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这样的存在
看着邢里太的遗像,乔冕却拼命地希望能够记起邢九占的脸,却始终模糊着。过年那会儿,乔冕就鬼使神差地到乔家的储藏室翻看那些旧照片。
几乎翻遍了所有的相册,乔冕却还是执着地重新再翻看了一遍,到底想要找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直到翻到了一组出国读书士前夕拍的照片,他才停下了动作:照片是熟悉的背景,是他从小长大的家那天是他的欢送会,乔家来了好多人,在游泳池旁开?????,那天大家都玩的很开心,但是照片中环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他却很陌生,有的几乎都忘了名字。
照片中的乔冕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长裤,从头到脚无一不是名牌,都是非常昂贵的国际品牌。
这一组照片中的亮点就是这些狂欢的男男女女,偶尔看见一个身影穿插其间,焦距没有对准她的脸,所以并不是很清晰,但隐约可以看见是个女孩,与派对里那些打扮时尚的男女格格不入,她并不是参与派对的人,而是在餐台收拾餐具,补充食物。
看着这一组照片,乔冕只觉得可以不用再翻了,他想他看到自己想看的了,只是却还是模糊的,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却连一张可以证明的照片都找不到,那些如光影逝去一般的恐惧瞬间涌了上来,乔冕只觉得喉咙一阵紧缩。
那时的他正在狂欢,而她却在一旁当服务生,嗤之以鼻,不屑理会——或许,她对乔冕而言,一直都是这样的存。
那么就这样继续保持吧,记不得她的脸也没有关系,反正本来她就是一张不讨喜的面瘫面,还总是一副喜欢教训人的样子!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遗忘,渐渐地、渐渐地她就能够彻底地走出他的生命。
乔冕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对着邢里太的坟墓自言自语:“难受,我这里好难受!”
他没有地方可以说,真的没有地方……
邢九占回到家倒头就睡,她实在太累了,整场葬礼下来她几乎没有合过眼,乔冶就在她的身边陪着,不曾离开。
第二天邢九占醒了之后,原本就有些消沈的人现在更加的死气沈沈,就算乔冶故意逗着,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乔冶要是问她什么,她也是隔了好久才有反应。
乔冶心里着急,还专门打了电话问他的一位心里医生朋友,据他那位朋友说,这心闷郁结的毛病再神通广大的医生也是不好使的,要么就是邢九占自己想开,要么就是时间冲淡,总之,无药可医,心里医生能做也只是帮着开导开导。
乔冶这边听了反倒不着急了,反正他心意已定,也不在乎这一日、两日,有的是时间和邢九占慢慢磨。至于乔秀研那边,自从那件事大摊牌之后,乔秀研对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也不会揪着邢九占和他闹,虽然乔秀研对他俩如果在一起还是抱反对态度。
冬天就要过去了,春天还会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