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

    黄岩还没有找吴晓晓,罗波就来找他了,对罗波,他不见是不行的,因为此时的罗波虽然被单位下放到了分理处,她和自己的关系,心里明白。 而且她提出三本书中散文集由她写。她敢直接对黄岩说,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近两年来她已出版了两本书。她原来是理事,2000年,市作协换届,她没有继任。因为她的作品不服众,加上为人也不谦虚。后来,聘她为副秘书长,算是个安慰吧。
    罗波的作品,一是她在本地的《江城日报》上,诗歌、散文。二是在西部的一本妇女刊物上,发表过几篇关于妇女健康的作品,比如中年妇女如何延长更年期;闭经女人如何使用**润滑剂,老年男人如何用手搓阴部增强硬度等等。这类东东,当然不能说是文学作品,她也羞于拿出来示人,但毕竟这是她写的。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与本地的一位自由撰稿人合作,在《新微型》《讽刺与幽默精品》《关东》《柳市文艺》等上发表了一系列小,短篇,都是署的罗波的名字。可是,这不是她写的,是那位自由撰稿人写的。
    原来,农行有个规定,只要在地级以上公开刊物发表作品,每件奖励200元。这样罗波同志拿到样刊,就能从单位领到不少的奖金,然后分给那个自由撰稿人一部份。她既然得名,也得了利。
    凭着这些作品,2000年换届前,她希望继续成为市作协的理事。可是她落选了,后来为了安慰她,只好给她弄个副秘书长。
    1996年的那次作协换届,在黄岩的强烈干预下,罗波成为理事的。大伙有一大把意见。她才写几天呵?也没有发现她在什么大刊名刊上发表过作品哟!
    作协的换届由宣传部和文联领导,用谁,不是作协自己说了算。当然,初步的方案还是要作协拿,说是作协拿,其实就是黄岩主席拿。因为,黄岩副局长下届还得任作协主席,这样也利于作协开展工作。也只有他能压住阵。
    为了能进入市作协的领导层,罗波同志经过认真考虑后,决定一定要拿下黄岩,这事就十拿九准了。她早知道,这位副处级的文化局副局长,市作协主席,其实是个很有名的色鬼,而且是个很无耻的男人。
    罗波专门去调查了黄岩的发家史,发现如果没有他老婆的付出,至今他不过还是个小小的中学教员。一个靠老婆的**换得锦绣前程的男人,有多少道德可讲?当然,黄岩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也不是最后个这样做的人。古代为了讨好皇上,把自己的老婆,女儿,儿媳妇孝进皇上的人,多呵。还担心人家皇帝看得上看不上呵。
    但是,要拿下黄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人家是领导,忙呵。但这年底,农行系统庆祝成立改制成功,市农行要组织一台文艺演出。这时,这作为办公室秘书的罗波,有机会和黄岩见面了,因为她要去请他作评委。当然,现在大家都明白,当评委不仅仅是种荣誉,还有不菲的评审费。
    银行向来出手大方,这评审费也是五百五百地给。除了尊重评委外,还有搞好各单位头头的意思。大家讨厌余秋雨在青歌赛上喋喋不休地掉书袋,其实余大作家不在乎钱了,在乎的就是坐在那个位置,是地位的象征。
    这天,罗波来到黄岩的办公室,亲自去请黄岩当评委。
    请柬上“黄岩”二个字让罗波知道了怎么操作。经历上上次竟争副主任的失败后,罗波知道,官场的事马虎不得。一句话叫官场无小事。
    本来,她可以把请柬给文化局收发室就行了,但是她没有,她亲自走向黄岩的办公室。现在的领导,副处以上的领导,办公室还有个小会客室,有个卫生间,一个休息间。卫生间可以洗澡,为的是领导热天方便。休息间有架单人床,为的是方便领导休息。后来上面还专门发了个文件,禁止领导的办公室带有休息间,可见在休息间发生的事,也引起了高层的重视。
    当罗波来到黄副局长的办公室时,黄副局长亲切会见了她。罗波已不再是镇上的一个营业员了,因此说话得体,手脚轻便,而且特别的勤快。比如她来到黄岩的办公室,黄岩给要接开水,她马上站起来,自己接开水,而且顺带把黄副局长的茶水也换了。当然这和她在农行办公室工作不无关系,作为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有三点:管好嘴巴(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说),夹紧**(千万不要犯生活作风问题,女人哪儿都有,别和领导争,别在同事中找),趴下脸巴(该看的才看,不该看的千万不能看;该听的才听,不该听的千万不能听)。
    领导喜欢两种人,一是勤快,二是听话,至于能不能干,并不重要。有位专家对中国官员的素质进行了综合分析:不可能是最能干的,最能干的人太自负,上不了;不可能是最差的,最差的办不了事;一定是中等智商的,好事办不了,坏事办不完的那种人。
    交谈在亲切地气氛中进行,黄岩知道了罗波还是个女诗人,于是俩人就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因为黄岩做了地区文化局的副局长以后,没有时间写,抽点空,就写点诗歌、散文。黄岩的诗歌有个特点,就和他的一样,特有乡土气息。比如这首叫《寂寞的土》——
    荒芜岁月的头颅
    在雪季  深藏嫩绿
    让风刮成愤怒的日子
    所有的痛苦亟待飞花
    降临  孕育
    哪怕是荆棘
    寂寞的土肥沃了
    胸脯般舒坦
    胀起潮溪样的**
    冷冷地度过
    冷冷地度过
    在一颗飞籽来临之前
    可见,黄岩写诗的水平,也不错的。
    罗波好学呵,立即从坤包里拿出首诗来,请黄岩老师当面指教。诗是这样写的,题目《给你》——
    你不要筑起高高的防讯堤
    防我泛滥的情感流入我的血液
    一箩筐甜言蜜语
    不时地攻克着你心的城池
    还不是为了向你表白
    我爱你
    走在一起
    屏住呼吸
    可清晰地听得见
    两颗心在急促地寻找归宿
    又不敢相互依偎
    怕所有的誓言像流云般苍白
    我多想
    你温柔的手
    轻轻地把我的伤痕抚慰
    让我感触到你的漫馨的气息——
    黄岩当然明白罗波的心,这不,罗波站在黄岩的大班椅背后,看他如何给他修改。罗波勾着身子,两个**就搭在了黄岩的肩上。虽然是冬天,但是,一样有种温暖传来。
    黄岩回头一望,然后把罗波的手一带,罗波就滚在了他的怀中。
    这时离中午下班的时间不到10分钟了,两人走进卫生间,黄岩让罗波站着,把裤子扒下来,然后躬着,黄岩就从后面进入。虽然不是太过瘾,但黄岩一样快乐。毕竟是个新人,男人对每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都有种新鲜感,何况罗波年轻,波大,而且她的**小,紧,长。如果说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那么世界上绝对没有相同的两位女人。一是她们的生理结构不可能完全一样,二是她们的心理不可能完全一样。
    完了,两人就在卫生间洗了,然后整理好依衫,冠冕堂皇地出来。黄岩并没有留罗波吃饭,他知道如何报答女人的。
    当农行系统的文艺晚会结束后,农行请所有的评委吃了顿饭,当然罗波也在场。俩人仿佛不认识一样,客客气气的。晚宴结束后,黄岩稍落后了一点,待其他人走了,用眼神留下了罗波。他们悄悄打的,到了城市边缘的一个宾馆,重温旧梦。黄岩不是那个该死的办公室主任,开个房还要选便宜的。
    这次从容多了,俩人先来个鸳鸯浴。罗波真是个好女人,她慢慢地给黄岩洗,特别是把包皮翻过来,清洗里面的秽物。然后,手嘴慢慢地给黄岩吹箫。吹的同事,用舌尖蹭,那种麻麻的的感觉,让黄岩这个经历丰富的人,也倍感爽!
    那种爽,没有试过的男人根不知道,这才叫妙不可言。当然,你有过掏耳朵,挠脚丫的经历,就知道什么才称得上舒服。俩人洗好了,上了宽大的席梦思床,她让黄岩在下面,而她在上面。黄岩享受得如吃饱了奶的婴儿,不断地哼哼。
    那晚俩人玩了3次,才尽兴。能在这个年纪连战3次,确实非同一般。
    分手的时候,罗波才说:她想当作协的理事。
    图穷匕见,这个女人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虽然有点为难,罗波实在是没有什么作品呵,但这难不倒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了。作协换届前,黄岩说:这次选举采用推荐等额制。当然,本来就一个民间组织,大家还说什么呢?所以罗波光荣地成为江城作协的理事。有了这个平台,她就有机会和省作协的领导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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