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兄妹二人共谋奸计
望着那拉芮那远去的背影,晴儿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忘情地扑进了箫剑的怀里。
“天呀,真把我给吓坏了,刚才可真叫悬哪!”晴儿说,“我刚一上楼,就看见那拉芮向你表白她对你的爱意,我当时还真有点……”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真有点什么?”箫剑问,“是担心我会背叛我和你的爱情誓言吧?晴儿,你放心,我还是那个我,还是那个与你相约一生一世的箫剑,还是那个和你一起发过‘山无棱,天地合,亦不与君绝’的誓言的箫剑,还是那个愿意和你共度一生的箫剑。相信我,无论是什么天仙佳人,还是什么王公之女,在我的心中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分量,因为,你是她们所不能相提并论的。就是因为在我的生命里有了一个你,所以,使我的生活充满了甜蜜。”他温柔地说。
“是吗?”晴儿凝视着他的眼睛,深情地问。“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她想了又想,然后,笑着说:“这倒也是,诚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我不就是你心目中的西施吗?”她微笑着,轻轻地把头放在了箫剑那宽阔的肩膀上,而箫剑也伸出自己的胳臂轻轻地将晴儿揽在臂弯里,多么温馨浪漫的情景呀!
再说那拉芮,她回到王府后,就闷不吭声地把自己给关在房间里。她谁也不见,那种前所未有的失败感把她彻底的给打倒了。嫉妒和仇恨就像那杂草一样在她的内心发疯般地乱串。想到箫剑和晴儿的那种天造地设的幸福,她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处发泄。于是,她便决定报复他们,要让他们负出代价。
而此时,樊郡王从皇宫退朝回府,回到府中,他急着想见到自己的爱女,可是却发现那拉芮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迎接他,于是便问总管:“芮儿回来了吗?她在哪,怎么不出来见本王?”
于是,总管便回答道:“王爷,格格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总是很不好。她老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您赶快去看看她吧,要不然,她还真会憋出病来呢!”
樊郡王一听这话言重了,于是便来到了女儿的房间里看望女儿。他在那拉芮的床边轻轻地坐下,然后,亲切地对女儿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了,究竟是什么人让我的芮儿受委屈啦?”
一听到父亲那亲切的话语,使那拉芮顿时感到有了依靠。她靠在父亲那宽大的臂弯里,拉住父亲的衣袖不放,并撒娇地对父亲说:“阿玛呀,你要为我做主,箫剑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把我的私事一件件地给抖露出来,他还打了我一个耳光,让我在大庭广众的面前无地自容。”
樊郡王对那拉芮十分宠爱,把她给娇惯坏了。但对她的放纵也非常看不惯,虽然多次劝说,她也不知悔改,也就作罢了。现在女儿碰上了对手,没有占到便宜,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郡王不同情她,所以故意反问说:“芮儿,我的好女儿,箫大侠怎么会好端端地咒骂你并打你呢?他为什么要无事生非?怕是你惹了他,落个自食其果。”然后,他站起身,笑着对女儿说:“我的好芮儿,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记挂在心上。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失去了他,你还会找到比他更优秀的人。好了,现在,阿玛要去书房了。”说完,便离开了那拉芮的卧室,到书房去了。
那拉芮见父亲不仅不帮助她,还说她是自食其果,心中真是呕得不得了。每当她一想到箫剑和晴儿那恩爱的模样,她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这种仇恨每天都在撕裂着她的那颗心,而当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仇恨对她的折磨的时候。于是,她的心里便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她知道父亲已经说过自己,而自己也不会对父亲抱多大的希望。家里自打母亲过逝之后,就只剩下了父亲和哥哥。既然,自己不会对父亲抱有多大的希望,于是,她便把希望寄托到了哥哥的身上。因为,在这个家中,除了父亲,最疼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哥哥那拉扬了。
想到这里,那拉芮便向着哥哥的房间走去。她轻轻地打开哥哥的房门,走了进去。此时,那拉扬正躺在摇椅里享受着他的爱姬给他的按摩。他闭目养神,轻轻地摇晃着椅子,还不时地哼上几句昆曲,真是游哉优哉!
那拉芮轻轻地走近摇椅,拉着哥哥的衣袖摇了摇,并把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地对他说道:“哥,醒醒,阿玛进来啦!”
那拉扬一听这话顿时被惊醒了,他立刻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惊慌地问:“阿玛,阿玛在哪里?”
“嘻嘻,哥,是我,芮儿。”那拉芮笑嘻嘻地说,她随后看了看整个房间,然后神秘兮兮地对那拉扬说:“哥,你让她们都出去,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这样神秘呀?我亲爱的妹妹,难道现在你就不能告诉哥吗?”那拉扬好奇地问。
“不行,你一定要让她们出去,我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那拉芮不依不饶地说。
“好,哥答应你,”于是,那拉扬挥挥手,让他的爱姬和丫头们都走出了房门。然后,他迫不及待地对妹妹说:“我已经把她们都赶出去了,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该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吧?”
“不忙,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好吗?”那拉芮向哥哥发问了。
“什么问题呀,你尽管问。哥自然会帮你解答的。”那拉扬对妹妹的问题充满了好奇。
“哥,你真的认为,你身边的那些个女人都是绝代佳人吗?”那拉芮问道。
“哎呀,我说妹妹呀,我还以为你问的是多难的问题呢,原来是这个呀。”那拉扬笑了,他不无自豪地说:“那是当然啦,那还用说吗?她们都是我从江南买来的属一属二的姑娘,你刚才看到的纤纤和白娟是我从杭州买来的姑娘,还有春荑和晕儿是我从扬州买来的姑娘,绿丝、碎桃和天香则是我从苏州买来的姑娘。她们不仅一个个貌若天仙,而且还特别擅长几种技能。比如说吧,纤纤善筝,白娟善歌,春荑善鉴古玩、善品箫,晕儿善舞、善丹青,绿丝能骑马,碎桃善鼓琴,而天香则有着更拿手的决活,那就是:无论什么断枝残根,只要经过了她的手,就没有救不活的。你能说我的这些个爱姬们不是绝代佳人吗?”
“哥,我不否认这些姑娘的美丽和长处。”那拉芮笑着对哥哥说,“可就算你把全江南所有的姑娘都买来了,恐怕也会被人比下去。”她故意激哥哥说。
“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些可都江南最美的姑娘啊,哥可不会欺骗你。”那拉扬诚挚地对妹妹说。
“我相信哥说的话没有错,但是,这些还算不上是真正的美女。”那拉芮神秘地笑了笑。
“那你说说看,真正的美女在哪里?”那拉扬好奇地问。
“真正的美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不在任何地方,就在我们的北京城里。”那拉芮笑着说。
“哦,你倒说说看,她是谁?”那拉扬满有兴趣地问道。
“她呀,她就是晴儿。”那拉芮回答道,然后她又一次激那拉扬道:“哥,你知道吗?她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个女人了!”然后故做陶醉状,同时在一边观察着哥哥的眼神。
“哦,那你倒说说看,她怎么个漂亮,而且,她到底又漂亮在哪里?”那拉扬抑制不住好奇,好奇地问道。
“她不仅身材匀称,苗条,而且,她的相貌也同时超过了你的任何一位爱姬,”那拉芮夸张地对哥哥说,“哥,我真不明白,你究竟爱那些女人的哪些个地方,她们究竟有什么可爱之处令你着迷?”她迷惑不解地问道。
“至于这个问题,你还真找对人了。”那拉扬不无得意地说,你别看他不学无术,可实际上他却有着几种别的男人都没有的本事,那就是鉴赏女人,他鉴赏女人的水平不亚于任何一个着名的对书画的鉴赏家。而这时,他笑着对妹妹解释道:“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那些女人?那我就告诉你,妹妹,就是因为她们各自有着不同的美中之美。纤纤最美丽的,是她那一头乌黑、浓密而又柔软的头发。白娟最美丽的,是她那对细长而又浓密的柳叶眉。春荑最美丽的,是她那双水灵灵的丹凤眼。晕儿最美丽的,是她那小巧的鼻梁。绿丝最美丽的,是她那对顾盼生辉的眸子。碎桃最美丽的,是她那红润的樱桃唇。而天香最美丽的,则是她那对可爱的耳朵。这些可爱之处,让我一看,就能感觉到她们的美丽。”
听了哥哥的话,那拉芮便有些夸张地说道:“可你要是见了晴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在我看来,如果,这些女人要是跟晴儿一比,那就全都变成了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哦,晴儿就真像你所说的这样的好?”那拉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地问妹妹。
“可不是嘛,我还能骗你?”那拉芮信誓旦旦地向哥哥保证道,“我是什么人呀,你也不好好想想。再说了,我说的话还会有假吗?”她一本正经地说。
接着,她又极尽夸张之能事地说道:“哥,你不知道晴儿长得有多漂亮,可以说,她集中了你的那些个爱姬们的全部的长处,是这京城中最美丽的姑娘了。她有着纤纤那样乌黑、柔软的头发,有着白娟那样细长、浓密的眉毛,有着春荑那样水灵的眼睛,有着晕儿那样小巧的鼻子,有着绿丝那样顾盼有情的眸子,有着碎桃那样红润的嘴唇,还有着天香那样可爱的耳朵。你的爱姬也只是美在一处,可她是你越看,你就会觉得,她的各个地方都美丽。如果说,你的爱姬们是美人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晴儿要比她们美丽一千倍!”
听了妹妹的话,那拉扬心中的欲火顿时就被点燃了起来。他再也坐不住了,真恨不得一下子就跑出王府,去见识见识晴儿的美丽。于是,他便对妹妹说:“既然,你把晴儿说得这么完美,那么哥我倒还真想好好见识见识一番呢!”
“哦,这是真的,哥?”那拉芮感到万分惊喜,她没料到哥哥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于是,她高兴地说:“好,既然哥想去见识晴儿的美丽,那让我就亲自和哥一同去见识一下这位京城最美丽的女子吧!”
说完,她拉着哥哥的衣袖,迫不及待地就要和哥哥一起到王府外面去找晴儿。但是,很快,那拉扬及时地阻止了妹妹。他说:“小妹,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你要是现在出去的话,搞不好,就会招来一顿骂。”
“哥,你这是什么话,”那拉芮糊涂了,“为什么你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迷惑不解地问道。
“这你还不清楚吗?我亲爱的妹妹,”那拉扬说道,“现在,阿玛还在府里,他哪里都不去,处处限制我的活动。我是不可能在阿玛在家的时候出去玩女人的,要不然,这不是要讨阿玛的骂吗?所以,我打算等阿玛走了以后,再去找晴儿。”他向那拉芮解释道。
“哥你顾虑的极是,”那拉芮说,“可阿玛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府里呢?”她开始发愁了。
“这一点,小妹你用不着担心。”那拉扬很有把握地说,“明天,阿玛就要被派去征讨策妄阿拉布坦,会有很长的时间都回不来,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兄妹俩就去好好地见识一下这位美丽的晴儿姑娘吧!”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了奸邪的笑容,而那拉芮也感觉到得意洋洋,兄妹二人顿时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