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八荒六合>书库>都市青春>檀香美人谋> 68-70兜兜转转

68-70兜兜转转

    叶马氏那日请不到沈马氏去作见证,又去拉沈丽妍,谁知沈丽妍也拒绝了,无奈只得回转,打算着不嚷开也罢,暗里要胁沈千山要银子。
    她这么一来二去耽误许久,回到房间时,床上沈千山与叶薇薇已入港许久,双双高峰落地,正搂在一起享受余韵。
    看到床上重合在一起的两具红果果的身体时,叶马氏揉了揉眼睛,然后哇地一声冲上前,把沈千山从叶薇薇身上抓了下来,一阵抓挠踢打。
    妇人到底不是妙龄少女能比,何况叶薇薇脸上疤痕渐淡,忽略掉那浅浅的疤痕,俨然绝色美人,又带着禁.忌的刺.激,沈千山此番,比与叶马氏偷情更满足,被踢打也没生气。
    半晌,叶马氏打得手酸脚软,回头看看床上污秽遍布腿缝的叶薇薇,扑过去抱住,哭得肝肠寸断。
    “好了,别哭了,以后你母女俩的花销,就包在我身上。”沈千山捡起衣裳穿戴齐整,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扔到床上,“这是一百两银子,先拿着去买药治疤。”
    一百两银子买她女儿的清白,叶马氏拿起银票,想撕却两手打颤撕不下去。
    “把她休了,娶我娘做正室。”叶薇薇坐了起来,夺过叶马氏手里的银票,冷笑着几下撕了。
    休掉姐姐的娶自己的!以后母女共侍一个男人!叶马氏愣住。
    “这不好办。”沈千山满面为难。
    “咱们公堂上撕掳开,或是休妻娶我娘,你自己选。”叶薇薇冷冰冰道。
    上公堂!虽然不算得是使强,可上了公堂,任谁都会认为是自己使强。沈千山有些后悔,想要年轻姑娘,外面买一个便是,如今惹了一身骚甩不掉。
    “那是你姨娘。”沈千山脑子转了转,想到推托之辞。
    “姨娘!”叶薇薇长笑,“她要是大方些,我们母女也不至于走投无路,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好像怨不得沈马氏,她虽然管着家事,可沈千山给她的家用银子并不多,叶马氏张嘴又合上,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如今也只有想法子当沈千山的正室,方能保母女有个容身之地。
    “我考虑一下。”沈千山咬牙,道:“给你们拿五千两银票,暂且先用着。”
    这是要用银子捂下此事,叶马氏看向叶薇薇,叶薇薇轻轻点头。
    沈千山走了,叶马氏又大哭起来:“薇薇,你以后可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叶薇薇笑道:“娘,这买卖划算,女儿名声那么糟,横竖也只能给人当妾室,清白不清白谁家纳个妾还计较这个?”
    好像有道理,叶马氏收了泪。
    “娘,老不死的小气得很,肯拿出五千两不错了,你赶紧帮我买药,把疤痕去掉了,凭我的容貌,即便为妾,只要得宠,也未必比正室差。”
    母女俩商量妥当,不只不伤心,反得了意。
    沈千山割肉一般舍出五千两银子,想着的是长久玩.弄叶薇薇,谁知后来再去找叶薇薇,叶薇薇作态撒泼,就是不给他上身。
    花了那么多银子只做了一次,沈千山深感吃亏,更舍不下叶薇薇。亦且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沈千山神魂颠倒越思越渴望。
    沈墨然自被抓后便没了消息,甄崇望以为嫁祸之计已成,果如聂远臻与修七所料,派人来杀沈马氏灭口。
    来人没防备,自然不是苻锦对手,苻锦按计划制住来人,把来人吊死易容成沈马氏的容貌。
    来的是男人,沈马氏虽然身材高挑,可亲属要给死人擦身穿寿衣,极易看出来。
    苻锦发愁,岂知沈府又起变故,沈丽妍连给自己母亲擦身换寿衣都没时间,与叶马氏母女吵起来了。
    沈千山寡恩之极,见沈马氏自绝,以为是畏罪自尽,沈墨然真不是自己亲子,叶薇薇那头见机会来了又调逗一番,沈千山当即宣布由叶马氏管家事,头七后便娶叶马氏作正室。
    家主有话,下人莫不依从,叶马氏得以执掌大权,把什么姐妹之情丢到脑外,母女俩日间素服,夜里翠裹红遮,幽香招摇,引得沈千山如狂蜂扑蝶,如痴如醉,埋在温柔乡中再醒不来。
    “老天总算开了一回眼。”叶马氏得意不已,命人把沈马氏的衣饰都搬到自己房中,一件一件不停试穿试戴。
    叶薇薇躺在一边软椅上,既骚又媚,翘着染满蔻丹的手指,拿了蜜饯果子一粒一粒抛进嘴里。
    “薇薇,怕不怕你姨父以后緾着你不放,不给你嫁人。”叶马氏得意了片刻问道。
    “不放?”叶薇薇阴森森一笑,低声道:“娘,你还真打算等老不死养着咱们?”
    “啊?”叶马氏双眼瞪圆,惊恐地看叶薇薇。
    “娘你不用怕,咱不要他的命,只让他瘫在床上动不了。”叶薇薇得意地笑着,唇染朱砂,艳丽夺目,“那时,沈丽妍嫁了沈墨然死了,这个家的家产,就由我们母女俩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个老不死
    没什么可留恋的,到时,我给你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个不够找两个,两个不过瘾找三个无数个,管你满意便是。”
    两个三个无数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起做!叶马氏想像着,抑不住喘.息急促起来。
    叶薇薇看了看她的脸色,转动着眼珠子,正想打趣几句,纷沓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跟着被踢开了。
    走在前面的是双眼赤红的沈丽妍,后面,是县衙的差役,还有聂德和。
    ***
    “聂伯伯太可恶了,我去找他算帐。”看到陶胜风厚厚的裘衣都给汗水湿透了,陶羽衣顿足大骂,愤愤地往外奔。
    “伯嘉,拦住羽衣。”陶胜风无力地喊。
    姚伯嘉奔了出去,阮梨容愧疚不已道:“多谢陶爷,累你受苦了。”
    “墨然是我的好朋友,为他脱罪,我也有责任。”陶胜风扯动唇角想笑,却疼得龇牙。
    聂德和暗中命差役手下留情了,然而二十板打下去,对陶胜风这种长年养尊处优的人来说,仍不堪承受。
    方才撑着跟到沈府看结果,而今松了口气,便觉疼痛直往骨头缝里渗,惨白的脸泛青,心里想和阮梨容多说几句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医馆大夫来过,擦过药膏,道需得卧床休息半月,方能养好。”疼得厉害?”阮梨容负疚,眼里水汽氤氲。
    锐痛刺骨,陶胜风却觉得,得阮梨容一滴清泪,这板子挨着值,何况,又能替沈墨然脱罪。
    “现在看来,沈伯母没有畏罪自杀,墨然应不是什么逆党后嗣,你放心罢。”陶胜风安慰阮梨容。
    阮梨容点头,秀眉微蹙,心中默默思量着。
    能把一个男人扮得跟沈马氏那么像,阮梨容想到苻锦。
    什么逆党后嗣,还有畏罪自杀,难道都是苻锦为逼沈墨然娶她做出来的圈套?
    陶胜风偷偷看着阮梨的侧脸,但觉那眉那眼好似丹青圣手蘸了颜料描上去的,眉睫分明姣好,红唇的弧度再妙不过,颊上那一抹缬晕添了绮丽秀美,眼神却又是那么沉静自持,怎么看怎么好。
    墨然真有福!陶胜风暗自想着,心头又疼痛又欣慰。
    答应苻锦嫁给聂远臻肯定不行,沈墨然也不会答应娶她的,她会不会恼羞成怒真的用谋逆的罪名处死沈墨然?阮梨容默想着,耳边忽听着人声由远而近,中间有陶羽衣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像是苻
    锦。阮梨容心念一转,把椅子往床边挪了挪,弯腰俯伏下去脸颊凑近陶胜风。
    喜欢的人脸颊近在咫尺间,陶胜风脖子耳朵一片烫热,冰山一样冷硬的脸变得湿润。”陶爷,做个样子给来人看。”阮梨容小声道。
    为什么要做个样子给来人看?陶胜风的脑袋什么也不会思考,他嗅着空气的淡雅的清香,醺醺然然醉了。
    两颗脑袋凑得近,遮住了光线,阮梨容闭着眼听来人说话,陶胜风则羞窘看着她。
    心慌意乱,手脚像是多余的,都不知道该往哪摆,清冷的冬日,陶胜风身体热得着火。
    两颗脑袋离得有一个拳头远,没凑在一块儿,推门进来的人因视线错觉,却以为是凑在一块儿的。
    陶羽衣惊天动地喊起来:“哥,梨容,你们在干嘛?”
    “阮梨容,你不肯嫁给聂远臻,原来是因为有陶胜风这个更好的。”苻锦大怒,抓起桌上的茶壶,嗖一声朝阮梨容砸去。
    茶壶落到陶胜风背上,阮梨容被他推开了。
    “沈墨然身陷囹圄,你竟然眨眼间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苻锦一砸不着,破口大骂。
    “你身份显赫,我又争不过你,不放手又有什么办法?”阮梨容直身,扶了扶发髻,面上露出破釜沉舟之色。
    “你……枉沈墨然对你一往情深……”苻锦气得周身发抖。
    “我嫁别人,你就可以嫁给沈墨然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阮梨容眼神迷朦。“陶爷也对我很好,我何必对一个将死的人念念不忘。”
    “你……你……”苻锦指着阮梨容,气得手指发抖。
    “你去带我和他说清楚,今日他身陷囹圄,你却不嫌弃他,他感激你一片深情,娶了你荣华富贵,我也好安心做我的首富之妻。”
    69瑶阶霜冷
    “你等着。”苻锦怒冲冲奔了出去。
    “梨容,我糊涂了,前几天才说你喜欢墨然哥哥不是喜欢大木头,怎么一转眼又喜欢我哥了?”陶羽衣眼珠子瞪圆,在阮梨容和陶胜风身上转来转去。
    “你哥受了伤,你不好好照顾他,光想这些。”阮梨容薄责,倒了一杯水递给陶羽衣,“喂你哥喝水。”
    陶羽衣见陶胜风面色发白,老实住了口,端了水喂陶胜风。
    你忙乎什么?姚伯嘉暗骂陶羽衣,陶胜风为了沈墨然受伤卧床,阮梨容正内疚感激着,这可是骗得佳人温存照顾的好机会。
    姚伯嘉心思转了转,道:“阮姑娘,方才情形看来,是不是公主喜欢沈公子,故意做的圈套要逼沈公子和你分离?”
    阮梨容咬紧唇,姚伯嘉说的,正是她忧心的。
    “公主不是那种心机深沉卑劣无耻之人。”陶胜风见阮梨容怔忡失神,劝道:“只要墨然不是前朝余孽,总能没事的,不需担心。”
    要是没事,怎么没有消息?关心则乱,不需姚伯嘉继续撩拨,阮梨容已乱了方寸。
    因怕阮莫儒和肖氏担心,阮梨容此番回转香檀,也没有回家,一行人住客栈的,晚膳后,姚伯嘉给陶风抹擦身,阮梨容和陶羽衣到隔壁房间休息,两人刚准备就寝,姚伯嘉过来敲门。
    “阮姑娘,公主下午误会了,在下倒有个主意,索性让她误会更深……”
    姚伯嘉的主意是,让阮梨容晚间在陶胜风房中安歇,与他同榻而眠,让苻锦误会更深,尽快放了沈墨然。
    “这不行。”阮梨容摇头,她相信陶胜风是君子,同榻而眠也不会做出违礼之事,然攸关闺誉,亦且知陶胜风于已有意,无论如何不能与他过于暧昧。
    苻锦晚上也不一定会过来。
    “这样墨然哥哥就能快些出来是吧?为什么不成?”陶羽衣问道。
    陶羽衣半点没有男女授受不清的意识,说不清,阮梨容心事重重,不想细说。
    “姚叔这个办法好,你怎么不同意?”陶羽衣嘟囔不停。
    阮梨容摇头,脑子里灵光一闪,忽想到一主意。
    ——真人与陶胜风同榻而眠不行,可以弄一假,夜里黑灯瞎火,苻锦若真的来了,朦胧里看不清,误会了,一样达到效果。
    “多谢姚管事,姚管事先回,和陶爷说声,我一会过去。”
    谢过姚伯嘉,送走他关门上闩。阮梨容笑道:“羽衣,你去让掌柜的帮咱们买颜料画笔,再要一床棉被。”
    纯粉色丝绢包袱里就有,阮梨容拿了一块出来,醮了颜料在上面描了自己脸部模样,棉被卷成长条用缎带扎出人形,裁了半个枕头做面部捆上,把绘了脸的丝绢蒙上,另拿前了一块墨黑的软缎緾上
    ,做出头发模样。
    “背着灯火模模糊糊一看,还真像你。”陶羽衣赞不绝口,得意地道:“我这就给我哥送过去,公主晚上不来则罢,来了,肯定会上当。”
    阮梨容画工甚是精致,明知是假人,搂进怀里时,看到想盼的眉眼红唇就在眼前时,陶胜风还是止不住有了反应。
    轻轻地碰一下丝绢上的红唇,那种热烈的感觉仿佛怀里搂的真人,陶胜风低低哑哑地喘.息了一声,无法掩藏的情.欲倾泄而出。
    阮梨容的试探蒙骗了苻锦,却没骗过修七。
    “公主,抓住甄崇望之前,沈墨然的消息不能泄露。”
    “给他和阮梨容见一面,看清阮梨容的真面目,有何不可?”
    阮梨容那是在骗你,要想法与沈墨然见面确定沈墨然的安危,修七不敢说,想了想道:“咱们晚上夜探客栈,阮梨容果真和陶胜风不清不白,今晚肯定会在陶胜风房间睡的。”
    修七睁大眼说着瞎话匡骗苻锦,在他想来,阮梨容不可能喜欢陶胜风,当然更不可能在陶胜风房中歇息。
    房间桌子上点着一盏晕黄的油灯,暗淡的橙色光晕打在纱帐上,床上棉被里纠緾的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不要脸的女人。”苻锦咬牙切齿小声骂道。
    修七已经呆滞,自己竟然看走眼!
    咂咂唇舌翻搅声,模模糊糊只见陶胜风沉迷地吻着阮梨容的红唇,黑脑袋晃动,大手笨拙地推弄揉按,被子下面的身.体不停地颤动,陶胜风绷紧了身躯情不自禁地模仿阮梨容的声音喊胜风时,苻锦
    忽然觉得身体好热。
    “胜风……”
    “梨容……”
    沙哑灼热的叫喊那么勾人,无名火焰在体内焚烧,苻锦的气息变得急促,那要将人融化的热度越来越高,一直萦绕不去,意识逐渐迷离,苻锦的手垂下去要攥被衣角,却不知为何抓到的是一个硬绷
    绷的东西。
    修七感到不对劲,理智想离开,身体却眷恋着要听那声声嘶哑的呼喊,双手抓紧窗台无法动弹,下.体被苻锦抓住时,他的脑子里不复清明,一个倾身,苻锦被他压到窗台上。
    绵.软的身.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发丝在脖颈拂过,所有的一切都令修七疯狂。
    两人半挂在窗台上,底下踩踏借力的都没有,是否该换个地方不在意识里,修七的手猴急猴急地探进苻锦的衣衫下,准确地拧住捻转,已经胀起的坚硬磨蹭上苻锦挂在窗沿的下腹。
    与自己亲密着的人是谁,两人都没无法去想,房间里窗下的大火盆得到从窗户吹进的风,燃烧得更旺,丝丝袅袅的香味越来越浓,苻锦伸手抓住修七的头发,迎上去牢牢地堵住修七的嘴唇。
    粗.鲁地蛮横彼此挑.弄着,苻锦喘了一声,颤索得更加厉害。
    裤子被扯下了,在寒风中卷旋了一圈,轻飘飘地落到街面的青石板上。
    底下完全没了阻挡,果露在修七身下,修七于是做了男人在此时应该且会做的事。
    疼!太疼了!苻锦凄厉地尖叫了一声,房中陶胜风恰在此时无法按捺地喷薄而出,沉暗的呼喊掩住了苻锦的尖叫,也将有可能把修七拉醒的机会冲掉。
    修七血脉贲.张,急得抓心挠肺,要冲破阻碍,苻锦疼得要推开他,进退不能中,修七伸了手指下去。
    本来就胀得很痛,他还伸进手指,一点不温柔很粗鲁,可就是这样的莽撞不当,却把苻锦挑.弄得丢了。
    充足的水流湿了物儿,修七再次进入。
    被撕裂开的痛楚一直存在,然而数百下之后,潮汐漫涌而上,苻锦快活地口申吟起来。
    ***
    阮梨容忧心着沈墨然,想着昨晚苻锦不知来没来,有没有上当,曙光初现便起身了,喊醒陶羽衣,两人梳洗了,忙去隔壁陶胜风的房间。
    “火盆烧得太旺了吧?味道这么怪。”陶羽衣把手伸到鼻子底下猛扇,阮梨容却僵住了。
    怪味是男人发.泄.物的味道!
    阮梨容双脚往外退,陶羽衣那头去开窗户透气,大叫起来:“这里粘腻腻的好脏,怎么回事?啊,那是谁的?梨容,你过来看,街道上有一条裤子。”
    阮梨容退出的脚步收回。
    从二楼往下看,暗沉沉的街面上一堆胭红,离得远,只大约看出那是女人的裤子,窗沿上大片的粘物,却看得分明。
    窗沿的那些秽迹是男女纵情留下的无疑,阮梨容望着手臂宽的窗台出了会儿神,秀美的双眸涌上愤怒与悲凉。
    脚边是已熄灭的火盆,阮梨容趁着陶羽衣不注意,摸了帕子出来,包了一捧炭灰收进袖袋里。
    “羽衣,我有些头晕,我先去医馆看大夫。”
    “我陪你去吧。”陶羽衣关上窗户,不再去注意那些异象。
    “我自己去,你去县衙打听一下,不知道聂大哥有没有带着墨然回县衙了。”阮梨容道。
    “不等公主带墨然哥哥来吗?”
    “也许他们先回县衙也不一定。”
    与陶羽衣一起走出客栈,分道而行后,阮梨容越走越慢,双腿沉沉的抬不起来。
    扶着能在窗台上胡来的,定非常人,几次接触看来,苻锦武功高强,不在聂远臻之下。
    那些痕迹,会不会是昨晚她挟着沈墨然过来与自己见面,然后……
    “这炭灰里,确是有催情药七珑香,七珑香里,还混合着致幻的红罂。”大夫有些同情地看阮梨容,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定下亲事?成亲了,那些不安份的女人便不会再存肖想。”
    定亲成亲!现在哪还有她和沈墨然定亲成亲的机会?
    就算她能原谅沈墨然在中药物后失了神智碰了苻锦,苻锦的身份,又哪容沈墨然得了人不娶!
    姚伯嘉在陶胜风房中,刚给陶胜风换过衣裳,正给他擦脸,听得推门声,转身一看是阮梨容进来,急忙捡起地上给陶胜风换下的衣裳,与棉被卷在一起欲抱出去。
    阮梨容一眼瞄了过去,已看到那些衣物和棉被上的斑斑痕迹。
    阮梨容挥手打掉姚伯嘉怀里的衣物,冷冰冰道:“姚管事别急着走,当着陶爷的面,梨容有事请姚管事解释一下。”
    她昨晚没在陶胜风房中的,怎么这样的神色?姚伯嘉强作镇定道:“阮姑娘请讲。”
    “阮姑娘,出什么事了?”陶胜风不安地撑起身体看阮梨容。
    “陶爷昨晚是不是绮梦连连?”阮梨容双目赤红,冷笑了一声,手里的帕子摔向姚伯嘉。
    70云开雾散
    炭灰扑了姚伯嘉一身,姚伯嘉退后几步,在陶胜风凌厉的目光中垂下头,低声辩驳道:“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没出什么事?她是没出事,可!
    阮梨容但觉喉头甜腥涌动,鲜血汩汩涌上来,想怒骂想大声嚎哭,不愿人前示弱,只嘴唇抿得死紧,把一切吞咽下。
    没有言语斥责,可那眼神却似像是地狱修罗,要生啖姚伯嘉的血肉。
    那么温柔的人变成妖魔鬼魅,陶胜风强撑着跪起身子,厉声喝道:“伯嘉,你做了什么?”
    姚伯嘉被陶胜风黑黢黢冷冰冰的眸子一扫,腿软颤着后退,墙壁堵住他退路,手肘一歪,撑起窗扇,惯性下往外扑,不偏不倚,正按到窗沿那一大片粘腻。
    姚伯嘉举着手傻傻看着不能动弹。
    他没有问陶胜风知不知窗台的秽迹是怎么回事,昨晚他怕陶胜风跟上回马车里一样,不冒犯朋友之妻,特意加了红罂,陶胜风也不清醒的。
    本来,人不知鬼不知促使阮梨容和陶胜风做了夫妻,事后她纵不甘愿,陶胜风人中龙凤,她也没什么好发作的,谁知事不如愿,陶胜风抱着被子泄了几回,窗台上却另有野鸳鸯成了好事。
    阮梨容这么生气,那些秽物不会是她被谁强了留下的吧?
    “阮姑娘……我……这……这是什么人留下的?”好半晌姚伯嘉结结巴巴问道。
    自己一个姑娘家,他却来问这些腌臜事,阮梨容气极,晶莹的水珠在眼眶里打了几转,细弱压抑的抽泣自喉咙深处逸出,像弱水破冰,在静室里袅枭回响。
    不需再听下去,只想一想自己昨晚一夜风情旎昵的迷梦,再看看姚伯嘉身上的炭灰,窗边的火盆,陶胜风便猜到怎么回事。
    姚伯嘉说什么要让公主误会,快些放了沈墨然,原来安的是这个心。
    他行这等卑劣无耻之事,着实可恶,然不是为他自己,是为成全自己不敢启口的欲念。
    阮梨容想着自己与沈墨然鸳梦断送,心中恨不得将姚伯嘉千刀万剐,此时见陶胜风虽气得眉毛紧拧双手握拳,却不说怎么处置姚伯嘉,只觉胸腔里粗粝的碎屑沙石堵塞,失望和难受无法言喻。
    她眼里的失望,陶胜风与姚伯嘉看得分明,姚伯嘉悔青了肠子,没让主子如愿,却让主子在心上人心中印象更差。
    左右看了看,姚伯嘉拿起茶壶砸到地上,砰地一声茶壶碎了一地,他捡起一块碎片,朝自己脖子上割下。
    他使尽全力的,霎时血流如注。
    “伯嘉……”陶胜风惊叫,从床上跳下,朝姚伯嘉扑去。
    “爷,我错了,无颜留在你身边,请爷保重。”
    阮梨容呆呆地看着姚伯嘉满身鲜血缓缓倒地,看着陶胜风扑过去捂住姚伯嘉冒血的脖子,冷漠无情的眸里溢出水滴。
    按得再紧,那血也没止住,陶胜风沙着嗓子涩声道:“阮姑娘,伯嘉虽然糊涂,然幸未铸成大错,烦阮姑娘帮忙请大夫来,可好?”
    未铸成大错?是了,他还不知沈墨然与苻锦……阮梨容想大笑想大哭。
    血汩汩如注,姚伯嘉面色惨白,生机在一点点消失。
    要给他请大夫来止血吗?
    不!自己和沈墨然缘断,虽不是他的意愿,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不置一词,阮梨容漠然地转身。
    把衣裳一件件放进包袱里,阮梨容打算回家,陶胜风替沈墨然告状受杖的情她领了,却是无法再与他相处。
    咣地一声房门被快速地推开,转身看到急奔进门的两个人时,阮梨容呆住了。
    魁梧高大的那个,是聂远臻,另一个修长挺拔,罩着帽子看不到眉眼,英挺的下巴,熟悉的气息。
    阮梨容痴痴地把手按上来人胸膛,清晰的心跳生动切近,他真的平安无事,狂喜之后,凛冽的锥心之痛涌上,他平安了,可她与他却缘断……梦难再续。
    “对不起让你担忧了……”沈墨然轻轻地说了事情的起因和自己的打算。
    他要为自己脱离家庭!阮梨容痴怔片刻,不知说些什么,只低头呜咽抽泣。
    “公主和修七闹起来,远臻方知修七没有把消息传给你,你们又上县衙告状,远臻急忙回县衙,恰好羽衣去找我们。”沈墨然捧住阮梨容的脸轻抚,嗓音沉暗变调:“修七没告诉你我平安,竟惹出这么
    多事来。”
    他似乎刚刚得知他们的消息,那昨晚?
    “公主呢?”
    “她正在追杀修七,听起来,像是修七昨晚做了不该做的事。”沈墨然微笑。
    啊!这么说,昨晚苻锦真的来过,不过,与她在一起的是修七不是沈墨然。阮梨容一头扑进沈墨然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也不顾聂远臻就在一旁,只肠断声嘶撕心裂肺痛嚎。
    沈墨然吓得脸都白了,抱紧人又拍又哄,要亲吻爱抚,一边聂远臻攥着拳头看着,又不便施为。
    阮梨容哭得眼睛灼痛才勉强收了劲儿,忽想起隔壁姚伯嘉,那人固然可恶,却误打误撞让蒙在鼓里的聂远臻知道真相,自己方见到沈墨然。
    “聂大哥,陶爷在隔壁房间……”
    “我过去看看。”聂远臻不等阮梨容把话说完,急步走了。
    “我不是要赶他走。”阮梨容臊了,推沈墨然,却被搂得更紧,沈墨然哑声道:“你不赶,我也要赶。”含.住阮梨容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别情苦楚,阮梨容沉溺进相见的极.乐漩涡,飘飘忽忽被沈墨然带着沉浮起伏。
    不知何时,沈墨然已脱.掉上衫,颀长的身材劲削结.实,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可下面刚.挺贲.张的硬朗却似是更米且壮了,热力逼人,煞是好看。
    阮梨容轻微地颤了一下,有些紧张有些期盼。
    房间里很静,只听到脱.衣物的悉索细碎声响,和沈墨然越发米且重的鼻息。
    阮梨容想闭上眼睛,却压抑不住心底深处翻腾的情.潮。
    鸭青罗绸裤子落地,沈墨然全身红果果地站着,坚.实的胸.膛,流畅的腰线……
    后背落到柔.软的床褥上,坚.韧刚.劲包覆了她每一段肢.体上,阮梨容白.皙的肌肤染上浅浅的红晕。
    禁锢的潜藏多年的浴望一旦苏醒,蓬.勃旺.盛无法自抑。
    沈墨然端息着,双手微微颤抖在阮梨容身.体各处抚莫,提腰缓缓蹭.动着。
    一次又一次靠近离开,戳弄的那物很大也很热,阮梨容粉面溢出薄汗。
    又一阵热潮.袭来,阮梨容被弄得难耐,抓紧床单的同时,不自觉地摆了迎.合的姿.势。
    热滚终于对准柔车欠,火辣辣地摩蹭着,阮梨容的低哼溢出期待,身子更车欠了。
    “墨然……难受……”
    “宝贝,还不能要……”
    不能要。沈墨然低喃,既是对阮梨容说,也是对自己说。
    失控地除衣亲密,因为心底的渴求,也因为,他想要让阮梨容安心。
    红.果果地轻拥慢挑,让彼此沉浸到美好的两情绻.缱里,是让梨容安心的最好良药。
    不能要你的手还不停下来,阮梨容的不满地轻哼,咬了咬唇,不发一语,猛地把沈墨然掀倒,小手准确地握住沈墨然的命脉,箝制住上下搓.弄。
    “梨容……”沈墨然蹙起眉,俊挺的眉眼染上翠色.欲滴的悦色。
    “它好像会长大,你觉不觉得?”阮梨容低笑,不难耐了,满意地继续恶作剧的行为,掐着沈墨然无法按.捺的浴望,反覆lu动。
    “好像更硬了。”阮梨容亲一下沈墨然紧蹙的眉毛,看着他纠结挣扎的神情,不自禁地觉得心悸。
    “梨容,咱们还没成亲,现在要,你会不会有压力?”沈墨然忍不下去了。
    方才脱了衣服逗引人时,怎么不担心自己有压力?
    阮梨容咬牙,吮上沈墨然胸膛,小手大起大落,十分的米且鲁,愈发催生出更强烈的快.意来。
    沈墨然闷哼一声,抖地拔开她的手,覆身上去,挺.腰前进,那物期待了许久,如出牢笼的野兽,一路狂奔猛撞,阮梨容丢盔卸甲,害怕与渴.望交涌。
    “墨然,慢点儿来,会疼。”
    一句会疼提醒沈墨然,今日还真要不得,等下,自己就得跟聂远臻走了,没有时间温.存爱.抚。
    “我怎么能忘了,你每感的地方,可不只里面,门口花瓣也极易着露焕春。”
    沈墨然后退,沉声笑了,俯.下脑袋。
    阮梨容“啊”的一声尖叫,眼前轰然炸开蓬蓬的焰火,丽彩霞烟蔚然,底下碧海潮生,热.液止不住地喷涌,失控直如周身血液都化成水,从那里绵绵不绝地喷了出去。
    沈墨然这一番手段,熊熊直欲取人性命,阮梨容狂乱地扭动着身.体,抖索着唇,下头快意仿佛没有尽头,一波一波洗刷着身.体。阮梨容战.栗着痉.挛抽.搐,嘴里嘶哑地痛哭起来:“墨然……不要了…
    …要死了……”
    沈墨然见她沉迷,好不快活享.受,哪舍得停下,把阮梨容双.腿拉开,更深入地作.弄,低声笑道:“快活得死了么?放心,我陪着你。”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