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
已是深秋,楼下刚好有棵巨大的桂花树对着寝室的窗户,金黄的一串串的花瓣,透着馥郁的幽香,清香袭人,满室的晨光也挡不住心里那巨大的黑洞。
梦境里往事象旋涡,一点点在吞噬我的信心和骄傲。
当我伤心到及致的时候,我会找一个黑暗的地方把身体卷成一团,就象最初的婴儿泡在母亲的子宫里的样子,这样,我可以象小兽一样慢慢地舔着自己的伤口,一点点地消耗着时间来修复自己的痛楚。
昨天夜里,几不成眠,故事就象一个梦境,是那样真实和悲伤,梦境里母亲一双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对我凝望着,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我的脸.
可是一瞬间,场景转换,母亲又变成相册里那十七岁的少女,梳着两条长长的发辫,一双清澈的眼睛美丽而娇媚,少女头上带着雪白的护士帽,美得象一块彩色的琉璃,穿梭在桃源镇的医院里。
年轻的市长和市委书记意兴风发,英俊不凡,带着一干人等下来视察工作,路上车子遇到事故,全部重伤,其中市长伤的最重,几近生命危险,住进特护病房,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正是做梦的年龄,两人在第一眼的互视中一见倾心,市长这时已经是已婚身份,妻子还是世家之女,官路上强有力的保护伞。男人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离开,可是后来再次意外的相逢后两人终于没有再躲过丘比特的爱之神箭,终于暗渡陈仓,珠胎暗结,市长挥挥衣袖走了,希望回去解决好所有事情再回来。
然而,男人公务缠身无法离开,他终于向妻子摊牌,以求仳离,妻子如雷轰是因为从小怕不好养活才过继给了他舅舅。”
我惊讶地挑起了眉,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陈家山,莫润先生政治上最大的敌对势力。
“他怎么说?”
阿姨继续苦笑,“他提的条件我们不可能答应。可是桢南和宛宜毕竟还没有结婚,韩家只答应做到不追究,不再落井下石,至于解救方面还是需要你父亲的配合。”
“韩皓哲提的什么条件?”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
我再追问
“配合的结果是?”
“只是走走过场,我保证莫某人不会有事!他向来大有乾坤!”
我耸耸眉,沉吟了一会,“那您看着安排吧,明天国际金融有场考试,考完了可以请几天假。”
阿姨大喜,脸上yin霾散尽,总算有了些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