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三大理想(这章大修,来看吧))
我俩垂头丧气地回家,我简单地下了点丝瓜面就算晚饭糊过去了。
洗完澡我无所事事,准备睡觉,今天坐了火车又经过一场战争,实在是疲倦得很。
桢南精力实在好,还在书房里和他的医学书苦战。
突然想起妈妈的影集,于是趴在床上细细地看,她果然很美,美的如烟花眩目,美得象一块璀璨的宝石让人挪不开眼睛。
如果说她是一朵玫瑰花,那我也只能算是一朵相似的月季,虽然都是蔷薇科,却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一点,我远不及她。虽然我也很瘦,我的脸,至今还带点胖嘟嘟的婴儿肥。
相册里有张她18岁时照的,梳着两条大辫子,在阳光下笑得特别灿烂,我情不自禁地抽出来想看仔细些,里面却滕地掉了一张1寸照片出来,照片年代久远,有些泛黄了,是个男人的,一张英俊沉郁的脸,很眼熟,好象是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左下角有钢印,但钢印是什么,看不清楚。
我拿着照片冲进书房,桢南也吃了一惊,仔细地在灯下端详了一会,
他把照片反过来,后面有钢笔字,写着两行字莫问君,君莫问,然后是日期。
桢南陷入苦思冥想状态,脸上yin晴不定,这样过了一会,他眼里yin霾尽去,豁然清明,他突然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紧闭起嘴巴,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他只是伸手把我楼在了怀里,搂得紧紧的,那样地用力,似乎要揉进他的骨头里,另一只手他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他长久地俯视着我,目光里有很深的怜惜和感叹“我可怜的小熙!……我最最可怜的小熙!”
我听到他喃喃的低语声,似乎很伤心的声音,然后有湿润的嘴唇接触到我的额,我闻到了刚下过雨的松林和青草混合在一起的气息,让人迷醉,心荡神弛。我懵懂地抬头看他,心里却欢喜得很,欢喜得那里似乎开出一朵花来,这是他第一次亲我吧。
他一动不动地搂了我一会,我依然懒懒地靠在他的肩上。
就在我一脸花痴相迷茫地仰望着他的时候,他紧贴在我耳畔,轻轻耳语“有没有人说过,抱着你象抱着那个阿尔卑斯太妃糖,香香甜甜的!”
“那婉宜姐象什么,香草巧克力吗?”我傻傻地问,心里面还是认为婉宜应该是那种优雅的精品类,纯度比较高,如果是糖果,应该也是比较高级的那种。
桢南突然一把将我推开,面上有几分不愉,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我没抱过她!”他声音低沉暗哑。
然后他面色有些阑珊,对我无力地挥挥手,那手臂垂下去时似乎苍白而软弱,“快去睡吧,明天要开学了!”
我万分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一时间情绪怎么转化这么快,一会如潺潺溪水般温情,一会又如急风暴雨般喘急.但是我只好沉默地离开,我对他,向来是只有无条件地服从,对于我来说,
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父母和兄弟。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顾叔叔无可奈何下也没拿桢南怎么样,
只是那个留美进修名额白白地便宜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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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谁也没说起不久婉宜姐来找过我的事,一天我们找了幽静的地方一起吃了中饭,
她开门见山,“我一直纳闷你和桢南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兄妹关系!”
“不象!”她摇头
“目前是!”我解释,
“他喜欢你?”
“我也喜欢我的布娃娃,但是我不会娶它。”
“怎么说?”
“我不是他的那杯茶!”
“看得出来,他好你这口!”
“姐姐,这么说吧,顾家不需要一个孤女做媳妇,顾叔叔自有他的打算。”
“又不是顾叔叔娶妻?”她笑了。
我垂头,无力地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指,“我什么也给不了他!”
“另外我还小,他要等到什么时候?谁能保证等到了对的时间,他不会后悔,我不会改变?”
未来是有变数的,不是吗?
“你们比较合适,可以是完美的结合。政治老师说过,政治和经济永远是一体的,所以诞生政治经济学!"
她点头,知道我说得都是实话,用力握上我的手,“小熙,我喜欢他!”
我也点头,“你耐心点,我需要时间。”我对她再次微笑,笑容里有讨好的意味,“与其别人来做我嫂嫂,不如你来做!毕竟我们都很熟悉,对吧?”
婉宜眼里都是真诚,“小熙,你真不象个十四岁的孩子!我有跟你说过嘛?我喜欢你!”
宛宜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大气。我也会更喜欢她,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考虑进去的话
过了不久,顾奶奶老房子的院墙上,划了个大大的红色“拆”字。
桢南开始在看我学校周边的楼盘。
然而,开学没多久,发生一一件差点让我疯掉的事,
第一次摸底考试结束。我和桃子坐在上岛悠闲地喝着咖啡。
“你怎么样?”她问,拿勺搅了搅杯子里的泡沫
“不怎么样。第一名估计不保,强中更有强中手”我装作哀叹一声,捂住眼睛,
“是啊!山外青山楼外楼”桃子竟然也念诗,我呵呵笑,母猪都能上树了。
“你怎样?”我反问她,
“如鱼得水!”她张狂地笑,她脸上那种摄人的艳丽倒有些象我母亲,我没有得到母亲的好遗传,我只有白开水一样的纯净温吞。
“小顾哥哥还没拿下?”她眼角笑纹都有了,可见夜生活多疯狂。
我低头笑,“拿下他干嘛?人家有婉宜姐.”
“你可真是,鸭子嘴,死硬!以后别后悔哦”
“不后悔!我的未来还远着呢,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嗳!你有理想吗?”桃子端起杯子,缓缓吹了口气,她一头青丝烫成了一堆卷发,象个非洲来的大号芭比娃娃坐在这里。
“我的理想嘛!是做一头懒猪”我摇头晃恼念着歪诗
“天下屠夫都死掉,
天上纷纷下饲料,
天天都能睡懒觉
桃子爆笑,一颤一颤的,口水都喷出来,溅了我一脸,我拿着纸巾缓缓拭檫着,反正只要我俩在一起疯,向来都是没什么形象的。
“你的理想呢?”
“我要做个有钱银,我要嫁个有钱银,我生个儿子也是有钱银,问,
我是什么?”
“你是方口铜钱?满口铜臭!”
“错,我是个美女!不是美女怎么嫁个有钱银?”
下一个话题“怎么样才算美女?“
"你的头象皮球,
你的腰象镰刀
你的屁股象面包”
然后她腻腻地移过来,婉转依在我肩上,一双媚眼似是天真无邪,“告诉你,以前我和老爸去国外玩,哎,中国穷了好多年,很多老外的旅游景点都没有中文解说词,一见到东方面孔,
老外就问,美女!是不是日本人?我都说是,特别是犯错误大声说话被嘘的时候,
我更是一口咬定是日本人,遇到真正的日本人,我会用中文问她,你女儿是不是叫未婚先有子?
你儿子是不是叫朝三慕四郎?”
我狂笑,一抖一抖的,身上象抽筋,差点摔倒
路人皆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