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3是梦非梦
心驰神荡酣畅淋漓之后,沈墨然眼前场景忽然一转,他发现自己站在父亲房中。
“墨然,商号里这两年赚的银子比以前翻了几番,你做的不错。”
沈墨然心道,如果不是放心不下梨容,担心留梨容在家中被你们暗算,总带着梨容外出谈生意又怕累着她,我多外出谈生意,这银子能赚得更多。
“墨然,现在外乡的本县的,提起香檀,第一就是沈家,沈家已是香檀第一望族,祖宗的愿望在爹这里实现了,只是你们成亲快三年了,阮梨容药也喝了不少还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薇薇一直等着你……”
“爹,你不用说了,我从没有要叶薇薇等我,与梨容成亲前我就说了不会娶她让她嫁人,现在我已娶了梨容,更不可能娶她。”
“你不想娶薇薇也行,虽然没有阮家血脉白檀扇就失了福气不能休掉阮梨容,但是,纳妾总是可以的,你不能让沈家血脉断在你手里。”
“爹,除了梨容,我绝不碰任何一个女人,以后不要再提什么纳妾。给丽妍找个上门女婿,生下的孩子姓沈便是。”
“我沈千山有儿子,却招上门女婿延续香火,你让我脸往哪搁?”
沈墨然恍惚中想着,自己不在乎梨容有子无子,也不屑考虑无耻无良的父亲是何感受,然而,无子的阴影显然已影响了梨容的心情,得把这事解决,让梨容不再忧虑,也省得总担心父亲母亲到梨容
面前闲言碎语。
沈墨然决定让阮梨容假装有喜,十月产期到时从外面买个男婴回来冒充他们的儿子,不过,他母亲和沈丽妍都不是省事的主儿,叶薇薇母女更是心如蛇蝎,阮梨容传出有喜的消息,只怕她们会下绊
子下药。
是时候带着梨容离开香檀城了。
在香檀城建宅子别户另居招人非议,这几年沈墨然已做了搬出沈府搬离香檀城的打算,也托好友在京城帮着购置下宅子了。先前是阮莫儒在世阮梨容不会离开香檀,如今阮莫儒离世,梨容在香檀城
中没有牵绊可以搬走了。
沈墨然想,把梨容有喜的消息传出去后,两人就搬到京城住,从此远离是非,以后抱着儿子回乡省亲,谁也不知孩子不是亲生的。
沈墨然这头计算得好,阮梨容那边,又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神医。
“墨然,这回喝完这个神医开的药,我定能给你生个孩子。”
“听说生孩子很痛苦的,不生也罢。”沈墨然对所谓的神医打心底感到绝望,这三年神医一个接一个见,银子扔了不少,有的据他看着,医术医德实在让人无法恭维,纯是冲着高额诊金而来的。
他不在乎扔掉多少银子,却心疼梨容三餐吃饭一样喝药。
“不成,我想要咱们的孩子,最好是个儿子,长得像你……”阮梨容描摹着沈墨然的眉眼,痴痴地看着他,“墨然,你真好看。”
“梨容……”沈墨然搂了阮梨容进怀里,捉了她的手揉.捏吮.咬,心头温水浸润似的柔软。论相貌,他自问远不及聂远臻的魁梧豪迈;论身份,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家庭,他的家人更没有聂家人的宽和
温厚,他能娶到阮梨容,只得了一个便利,那便是,梨容喜欢的是他。
梨容若是知道自己家人的龌龊心思,以为自己娶她是心怀不轨,这份恩爱甜蜜还能拥有吗?
沈墨然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从相识到成亲,五年过去,父亲为了得到白檀扇让他娶阮梨容的心结,他一直无法对阮梨容启口。
沈墨然扯了扯衣领,想让自己憋闷的胸膛透一口气。
“又想要了?”阮梨容见他扯领口,误会了,低笑着含住他的喉结,舌尖来回勾挑,把沈墨然弄得急喘,又停了下来,摸上沈墨然那物,娇声调侃道:“墨然,咱们成亲前,它是怎过来的?”
“它现在想不起来了,光想着,认识你跟你成亲前那两年,没有胡来实在遗憾。”
沈墨然拔去阮梨容的发簪,看她一头顺滑黑亮的长发爱之不过,看着她脸颊喷霞也是十分心痒,想亲亲脸颊,又想闻闻发香,一时搞得手忙脚乱。
阮梨容被他摸弄得痒将,却又故意作弄他,使力将他推在一边,爬起来道:“青天白日的,沈公子请自重!”
沈墨然大声哎哟,仰面倒到地上。
“猫儿叫.春似的。”阮梨容嗔道,怕沈墨然真个跌着,视线上下睃巡。
“梨容,你看看它有没有跌坏了。”沈墨然看她睫毛眨一下便知她在担心什么,麻利地扒了裤子,下面冲天一物雄纠纠气昂昂耀武扬威地对着阮梨容跳动。
那物儿跟初见时已大不相同,格外矫健颀长,饱满的蘑菇头,坚.硬粗.壮脉络分明的棒身线条硬朗流畅,起伏跳荡间热力逼人。阮梨容愣了神儿看着,觉得沈墨然不只长得好看,连秘不见人的一物也
是这么英伟。
越看身体越热,阮梨容粉面上的潮红越来越浓,手软腰酥,伏到沈墨然身上喘气儿。
沈墨然体贴地给她揉手搓腰,一面亲嘴唇咬耳朵,悄声撩拔,“梨容,有没有发现,它这些年越来越大了,每次进你那里,我都怕它会把你那里戳坏。”
坏死了,阮梨容身体滚烫,那物没有进去,可给沈墨然这么一说,比在里面戳刺还勾人。
“梨容,也不只它变大,你这里也变大了。”沈墨然大手罩上阮梨容胸前,握住揉.挤,“你看,咱们刚成亲时,我一手裹住它了,现在只包得住半个了。”
沈墨然说着,指尖刮擦从柔.嫩变得坚.挺的顶点,指腹打旋逗.弄。阮梨容给弄得周身战.栗,呜咽似的低吟起来,声音甜美脆弱。
“每次都想弄死你,跟着你一起死去,就再也不用担心会分开了。”沈墨然低喃,扶了硬物抵进去……
烧红的铁棒在像出海的蛟龙奔腾翻涌,花芯是溃决的堤岸,甜蜜的汁水湿染了紫红的铁棒,柔软的肉.壁像水草绞緾,辗转迎合,快意锐不可当。看着阮梨容那里涌出晶莹的狂潮,脆弱的花蕾在狂浪
的攻击下颤动,沈墨然心满意足,一声嘶吼,两人迎来了再一次的蚀.骨销.魂……
事毕两人搂在一处喘.息,满腔的爱意沸腾得快要溢出来。
阮梨容张了张嘴,微微蠕动,沈墨然急忙凑了耳朵过去听。湿热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洞,阮梨容道:“墨然,我很幸福!”
“它让你感到幸福?”沈墨然凝视着阮梨容雾汽氤氲的双眸,含笑摸了她的手按到自己湿漉漉的半软的物事上。
“它让我感到幸福,因为,它是从你这里长出来的。”阮梨容闭上眼睛,轻轻地将唇贴上沈墨然的心窝位置。
轻轻的一个吻,像春风穿过沈墨然的皮肉,钻过他胸膛肋条,温柔地抚慰了他躁动的一颗心。
肌肤相贴爱恋地摩挲,气息交融,沈墨然动荡的心境安稳下来,理智清明不再彷徨。
把压抑在心头的一切说出来吧,自己的家人算计着想得到白檀扇,可自己却半分没有这个心。告诉梨容,白檀扇只是一把普通的檀香扇,自己娶她,只是因为爱她。
沈墨然深吸了口气,长久以来积存在心底的秘密使他感到负疚,爱侣分离的恐惧让人痛苦焦心。
这些他都能忍下,可他害怕,他不怀好意思狼心狈肠的亲人,会在不知哪个时候,就把一切撕掳开告诉阮梨容。
相识的最初家人不纯的动机,像高悬在头上利剑,它跌落时,他们是卧染血泊,还是消融冰释?
抱紧阮梨容轻暖的身体,额头相抵,舌尖轻触,沈墨然低低道:“梨容,有件事,我一直压着没敢和你说。”
话到唇边了,生死由梨容判定,沈墨然深吸了口气。
“墨然哥哥,墨然哥哥……”咣啷一声门扇巨响后,纱帐“呼啦”被掀开,鬓湿发乱,满头的汗珠的陶羽衣出现在沈墨然迷迷糊糊睁开的眼睛视线中。”墨然哥哥,怎么办怎么办?”
沈墨然听不懂她说话,思绪只在梦里的梨花香中飘飘荡荡,他呆呆傻傻地四顾找人,床上不见阮梨容,他猛地跳下床冲到外面,房间各处都不见阮梨容,那涨满胸臆的春情,随着陶羽衣的大叫消失
了。
“梨容呢?梨容怎么不见了?”沈墨然怔怔找寻着,心中不愿相信,阮梨容生气走了。
“梨容跟大木头上京了,你怎么啦墨然哥哥?傻了?梨容在香檀也不可能在你房中啊?”
梨容生气了?跟聂远臻走了?
“不!”沈墨然大叫一声,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出,轰地一声倒地。
52摧花辣手
苻锦这些日子当着小厮,沈墨然又没有别的贴身服侍的人,有些累,进房时还眯着眼打哈欠,瞥到地上的血迹吓得跳起来,忘了自己现在是十五,抓住陶羽衣衣领便朝她挥拳头。
“喂,你怎么把少爷害成这样?”
“我不知道啊!”陶羽衣放声大哭,也不懂反抗,“墨然哥哥一直找梨容,我就说了一句梨容和大木头走了,他就吐血了。”
“你真是蠢,怎么能胡乱说话呢。”苻锦把手松了,恨恨骂道:“少爷病重着,你再这么说,想要少爷的命啊?”
“墨然哥哥病得很重?不仅是有些不适?”陶羽衣哭得更凶了,“墨然哥哥要死了吗?那梅贞怎么办?大木头又不在。”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苻锦怒道,伸手要去把沈墨然扶上床。
她拽了个空,沈墨然自己站起来了。
“少爷,你没事了?”
“墨然哥哥,你醒啦,怎么样?”
陶羽衣和苻锦齐齐惊叫。
沈墨然摆了摆手,脚步趔趄走到圆桌边坐下。
胸膛很痛,陶羽衣和苻锦的叫嚷把他的神智从迷梦中拉回。
那一切不是梦,绝对不是梦!沈墨然按住胸口,那里,真真切切的伤痛与心疼告诉他,所有的一切是真实地存在着的。
可是,也不会是存在于现在的生活里。
现实的生活里,梨容不是自己的妻,她跟聂远臻定亲了,此时,由聂远臻陪着,去京城了。
纷乱的脑袋渐渐清醒,沈墨然定了定神,看向陶羽衣,问道:“梅贞出什么事了?”
“梅贞和甄崇望打起来了,今天一大早回了县衙,我现在叫修七守着她不准甄崇望见她……”
陶羽衣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苻锦不认识聂梅贞,见沈墨然面色苍白还操心别人的事,心里不满,粗声道:“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好担心的?”
陶羽衣顿足,道:“梅贞手腕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我来前,她哭得气儿都接不上。”
沈墨然变了脸,聂梅贞性情和顺,大声说话都不会,竟与甄崇望口角至动手起来,定不会是小事。
他更担心的是,今年的阮家福扇是聂梅贞得的,聂梅贞这么一气一急的,可别撑不住。
若是撑不住丧了命,阮莫儒苦心维系的阮家福扇的名声就完了。
“宁先生呢?”只要宁海天在,保住聂梅贞的命,其他的从长计议。
“梅贞喝的药缺了几味,宁先生离开香檀去什么山采药了。”
“聂大人也不在?”
“聂大人去了安平。”
沈墨然咬牙忍着不适想站起来,眼前晕眩脚底摇晃,略站一站都撑不住。颓败地坐到椅子上,沈墨然对陶羽衣道:“你到阮家去,和阮伯父说一声,请他到县衙和甄崇望谈谈。”
“阮伯父带着阮伯母不知去了何处,他吩咐守门人,以后不给我进府,也不给我传话。”陶羽衣心虚地低下头。
“因为什么事?”沈墨然颇感意外,陶羽及虽然说话口无遮拦,可心地纯善,不应该被阮莫儒禁止入阮府才是。
“我也不知道阮伯母还没听说你娘和你姨妈骂梨容,我只是实说嘛,阮伯母就又嗽又吐的,阮伯父生气了,第二天我再去找阮伯母说话,他们就不给我进府了,说阮伯父带着阮伯母外出散心了。”
“阮梨容的娘太弱了,这种事本来该她替阮梨容出头的。”苻锦替陶羽及鸣不平。
沈墨然眉心一跳,阮莫儒和阮梨容那样严密地护着肖氏,难道有什么隐情?
看来,只能自己强撑着出面调停了。
“梅贞有没有告诉你她夫妻俩发生的什么事?”
“她不说,只是哭,不停地哭。”陶羽衣跺足。
若是梨容在,由她去劝说了解情况是最好的了,而今请不到阮肖氏去和聂梅贞说话,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经过假哨子一事,和聂家是红脸反目了,也不能让她们去。
沈墨然沉吟了片刻,看向苻锦,“十五,你偷偷溜进甄家,打听一下情况。”
“少爷,你自己病成这样了,还要管人家的事?”苻锦不满道。
“现在大家都不在,墨然哥哥再不管,谁替梅贞出头?”陶羽衣小声嘀咕。
“到底是你墨然哥哥重要,还是聂家的人重要?”苻锦不平地叨念着,不甘不愿照沈墨然的吩咐出门办事。
同居香檀城,也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沈墨然与甄崇望却是第一次见面。
甄崇望穿着团彩云纹绛红锦袍,外罩曙红褶绉纱衣,艳丽的红色衣衫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凝重和大气。近了细看,眉似卧蚕,虎目含威,那份霸气强悍的威仪半点不输王孙贵族,难以看出这是一个普
通商人。
修七闲闲地倚着县衙大门,猫捉老鼠一样,任甄崇望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
“你不给我进去,梅贞要有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聂小姐不想见你。”修七凉凉道,眼皮抬起看到沈墨然,呵呵一笑,指向沈墨然对甄崇望道:“这人是你妻兄的好友,大约能做得了主,你和他说吧。”
甄崇望抬眼望向沈墨然,像宝剑从剑鞘抽出,如冰的寒光射向沈墨然。
“梅贞是我妻子。”甄崇望盯着沈墨然,眼神像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说话和眼神都是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是聂梅贞的奸.夫似的,沈墨然淡淡地回望,平静地道:“聂小姐不想见你,你一直在这里纠緾,不怕使她心结更重吗?”
“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甄崇望嗤笑,毫不掩饰敌意。
“男人,以一个男人的立场说话。”沈墨然冷冷一笑,道:“听说聂小姐手腕青紫,我想,那是畜牲才做得出来的举动,远臻和聂大人回来前,每个人都有义务阻止你见她。”
“你!你!”甄崇望拂袖离去,修七拍手赞道:“沈墨然,想不到你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厉害。”
“他本来便打算走的,我的话只不过给了他离开的借口。”沈墨然摇头,短兵相接,几句话便可以看出来,甄崇望不是那种受他人言语影响的人。
真的吗?甄崇望跟自己耗了那么久,只是要等沈墨然过来?修七觉得奇怪。
“沈墨然,聂小姐是不是喜欢你?”甄崇望对沈墨然的敌意,修七也感觉到了。
“怎么可能?我与聂小姐只见过几面。”
甄崇望的敌意可真来得莫名其妙,沈墨然本来想的是和甄崇望好好谈谈,开解一番,想不到三言两语扛上什么也没谈成。
沈墨然和修七陶羽衣一起走进县衙,长街拐角处,大踏步走着的甄崇望突地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们的背影,缓缓眯起眼睛。
“爷,需不需要安排人在县衙里偷偷照看着太太?”不知从哪里角落钻了一个人出来,无声无息地站到甄崇望身边。
“不用,修七武功高强,给他发现便前功尽弃。”
“太太看起来很伤心。”
“以后成事了,我给她母仪天下的尊荣,她会原谅我的。”甄崇望咬紧牙,凛然的虎目涌起疼痛之色。
“下一步怎么办?”
“太太这边绊住修七了,你吩咐下去,把这阵子卖檀香扇得来的银子都买成粮食屯积到小姑山里备战事所需,另抓紧暗中拉拢朝臣。”
“是。”
“粮食采买完后,留下屯积的,少部份拿回市面出售,把粮价哄抬上去,再把这消息不动痕迹地给沈墨然知道。”
“是,爷的计划是?”
“聂远臻和修七在暗中调查沈墨然,他们怀疑沈墨然是我,我就再加一把劲,把火全烧沈墨然身上。”
“沈墨然会上当吗?”
“他是商人,商人图利。”
修七和聂远臻想不到,甄崇望才是他们要追查的前朝太子的遗腹子。确切地说,成年的甄崇望不是甄家的儿子甄崇望。
真正的甄崇望,在十年前迷路进绕盘崖时,已被隐藏在里面的前朝太子潜藏在绕盘崖里的谋臣家将杀死了。沈家的青骝马进去带出来的,是年纪一般大的太子遗腹子朱承嗣。
假甄崇望开始易容成甄家子的,后来,一点一点变化着容貌,慢慢露了本来面貌,甄家两老隐隐有所发现,不久后遭了毒手,甄崇望真正的身份,至此香檀城没有一人怀疑。
谢砚秋案聂梅贞没被牵连进去,那是因为,甄崇望在那之前见过聂梅贞,喜欢上她,不忍对她下手。
沈家大富,阮家根深,心腹谋臣的建议是让甄崇望娶阮梨容或是沈丽妍,也因为这个打算,谢砚秋案时他们没有套进沈丽妍,想不到在今日却成了沈墨然做他替死鬼的伏笔。
聂德和只是一个七品官,对他的大业并无帮助,在娶妻上,甄崇望却没有听从谋臣的建议,坚持娶了聂梅贞。
甄崇望是喜欢聂梅贞的,可是,与大业比起来,聂梅贞只能靠后,就如今时,明知聂梅贞是清白的,也明知她受不了打击,可他还是给她扣下她与沈墨然有私情的帽子。
这一步棋在成亲之初就下了,禁锢聂梅贞,限制她的自由,断绝她与外界的往来,然后,卒然发难,用聂梅贞绊住聂远臻聂德和的视线。
聂远臻此时不在香檀城,不过绊住修七,把沈墨然套进去,效果是一样的。
顺带着把水搅浑,他的计划便能不受阻挠地顺利执行。
甄崇望心口疼得厉害,针扎在心尖上面一直没有拔.出来似的,一阵一阵的抽搐。
他爱聂梅贞,却深深地伤害着她。
聂梅贞因长年生病,养成的性情内敛宽厚,受了委屈也不肯说,沈墨然要避讳,只让陶羽衣进房问话,聂梅贞一言不发,只不停哭,一行哭一行嗽。
沈墨然提着一颗心,只怕她嗽着嗽着一口气上不来去了,阮家福扇的名声便完了,拖着病体强撑着不敢离开县衙半步,让陶羽衣想方设法逗聂梅贞开心,又悄悄地请了大夫来诊脉开方。
“无碍的,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对腹中胎儿不利。”
“梅贞,你害喜啦?有孩子了?”陶羽衣惊奇地大叫。
聂梅贞也呆了,宁海天离开多日,她只按时吃着药,没请大夫诊过脉,还不知自己怀了身孕。
“羽衣,你觉得是男孩女孩?”聂梅贞轻轻抚着肚子。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哎,梅贞,我还没见过刚出生的婴儿,我好想你现在就生孩子,我就可以抱一抱了。”
“我也很想现在就生。”
……
“女人真奇怪,那男人对她那么差,听说有孩子了,她还能那么高兴。”修七听里面没了哭声,还兴奋地叽咕起来,摇头啧啧叹息。
“女人很喜欢孩子的。”沈墨然失神地低喃,想起梦里阮梨容为了孩子不停求医,心口更痛了。
梦里的一切定是真实地发生的,梨容对自己的莫名恨意,是不是因为那一直没有说出口的隐情?
家人是图谋不轨,可自己却是一片真心,仅仅如此,梨容的恨不应该那么深吧?
沈墨然思索着,缓缓地握紧拳头。
梦里的一切虽然理不清,然而叶薇薇痴心妄想着要嫁给自己得尽快解决,不能再像梦中拖到几年后她还没嫁人。
不然,只怕叶薇薇尚不死心还要生事端。
叶马氏与叶薇薇确是不死心,她们回家后,原来有意求亲的,一听叶薇薇毁容了,登时退避三舍。叶薇薇伤心之余,更恨沈墨然。叶马氏打听得阮家只是让沈马氏当众道歉,没有告官追究后,她又
想带着女儿来沈家住,希图再把女儿许给沈墨然。
只是这回,沈马氏一直病着不见客不见她使来问安的人,没有明言却清楚地表达了拒绝之意。
“娘,连姨妈也嫌弃我,她太狠心了……”叶薇薇狠砸东西,大声骂沈马氏。
“没事,娘再想办法。”叶马氏冷笑,沈马氏不顾姐妹之情,她也不客气了。
她把姐夫都勾搭了,还觉得自己没有公开奸.情就是顾念着姐妹之情,委实可笑。
她也不想一想,自己女儿在沈家搞出与下人通.奸的丑闻,沈马氏还怎么让叶薇薇嫁给沈墨然?
53
沈千山这日在商号查看帐务,见帐面没有盈利,越看越生气,烦心得想骂人时,门外来一陌生人,道受人所托,送了一封信来给他。
“姐夫,请到香檀城外香檀河上小舟一叙。”
多日见不着叶马氏,想着跟她在一起的销.魂滋味,沈千山浑身来了劲,丢下帐务忙往城外赶。
香檀河上一艘乌篷船篷上挂着一块香艳的红绣帕,沈千山一眼看见,也不用找寻问证,知就是这一艘了,撩起袍子跳了上去。
香檀人好游河,乌篷船亦颇精致,两层竹篾编的篷顶结实美观,沈千山几步走过前舱下扶梯,推开前舱中舱之间的小画屏门。
舱中铁炉里烧着炭火,热气扑面而来。
掀起通往后舱的垂帘,看到后舱里面睡铺上的叶马氏,沈千山喜得搓手.淫.笑,一路走一路急急扒衣裳,把外袍裤子中衣扔了一地。
“姐夫,这几日有没有想我?”叶马氏嗲声浪气问道,光.溜.溜的身体左右扭动。她上.半.身横躺在铺上,把自个儿用大红的软绸捆着的,胸前本就饱满的胸.脯被红绸摧鼓得更加高耸,下.半.身坠在铺外
,双.腿大拉开绑在铺边两张椅子上,底下腿.缝.间鲜.嫩.粉.红的颜色露出,穴.口.处能见鲜.红.软.肉不住阖动,细丝一样湿滑的粘液流淌着,恰似一颗诱人采摘的春桃。
沈千山哈的大笑,“宝贝儿,难为你想到这么一个好所在,难为你弄出这么个骚样。”
“为了找这个所在,我可费了不少心思。”叶马氏娇声道:“入冬了,现在都不出租乌篷船了,我问了好几家,花了五两银子才租到的。”
“五两银子是吧?放心,回头我给你五十两。”沈千山暗暗肉疼了一下。
五十两银子才不值得她费了这么多心思呢,叶马氏嬉笑道:“姐夫便是不给我银子,我贴银子进去,也得寻机会见一见姐夫。”
“瞧这小嘴儿。”沈千山拧转叶马氏脸颊,虽然明知她口不对心,还是十分受用,迫不及待扶了尘.柄钻进叶马氏那处乱撞。
“姐夫你好厉害,撞得我十分难过,酸.痒.酥.麻……”叶马氏任沈千山在里面作弄耍威,口中赞语不绝,身体有意翻仰扭动,使红绸更衬得肤白如雪,下面花心迎夹启合,使劲绞紧沈千山硬.物。
沈千山但觉里面绵软如棉,裹住十分的热湿,淫.水乱洒,沾棒润物,真个快活得胜似神仙,如醉如痴,更加奋发卖力。
叶马氏给弄得眼神焕散,薄泪盈眶,四肢挂着椅子,要抬抬不了,有些疼痛,喊道:“姐夫,把椅子解下来。”
沈千山不耐烦,不摇头不说话,由着她双腿折垂,挺腰猛撞,叶马氏腿疼身抖,全身泛上晕红,与红绸相映成趣。
“宝贝儿你可迷死姐夫了。”沈千山兴奋地抓住叶马氏ru尖狠揉,下面将棍子顶至最深,也不抽出,抵住叶马氏变色那一处,辗转着反复碾磨。
叶马氏弓身弹了一下,尖叫了一声姐夫,身体像喷薄的一道鲜缎拱起又慢慢瘫垂下去。
……
抽将出湿淋淋软垂的一物,沈千山倒到叶马氏身上满足地喘.息。
“姐夫,满意了吗?”叶马氏问得勾心挠肠。
往常叶马氏这样问,就是要再战之意,沈千山惊怕,闭上眼装死。叶马氏双手果然柔柔地又缠上来,不住摸索,要挤进两人紧贴的缝隙去揉弄那物使它重整雄风。
来得太匆忙了,该先回家拿上一两件物事的,沈千山有些后悔,睁开眼左右看,要找物事替代。
一眼看到叶马氏脖子上一串檀香木珠,沈千山不觉大喜。
“你戴这珠子,是不是就为偷吃。”沈千山揶揄着,粗暴地扯出珠串,道:“可怜你空寂,想必没少用它替男人那物的,今日就弄给姐夫看看。”
说罢起身,把那珠串往叶马氏湿滑滑粘腻腻的那里面塞。
那檀香木珠串鹌鹑蛋大小,沈千山两颗两颗按住往里推,推进去十数颗,猛一下往外拉,叶马氏啊地一声蹙眉尖叫,下面涌出一股粘腻的汁水顺着珠串流淌出来。
如果几十次,沈千山见叶马氏出气多进气少,满意地问道:“这回满意了吧?你个浪.货。”
叶马氏尚自摇头,面上晕红更深,沈千山喜看着她的骚.样,见她还要,乐得配合,这回不是两颗同进,将珠串对折,竟是四颗同时压进。
四颗同时推进撑着了,叶马氏两腿颤栗,抓挠着哭求起来:“姐夫……少些儿来……”口中叫着少些儿来,下头圆润鲜红的地方往外挤,不吞咬了。
“少些儿来它可不满意。”沈千山嘿嘿笑,手上使力,不管叶马氏愿不愿意,珠子不停压进去。叶马氏狂扭身体,下头堵涨得厉害,这一扭,自己倒弄得珠子与内里磨擦加剧,霎时苦少甘多,不说少塞
了,仰起脖颈哼叫起来:“姐夫,动一动……”
沈千山依言,不停塞进抽出,动作迅速,弄得叶马氏心肝亲亲姐夫高声叫唤,香汗挥洒淋漓不已。
这么着来回捣弄,许久,沈千山手酸腿软,问道:“满意了没?”
叶马氏无力地摇了摇头,沈千山怪叫一声,把珠子通通塞进去,瘫倒到叶马氏身边,喊道:“你自个儿夹夹,我得歇会儿。”
老不死的忒不中用。叶马氏在心中骂着,脸颊却往沈千山脸上凑,嘴唇舌头亲热地舔.吮,娇声道:“姐夫,那你歇会儿,把我身上的红绸解下来,我自个儿弄给你看。”
“真够浪的。”沈千山感慨不已,起身把叶马氏身上红绸解掉。
叶马氏手脚得便,两手便去摸弄自己的大白奶.子,拔挑着上面的樱.果,双腿夹.挤,把里面的木珠整弄得擦擦声响。
沈千山眼看着叶马氏胸前两团揉弄变形起伏,雪白的皮肉汗意津津的,两点嫩红硬挺,底下暗红的珠子在红肿的入口滚动,晶亮的粘液不时涌出,不觉又血脉贲张,拉张开叶马氏大腿,把珠子扯出
,又舍不得这助兴玩物,干脆解掉一头绳结,留了五颗,其他的捋掉,把那五颗珠子推进去,绳子留在外头,怒张的器物随后冲了进去。
木珠在里面勃勃跳动,沈千山gui头小孔正顶上其中一颗珠子,珠子陷进去硌着那一处要命的地方,棍棒登时发狂一般颤动。
叶马氏作态地惊叫,高声大夸,弹起身抱住沈千山肩膀摇动身体迎合,沈千山得趣不已,捣弄顶磨更加卖力粗暴。
堪堪又作弄了几百下,沈千山筋疲力尽,丢盔卸甲泄在在叶马氏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