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救了他

    第二天，殷夜正醒来的时候，是正午，眼光很刺眼，从薄薄旧窗帘射了进来。他眯了眯眼睛，打量下四周，房间很小，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木柜子，一张书桌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半，这个房间没有镜子，也没有任何化妆品，看不出是女人的房间，只觉得清冷干净得很生硬。就像是——昨夜的她。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微微勾起唇角，果然她还是救了他。他刚想动，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被碾过一样，口很渴，喉咙像是要裂开一样。他定了定神，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虽然他体质经过特殊训练，可以经受住失血过多的考验，但是要恢复得迅速，不能单靠自身的机能。
    首先要补充足够的水分。他吃力地向桌子上张望，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像是要考验他一样，离他不远不近，但偏偏就是够不着。
    他吃力地想从床上撑起，却动到了胸前的伤口。
    “嘶——”他抽了口冷气，这时才发现，胸口已经缠上了雪白的绷带。绷带绑得很漂亮，竟让他察觉不到一丝束缚。他捂着胸口，开始皱眉认真想着昨晚的一切，以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奶奶，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轻快的声音，带了一点撒娇。
    屋子的另外一边响起苍老的声音：“阿静回来了，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呵呵……”话虽这么说，他听见老人摸摸索索地走了出去。
    祖孙两人在客厅里快活着说着话，他甚至可以闻见食物的香气。那轻快地声音像没有任何忧虑的百灵鸟，要不是他记忆力惊人，几乎以为外面的女人跟昨夜所见凉薄又冷血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他听见她的脚步声向这房间走来，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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