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90碧落黄泉
这场轰轰烈烈的情-事结束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林子里有些阴暗。
苻锦在进行到两个时辰时,就把修七从大树上解下来了,后来,两人尝试了各种姿势,最高难度的一次,是找了一枝比较粗的树枝,两人双手勾着树枝,下面连结着,像吊着东西一样晃悠来晃悠去。
一整天下来,修七那叫一个心满意足,手脚麻利地把衣裳tuo下来铺到先前临时用树藤緾结的空中小床上。
“公主,你躺着歇一会,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吃。”
修七想,最好还是别回城,反正两人有内功,也不冷,就在林子里先整弄上些时日,把苻锦的肚子再搞大了,这关系,也便定了下来。
其实儿子都生了,再来一个或是没有,苻锦都跑不掉了,不过,修七委实缺乏安全感,如果可能,他想把苻锦的肚子一直一直搞大,让它不要瘪过。
苻锦被逼与修七拜堂,心中觉得丢脸,不愿回京城面对众人安抚的眼光,也便遂了修七的意,两人在林子里当起野鸳鸯。
纵情了一个月,把过去一年失去的补得差不多了,两人顶着乌黑的大眼眶回京城。
先回宫还是先去沈府看儿子?
进城后,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往沈府行去。
先看过儿子,再进宫挨训吧。
洁白的小雪飘洒,温软地落在嶙峋的山石上,一树火红的梅花在雪中娇美动人。
沈墨然外出谈生意了,阮梨容抱着重锦站在廊下赏雪,轻吟雪景寒梅诗句,重锦嘴里咿咿哦哦回应着。
“怎么才几日没见,长大了这么多?”苻锦惊奇地叫道。
重锦真的长得特别快,蹬腿挥拳,很是精神。
“你再过些时回来,他都不认得你了。”阮梨容笑道,抱递孩子给苻锦。
修七眼热着,也想抱儿子。
重锦哇哇大哭,手足并用,紧緾住阮梨容不撒手。
“臭小子,亲娘都不要了啊?”修七嬉笑着一拳头撩去讨好苻锦。
重锦哭得更大声,抓阮梨容抓得更紧,哧地一声,阮梨容的上裳竟给他扯开了,胸前白生生一片露了出来。
苻锦啊地一声,冲过去挡阮梨容,不让修七看到,冲得太急,阮梨容被她撞上,抱着孩子突地后退。
阮梨容身上穿的裙子,是太后赐的宫妃们穿的款儿,裙摆长长的在地面上拖曳,退得太急,踩上自个裙摆,身体直直向后仰去。
她手里若不抱着重锦,或是危急时松了重锦用手撑地面,许还没事。修七和苻锦两人身手都是极不错的,可苻锦背对着她,修七自刚才听到哧一声衣料脆响便急忙闭眼,这么慢上一慢,阮梨容后脑
勺着地。
“咚”地一声闷响,脚下的地在颤抖,鲜血瞬间淌了一地。
“阮梨容……”苻锦惊叫,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利。
修七也是一惊,他反应得快些,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递给苻锦,斜着眼抢上前抱起怔呆呆的重锦,大声叫道:“快,扶起阮梨容,把她头发撩开,洒上止血药粉。”
血止住了,人却再没有醒过来。
太医院的太医奉了太后之命,每一个人都来诊脉过。
“失血过多,无法可想。”
……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沈墨然无法相信,自己外出仅一天,天就变了。
大地崩陷,山石震动,沈墨然脚下踩空,坠入深不到底的深渊。
锥心蚀骨的生离死别苦痛,他承受过一世,居然还要他再一次承受。
无形的尖利的钢刀,深深地扎进卫沈墨然的心脏,将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铜丝熏笼里环状摆着三个红铜火盆,火盆内燃着红炙的炭火。
屋子里温暖如春,阮梨容的手却越来越冰冷。
肖氏进宫求回生丸,太后答应,却发现装回生丸的钢盒是空的。
修七供认,前太子病重时,皇帝曾命他潜入太后宫中,盗走了回生丸去救前太子。
“梨容,我一定会去陪着你的。”沈墨然低喃,俊挺的脸上迷惘悲苦褪去,换了坚定而温柔。
房中静悄悄地,重锦自下午阮梨容摔破头后,就呆呆痴痴不能动不能哭,太医束手无策,修七和苻锦在他们的院子里,凄惶惊恐地哄儿子。
肖氏听说没有回生丸,女儿生还无望,晕倒过去后一直没有苏醒,阮莫儒强忍悲痛照顾肖氏去了。
“好在咱们没有孩子,我可以无牵无挂地陪着你走。”沈墨然微笑着,一手紧紧地抓住阮梨容的手,一手举起匕首朝自己心窝扎去。
寒风裹着雪花破门而去,聂远臻冲进房中,软剑飞出,沈墨然手里的匕首铛一声落地。
“墨然,梨容是有救的。”
“梨容能救活?”沈墨然死灰般的眸子变得明亮。
“是的。”随着说话声,门外走进来许多个人。
丁氏,夏知霖,陶胜风兄妹,还有宁海天。
宁海天其实是夏知霖和丁氏找来去香檀为聂梅贞治病的,聂梅贞病好后他与阮莫儒没有联系,与夏知霖却一直有往来,阮梨容命危,丁氏和夏知霖急忙向他求助。
早在得知阮梨容不能有喜时,阮莫儒便请宁海天为阮梨容诊过脉。
阮梨容的阴寒体质改变了,方能害喜有孕。她因是婴儿期吃的乳汁寒凉所致,药物无法治,要改变这种体质,唯一的办法是换血。
宁海天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已找到换血方法,只是换血需得把原来体内鲜血放掉很多,他觉得为求子嗣冒险没必要,故一直没说出来。
并且,换血后因身体机能尚未恢复正常,需得一个内家高手不断给阮梨容输入真气维持身体活力,输真气期间,免不了肌肤接触,他也怕沈墨然和阮梨容无法接受。
若是以死相随,能否再次重生?重生了有没有这么幸运在同一空间时间里?
沈墨然沉吟着抱起阮梨容,脸颊轻轻地摩蹭嫩滑冰凉的脸颊,片刻后,他把阮梨容放下,冲宁海天长揖到地。
“有劳宁先生,墨然在此拜谢。”
“这输真气之人?”宁海天问道。
“远臻,拜托你了。”沈墨然转向聂远臻。
聂远臻默默点头。
要换血自是要抽血,沈墨然捋起袖子问道:“宁先生,要怎么抽?”
“你的血不行,女人的也不行。”宁海天摇头,道:“梨容是阴寒体质,若想她活转过来后能害喜,只能换至阳至纯之血。”
宁海天看向陶胜风:“陶爷有过女人吗?”
外传陶胜风冷酷无情,身边一个女人亦无,事关重大,宁海天还是问了一下。
陶胜风面上泛起暗红,垂下头低声道:“找女人从来没有,用手过。”
“那无碍,陶爷是成年男子,最合适的,我再试验一下,若是陶爷的血与梨容的能够相容,就用你的血,可否?”
“没问题。”陶胜风坚定地点头。
宁海天取了陶胜风的血,试验过后,惊喜地确认,用陶胜风的血即可。
留了聂远臻和陶胜风,其他人被他赶出房间。
漫长的三天,恍如百年。
当宁海天打开房门,告诉沈墨然,阮梨容醒过来了,生命无虞时,沈墨然摇晃了几下,咚地一声倒地。
“墨然……”丁氏和夏知霖惊叫。
“没事,太紧张了,一下放松过来控制不住心神,扶着他上-床躺着,好好睡一觉便成。”宁海天把过脉,笑着道。
得知女儿活了过来,肖氏也跟着活转。
重锦自那日后一直怔怔地没有动静,苻锦与修七两人没日没夜轮流给他输真气,阮梨容活下来的消息传过来后,重锦哇地放声大哭。这一次与以往的哭不同,那是真的哭,涕泪交加,伤心欲绝。
“这孩子倒像是阮梨容亲生的。”苻锦吃醋,看向修七泪汪汪道:“你马上准备一下,我要带着儿子离开,以后不给儿子见阮梨容。”
“真带走?”修七指着听了苻锦的话后,在床上拼力打滚的重锦颇为难。
苻锦没能带走重锦,因为重锦不停地撒泼,才三个多月大的孩子,居然会用打滚这一招来威胁爹娘,苻锦头晕气涌晕倒过去,宁海天给她诊脉,诊出她又有身孕了。
“公主,你有身孕再带着孩子不易,不然,咱们也别搬走了,就在这边住下来吧。”修七建议,看儿子滚得鼻青脸肿喘不过气来,他有些心疼。
苻锦一家在沈府住了下来,太后觉得不像话,沈墨然那小宅子,住着阮梨容她都觉得寒酸,再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皇家面子上更难看。
太后要给阮梨容和苻锦赐府第。
阮梨容拒绝了。宅子再小,是沈墨然为她置下的,置宅子的银子,是沈墨然辛苦赚来的,凭空得到的,怎么好也比不上这个。
苻锦也没有答应,她于俗务上一窍不通,住在沈府多好,她把公主份例交给阮梨容,一切家事由阮梨容打理,她只需要吃喝玩乐即可。
开始,她伤心儿子和阮梨容亲近不和自己亲近,没多久便给肚里的小的折腾得顾不上重锦了。
她这一胎怀得很辛苦,远比怀重锦那时折磨人,好在,现在有修七给她整弄,不舒服时,就整治修七出气。
春日刚过,沈府里一大家子人一齐搬家,住到相府去了。
阮梨容害喜了,丁氏不放心,要亲自照顾,丁氏若是来沈家住,夏知霖势必也跟过来,官员来来往往,宅子便太小了。
女儿和女婿竟住到相府去,太后觉得有些没面子,再次提出赐宅第。
“不要。”苻锦振振有词,“重锦只跟阮梨容,我要看儿子,不跟着去怎么办?”
她才懒得打理家事呢,而且,她很忙,要整弄修七,着实忙不过来。
“夏相和夫人不嫌麻烦便可,母后就不要操心了。”皇帝觉得不错,妹妹住到相府,私心里,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夏知霖的关系更近了,不只是君臣。
阮梨容其实成亲才四个月就害喜了,时间不算长,可因为之前不能怀胎的说法,又加上是死里逃生捡回的命怀上的孩子,一大家人把她当露珠儿捧着,小心翼翼半点不敢疏忽。
最最紧张的,却不是沈墨然,而是才六个月大的重锦。
“这孩子啊!”阮梨容有些无奈地对苻锦道:“我看,我生下来的如果是女儿,就许配给重锦做媳妇吧?”
“女儿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你觉得好就好。”苻锦酸溜溜道。她肚里也有一个,怎么不见重锦每天哦哦呀呀要求趴肚子上听,她昨天喝水噎了一下,咳嗽了许久,也不见儿子投来关心问询的眼神。
阮梨容有时稍咳一声,儿子立时紧张得变了脸,眼珠子不转看阮梨容肚子。
89见针插缝
私下里,沈墨然和阮梨容也讨论过重锦。
“这孩子是不是跟咱们一样,也是重生的?”
“我猜是,反正不是刚出生的婴儿。”阮梨容道。她现在只要重锦在一旁,是不敢与沈墨然亲热了。
“不知什么时候,这小家伙才肯不粘着你。”沈墨然长叹,有些熬不住。
他和阮梨容这些日子,别说恩爱,连亲吻的时间都没有。
这不,才说了几句话,重锦在厢房隔壁又哇哇大嚎了。
阮梨容刚伤愈活过来时,那小祖宗倒颇有眼色,乖了许久,晚上虽然眼光恋恋不舍,却还是乖乖地给奶娘抱走,自从诊出阮梨容有喜后,他简直就是阮梨容的影子,粘得那叫一个紧。
“墨然,你发现吗?重锦好像对我肚里的孩子特别关注,我觉得。”阮梨容沉吟,道:“我感觉,我肚里这个孩子,一定是个女孩。”
“我也感到了,他好像是为你肚里的孩子而来的。”
重锦嚎得更大声了,奶娘哄劝声急了。
“别理他。”沈墨然憋出火了,也不是非得要做,摸摸亲亲,脸颊贴在一起香香,也是好的。
细碎緾绵的亲吻点点洒洒落在阮梨容脸上。
素肌如玉,檀口泛香,眸似烟波,长睫像羞涩的蝴蝶轻轻地无助地眨动,像拒绝,更像在盛情邀请。
沈墨然陶醉地感叹:“梨容,你越来越美,越来越香甜了。”
温柔的呢喃,温柔的动作,墨黑的眼神也带着温柔的绵绵情意,阮梨容沉迷了,再没力气推开沈墨然。
四个月没有亲密过,只是浅尝轻触,沈墨然就有点控制不住了,先时想着亲一下,这一亲上了,却想要好好温存一番。
一件件扯掉阮梨容的衣裳,因害喜而更加嫩白bao满的山峰扑了满眼,摸着滑腻的ji肤,太久没上阵过的rougun急切得差点未进洞便缴械。
害喜后的shenti似乎更敏gan,不消沈墨然几下mo弄,阮梨容已经情-动。
沈墨然摸到下面时,阮梨容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的怀里,眼角湿润,春-情萌动,妩-媚异常。
滚-烫的火-热的物体凑近阮梨容缝隙,戏虐的顶撞摩擦着。
难以形容的酥ma和强烈的渴求涌上心头,阮梨容再也忍受不住,轻捶沈墨然,哼道:“别胡来。”
这时的别胡来就是快点来,沈墨然领会得。
“趴着吧,别压到肚子。”沈墨然温柔地道,扶着阮梨容双手按到圆桌上,提起她的腰,使她高高翘着,他趴在她的背上,红果地毫无间隙的相贴。
那物滑进去时,阮梨容不自禁地哑叫了一声,沈墨然也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吼。
久旷的shenti微有羞涩,也更加地容易动念,沈墨然每一下击进,都引起阮梨容难耐的轻颤。
麻、胀、痒……各种让人疯狂的感觉完全占据了阮梨容的思绪。各处感官充斥着沈墨然强烈的男人味,还有他带来的灭顶的魂-消滋味。
阮梨容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尖叫,尖叫声从喉间逸出后,却是低细绵软无力的吟哦。
来自背后的抽cha和撞击越来越快,阮梨容的头脑渐渐空白……
开了禁,一次怎么也要不够。
嘶吼着上了峰顶后,不消片刻,沈墨然又迫不及待动了起来。
“轻点儿……慢点儿……”
情浴熏染着的声音低细无力,晕红的小脸上明眸水汪汪的含着情意的波光,沈墨然心头那把火更旺,热浪烘烤袭击,下面火热地动起来,哪克制得住软和着来呢。
底下忙着进出,上头也饥着,密不透风地亲吻,吻得阮梨容头昏脑胀。
脑袋迷迷朦朦,下面被撞击的地方感觉却很清晰,ma酥-酥的刺ji席卷了整个身心……
久旱逢甘露,两人颠来倒去,神迷意乱直整弄了一个时辰,事毕阮梨容浑身舒畅,沈墨然帮她擦身洗浴时,大手在身上各处游走又把阮梨容弄得低喘不已。
躺到床-上闭上眼睡觉时,阮梨容迷迷糊糊想,怎么没听到重锦的哭声了。
重锦已经哭哑了嗓子,被苻锦强行带走了。
不只沈墨然和阮梨容私下悄声说,就是苻锦,在吃醋了些时后,也隐隐有些发觉。
这晚体罚修七时,苻锦叹道:“阮梨容和沈墨然真不容易,给重锦緾得那么紧。”
我更不容易,人家还能觑空来上一次,我每天晚上给你各种捉弄,硬绷绷的却又不给我,更可怜。修七在心中默默说着,不过禀承苻锦最大苻锦说的都是对的原则,忙点头附和,见针插缝求-欢:“公
主,说不准哪天儿子就回来緾咱们,咱们还是抓紧嗯个吧。”
“我怀疑,你这么容易饥渴,到底能不能为我守身如玉。”苻锦么了修七一眼,上上下下打量片刻,腆着大肚子,纤手挑起修七下巴,哼道:“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就一个采花蝶的模样,脸皮白净,
眼带桃花,嘴唇薄而小,细细的一点樱红,说话声音低柔,面相看起来。就是狠毒刻薄之辈,还有。”苻锦捏-捏修七的肩膀,“人家沈墨然也不是彪形大汉,为什么就肩膀宽窄适度阳刚气十足,你却滑滑
软软的微微倾斜,这腰肢……”
苻锦啧啧叫:“柔柔纤纤,比我还细腻,女人一样。”
你现在快临盆了,腰肢能这么细腻吗?修七给苻锦批得一肚子火,尤其听她大夸情敌沈墨然,那火更旺。
修七的样子,虽说不上多么壮硕,身量却也不矮,只是比聂远臻的阳刚,陶胜风的冷棱,沈墨然的俊挺,多了美秀,离女人却差得远。
论外貌,他真不是苻锦喜欢的类型,苻锦幽幽叹气,声音不大,细如钢针,直扎修七最脆弱的玻璃心。
你羡慕沈墨然的俊挺阳刚是吧?可你怎么不学学人家阮梨容,行止婉约,巧笑嫣然,看着沈墨然时,冰雪般清冽透明的脸上,半敛着漆黑的长长的眼睫,温柔多情像一汪碧波荡漾的春水。
修七有种把苻锦剥光,把她施展在自己身上的手段在她身上施展一遍的冲动。
可是,看着苻锦圆滚滚的腰身,想到重锦上面那个被自己整没的孩子,修七便泄了气。
修七握起拳头,暗暗下决心,等孩子生下来,他要反攻。
“好无聊。”苻锦叹气,一指修七,“自己说说,还有什么可以玩的?”
修七现在还不能反攻,所以,他只能由着苻锦整弄他。并且,在苻锦想不出新花样时,要主动帮苻锦想花样折磨自己,要热情洋溢地接受苻锦加在他身上的各种体罚。
要怎么体罚自己呢?修七想着,想得血液沸腾。
“好像没有更新鲜的招数了……”苻锦细数用过的,然后道:“不然,你tuo光了耍剑法给我看。”
苻锦想看他光光的,不就是在心中想把自己这啥那啥吗?修七心里乐开了花。
为了配合苻锦的恶趣味,修七作出良家妇男英勇不屈的样子,捂着裆部,羞涩地道:“公主,留一条裤子行不行?”
“又不是没光过,害什么羞?”苻锦嗤之以鼻,“我陪你光着便是。”
啊!修七要乐晕了,终于可以在被体罚的时候,光明正大看光光的苻锦各种美好想像了。
修七憋了好大劲,才压抑住不要眼放狼光。
“快tuo。”苻锦虽大着肚子,禁不得长期习武,麻利底子摆在那里,修七还扭昵着,她已扒掉自己的衣裙了,又气势十足,拽过修七的领子开始剥。
修七假意抗拒暗暗配合,在苻锦剥上裳时去拽裤腰,苻锦剥裤子时捂胸膛,很快地便精光溜溜。
“这肉很滑,还好,蛮结实的,不是软绵绵。”苻锦拍拍修七美tun,还有经过锻炼越来越雄壮的rougun,憋了狠劲才把把鼻血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公主,你怀着孩子,火气不能太旺。”修七强忍着扑倒苻锦狠咬一口她嫣红的脸颊的冲动,体贴地扶了苻锦斜躺到软榻上,又把冰盆移到苻锦身边。
害喜后也许是为保持圆球一样的上半身与下半shen的平衡,苻锦的日常动作双脚撑得较开,此时也不例外,敞得开,底下那道缝毫无遮挡地落进修七眼里。
修七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太想摸一摸。
“公主,你那里有些红,是不是很热?”
有想法来着,哪能不热。苻锦有些恼怒地点头。
“放一块冰进去,给它凉快凉快?”修七建议。
修七那个又热水烫又敷冰,他好像很享受,要不自己也试试?
苻锦点头。
修七得到批准,兴奋得手都抖了,夹了一个铜钱大小的一块冰靠过去。
苻锦那里滚-烫,猛然贴上冰凉,还真的感到很舒服,当然,冰凉只是缓解热力,更舒服的是,修七两根手指在那里转动。
修七越转,血液涌得越快,把手指当宝剑,使出十八般武艺,勾旋挑刺扎无所不为。
苻锦被弄得高兴,嗷嗷叫着,虽然觉得修七没听话舞剑,理智已被浴望战胜,顾不上初衷了。
娇-喘连连中,苻锦虎虎有神的眼睛变得水汪汪,修七一个没控制住,撤了手指,热物扎了进去。
被湿湿热热包裹住,修七忘我地畅快地扫荡起来。
顾忌着苻锦怀着孩子,修七控制着没敢深入,倒使得这场情-事雨雷声大雨点小,苻锦被弄得难耐,乐在其中时,便由着修七第一次作了主,各种姿势各种体位各种地点,两人来上一回又一回……
90生不如死
苻锦生了双胞胎两个儿子,修七高兴得合不拢嘴,每日里颠儿颠儿哄儿子抱儿子,讨好儿子讨好苻锦,浑忘了反攻大计。
“你好歹也抱抱重锦,别给他看着,爹太偏心眼了。”苻锦斥道。
“我抱他?”修七苦了脸,“公主,不是我不想疼着他,而是,你看看。”
重锦哪要他们抱,他一门心思放在阮梨容的肚子上。
重锦会说话了,会走路了,走得那个稳当,字也会写了,虽然因为手腕无力,写出来的字还没有什么气势,可横是横竖是竖,一笔一划很整齐。
他第一个写的,是给阮梨容肚子里孩子取的名字,沈诗晴。
这一晚哄儿子睡下后,修七忽然道:“公主,你说,这小的两个,要不要不给他们见阮梨容,省得又变成别人的儿子?”
“乌鸦嘴。”苻锦狠踢修七,不过骂完后,才隔得片刻,便道:“明日我进宫去,请母后给我赐个府第,咱们搬出去住。”
苻锦在儿子满月后,和修七搬离相府,丁氏的担子轻了不少,专心一意照顾阮梨容,各种补汤把阮梨容补得胖了不少。
这晚,沈墨然抱着阮梨容,轻轻地抚着阮梨容的脸颊温声道:“今日有客商到商号里来,预定明年的檀香扇,我想回香檀走一遭,顺便回家一趟。”
沈府已化为灰烬,回哪里家?阮梨容怔了怔,猛地记起,这时是十一月初十,十七日便是沈千山的忌日,十一月二十七日,是沈马氏和沈丽妍的忌日,民间虚计是三年大忌。
“只有七天了,来得及吗?”
“来得及,坐小舢舨回去。”沈墨然歉疚地道:“这时候,本来不该离开你的。”
“我没事,孩子要到明年二月底才出生呢。”阮梨容笑了笑,道,“你总不会到孩子出生还不回来吧?”
“祭过我爹后空闲的那几日可以谈生意,后面拜祭过我娘和丽妍就回,大约十二月初二便能到京,哪会那么久。”沈墨然也笑了。
雪花飘飘洒洒,洁白晶莹,玲珑剔透。阮梨容望穿秋水,十二月初二过去,不见沈墨然回转,她以为有事耽误了。
一天天过去,十二月十二日了,仍不见沈墨然回转。
此番跟之前缈无音讯那一年不同,阮梨容害喜着,沈墨然走前,也讲好归期的。
“让你夏叔叔禀过皇上,派远臻回香檀看看吧。”丁氏不安地道。
不想给聂远臻添麻烦的,然而除了他,也没有可信可托之人,阮梨容无力地点头。
商号里的事都是沈墨然自己操心,阮梨容从没过问,如今她害喜着,要过问亦无法,本来她想让父亲去照应的,不料肖氏听说女婿音讯皆无,又急得病倒了,阮莫儒要照顾她。
阮梨容只得托陶胜风派人照看。
“有劳陶爷了。”
“不麻烦。”陶胜风简短道。
自那日救醒阮梨容,他避着嫌,与沈墨然多有往来,却还没见过阮梨容,此次听说沈墨然出事,顾不得避嫌又登门,看阮梨容满面忧容,心中疼痛,想安慰两句,却不知说些什么。
陶胜风闷站了许久,憋出一句话:“让羽衣过来陪你吧。”
“墨然哥哥那么聪明,不可能出事的,放心好了。”陶羽衣很乐观。
只有她仍快快乐乐,其他人嘴里不说,心中却都觉得,沈墨然定是出事了。
阮梨容身怀六甲,这个时候,只要没出事,他定不会在外逗留,即便有很急很重要的事脱不开身,也可到官府托官差送信,他如今的身份,虽说是一介商人,可也是太后甥女婿,各地官府不敢怠慢
他的。
聂远臻离京十天后,腊月二十二日,夏知霖接到他经过皇帝特许,用宫中信鸽捎回来的信。
——墨然曾回过香檀,十七日有人见他在沈府的废墟上拜祭沈千山,十八十九日他在香檀城中联系订购檀香扇,约好二十日订合约,二十日却失约了,其后,再没人见过他。
信纸轻飘飘地从阮梨容手上跌落地上。一片恍惚之中,阮梨容觉得,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在做噩梦,苏醒过来时,她一安是躺在沈墨然怀里,沈墨然会在她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时,一边温柔地搂紧
她,一边柔声问道:“要不要再睡片刻?”
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阮梨容的视野中,宽肩窄腰,五官俊挺完美,漆黑的眸子顾盼生辉,行动间洒脱豁然,步履沉稳内敛,那么出色迷人。
“墨然,你回来了。”阮梨容痴痴朝来人扑过去。”
“梨容。”丁氏尖叫,母性的本能使她那一瞬间飞了起来,在阮梨容扑落地上时抱住了她。
“梨容,你醒醒,醒醒……”
“娘,怎么是你?我方才明明看到墨然了。”阮梨容眼睛先是直直的,后来,到处转动到处寻找,不愿相信沈墨然不在眼前。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恩爱緾绵的未来生活转眼成了镜花水月,阮梨容的脸色变得雪-白,被丁氏扶到床-上躺下后,一直不吃不喝也不睡。
“梨容,起来喝汤,娘亲自给你炖的。”丁氏扶起阮梨容,端过炖汤,小心吹凉了喂阮梨容。
阮梨容闭着嘴,木呆呆的没有反应。
咚地一声巨响,丁氏把手里的汤碗狠狠地砸到地上。
阮梨容茫然的眼神慢慢聚拢,怔怔地看丁氏。
“梨容,墨然如果死了,你必须替他留一个血脉传承。”丁氏盯着阮梨容,一字一顿,“如果没死,你现在这般作贱自己,把自己折磨死去,他回来时,你让他怎么活下去?”
“娘……”阮梨容被丁氏的话震住了,呆呆地看她,许久……终于,她抱住丁氏,声嘶力竭痛哭起来……
阮梨容一直哭,直到哭得嗓子嘶哑,再发不出声音,哭到眼睛红肿,再流不出泪水。
“梨容,不管如何,你要顾着你肚里的孩子,要想想我和你爹娘。”丁氏忍不住也哭了起来,把阮梨容紧紧搂进怀里。
阮梨容像一朵开败的鲜花枯萎了下去,精神却慢慢好转,能吃能喝能睡。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新年到了,鞭炮声阵阵,聂远臻没有回京,信件不停传回来。
——没有打听到墨然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梨容,挺住。
冰雪消融,春风吹绿了大地。
苏醒的花儿草儿轻软活泼,如雾如烟,润湿如潮。
蝶儿在花丛间翩飞,成双成对嬉戏緾绵。
沈墨然还是渺无音讯。
元宵过后,皇帝派了修七前往香檀助聂远臻寻找沈墨然。
二月十五日,夏知霖领皇帝圣旨,亲自带着刑名高手前往香檀。
时间过去越久,沈墨然生还的希望越小。阮梨容心中的奢望被残酷地一点一点粉碎,思念与痛苦在胸臆里不断翻滚燃烧,把她的心搅得粉碎。
重锦自沈墨然失踪后,再没有哇哇大哭过,他开始是坐在阮梨容床前,紧张地看阮梨容的脸色,紧张地看她的肚子。后来,小小的人儿要来纸笔颜料,跪趴在地上不停作画。
粉嫩嫩的婴儿,眉目略为舒展开的小女娃,精致皎美的小女孩……
重锦画出了一个婴儿成长的全过程,他在每一张的画像上都写上沈诗晴三个字。
“娘,这是我妹妹的画像。”重锦每画完一张,就拿到阮梨容面前给她看。
好美好美的小女孩儿,天仙一样,这就是她的女儿吗?
悲伤在心口腐烂,浓浓的血腥恶臭流出胸腹,母爱的种子悄悄地生根发芽,对沈墨然的思念渐渐地被压到角落,阮梨容慢慢冷静了下来。
每天,她目不转睛地看重锦递过来的女儿画像,柔婉地看着,有时,还会浮起淡淡的笑容。
预计的产期在二月底,日子一天天过去,阮梨容却没有临产的迹象。
丁氏和阮莫儒肖氏都慌了,太医一个一个到相府来。
“脉象正常,无碍的。”
还是请宁海天来守着放心,众人都这样想,却没找到宁海天,他不知到哪座山采药了。
“爷爷奶奶放心,我懂。”小小的重锦拍着胸膛保证。
他用稚嫩的小手写了药方子,“爷爷奶奶,这些都是有可能出意外时要用到的药,准备着。”
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丁氏等人犹疑。
“爹,娘,你们按重锦说的办。”阮梨容低声道。
陶羽衣看众人犹犹豫豫,不以为然叫道:“阮伯伯,你们怕重锦胡写,找太医看一下不就得了?”
“高啊!神医!”太医看过药方,两眼放光:“夏夫人,这是谁开的方子,小可想拜见请教。”
“一位世外高人开的方子,人已经走了。”丁氏微笑着拒绝。
“这小孩果然不是普通人。”阮莫儒暗地里悄悄道。
重锦胸有成竹地安排着一切,众人再没把他当小孩子看,宁海天一直没有找到,大家也不是很焦急了。
三月二十八日,晴好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沉沉的像要崩塌下来,倾刻间,闪电带着雷鸣声席卷而来,一个巨大的惊雷劈响后,阮梨容终于有了阵痛的迹象。
从二十八日开始阵痛,四月初二破水,初三孩子还没能生下,众人都急红了眼。
眼看着阮梨容给疼痛折磨着奄奄一息,众人的唇都咬破了。
“胎儿在母腹中时间太长,长得很大,产妇下面开口太小,胎儿连头都出不来。”太医和产婆异口同声,一齐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众人满怀企盼的眼光看重锦。
重锦的面色,比大家还苍白难看。
“重锦,你想想办法,求你!”陶胜风眼眶发红,高大如山的男人,泪水不停从眼眶滑落。
重锦咬着唇,一双小手攥得死紧。
“有一个办法,我没试过,如果试,小孩肯定能活,大人……”重锦垂下眼帘。
“混小子,你骗谁?”苻锦刷地一拳朝重锦挥过去:“保大人,保阮梨容,阮梨容只要能活着,一样能再给你生个娘子。”
“再生的,就不是我娘子了。”重锦哇一声哭了,挥着小拳头回击苻锦,“给你选,这个时候是重九那浑蛋和他娘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修七的娘早去世了,苻锦不用选,可是,若是给她选,当然是选修七。
苻锦站立不稳,无力地跌坐地上。
“再疼下去,我娘和孩子两个都活不了。”重锦大力地揩掉眼泪,仰起小脸,深吸了口气,道:“如果试,我娘也不一定就活不了,上回宁先生救活我娘那个奇想,我虽然没试过,但是,只要知道是怎
么回事,也不难,你们同意我来吗?”
众人目光交流,丁氏率先点头:“我同意。”
“老爷……”肖氏流着泪看阮莫儒。
阮莫儒艰难地搓手。
陶胜风看着床上叫声渐弱的阮梨容,捂着脸蹲到地上。
“问那么多作什么?你自己也说了,再疼下去,梨容和孩子都活不了了,还不快动手。”陶羽衣叫道:“不管活还是死,你倒是快点动手,别让梨容受这么大的罪。”
是啊!不管生还是死,不能让阮梨容再这么疼下去,肖氏看着面色惨败声息微弱的女儿,猛扬起头,“快些动手。”
“需要我们做什么?”陶胜风豁地站了起来。
“准备……”重锦一一念着,点了两个太医的名字,“让他们留在房里帮我。”又指向陶胜风,“你留下来,准备给我娘输血。”
略停了一下,重锦指向丁氏和陶羽衣,“你俩留下来,准备给孩子洗身体穿衣。”
“我要留下来。”肖氏流泪道。
“你不能留下。”重锦的声音变冷。
半个时辰后,孩子清脆的哭声传出来。
又过了两个时辰,房门打开,两个太医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走了出来。
“太医,我女儿怎么样?”肖氏焦灼地问。
“脉息虽然微弱,却没性命之忧了。”
“太好了。”肖氏喜极而泣,往房里冲。
“别进去。”两个太医拦住肖氏和阮莫儒苻锦。“小公子说,你们还不能进去。”
阮梨容生子的过程后来由陶羽衣绘声绘色说出来时,肖氏心疼得一直哭。
目睹阮梨容产子的过程,丁氏的下唇咬烂了,过了一个多月方痊愈,陶羽衣却眼放精光,自那后收了逛青楼的爱好,专心跟着重锦学医,后来,竟学成了一代神医。
那两个太医也辞了太医院的官职,成了重锦的徒弟。
阮梨容生的真是一个女儿,相貌就是重锦画像画的模样,不像爷不像娘,粉粉嫩嫩,眉目精致美好,每一个看见过她的人,都喜欢得不得了。
名字就用了重锦给取的名字——沈诗晴。
皇帝和太后在满月时亲临相府,看到孩子后也喜欢得不得了,皇帝认诗晴为义女,赐封号长乐公主。
夏知霖回京了,一行人在香檀掘地三尺般堪查,却一无所获。
聂远臻和修七不愿放弃,从香檀向其他地方出发,全国范围内寻找沈墨然。
皇帝亲书了重金悬赏圣旨,发往全国州郡张贴寻找。
沈墨然却像从人间蒸发了般,一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