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负心汉遭报走泥潭 多情女落魄楼梯间
1:阿翠的存折已经补办好了,马上提现并在其他银行开户存好,但这还不是关键的一步,下一步该怎样?回去再研究研究。
还有三天货就到了,阿丽叫翠姐今晚就过龙哥,打电话到海防通知原先约定好的货车,后天早上一定要到龙哥货场,阿翠这次来真的,她早就准备好了十几付假车牌,到龙哥货场换上,等到回去时再换真牌。
阿翠早早就到货场等候,货车一台一台的到达,趁着早上人少,叫司机们换上了假车牌,同时交代:你们只管等候,不要乱跑,货到就上货开走,如果迟一天货才到的,每车每天加运费五十万盾,相当于五百块人民币,伙食现在就给,每车每天十万盾,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块。
阿翠再回到旅馆,收拾行囊退房,来到江北经理的档口,已是上午10点钟了。
先和小花诉个苦:“昨晚十点钟车队开始出发,到仙安镇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再吃过宵夜,赶到龙哥时天已大亮了,经理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说好是今天到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我去冲个凉,你能不能借床给我睡一觉?”
“可以,但为什么不去阿丽那边啊?”
“我进这么多的货,如果给她知道了不好意思。”这是为了阿丽日后不会给经理留下把柄。
阿翠睡到了下午才起来;小花叫阿翠看档口,说自己去买菜。
“花姐,顺便买包菊花饼回来。”小花答应。
经理还没有回到,小花和阿翠吃了晚饭,再等,就是没见人到。这晚,两个情敌睡在同一张床上,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经理以前的情人和现在的情人,为什么会睡在一张床呢?
两个情敌起得很早,一起出去吃了早餐,一起回来开档。阿翠不健谈,因为她心中有个打不开的结;小花总说着以前的故事,阿翠爱听不听,只是久不久应一句,是出于礼貌。
经理终于回到了,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浩浩荡荡的十辆加长“东风”,占满了码头的小货场。小花叫老公带司机们去吃点什么的垫下肚子,自己去缴纳边贸税费。
渡客的铁船太小了,最多只能装二吨的货,要装到什么时候?阿翠和经理商量:“我们一起到龙哥接货,小花在这边出货,完了再一起回江北结账。”经理说好,反正还拿着阿翠的存折,而阿翠则担心经理去银行查账。
经理和阿翠搭着最先出发的瓷砖船去了龙哥,阿翠把车队调度好,经理虽然不会说越南话,但也不失一个做经理的风采,他拿着笔记本记了每车的车牌和瓷砖品种数量,就是能在今晚得和阿翠好算账。真是一个做事密不透风的好经理。
货源源不断的上岸,又一车一车的拉走了,最后的车次已是旁晚时分,阿翠和司机稍作交代,便和经理回了江北。
银行早已下班,小花最先收工,已把饭菜做好,大家高兴的吃了晚饭。
“经理,你先把帐算好,我先冲过凉。”
经理听不懂阿翠说什么,小花做了翻译。 少时,阿翠冲完凉出来:“经理你也去冲过凉。”
小花嫉妒:连冲凉都关心,等下是不是连睡觉都…?
“老公啊,她叫你去冲凉呢。”言语好像不怎么客气,把阿翠叫做“她”。
阿翠看了一眼经理拿回来的账单,心想:还看什么看?都是我的了,只等经理出来笼统的说下数目我就走人了。
经理很快就冲凉出来,阿翠说:“我看过了,就差你五千元,等我下次再结给你,如果有意见,我去问阿丽借。”
“没关系,你都信我几十万,我信你几千块都不行吗?”小花把他们的话原原本本做了翻译。
“昨晚为什么不到阿丽家住?”经理问。
“是因为怕阿丽不高兴。”这是避嫌,因为阿丽是主谋。
“这也是,毕竟这些货以前是她做的。”
“今晚就不同了,她没有见到货,不知道我来干什么,我就过去跟她睡一晚,经理,你也过啊,我们再重复对下账目。”
“账都对过了,是肚子对肚子吧。”小花心想。
阿翠先激怒小花,好让她看紧经理,使自己能功成身退,这是她能否安全撤退的先决条件,但小花翻译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变得温和:“老公,她今晚在阿丽家睡觉,你也过去吧,我无所谓的。”一副不屑神情,好大方的女人。
阿翠听了小花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惨了。”而经理则做了“不去”的回应。
阿翠面带喜色,当着小花的面,向经理抛去了一个勾人魂魄的媚眼。
“你去了,那我今晚不是独守空房?”小花心想。她真的很爱经理老公,但这次应该给老公“松绑”以便“绑架”人质。
“我到阿丽家住,明天九点钟我们一起去银行,把钱转到你账户。”小花翻译说明时间。
阿翠挽起行李袋出去了,经理有点不舍,痴痴的看着阿翠出门的背影……
“刚才她叫你去阿丽家住,你真想啊,我就是不给你去。”刚才是说给阿翠听的,晴转多云。小花把大门关了:“我去冲凉,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大肚婆也浪。
阿翠出到街口,在馄饨面摊里吃了碗馄饨,看经理有没有跟过来,小花想得周全,确定了经理没有跟过来之后,就向江边走去…
话说阿翠匆匆来到界河边,雇了小船向对岸“逃命”去了,半个小时后到了龙哥,在龙哥和平宾馆搭了一辆事先约好的小轿车走了。
这批货不是回海防,而是去了河内,阿翠当然也是去了河内。
……
“说好是九点,阿翠迟迟不见,再等等吧,可能昨晚睡得不好。”经理和小花等得很烦。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经理开始有点慌,小跑着去了阿丽家,推门,门反锁着,又放心了许多。敲了敲门,一会,陈香两眼惺忪的下来开门。
“阿翠在吗?”
“什么阿翠,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经理急急忙忙的冲上二楼以前他俩的“新房”,不见。再敲了阿丽的房门:“阿丽,起来起来,大件事了,阿翠把我的六十多万货拉走了。”阿丽回说稍等。
经理下到一楼大厅等着,阿丽去了卫生间出来,把经理的话听完。
“那你为什么在没有收到钱的情况下,就把货给她?”
“她有钱在我这里。”
“那你慌张什么?”
“是存折。”
“有钱在里面吗?”
“有啊,是我跟她一起去存的五十万。”
“你就取钱出来不就行了?”
“我没有密码。”
“这就好,等她过来就和她结清就好了,不必慌张,昨晚我们都喝得很醉,她来不来过我们不清楚,你看,这桌上的碗碟还没有收拾呢。”
阿丽对这件事没有半点的同情心,因为不关她的事,经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小花以为经理又来和阿翠幽会,关了档口就过来“兴师问罪”,刚把前脚踏进阿丽的家门,就和三魂丢了七魄的经理撞个满怀。
“回去回去,有话要说。”
“我不是来了吗?就在这里说。”小花以为阿翠在里面,想耍横。
“懒得理你。”经理丢了一句,走了。
小花进了内屋:“阿翠呢?”阿丽陈香没有搭理。
小花又走上二楼,看遍了角角落落,就是不见阿翠,又下来。
“翠姐起码还是你的顾客,用得着这样吗?”
“顾客是真,但我老公也是真的。”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出去顺便关门。”阿丽下了逐客令。
经理拿着阿翠的存折到银行,如果有密码还可以,想重置密码,可连持有人的证件都没有,只好作罢。日复一日,阿翠还是不见,经理不敢回佛山了,没有货源就等于断手了,就库存的一点货,能维持几天?这下轮到经理、小花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