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白日之忧
朱琳已经认定丈夫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了,两口子在家吵闹、撕扯一阵之后,干脆收拾行李,赌气地跑回到了娘家。
两口子在房间里闹别扭的时候,母亲一直在外面偷听,因此,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一清二楚。
儿媳妇离家出走后,母亲将周文斌叫到餐桌上吃饭时,关切地问:
“文斌,从小到大,你就是一个非常诚实,特别懂事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撒谎,你告诉妈,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真在外面真把那个女人的肚子搞大,被警察带去拘留所了吗?”
“妈,根本没有这种事情,朱琳误会我了,”周文斌满肚子的委屈没地方倾诉,见母亲一脸皱纹,无比沧桑的脸,委屈地问:“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去红都城夜总会去参加一个女同事的生日聚会,被一个女人认错了,把我当成以前玩弄过她的男人,找了几个打手,与我们打了起来,有人报警,便把我和他们一起抓进了拘留所,那个女同事觉得过意不去,通过关系把我从拘留所保释出来,我便乘坐她的车回公司上班,没想到,朱琳会堵在公司门口,与我大吵大闹……”
周文斌没有把自己被王熙带回家,冒充她的男朋友这件事说出来,只是简单把朱琳在公司里无理取闹,引起全公司上下一阵非议的情况告诉了她。
母亲听后,气得直跺脚,大声责骂道:“这个朱琳究竟想干什么嘛,生不出孩子,我们不怪她,与我拌嘴,我也原谅她,事情没搞清楚,怎么会跑到公司去闹呢,这样,不是被公司的人看不起,我想,她就是仗着父母以前对我们家有恩,才这样放肆,我真是气死了,我……”
周文斌见母亲一副怒容满面的样子,急忙安慰道:
“妈,你别生气,我想朱琳也是一时心急,才作出那样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应该把这件事处理好。”
“你没有看见,她去娘家搬救兵了吗,你还能怎样处理?”母亲抱怨道:“哎,早知道朱琳是一个不生蛋的鸡,不省油的灯,当年,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接受他们家的施舍,更不会让你和她结婚。”
“妈,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相信,事情总会弄清楚的,再说,我又没做出任何亏心事,怕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你想过没有,你老丈人、老丈母和他们的女儿一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能轻易放过你吗?”
周文斌担心地问:“妈,那你说该怎么办?”
母亲叹了口气,说:“唯一的办法,是你找到那个冤枉你女人,向她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还你一个清白。”
周文斌突然想起自己回家时,在公交车上看见诬陷他那个妖女的事情,心想:“既然她已经被警察放出来了,有可能晚上还会在红都城夜总会出现。”
简单吃了几口,周文斌对母亲说:“妈,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你是去朱琳家吗?”母亲告诫儿子说:“儿子,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白日之忧,如果朱琳的父母责备你,朱琳再骂你,你一定要学会忍让,千万别与人家闹,知道吗?”
周文斌幽幽地说:“妈,朱琳现在正在气头上,我现在过去只能适得其反。”
“那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找陷害我的那位妖女。”
“儿子,你是被气糊涂了,还是变傻了,这么大一个城市,你去哪里找?”
“妈,你放心吧,即使是把旌东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那位妖女找出来。”
“你千万别在外面乱来,你也知道,你是妈的命,要是你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父亲交代?”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周文斌的母亲知道儿子从小就好强,不服输,最怕被别人冤枉的性格,于是,并没有阻拦。
提心吊胆地送周文斌出门时,叮嘱道:“文斌,你千万别在外面惹事啊,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来电话,早点回家,听见没有?”
“听见了,”周文斌爽快地说:“妈,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
离开出家门时,周文斌朝母亲挥挥手,走进了门前那条幽长的小巷。
当他走到小巷尽头,回过头来,还看见母亲一动不动地站在家门口,路灯下微弱的灯光照射着她孱弱的身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母亲为他受气,替他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周文斌感觉非常愧疚,牙一咬,心一横,含着眼泪离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