般长大的一个非同凡响的物件。《水浒传》里王婆贪贿说风情时,也说西门庆要“潘、驴、邓、小、闲”五件事俱全,才有勾上潘金莲的可能,这其中的第二件“驴”,就是要“驴儿大的行货”,那时只以为是家言,不足采信,想不到现实中还真让自己给遇上了。难道这艾高竟是薛敖曹、西门庆一类的人物? 这王婆说的五件事,艾高倒是也能占上几样呢。
林黛感觉有些惊悚,似乎也有些许的期待和冲动,下腹似有热流开始涌动,不由在心里先“呸”开了自己,我怎么变得这么下流?
看到林黛的神情,得意地笑了,“她们初次见到,都是你这个样子,连大头……”
艾高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顿住了。
“她们是谁啊?什么大头?”林黛情绪果然明显低落了下来。
艾高赶紧补救,跟林黛详细说起自己小时候那个“大头”外号的由来,还说小伙伴们看见自己翘起来的这个物件时就是这个表情。
林黛将信将疑,“财务上有个小姑娘好像也叫大头啊,那天给我送工资的就是她。你不是……”
艾高故作轻松地哈哈大笑,“此大头非彼大头也,人家这么水灵一小姑娘,我一半老头子,怎么敢打人家的主意。”
林黛剜了艾高一眼,“人家这么水灵一小姑娘,你不敢打主意,就找我这已经不水灵的残花败柳来了,是不是?”
艾高这下明白了,这女人还真没一个好惹的,就是林黛这么超凡脱俗的一个人物,醋意泛上来,也是不好惹,自己怎么说似乎都是错。就在心里暗骂自己刚才得意忘形,惹出这么多口舌是非。
“哎呀,您当然更水灵了,俺呢,其实更不敢打您的主意。不过,俺想呢,既然鼓起勇气打一回儿坏主意,不得瞄着最水灵的嘛,挑水果还得找最新鲜的呢,何况您又是这么一个大诗人,打您的主意,那可是一举两得,才色兼收啊。”
这顶高帽终于让林黛转嗔为喜,情绪再度活跃起来,但对于艾高那个昂首挺胸的物件,还是有几分忌惮,伸出纤纤玉手,攥了一把,叹道,“这么个嚣张的东西,让人哪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