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乌龙事件

    所幸刘在石没有耍酒疯的习惯，从上车一直到他家里都很安静，最多会偶尔哼唧几句梦话。神神叨叨的，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害的崔正源想听八卦都听不到。
    刘在石的住处是单户型的房子，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仅此而已。崔正源和两个保镖，三个大男人肯定是挤不下了。没办法，只好在外面找了一家酒店。
    只睡了四个小时，崔正源准时地起床了。因为今天的事情特别多，不能在耽误时间，所以叫醒了两个保镖，轮番洗漱后，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餐，三人急忙忙地赶回公司。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金钟国已经到了一会儿了。他今天还要去全州参加一个综艺节目，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所以先早早地来会见崔正源，解决完合约的事，就要出发了。
    “正源啊，你还好吧，没感到头疼什么的吗”？看到崔正源满脸疲惫，哈欠连连，金钟国还以为是昨天喝酒的后遗症呢。
    “还好了，那点酒不算什么”，说完，崔正源又打了一个哈欠。睡眠不足，让他这个作息规律的人非常不自在，懒洋洋的提不起jīng神。
    金钟国看了一下手表，“正源啊，我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把合约签了”。
    “OK”，崔正源从文件堆里找出早已拟好的金钟国的合约，递了过去，“你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金钟国接过合约，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虽然他和崔正源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但他早已不是什么义气为先的热血少年了。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五年，他深刻地知道一份合约对于艺人的重要xìng。
    本来通过近段时间内的一系列举措，他就感到公司改变了以往那种对旗下艺人苛刻地对待态度，预感到自己的新合约应该会很不错。但是没想到，这份合约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好。
    合约中规定，艺人活动所得，和公司四六分成，艺人为四，公司为六。而且随着年份的增加，这个比例将逐渐发生改变。这样的合约在韩国差不多已经属于顶级合约了。要知道，在韩国，经纪公司对于艺人的剥削，没有最严苛，只有更严苛。
    更重要的是，合约中还注明了，是艺人的所有活动所得，也就是包括了专辑销量、商业演出、参加节目，广告代言等等关于艺人全部的活动，而且，就连肖像权都是和公司各拥有50%。
    最让金钟国动心的是，以往都是由艺人承担的经纪人和助理的薪酬，合约里规定由公司和艺人各分担一半。
    另外一些小项，比如艺人的车辆使用费、过路费、差旅费、食宿费等等，由公司全部支付。林林总总算下来，自己获得的收入增加了，开支却减少了大半。这份合约拿出去，能羡煞目前韩国绝大多数的艺人。
    合约好成这样，金钟国都感觉有些忐忑，“常务你看，这份合约是不是太优厚了，不会对公司别的艺人造成不好的影响吧”？
    崔正源无所谓地摆摆手，“哥，你说什么呢？你加入公司也有五年了。这五年来，任劳任怨，给公司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现在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金钟国还是觉得有些不安，“这样的合约，在韩国从来没出现过，我怕外界的议论太大”。
    看着真心诚意的金钟国，露出患得患失的表情，崔正源感到万分好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别人都是希望合约对自己越有利越好，他倒还反着来替公司cāo心了。今天时间不允许，不然一定要好好的逗逗他。“哥，我跟你说，你这个只是C级合约。等以后达到一定的年份，公司再和你签订的合约，那就要五五分成了。等到十年以后，你还会得到公司赠送的股份呢。如今就被这么一份小意思吓到了，到那时可怎么办”？
    不得不说，金钟国其实和他的外表很不一样。
    如果说他的外表是铁血男儿的话，那么他的内心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老实人。换做别人，得到这样优渥的合约，早就高兴的找不到北了。金钟国却还为公司考虑，“是不是以后公司所有的艺人都是签这样的合约”？
    如果是那样的话，公司的负担可就大了。在韩国，经纪公司负责培训艺人，出道后还要负责他们的起居生活等等。各项开支加起来，绝对是天文数字，这也是为什么韩国的艺人的合约都很苛刻的原因。经纪公司也是要盈利的嘛，成本无法节约，只好从艺人的手里扣钱了。
    崔正源呵呵一笑，“哥，你多虑了。能拿到这样的合约，也要看本事的。实力到了，公司自然会给。实力不到，公司也不是慈善堂啊”。
    其实，崔正源还有一层目的，那就是千金买马骨。用金钟国的合约做诱饵，让公司的艺人都把这个当成奋斗目标。大家为了拿到这样的顶级合约，肯定会加倍努力，对公司的收益也有极大的好处。
    之所以给金钟国的是C级合约，不是更好的B级和A级合约，也是为了以后预留空间。金钟国现在是有名气，但还不是韩国一线的顶级明星。目前这样的合约，刚好符合他的身份地位。等到他以后逐步成长，合约也慢慢变化，总要符合他的身份才行。
    崔正源说了一通道理，总算是让金钟国接受了。说了这么多，金钟国再无疑义，爽快地签好字后，一式两份，两人各自保存。
    他还要赶时间，告辞了一声，立刻就离开了。
    处理完金钟国的事情，崔正源叫秘书通知朴贞雅和李智贤过来，准备商讨一下她们的未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了2001年，朴贞雅和李智贤将和另外两个女孩子，组成Jewelry出道。值得一提的是Jewelry的组成过程，都是朴贞雅和李智贤两人亲自cāo办，完全没用当时她们的经纪公司cāo心，其它的两个成员也是二人找来的。
    不过现在崔正源另有计划，需要提前和她俩沟通一下，免得两人产生异样的想法。
    在他的计划中，是要把朴贞雅和李智贤做为公司第一个女团来筹划的。不过出道时间要延迟到世界杯之后的2003年，而不是现在。剩下的成员也不是本来Jewelry的两个，而是三个，组成一个五人女子团队。
    在崔正源看来，Jewelry剩下的两个成员，无论是实力和外貌，都不符合自己的要求。这样组成的女团，即使是以A.P公司的实力来运作，也不会有太好的前途。根基不稳，再如何拔苗助长都是无用功。
    在崔正源的设想中，未来A.P的第一个女团，不光要在歌坛上做韩国女子团体的霸主，还要在影视、戏剧、MC、综艺等多方面发展。它的参考目标，就是后来的Superjuinor和少女时代。
    这样的话，除了朴贞雅和李智贤，另外的两个人都不合格。看过两人的资料，不要说实力，就是天赋都不是很突出，属于完全没有潜力的类型。崔正源已经决定和这两个练习生终止练习合约了，毕竟她们已经超过20岁，再呆在A.P公司里，完全是蹉跎时光了。
    正思量着马上要开始的谈话，助理禀报说，李智贤到了。
    崔正源小小的诧异了一下。由于新公司大楼还未投入使用，所以所有的练习生和艺人都还是在原来的公司里面训练。朴贞雅和李智贤原来所属的Star娱乐帝国，到这里可不近，而且李智贤和朴贞雅还不是一同前来的。
    “或许她刚好就在附近吧”，带着这样的想法，吩咐秘书请她进来。
    然而看到进来的人，崔正源不由大吃一惊，“哦，你是谁，怎么进来了”？
    进来的女孩，年纪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头中等，还穿着初中生的校服。满脸的稚气，除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还不能完全的看出女人的风韵。长长的头发在后脑处扎成一缕，和普通的中学女生没有任何分别。崔正源的印象中，是有李智贤的影像的。这个小女孩虽然长的很漂亮，就算是在美女云集的娱乐公司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但是崔正源可以肯定，她和李智贤的相貌完全不一样。
    在崔正源的印象里，李智贤是那种大方开朗，聪明机智的类型。前世的《Xman》里，“当然了”环节中的AllKill女王，一张伶牙利嘴让许多的艺人郁闷不已。
    这一方面是节目制作组的设定，另一方面和她本身的xìng格也有关系。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足160厘米的身高，嚅嚅诺诺地样子，和李智贤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小女孩似乎初次来到这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担惊受怕。听到崔正源的问话，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半晌才蚊子般地回道：“您好，常务，我叫李智贤，是演技部的练习生”。
    听到这个小女孩也叫李智贤，崔正源感觉事情好像弄混了，便叫助理进来，仔细地询问了起来。
    原来，这个小女孩确实叫李智贤，也的确是公司的练习生。助理接到指示，打电话通知练习生部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公司里有两个练习生叫李智贤。其中大的一个19岁，小的一个15岁。
    崔正源没有交代清楚是找哪个，助理也不好回来再问。领导交代一件这样的小事，自己都办不好，岂不是太逊了。所以助理自作主张，叫两个李智贤都来报道。大李智贤离的较远，正和朴贞雅赶过来。而小李智贤正在公司里面上课，所以很快就来了。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崔正源打发助理出去了。
    回过头来，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小李智贤，越看，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般来说，15岁的女孩子，和长大后的样子，已经不会相差太多了。虽然说女大十八变，但改变更多的是气质。除非是整容了，否则，相貌上是不会有大的出入的。那么，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呢？
    他这样陷入自己的思维中，却不知道，直勾勾地的眼神已经将小姑娘吓坏了。
    早就听说一些公司的高层，喜欢对手下的女艺人和女练习生做不好的事情。眼前这个长的还算很帅的常务，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一想到可怕的事情，小李智贤就浑身发抖，手也不自觉地抓住鬓角的头发抚弄着，小心肝“扑腾扑腾”地狂跳着，眼眸里的雾气也泛了上来。
    她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她摆弄头发的动作，一下子就让崔正源想起她是谁了。随即一种惊喜的情绪在崔正源的心里活泛开来，那是一种寻到珍宝的快感。
    本来看到她鼻尖上的那颗痣，崔正源就已经有些猜到了。再看到遮住半边脸颊的发型，就差不多确定了。为了证实，崔正源说道：“那个，把你的头发放下来一下”。
    听到崔正源的话，李智贤更加认为，眼前的这个常务是个禽兽不如的sè狼了，一张小脸变的越加的苍白，颤颤巍巍地解开发带，让头发披散下来，心里一瞬间转过好几个念头，“怎么办？怎么办？万一他一会儿扑上来怎么办”？自己给自己设想了处境，还自问自答地想着：“那我就喊救命”。
    转念一想，这样也不行。这里是最高的楼层，外面根本不会有人经过。虽然有个助理在，不过老板的人，肯定是助纣为虐的角sè。
    “那我就拼死反抗，宁死不屈”，可是这个常务外加助理，两个大男人，自己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李智贤越想越悲哀，脚下悄悄地向窗口移动着，万一可怕的事情发生，自己就从窗口跳下去。
    崔正源还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可怕的思维。看着女孩现在的样子，崔正源完全肯定了，自己差点错过一个好苗子。
    坦率地讲，现在的A.P，总共三、四百名练习生，崔正源真正详细了解过的，也只有后世那些留下名气的人。比如现在是儿童演员的咸恩静，做为咪咪公主而为人所知的朴善英，后来改名叫朴孝敏。
    那么多练习生资料，崔正源不可能都看的仔细，很多时候都是一扫而过，遗落一些明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后世T－ara的神秘“夫人”李居丽。因为她出道后，一直很低调，不会抢镜头，在节目中也没有什么表现。所以崔正源对她的资料并不了解，不知道她的原名叫李智贤，早就是公司的演员练习生了。
    “那个，现在对你的练习计划做下调整”，崔正源想着将她转入歌手练习生部门。居丽在T－ara中的唱功和舞台表现力并不好，跟她临时加入组合、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崔正源算计着，如果她早点接受唱功和舞蹈方面的练习，说不定会给自己一个惊艳的结果。
    “啊”？李智贤正在小步地挪动着，听到常务的话，心思一呆，脚下却还在移动，思维和步调的不统一，使她一个酿跄，坐到了地板上。
    见小女孩摔倒了，崔正源忙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说着，要上前扶她起来。
    见常务大步流星地过来，李智贤（现在开始正式叫居丽）以为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由于摔倒在地上，再跑向窗口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双手一下子抱在胸前，惊恐地大叫，“你别过来，救命啊”！！！
    崔正源唬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小萝莉居然有这么好的肺活量。
    “嗵”地一声，门被撞开，助理冲了进来，“常务，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在门外办公，自然听到了居丽那惊世骇俗的尖叫。生怕老板发生意外，就冲了进来。
    看到小萝莉坐到在地上无助地尖叫，而常务还保持着下蹲的姿势，秘书也误会了，嗫嚅着，“常……常务……，那……那个……”。身为下属，撞破老板正在干坏事，下场一般都很凄惨。
    崔正源无暇理会他，眼前还有一个麻烦需要解决呢。小萝莉的嗓门不错，不亏是将来能做歌手的人，凄惨的尖叫持续了半分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看她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崔正源只好出绝招了，抓着她的双肩，猛烈地摇晃了几下，用更大的声音喊道：“呀，小丫头，有完没？好好站着都能摔倒，好心扶你起来，鬼叫什么”？
    被一阵晃动后，居丽总算稍稍恢复了神志，看着近在咫尺、目露凶光的常务，还有身后“虎视眈眈”地助理，哀求道：“求求你，常务，放过我吧，我还小”。
    崔正源满头黑线，这小丫头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身为崔家长房长孙，又是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板，想爬上自己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黄毛丫头。
    崔正源只感觉有一股火苗在头顶熊熊燃烧，咬牙切齿地道：“我是有正事和你说”。这几个字一字一顿，里面蕴含的怒气瞬间就让房间里面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闻言，居丽抬起头来，看着常务那愤怒和纠结混在一起的目光里，没有半点yín邪的成份，她就知道自己误会了。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她已经出演了好几部电视剧了，又是在经纪公司里面做练习生。本身xìng格上的安静恬淡，不代表她傻，自然能分辨出情况。
    “对不起，常务，是我弄错了”，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想着把这么帅气的常务想象成了饥不择食的sè狼，居丽不由得满面通红，羞愧地用双手捂住脸颊，没脸见人了。
    听到居丽的话，助理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一张脸跟开了染坊似的，想笑又不敢笑，就跟川剧变脸一样。
    崔正源一个眼镖丢过去，“这里已经没事了，你还不出去”。
    助理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咳咳，你起来，坐到沙发上去，我有些事和你说”，崔正源转身走回办公桌，努力装作严肃的表情，一双眼睛盯着墙上油画，死活也不移开。鼻子里呼出的气流，如有实质。任谁被一个小萝莉误会成怪叔叔，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是”，居丽轻轻答应一声，在沙发上坐好，羞涩的红晕稍微地退掉了一些。漆黑的眼珠转动，瞟了一眼常务，发现他那副尴尬的样子，嘴角就荡起一丝微笑，“想不到这个年轻的老板也很可爱啊”，萝莉的心思百转千回。
    公司的人事档案上有崔正源的详细资料，居丽知道他只比自己大了一岁。本来以前只是远远地注视过他，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还以为是个冷酷的人呢。如今才发现，果然也是个小孩子啊。
    崔正源努力地平复了心情，装作遗忘了刚才的尴尬，道：“我看了一下你的情况，打算将你转到歌手练习生部，你觉得怎么样”？
    “耶”？居丽小小地惊诧了一下，演员练习生不是做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去做歌手预备呢？想到这里，小心地问道：“常务，你觉得我适合做歌手”？
    崔正源点头确认，“不错，以你的条件，做偶像的话，要比演员强的多。公司在未来有个超级女团计划，只要你坚持下去，我保证有你一席之地”。
    这两年受SES、Fin.k.l的影响，居丽也有着做偶像的梦想。站在五光十sè的舞台上，接受欢呼。只是所有听过她唱歌的人，都说她的声音太低，不适合做歌手。因此，她很没信心地问道：“可是我的音阶太低了，恐怕不适合吧”？说完，心就不争气地跳动起来。
    一直期望的梦想就在眼前，如果就这么错过的话，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崔正源解释道：“你只是音阶低，不是声线不好。其实这样的嗓音比较适合歌曲的低音部分，对于一个组合来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补充。而且，你长的这么漂亮，将来肯定会有人气，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听到常务夸自己漂亮，居丽的小脸粉红了一下，“那，我听常务的安排”。
    见她同意了自己的安排，崔正源道：“那就这样吧，回头我会通知练习生部，你就可以去报道了”。
    事情谈完了，居丽就起身告辞了。
    看着居丽要走出去了，崔正源又叮嘱道：“那个，你在演技方面的练习也不能放弃了，还要继续坚持。艺能节目方面也要去上课，以后公司的艺人都要有全方位的才能才行。多一技之长，多一条成名的路”。
    “是，我会去的”，老板的话，居丽只能服从。
    “还有啊，你的xìng格也要稍微开朗一些，要多多表现自己。这个圈子是很残酷的，你既然决心进来，就要学会宣传和保护自己。对于艺人来说，没镜头就是没人气，没人气就是没前途，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居丽在经纪公司里面已经呆了有段时间了，见惯了其中的风风雨雨，知道常务是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双眼微微眯着，恭敬地道：“是，我一定会努力的”。说完，还调皮地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咯咯娇笑地跑了出去。
    崔正源无奈地笑笑，“这个小丫头，将来也是个迷人jīng”。
    居丽走出办公室，正好和助理对上眼。看着彼此饱含深意的目光，两个人无声地笑了起来。如果被崔正源看到，A.P公司一定会爆发血案。
    恭敬地打了招呼，居丽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她肯定会高兴的，受到老板的重视，只要继续努力，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