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语出惊天

    众人一愣！闹出这么多事，一切起因只是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令狐冲亦是怔怔发呆，难以置信道。
    杨乐不可置否，默然未言，微微牵起嘴角。
    为什么？你明明从没见过他，为什么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事？令狐冲问道。
    当初在华山，我就说过了，我是生而知之！杨乐平静道。
    闻言，众人齐齐一怔！皆是不知杨乐所言到底为何意！唯有风清扬，皱眉一顿，然后看向杨乐，眼神深思。
    其实我不叫杨莲亭，我叫杨乐！严格来说，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嗯！那你可以理解为我来自未来，如同你们看着的那些记载在史书上的人或事一样，我知道你们的为人心性，还有生平事迹。所以我知道那些发生过，或者会发生的事。杨乐懒散道。
    众人瞳孔一缩，骇然的看着杨乐。
    既然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选择去阻止，反而为所欲为，你仗着知晓一切，把自己当神一般玩弄所有人么？任盈盈激动道。
    杨乐苦笑道：到底是所谓宿命造就人，还是人造就了所谓的宿命呢？我就是想去阻止了一切，才会演变今天这局面。从我知道我就是杨莲亭，那个成为东方不败的男人，成为日月神教的总管，最后和东方不败一起死在任我行手里的杨莲亭时，我就开始谋划着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费尽心思依靠自己所知，去寻找绝世武功，因为书中那个杨莲亭是个武功平平之人，我以为成为绝世高手，我就能改变宿命，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书中所写的东方不败是··啊！
    却是东方姑娘直接用针戳进了杨乐的翘臀，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敢说下去试试？
    好好好！我不说！杨乐弱弱道。
    众人正听得入神，杨乐这一声叫喊和东方姑娘的对话让众人摸不清头脑。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既然你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还要让他得到《辟邪剑谱》？为什么还要牵连那么多人？为什么你要随意玩弄他人，玩弄人心，甚至玩弄别人的性命？令狐冲咆哮道。
    见他如此失态，杨乐当即皱眉，摇了摇头：你真的不像书中的那个令狐冲，没有那份洒脱不羁的气度和胸襟，反而有点迂腐。没有我，岳不群依然是个伪君子，依然会为了得到《辟邪剑谱》不择手段，他也会自宫！最后死在琳儿剑下。而你的师娘，师妹都会因此生无可恋而死，林震南也会死，最后小林子为了报仇也会被逼着走上绝路修炼《辟邪剑谱》。刘正风会死，曲洋会死。定静师太会死在二十八里铺，定逸师太会死在岳不群手里。杨乐却是越说越大声。
    众人骇然的听着，仪琳也是惊愕，唯有东方姑娘默然，因为杨乐把一切当故事讲给她听过，对于她，他都是敞开心扉的。
    那我呢？令狐冲问道。
    杨乐叹了一口气：你依然会受异种真气反噬之灾，岳灵珊偷了《紫紫霞秘籍》给你，但你不愿修炼，点了陆大有的穴道离开，却被劳德诺有机可趁偷了《紫霞秘籍》，杀了陆大有。你会跟任盈盈相识相恋，也是你救出任我行，之后你会在二十八里铺救下恒山派一些尼姑，再到铸剑谷救定逸师太，你也被岳不群逐出师门，而后定逸师太临终授命，你会当恒山派掌门，最后你会跟任我行杀上黑木崖，助他杀了杨莲亭和东方不败，任我行重夺大会之后想要一统江湖，掀起刀兵，最后却因年老体衰，晕眩而逝。任我行去世后，任盈盈会暂代教主之位。你因为宁中则和岳灵珊之死悲痛哀伤，最后与任盈盈成婚退隐。
    令狐冲呆呆的一字一句的重复默念着。
    咳咳··不过，这是书上写的，就像历史有正史、野史，甚至有些是人杜撰的一样，有些小细节可能不太一样，但迄今为止基本都对上号了。原本看书的时候挺欣赏你的，可惜，就我认识的你，跟书上写的差远了，呵呵··书都是人写的，但真正的人哪有完人？大概这才是真实的你吧！你说，我明知道你和任我行会杀了我，但我一开始都没想过杀了你们！因为那时候的我已经武功有成，我以为我已经改变了宿命，不再害怕了。但是我没想到小白就是东方不败，如同宿命般跟她相爱，我又害怕了，害怕一切如宿命般发展，害怕她被任我行杀死，比刚刚来的这个陌生的世界时候还要害怕！因为我爱她，在乎她，我不能让她被任我行杀死。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东方不败，你、任盈盈、任我行早就被我一剑杀死了！杨乐解释道。
    令狐冲难以置信道：就为了东方姑娘，你不顾一切！甚至可以滥杀无辜。
    杨乐坚定道：是的！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敢做！你问问风老头，他为什么那么拼命帮我？因为我除了用你的命威胁他，还用天下数以百万人的命威胁他。
    闻言，众人看向风清扬，见他默然，便知此言非虚。
    风太师叔！令狐冲看向风清扬唤道，而后转过头，对杨乐问道：你是如何用百万人性命威胁风太师叔的？
    我精通一些医术，医术能救人，也能杀人！而且我有超前这个世界的数百年的知识！弄出几种瘟疫在世间散播弄死百万人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我说了，如果小白出什么事，我会屠戮苍生，向老天报复！说到最后，杨乐抬头望向苍天，果决道。
    嘶！
    除了风清扬，在场众人皆是吸了口冷气，连东方姑娘亦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杨乐，她没想到他竟然真会为了她与天斗。
    疯子！不！你是个魔！令狐冲颤抖的指着杨乐说道，他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恐怖如厮，为红颜，而戮苍生。
    魔也好，神也好！我不在乎，是非对错，我也不在乎！我的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只有弱者才纠结于对错，而强者却能决定对错。他希望我成为那样的巅峰强者，决定世间对错。我也没在乎过！其实是非对错，道德标准，这些又不是天定了，是人定的！
    如果以你现在所认为的道德标准来衡量的话，那些父女苟合，母子乱论的罪不罪恶？该不该死呢？可是我们远古的祖先都曾犯过这些错，但他们那时不存在是非对错，道德纲常！之所以最后有了，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近亲繁衍，产下的后代多夭折及残缺，于是我们的祖先有了姓氏，区别血缘！这一切的只不过是因为出于生物的本能，活下去的本能，繁衍健康后代，传承血脉的本能。
    人类为了活下去，为了种族的延续，团结在一起，便有了首领！当他们战胜了各种危险生物，各种灾害，战胜了大自然，最后他们发现，对自己最有危险的敌人原来是自己的同类，于是这世上有了战争。一直到智者为了维护社会的安定，为了减少同类厮杀，保证种族的延续，而统治者则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于是有了法，有了道德标准，有了是非对错。
    如果你说那是我们的祖先懵然未懂，不知者不罪！但是如果你翻翻史书，你就会发现，无论是过去，现在，未来，人类的劣根性依旧深植未拔。只不过是弱者的人被统治所压制和愚弄。弑君杀父淫母，手中相残，兄弟相杀还是滥杀无辜，所谓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做这些事最多的是什么人？是君王，大官，富人，还有他们的子孙！普通人又有几个？但老天依然容下他们！他们很多人活得比谁都好，至于他们死后会不会下地狱？我活了俩世都不知道！
    人类的世界是虚妄与真实相互交织而成的，是非对错，道德标准可以说是虚妄，也可以说是真实的。视乎你怎么去看，以什么身份去看，以什么角度去看。但事实上，这些不是真理！真理是什么？大自然的真理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强者为尊！这是属于生物的本能，如同狼群臣服于头狼！人之所以知晓创出姓氏，区别血缘，便是遵从这个本能！因为人类靠智慧成了万物中的强者，所以人自夸为万物之灵。少数服从多数！弱者服从强者！便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但没有道德标准，律法约束，人性的自私会无限的释放。
    在圣贤眼中，这些是为了维护世间和平，保证种族延续。在统治者手中，这些只是给平民套上枷锁和约束，让他们笨一点，听话一点。当然了，有这些，对多数人而言有利，少数服从多数，所以它能被认可。
    哎！！我干嘛对你这个字都不认全的人谈哲学、生物学··简直是对牛弹琴！简直浪费我的口水！杨乐看着呆呆的领出摇头道。
    不只令狐冲，众人皆是发呆的听着杨乐这番惊天言论，而方证这个佛教徒只觉着杨乐像魔鬼在诱惑世人堕落。连忙口呼阿弥陀佛！
    其实我刚说的也只是随便说说，平时状态下的我基本都会遵守这些，至于对不对，我不在乎，也决定不了，因为我还没强的那个地步。你们应该庆幸，我这人从小就对金钱、权势无感，否则早就弄得天下大乱了。对我来说，这些就像地上的泥土，弯弯腰就能捡到，可我没兴趣玩泥巴。我在乎的只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好，她们好，那自然大家就好！反之，我就不会遵守这些！！哎··今天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都不知道会不会遭天谴。杨乐抬起头，懒散道。
    轰！！
    晴天白昼的此时竟是划过一道闪电。
    东方姑娘吓得抱住了杨乐。
    而众人亦是一惊！方证几个更是唰的一声退开！速度竟是比围攻雪天齐之时还快的。
    停停停！！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我孩子都没出生，我还得把她养大成人呢！你可不能这么玩我啊！杨乐惊骇道。
    半响，见再无闪电，杨乐擦了擦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