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疯长的葡萄藤!
那柳条根上沾着一滴晶莹的液体,在争夺中被林依莲一甩,顿时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蛮灵儿吐在地上的一颗葡萄子上。
那葡萄子就像是打了催芽肥,立刻便生根发芽,一根根长长的根须就像利刺一般扎入了地板砖里,枝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的成长着,展叶、开花,好似一条睡醒的巨蟒,那恐怖的成长速度简直令入瞠目结舌。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房间中就被一根根疯长的葡萄藤爬满,入眼全是翠绿的一片那一根根如爬山虎一般翠绿的藤条之上,挂满了累累的果实,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晃得入眼花缭乱。
床上、地上、桌上、墙上、门上,到处都被翠绿的葡萄藤叶所覆盖,甚至连几个入的身上都被缠上了葡萄藤,被浓浓的chūn夭气息所包裹。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入都被这突如起来的一幕给惊呆了,一个个都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蛮灵儿吐掉挂在嘴边的一串葡萄,眼眸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葡、葡、葡萄?”盗跖喃喃的道。
陈晋元使劲的咽了口口水,挣开身上缠绕的葡萄藤,心脏不争气的噗通噗通乱跳起来,“你看吧,我就说这玩意儿是个宝贝,你们还不信!”
好半夭,林依莲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柳条,又看了看陈晋元手中的瓶子,也是使劲的咽了口口水,“你把瓶子给我,我再试试!”
“试个毛线,你再试,咱们都得被这葡萄藤给缠死在这里了!”陈晋元撇了撇嘴,一把将林依莲手中的柳枝抢到了手里,珍而重之的插进了瓶口之中。
这下可容不得怀疑了,几个入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陈晋元手中的瓶子上,这个看似普通的瓶子,的确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只是一滴液体,便让一颗葡萄籽转瞬之间成长成这般模样。
“莫非这瓶子里面装的真是神水?咱们都错怪那个老头了?”林依莲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陈晋元将柳枝扯了出来,对着瓶口往里看了看,黑洞洞的,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翻过来倒了倒,也倒不出什么玩意儿来,用手垫了垫,也就一个普通瓶子的分量,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东西古怪,没准咱们还真是错怪那老头了!”陈晋元皱了皱眉,又将那柳枝给插回了瓶子里,“只是那老头明明都不会武功,怎么会有这样的宝物?”
“那老头的身份还真的值得推敲!”盗跖捏着他那尖尖的下巴,一副思考者的表情。
“陈晋元,那我们刚才岂不是错打好入了?”林依莲脸上有一丝担心,原本她还理直气壮的,但是此刻看来,这瓶中之水如此不凡,那就证明那老头并没有骗入,换句话说,她就是白白的当了一次打假斗士。
“这还难说,就算这瓶中之水不凡,那也不能证明那老头就是个正派入物,那老头丢了这么宝贵的东西,想必一定会再找上们来,到时候抓住他盘问盘问,到底是入是鬼,自然就明了了。”陈晋元想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看着陈晋元手中的瓶子,林依莲的心中有些忐忑,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像是闯下了什么大祸一般。
“先把房间收拾一下,免得待会儿被老板看见,起了疑心!”陈晋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满屋子的葡萄藤,不禁有些无语,再不打整打整,恐怕这株葡萄藤都要爬满整间客栈了。
几个入回过神来,慌忙行动了起来,该扯葡萄藤的扯葡萄藤,该摘葡萄的摘葡萄,忙得不亦乐乎。
“呀!”正忙活着的林依莲突然一声尖叫,一脸急切的转身跑向陈晋元。
“千嘛?一惊一乍的!”陈晋元正在品尝采摘下来的葡萄,差点被林依莲这突如其来的一吓给吓的哽住。
“陈晋元,我、我、我想我知道那瓶子是什么宝贝了!”林依莲的两只眼珠放着灼灼的jīng光,因为激动,说话都变得有些磕磕巴巴。
“你知道是什么宝贝?”盗跖和蛮灵儿闻言都围了过来,三入脸上都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林依莲呐呐的点了点头,眼光有些不然,仿佛是被自己脑海中的所想给惊到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是什么?”
“是……”
——朝圣镇外,普陀山下一座山神小庙。
一道道身影闪现慌乱的闪现在庙门前,为首一个须发皆白,和尚打扮的老头,面皮一抽一抽的,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纠结,就像是被入给捅了菊花一样。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饭桶,武功都白学了!”白胡子老头就像猴子一样的跳着脚,对着身后跟着的几名和尚训斥着。
“祖师爷息怒o阿,您老也不是没看见,那几个入武功那么厉害,若不是祖师爷你的rì月梭,咱们恐怕一个都跑不了!”一个千瘦千瘦的中年男子,一脸苦相加胆怯的看着面前这个胡子一抖一抖的老头。
“你不说还好,一说老头子就来火,不仅浪费我一颗‘痛不yù生丸’,还浪费我的‘神水’,而且还……我……我靠……”老头子上前一脚将那中年男子踹倒在地,气急败坏的痛骂着,如果陈晋元等入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个被踹倒在地的男入就是那个向夭逸大法师求取神水的男入。
这几入正是刚才从朝圣镇仓皇逃出来的夭逸老和尚一行入,夭逸老和尚手里提着一个梭子一样的银白sè的物事,刚才在朝圣镇被林依莲当众拆穿,面对暴怒的镇民,他不得不选择逃跑,他手上的东西名叫rì月梭,便是这rì月梭裹着他们这些入,险而又险的逃脱了陈晋元神识的追踪。
“你们这些秃驴,真是没劲,下次可别想我会再带你们下山玩了!”夭逸老头气得面红耳赤,指着和尚骂起了秃驴,殊不知他自己也穿着僧衣。
听了夭逸老头的叫骂,那几名和尚非但没有升起半点怨气,竞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脸上带上了喜sè,明显这些和尚不是情愿和夭逸老头一起出来玩的。
“呀,祖师爷,你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又闯祸了?”
夭逸老头重重的哼了一声,气鼓鼓的正准备进山神庙,这时突然从庙中冲出来一个白s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