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波
柯四明睡着了,罗波整理好衣裤,悄然离去。 因为她还有个约会,她不得不去的约会。如果说和领导睡是一种交换,那她要去见的这个男人,就是情愿,这叫“日久生情”。
这个人其实已在山的某处等她了,而且迫不及待地等。他已抽了半包烟。这人就是本地《江城文艺》的现任副主编,前《江城日报》副刊编辑文扬。
说起来,自从罗波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熊友铭后,她更加放开了。特别是后来她读到了大量西方现代文学作品,对性自由和性快乐,就更加觉得那是人性的解放。翻翻郁达夫,丁玲,还有郭沫惹,肖红等等,其实在他们的早期作品中,就是把性解放当作人性解放的起点开始的。郁达夫的名篇《沉沦》,至今还是经典。她相信,只要她写出点名声,就能调回城里。回城是她的梦想。靠她的父母亲,怕是这辈子也办不到。她爸爸就是一辈子在乡镇营业所工作,直到退休。参加工作到退休,一次也没有挪过窝。
可是熊友铭在监狱里,再也帮不了她的忙,看了他两三次后,也就心淡了,算是朋友一场,对得起人了。菁溪那地方,根本就没有人能和她交流,她寂寞,她孤独,有种说不出的痛苦。后来,她多方打听,知道了接替熊友铭的编辑叫文扬,她不想被动地等待,而要主动出击。
那是1993年,罗波已是25岁了,但是她没有打算结婚,尽管见过几个男朋友,都很快地分手。因为这些男朋友都是镇上的。职业比她还差,是什么农机修配厂呵,砖厂呵什么的。工资低不说,全是些和文学远离的工种。但是城里的男青年不愿找她。她的父母急呵,但罗波不急。因为她有她的想法。她想,如果不能调进城里,自己一辈子在乡下生活,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她听说农行的机关差秘书,如果自己每年发表很多作品,再搞点关系,就可以调去做这个工作。
终于到了轮休的时候,罗波提前给文扬打电话,说是要拜访他。文扬的电话是副刊部的电话,罗波从是报纸上查到的。
当然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卡拉OK厅。
那二年,请人唱歌就相当于现在的请人洗脚,特别的时尚、有品味。不管是人不是人,不管有没有音乐细胞,都喜欢在歌厅里吼两嗓子。什么《卡秋莎》《三套车》《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拉网小调》《北国之春》等等。晚上的歌厅,鬼哭狼嚎。
想不到的是,文扬来了,竟然那么年轻,一问,他还不到23岁,川大中文系的,大学时就发表了不少诗作。他分配来,一天记者也没有当,直接上岗当副刊编辑。这在报社是不多见的,很多资深记者还有意见呢。
俩人进了一家叫樱花的歌厅,点了间包房。KTV,当时最时髦的词儿。
俩人喝着茶,交谈起来。当然,谈的是诗,从聂鲁达,到洛尔加,到叶芝,艾青,九叶诗人,七月流派,今天派,朦胧诗等等,还有叶文福,熊召政什么的,当然他们谈得最多的是江城地区的诗人,黑石头,羊白浅之流,说得俩人的心越来越近。
说累了,放上音乐,俩人跳起舞来。罗波有优点,她的波特别的大,虽然比西方的波有差距,但在江城,绝对波霸。胸前就像是放着两颗梁平虎城的柚子,滚圆滚圆的。稍不注意,那波就抵过来了。
罗波和文扬,慢慢地贴在了一起。那两颗大波,让文扬心跳加速。不知不觉间,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把罗波搂在怀里。罗波把自己的手放在文扬的裤子那个地方,她发现,文扬的那东西已经雄起来。罗波说,“给你最个绰号。”
文扬道:“什么?”
“日本名人——**正雄。”
文扬掐了她一把,然后道,我也是给你取个日本名字。
罗波说:“叫什么?”
“小英纯(**)子。”
罗波笑得趴在文扬身上。
文扬哪里经受得了这样的挑逗,他虽然才23岁,但已有了性经验的,他读书时,就把同班的女同学的肚子搞大过。悄悄带着女同学,到一个县上的计生站做人流手术。为了骗家里的钱,他谎称要买什么手表,把钱骗来解决自己惹的祸事。后来那个女生每周都要和他**,在当时的学校,是很出名的校园夫妻。有一次他们把铺盖抱到教室,晚上把桌子并拢,就成了他们的婚床。晚上做的次数多了,太累,居然睡过了头,大学里一般是没有人来上早自习的,哪知那天一个想考研的女生,六点半来到教室,“我的天呵”,一下吓得尖叫起来。那叫声象是碰上了鬼,那么悠长,恐怖!
当然文扬和女生的事就传开了,那时的学校没有现在开放,发避孕套什么的,武汉大学还准许大学生结婚,而当时,是很出格的事了,是校规所不允许的。
文扬和那个女生,都挨了个记过处分。还好,顺利地拿到了毕业证。
他粗暴地把罗波挤在墙上,把罗波的裙子解开,直接把她的内裤蜕掉,然后站着就给罗波顶了进去。
罗波说,“别忙别忙,戴上套子。”
文扬说:“我哪有套子呵。”
罗波说:“我包里有。”
不过已经插进去的谭波哪里舍得拿出来呵。看来,这女人生活中绝对细心,随时准备着战斗的武器。**老人家曾经说过:不打无准备这仗,才赢得抗日战争。
罗波奋力一扯,然后冲过去,从坤包中拿出套子,给文扬的小弟弟戴上。虽然包间和包间的距离并不远,可有隔音层,还有音响,外面听不见,他们可以放心地做。
包房有好处,就是没有人打搅。本地的公安也轻易不到这等场所扫黄,当地政府为了吸引投资,一心要搞好软环境。所谓软环境,就是吃住玩。这玩,就包括玩女人。如果这里没有发廊,没有歌厅,没有洗脚城,没有夜总会,老板们是不会来的。所以,公安有时很为难,抓吧,怕影响软环境。不抓吧,又太泛滥了。
第一次,谭波太激动了,仅仅几分钟,他白花花的水就冲了出来,不过是在套子里。有了大学的教训,文扬也不敢太放肆,毕竟后果还是要男人来负责的。
那天,他们在歌厅一共干了3次,到离于的时候,罗波才感到自己的阴部有些红肿,有些疼痛。毕竟相隔的时间太短了。
什么叫痛并快乐着?呵呵,罗波这时就是痛并快乐着。因为她离设计中的成功,并不遥远,她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当然,罗波得到回报,几乎每期副刊都有她的作品,尽管这些作品特别的差,有一首献给一位23岁的编辑,写得太露骨,而且读者读得无厘头。几年后,她如愿地调到县农行办公室,做秘书。当然,光靠作品也是不行的,她继续发挥了她的优势,敢脱。有首歌叫《爱拼才回赢》,当然打拼是男人的事,对女人来说,爱脱才会赢。
这年,29岁的罗波终于嫁了人,老公是个机关干部,非常老实。但是,发现罗波不是处女后,这老实人把罗波暴打一顿,并离婚而去。这个男人的名言是:文人都是骚客,无论男女。
男人离婚后,找了个进城买菜的小姑娘作妻子,虽然这小姑娘没有什么文化,也从不读什么书,但男人从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其乐融融。一年后小姑娘竟然给他生了龙风胎,他一高兴在床上蹦,居然把床款子给震断了。
罗波一直独身。不是她不想找,是找不到个能理解她的男人。
后来,罗波一直和文扬保持着这种关系,就是在文扬结婚后,他们每周都要在一起搞一次。文扬的妻子很漂亮的,读师范的,能歌善舞。可是家花没有野花香,是男人都好这一口。
这次上雪宝山,文扬就给罗波发了短信,要求和她约会。
约会?现在他们之间已不需要甜言蜜语。见了面后,不说其它的,就是**。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文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罗波出来了。
他们朝树林的深处走去。野花芬芳,蝴蝶飞翔,但他们的心没有放在这些景色上。走了一段路后,他们进入了片一人多深的草丛。
罗波身在草丛,因为文扬早早地把报纸拿出来铺在地上。罗波闭上眼睛,文扬已在一旁脱裤子。好在热天,穿得少,方便。罗波只需要把内裤脱掉就行,连裙子都不脱。其实,此时的罗波一点也不想**,因为她还沉浸在柯四明的许诺中。她想,如果柯四明那样做了,她可以调到省行去。省行有个内刊,很差文字高手。
文扬做着做做,突然就软了,因为他从罗波的眼神中,读到了她的不情愿和勉强。
**永远需要的是俩个人的激情,一个人哪里做得好呵。
文扬身下的罗波,现在就是一块木头,一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