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指婚1

    大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时，小燕子再也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紫薇好奇地问：“小燕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呀？”而小燕子呢，她回答的很巧妙：“紫薇，你知道吗？我刚才看了一下我们的这个桌子，依次从我开始，然后到永琪、你、尔康、尔泰、塞娅、晴儿、我哥哥、柳青、金锁、柳红再到我，这真是有趣的一个轮回。你说不是吗？”
    听了这话，紫薇不禁笑了，她真诚地祝贺道：“小燕子，没想到你观察是这样的仔细，我倒没有察觉出来，你最近变得心细了许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毛手毛脚，粗枝大叶的小燕子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呀！祝贺你！”
    “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小燕子微笑着说，“如果你还是用老眼光来看我的话，那你也就不会是我的好朋友紫薇了，不是吗？”
    “瞧，小燕子现在都能说成语了，看来进步还真不小哇！”柳青高兴地说，“永琪，看来你对小燕子的调教没有白费呀，真得好好祝贺你！”
    “哪里，一方面是我对小燕子的调教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另一方面，也是小燕子辛勤努力的结果。两者都是不能分开的。”永琪感慨地说。
    这时，只见尔康举起了酒杯，高声地说道：“来，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为祝贺尔泰和塞娅的归来，箫剑和晴儿的结合，金锁的宝宝的即将诞生和小燕子的进步而干杯！”
    “干杯！”随着这声碰杯的声音，这一切就在那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宴会上结束啦！
    随着宴会的结束，大家都有些眷恋不舍，但，最终，小燕子她们还是与柳青他们依依惜别，告别了“会宾楼”。登上马车，回到了皇宫和学士府。
    回到景阳宫后，晴儿依旧沉醉在她和箫剑的爱情中。这一天，对于她来说，是最快乐的一天。也是在这一天的晚上，她失眠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天呀，他向我表白了，他向我表白了，他说他将爱我一生一世！这世间有多少的名媛闺秀等着他去选择，可是，他都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偏偏选择了我。这样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呀！唉，晴儿呀晴儿，你可要好好地珍惜你眼前的这个机会呀，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可要好好地把握时机呀！”她一边自语，一边想着明天怎么去向太后请安时说出自己的想法。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心来，逐渐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晴儿和小燕子永琪、紫薇尔康、塞娅尔泰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一路上，她惴惴不安。心中犹如无数个猫爪子在抓挠一般，她对自己和箫剑的前途感到渺茫。也没有了平时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只是一路在想着：“天呀，进了慈宁宫，我该怎么跟老佛爷说呢？是开门见山，还是委婉地试探她老人家？”这使得她感到左右为难。这时，塞娅发现了晴儿的困惑，于是，便上前劝道：“好啦，晴儿，你不要发愁，如果老佛爷不答应的话，我们会帮助你的。放心好啦！你说对不对，小燕子？”说着，搀起晴儿，就向慈宁宫走去。
    “那当然，别怕，我给你保驾！”小燕子做了个鬼脸，诙谐地说。
    “可是，老佛爷她要是不答应，那怎么办？”晴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就放心好啦，凭着我的口才，我一定能把她给说服的。”小燕子充满自信地说，“你想我是谁呀，我是能说会道的小燕子嘛，你不相信我，你还相信谁呢？你说对不对？”
    进了慈宁宫的大厅，就看见乾隆、太后、皇后和令妃都在座。于是上前纷纷行礼如仪：“皇阿玛吉祥！”“皇上吉祥！”“老佛爷吉祥！”“皇额娘吉祥！”“皇后娘娘吉祥！”“令妃娘娘吉祥！”
    “都起来吧，坐下来说话！”乾隆开了言，“朕真没有想到，塞娅的汉语，现在说的越来越好了，看来，尔泰能把这样顽皮的公主训练成这样一个成熟的少妇，真是功不可没呀！”乾隆风趣地说。
    “哪里，能娶到塞娅做我的妻子是我福尔泰的造化和福气。我能够和她一起白头到老，与愿已足！”尔泰微笑着说，并不时地瞅瞅塞娅。而塞娅也对尔泰还以甜美的微笑，相逢一笑，爱在不言中。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可真叫乾隆既欢喜又着急。欢喜的是自己的女儿、义女都嫁了人，尔泰也有了自己的妻子。着急的是，到现在晴儿和箫剑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于是，他决定找母亲商量商量，今天来慈宁宫找太后就是来商量这件事情的。看到孩子们也一起来了，他不禁充满了希望。
    “唉！”乾隆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可叫我怎么办呢？我既要给她找个好婆家，又不能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弟弟。这可真让我烦心呀！”他不无苦恼地说。
    “皇上，什么事让你感到这么心烦？”皇后好奇地问，“你把事情的经过都讲给我们大家听，说不定，我们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她真诚地说。
    “你们真能帮朕解决？”乾隆惊诧地说，“如果真能解决这个难题，那么，到时候朕请你们喝那个人的喜酒！”他郑重地承诺道。
    “这是真的？皇上？”皇后惊讶地问道，“你不会反悔？”
    “君无戏言，朕向来是一诺千金的。朕说到做到，你就放心好了。”乾隆微笑着说，“现在，就让朕来告诉你们那个让朕操心的姑娘是谁吧，她就是我们都熟悉的晴儿。现在她需要我们的帮助，哎，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成全了她和箫大侠呀！”乾隆说着，笑容逐渐地没有了，愁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皇阿玛，您为什么说您对不起您那死去的弟弟？难道，晴儿跟您的弟弟有什么关系？”小燕子好奇地问。
    “小燕子，你不知道，皇阿玛的弟弟就是愉亲王弘昼，也就是我的五叔。当年，皇祖父雍正爷生了8个儿子，第三个是我的三伯父弘时，第四个是皇阿玛，第五个就是五叔愉亲王弘昼。弘时因为图谋不轨，而被皇祖父杀掉了。剩下的就是皇阿玛和五叔，在皇阿玛还没有娶皇额娘之前，他娶的是孝贤皇后。孝贤皇后过逝后，他才娶了皇额娘。而五叔娶的是傅六叔夫人的丫鬟，叫冬儿。五叔对她一见钟情，致死不虞。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打动这个姑娘的心，终于，冬儿被五叔的爱情所感动，嫁给了他。后来，他们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儿，而那一天，正好是一个大晴天，五叔为了庆贺女儿的诞生，就把女儿取名为晴儿。而五叔娶丫鬟的事也在京城成了一个笑柄，五叔受不了这种折磨，就到前线去了。没想到，就再也没回来。而冬儿，在听到五叔牺牲的消息后，也上吊了。所以，皇阿玛说如果不能帮晴儿解决她的婚姻问题就对不起他那死去的弟弟，也就是这个意思。”永琪详细地向小燕子描述着过去的往事，一切又仿佛呈现在了小燕子的眼前。这更让她多了一份对晴儿的关心和爱护。
    “唉，多么感人的爱情啊！”小燕子感慨不已，“照这样说来，晴儿不就是你的堂妹了？她要是再嫁给我哥哥，就是我的亲嫂子了。如此亲上加亲，岂不是很好吗？恩，我还是先试探试探皇额娘和令妃娘娘再说吧！”她一边与永琪说着话，一边向着皇后坐的位置走过去。
    小燕子走到皇后和令妃的身边坐了下来，她试探性向皇后问道：“皇额娘，我能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行吗？”因为害怕，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怯怯的。
    “什么问题这么神秘呀！小燕子，你快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皇后微笑着说。“你把它说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她鼓励着小燕子。
    小燕子想了片刻，过了一会才向皇后问道：“皇额娘，我问您一个问题，您可要如实地回答我，好吗？”她心里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得出的结果是什么。但，还是想知道皇额娘到底是怎么说的。
    “好呀，你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你觉得这么重要？”皇后感到迷惑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小燕子微笑着说，“常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的晴儿，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可是，京城这么多王公贵族的子弟，良朽不齐，谁知道哪个对晴儿是真情，哪个是假意呢？皇额娘，您说，我是让晴儿嫁给一个有德有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青年才俊呢？还是让她嫁给一个不学无术、蠢笨如牛的纨绔子弟呢？皇额娘，您倒是帮我拿个主意呀！”她央求地说道。
    皇后一听就乐了，她知道这是小燕子在为晴儿和箫剑的婚姻成功与否而试探她的口风。于是，她便微笑着回答道：“傻孩子，你的哥哥，箫剑，箫大侠不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吗？干吗要近的不挑，偏要选远的呢？这，恐怕不太合适吧？你说呢？小燕子？”
    “唉，谁说不是呢？皇额娘。”小燕子极力表示赞同，但，同时又有点担心。“谁都知道，晴儿真正爱的是我哥哥。他们两人已经到了一见倾心，生死相爱的程度。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把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分离开了。他们已经发过誓，要生生死死永不分离！‘山无棱，天地合，亦不与君绝！’但是，我不知道，奶奶是否也同意这门婚事，如果，她老人家要是真的答应了这门婚事的话，那么，我们也就高枕无忧了！”小燕子真诚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呀！”皇后感叹着说，“那么，小燕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这样，我也可以在老佛爷的面前为他们说上几句好话，帮助他们呀。不过，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助晴儿的。”她委婉地安慰着小燕子。说完，她走到令妃的身边，并跟她说明了情况。两人一起来到了太后的身边。
    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皇后开了言：“皇上，皇额娘，晴儿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到嫁人的年龄了。可京城里这么多的王公贵族的子弟，还真不好选择呀！你们说，我们是把她嫁给一个德才兼备，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好呢？还是，把她嫁给一个不学无术、丑陋不堪的纨绔子弟好呢？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不好下结论呀！皇上，皇额娘，你们倒是帮我出个主意呀！”
    太后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她微笑着说：“嗨，我说皇后，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不知道，晴儿爱的人是箫剑箫大侠呀。除了他，还有谁能够配得上我的晴儿呢？”
    听到这话，坐在一边的令妃忍不住插口了：“是呀，箫大侠曾多次到宫里来看望过小燕子，我已经对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的文采、剑术都非常的出色，还吹的一手好箫。而且，他扶危济困，仗义疏财，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如果要是把晴儿嫁给他，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您说呢，皇上？”
    乾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母亲和皇后、令妃的对话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的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言：“你们说的话朕非常地赞同，但是，你们要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们说了才算。我们还得征求一下晴儿她本人的意见和想法才行，何况，这是她和箫剑二人之间的事，她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还得必须再把箫剑请来，朕要向箫剑询问一下他们彼此之间是否相爱，这样，朕才能放心地把晴儿交给他。”
    于是，太后便把晴儿叫到了自己的跟前。并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和颜悦色地对她说：“晴儿，你真的爱箫剑吗？他就这么值得你去爱吗？要知道，他可是一个走江湖的侠客呀，你跟着他能吃得起苦吗？不要怕，说出你内心的真实感受。我不会怪你的。”
    晴儿听到这话，忍不住站起身来，站到了太后的面前，向着太后深深地请了个大安，然后，竟然跪了下去。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太后尤其惊愕。她便不由得问道：“晴儿，我的孩子，你……你这是怎么啦？”
    “老佛爷，我知道，您是最疼爱我的。无论什么事您都依着我，您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与您的谈话？我曾说过，如果有哪一天，我看中了哪一个人，我一定坦白告诉您，那时候，您再帮我做主！这句话，您还记得吗？”晴儿提醒着太后，“现在，我找到了那个人，他就是箫剑。老佛爷，我求求您，请您宠我一次吧。我和箫剑现在都已经到了生死不能分离的程度。我们彼此发过誓言：‘山无棱，天地合，亦不与君绝！’哪怕，就是大山被磨得没有了棱角，天与地合并在了一起，我们也永远都不会分离！”她真诚而坚定地回答道。
    “‘山无棱，天地合，亦不与君绝！’是吗？多么感人的爱情誓言啊！”乾隆感慨道，然后，他转过身，向小燕子问道：“他们真是这么说的吗？小燕子？你能确定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啦！皇阿玛，难道我会骗你不成？”小燕子调侃地说。“您即使不相信我，那你也总该相信紫薇吧！我们一个是您的儿媳妇，一个是您的女儿，您不相信我们，相信谁呢？”她诙谐地说。
    “唔，这倒是真话！”乾隆点了点头，郑重地说。“但是，这毕竟是晴儿和箫剑两个人的事啊，朕也不能光听晴儿的一面之词就擅自下定论呀，总得听听你哥哥他自己的意见吧。这样吧，小燕子，你把你哥哥请进宫来，我亲自问问他。你说行吗？小燕子？”乾隆向小燕子征求着意见。
    “恩，这也不失为一种良策，既然如此，那么，皇阿玛，就照您说的办吧！”小燕子答应了乾隆的请求。“不过，您可得和我哥哥心平气和地谈谈啊，否则，就是连我也帮助不了您啦！”她不时地提醒着乾隆。
    “那好吧，朕这就把你哥哥请来！”乾隆果断地说。然后，他立刻吩咐总管高公公：“你赶快到‘会宾楼’传朕旨意，立刻请箫大侠到宫里来一趟，就说朕和太后要和他商量商量他和晴儿的婚事。快去吧！”高公公听后，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