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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四》岳阳楼遇

    兵嘉关,是朝廷为了加强对回讫部族的管辖。不带,要延伸到帕米尔地区,也是要关照妙玉和达卜迪。春回地暖,那里该传来信息。
    不仅是乾隆与忠臣们在盼着,就是黛玉也在企盼妙玉的安危。
    大西北没传来佳讯,倒是江南苏杭扬一代传来乔温升的消息。乔代略在那一带与一群文士们在一起,又去到羊城一代住了将近一年功夫,把大部分情况以密折传递给乾隆。前不久,接到圣谕:着他前往岳阳城,与在江南数省游荡了许久的柳湘莲见面。
    乔温升看完圣谕,盘算了一下,正好趁此机会去岳阳楼,说不定还能见到一些文人学子们,也好讨教一番。吩咐书童、随从们打点行装启程。
    到了大江边上,有船家过来,随从过去议好价钱,上船。
    乔温升站在船,遥望前方,一派水汽茫茫,思绪万千,想我为官半载,凭着一身的傲骨,不畏权势逼迫,在朝廷里独竖清廉之气,多次遭受权臣们的陷害打压,有几次面临绝境,又遇难成祥,还不都是乾隆皇帝的容忍和庇护,这一次在江南定要不负圣望。连日来,扬州金陵苏州杭州,特别是金陵,织造府是重中之重,流连数次,觉里面的复杂和险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也深为感到当初甄家的不易,没有比较就不能评判优劣。这话是不敢端到皇上面前,只能让他自己去体会、感悟。
    听说皇上有意出巡山东,后会不会效仿康熙爷,也来个南巡?真是俱有讽刺意味家当初就是因康熙爷南巡落下的亏空,这次会是让哪家扛起来。
    有心劝阻,觉着枉费心机,乾隆看好的事儿,别人难以改变。当然,相信乾隆出巡山东绝不会是为了享乐,其主要是着眼于社会、政治、经济等原因。苏杭扬、金陵这几处是江南税银大省系朝廷经济命脉。另一方面,在这里也有着官员、贪赃枉法、民族矛盾现象等,为的是就地批阅处置矛盾突出的紧要问题并阅视黄淮治理工程,同时,联络各民族和睦相处氛围。
    为此,他也要把这边的事务转交给尹<善,前往山东打点。能在山东觐见皇上,把南方各省的一些矛盾摊开,就地解决一些也说不定想到这些,不由的兴奋起来。抚额相庆,江南百姓有幸。对柳湘莲他是闻其名,未见其面。知道人家担负的重任,也想了解目下江南的各个帮会的情况。如天地会、红花会、昊府、太湖水霸、漕帮、盐帮等等动向。要是能把他也拉过来,一同去山东,无是自己得力帮手。
    “老爷,前面风大您进舱吧。”书童劝着。
    乔温回到舱内。见里面已经摆好了饭菜。俱是就地取材。清蒸鱼、清炒马兰头、芦嵩炒香干、一盘花生米。主食是桂花糯米藕。还有一小坛糯米酒。东西不错。可惜没有人在一起把酒言欢只好独自小酌。看看天色将晚着水天一色地意境。不禁吟唱起来。“衔远山长江。浩浩汤汤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岳阳楼记)
    岳阳城内。在一个大地院落里。柳湘莲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薛。见其腼腆地几次张嘴要说话。又隐忍。好笑地:“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说我就走了。”
    薛有些为难。前些日子。梅家附信作书。解除两家地婚约。尽管是早晚之事。也让他这个做哥哥地觉着对不起妹妹宝琴。要不是薛家惨败。薛蟠又与叛逆有牵连。自己妹妹怎能落到这个结局。为此也想给妹妹安排个好去处。万不可听任妹妹暗自伤心落泪。思前想后地。觉着眼前地柳湘莲不错。家世好。为人也好。就是娶过别人。又有一个孩子。就悄悄地跟宝琴探了探口风。知道自己妹妹不介意这些。细细地暗自考究一番。也看出柳湘莲对宝琴有点儿意思。就是不知道人家内心是怎么想地。毕竟薛家没了皇商这个金子招牌。沦落到一个普通地小商家。今非昔比。一切要从头来过。
    “我?我也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薛拘谨地搓着手。
    柳湘莲看他窘迫地模样。愣了愣。明白道出:“我地情形你知道。又有孩子。怕是委屈地宝琴妹妹。”
    薛也笑了:“咱们家已经败了。一个铜臭之家。你要是还看得上。就排迎娶。”
    “不过是一个名号,我休书一封给家里,让柳芳去办,把皇商的供奉给了你,这有什么难的。”柳湘莲不在意的。
    薛放了心,知道柳湘莲是真心相待,心里喜欢,吩咐管事的安排家宴,又让丫环去告给邢岫烟,让她好好照应。
    薛自从跟着柳湘莲一同回到江南,就低调打理自己有限的几个商号,有柳湘莲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也没人敢前去嗦,倒是获利不少。渐渐的也往大了扩展,扬州、苏州、金陵、杭州、羊城均有他的买卖。就是知道京城那边,薛蟠出了事,也想回去,不想跟薛姨妈、宝钗多打交道。就是贾家也是远而敬之。王家更是没什么关联,史家也没什么过往。自己新婚也是低调行事。远离了京城,在江南倒是自在逍遥。或许薛姨妈、薛蟠和宝钗骂他无情,却是无情深处有情人,想想薛姨妈她们京城跌的这样惨,还不是被皇家宗室害的,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能在京城跺跺脚的人,都不是凡人。自己兄妹不想成仙,何必跟风。
    听任柳湘莲邀着自己夫妇、兄妹从京城出来,到金陵、扬州、苏州、杭州,今又到了岳阳城,行一路排一处商号,一帆风顺。岳阳城,是江南诸多文人流连忘返的好去处,正好在此再摸一个地方,安下一个分号。这不,买下这个院落,共是三进的院子自己跟邢岫烟住一处,宝琴住一处,柳湘莲住一处口不多,倒是安逸。
    等湘莲自去安卧后,自己亲到妹妹宝琴房里,将应允柳湘莲的求婚之事说了。
    宝琴红了脸,低下头,半晌,轻声说:“一切听从哥哥安排。”
    薛又说了些开导的话后,自己撑不住,也流下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作为兄长、作为当家人,他把一切都扛起来,梅家毁亲让兄妹二人蒙羞,能得到柳湘莲的求婚也是开解之法。
    薛走后,宝琴坐在窗前默的拿起剪子剪
    。想起跟父亲走南闯北的,眼界开阔,心中自有计进京城住到贾府,所见所闻,贾母、伯母、干娘、林姐姐、堂姐、二姑娘、三姑娘都有了归宿是四姑娘也进到宫里陪着林姐姐,她们各有各的福源自己也是一样,梅家未必适合自己。柳湘莲倒也见过|表相貌不错,出身于世家子弟有一身的武艺,美中不足是娶过妻子的,又有一个女孩儿,将来总要回到他的身边。
    什么人什么命,想来哥哥也是尽了力,为了自己好,万事古难全,何必求全责备。想到此,自嘲的笑了,想起在贾府记性做的十古诗,其中最后一:“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却是应在这里。
    柳湘莲在江南几省寻找客之栋的下落,片寻不见,也是着急,后来开了窍,干脆,放在一旁不理,随他去。这样丢开手,沉静一阵,到有了对方的踪迹,据说是在君山附近有人见过他。借着游玩的名头,邀薛一家人结伴同行,用作幌子,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好不惬意。想自己没了尤三姐也一年多了,该尽的情分都尽了。孩子有堂伯母陈夫人看顾,又有柳芳的夫人贾迎春真心待承,不用跟着自己四处游荡,总是好的。这宝琴虽说是填房夫人,倒是比那尤三姐各方面都强。无论是人品、相貌、家世都不是差的,觉着自己是白捡了一个便宜,说到底,宝琴是受了薛蟠一家人的牵连,不是梅翰林退婚毁亲,哪有自己的份儿。就不想委屈人家,只是,在这南边,没有亲人帮办,只能把聘礼准备的丰厚些。聘礼是一柄全玉如意,这跟尤三姐时不同,鸳鸯件固然是家传之物,毕竟带着凶险意味。红缎荷包一对。紧接着,鹅笼、酒海、如意匣、鱼池、绸缎尺头、金银饰、龙凤喜饼、整猪整羊、喜果、生栗子、红枣及各样所需之物等。
    薛、宝琴没了父母,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也是刻意的准备了六十四抬陪嫁物,弄的宝琴很不过意,抱着邢岫烟直哭。
    还有一样,柳湘莲不忍省略,那就是主婚人。一时想不起合适人选,只好先定下吉日,把自己的公干抓紧办,腾出日子办喜事。等等,有了。大喜过望。把一切交代给和自己一同过来的同伴帮衬,自己溜之大吉。
    “先天下之忧而,后天下之乐而乐!噫!微斯人,吾谁与归!”它屹立于岳阳城之上,背靠岳阳城,俯瞰洞庭湖,遥对君山岛,北依长江,南通湘江,登楼远眺,一碧无垠,白帆点点,云影波光,气象万千。
    无论你走到哪个楼前,都略到各朝名家吟咏岳阳楼的联。
    看看前面是一楼,走过去,一幅长达1字的佳联垂直而下,引到访人留恋。上联为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然涕下!〃下联为〃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崖疆渚,流,峙,镇,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
    再往前行,三楼八字短联,令人回味无:“水天一色,风月无边。”落款为“长庚李白”。
    一位身着绛紫色的中年儒士仰望神不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面色一滞,又恢复如常。
    “湘莲见代略先生。”来的正是柳湘莲,身背长剑,恭谨的说。
    “你来了,走,咱们到去。”
    拾阶而下,边走边聊,转到仙梅亭,找了个僻静地方,二人坐下。交谈起来。随着柳湘莲说的情况深入,乔温升神色也越来越凝重。昊府的人还没有查到,乾隆皇帝又要出巡山东,风险太大,他若有所思的截住话茬儿。“你是说太湖的三山岛,什么人把那儿买下的?”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说是一位从海外回来的贵介公子,从羊城一路行过来,并不与当地朝廷官员打交道,一切只是在暗中进行。不知道昊府的突然消失,会不会跟他们有关。”
    乔温升知道,那个客之栋真是个煞星,从南到京城,又从京城倏地急退,回来又听说在苏州现过身,被苏州知府带人追捕,挨着大山围剿,还是让他跑了。又说是在岳阳出没,柳湘莲追过来,还是不见人影。这家伙到底跟乾隆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不依不饶的。有探子禀报,说是在下个月十五,月圆之时,要与天地会相聚。这两股势力要是汇合在一起,再加上那个神秘的贵介公子出现,不生事才怪。越想越觉着不安。万一闹到山东去?青筋绷紧。
    “知道那个人长的什么样?要去哪儿?”
    柳湘莲摇着头,要是知道就不这么着急了,想想心里就凉,忽的突奇想:“湘莲想成亲后,携内子前往三山岛拜会那个贵介公子。”
    乔温升沉吟,去当然好,危险太大。什么成亲?扬眉看着柳湘莲,不解其意。
    柳湘莲就把自己要与薛的妹子宝琴成亲之事说了,又不好意思的相求,能否启动代略先生大驾,前往做个主婚人,毕竟在这儿离着京城太远,就是让柳芳想辙也来不及。
    乔温升岂有不允之礼,想不到自己一个到成了人家的长辈,**之美这是好事。点头应允,同时也把邀湘莲同去山东之事托出;又细细问了些婚事安排的情况,知道柳湘莲诸事安排妥当,只等着吉日行婚庆大典。二人就定下去山东的日程。
    二人起身走出去,沿着路径玩外走,前面行过来三三两两的文人士子,据都是面带笑言,让二人纳闷,叫住一个临近的人,得知,对面的君山正有一帮子儒士们在商権斗文做赋。乔温升技痒,也想过,又怕暴露行径,只好忍下,跟着柳湘莲出了岳阳楼。
    迎面走过来几个人,正拥着一位弱冠少年走过来,那少年人,身着白色宫缎箭袖骑马装,罩着一件橙黄色绣花子,颈上带着金螭璎珞圈,头上是束嵌宝玉冠,一件月白色的绣花披风,足下是橙色小靴。掌中握着一把折扇,面带微笑,看着他们,不由的让人生出亲近之感,这是哪家的小公子。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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