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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唐乐已经给她来过电话说接着山山了,草草还是在家里有点坐立不安。这事儿,真下地没?要真把裘山山折进去了,他还在读高中————这怎么跟裘起交代?!
    唐乐又来了个电话说已经把山山送到门口了,草草亲自跑出去接,
    “没事儿吧,”上下打量,
    山山站在那里不做声,低着头,也看不到表情,
    “没事儿了,就是些小孩子玩刺激———”唐乐笑着说。看见山山一言不发从她身边先走进去了,草草又扭过头有点着急的看向唐乐,“真的没事儿了?怎么会拘进局子里去了?我不是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不过,保证没事儿了,绝对不会再找他一点麻烦,”唐乐连连道歉,这事情可不能再搞砸了,首先,就得安抚好这位,要是她在常副局跟前一句话————唐乐恨不得都要举手保证了:山山绝对不会有任何事!
    草草点点头,根据唐乐的说辞,她也以为山山只是寻求刺激去玩非法赛车,根本也想不到更深里去。唐乐都这样保证了,草草自然放下些心,还是谢了人家,进来了。
    进来了,
    山山站在客厅的吧台边正在往水杯里倒水,看见草草进来了,好像有点尴尬,连忙把水壶放下了,
    草草望着他,双手插在牛仔裤屁股后面的两个荷包里,咬着唇,好像也有点不自然,
    “我———”草草开口,想跟他说说,不说认错儿吧,起码也想把事情清楚点儿告诉他,要不,她心里过不得,
    “我,对不起,”却不想,山山先开了口,而且,还是“对不起”?
    草草抬头望过去,看见那边的山山好像不自然地挠了挠脑袋,再抬起头来望向自己时————
    草草心里小“扑腾”了下,
    山山这样的表情能该“杀伤”多少人!
    眼睛里,单纯、无辜、让人软绵的心疼感,却也直率,坦荡,
    草草看见此时山山的模样,心里有种很不合适的感受来形容,就象,——就象一个男人看见一个巨ru童颜的尤物百依百顺无辜地瞄着你,让你心颤————
    “我知道这次是我给你找麻烦了,对不起,你这次的‘帮忙’,我记着了,”山山停顿了下,眼睛里又渐升一种“乞求”的情绪在里面参杂,让那种“软”更磨人,“这件事儿,你能不能,不告诉我爸爸,”
    好久,草草,“恩”了一声,
    咳,听他这么一说,草草心情是越来越好咧,刚才那点“过不得”的小内疚也莫名其妙过去了,草草现在又这么想,就让他记住我的“人情”也好,起码,再往下过日子,他会“求”着我点儿,哎呀!这还因祸得福了咧,个小屁孩子,不说掐着你玩儿吧,起码,你不会瞎给我闯祸了,嘿嘿,也好,也好。
    草草没有把这种“得意”现形在面儿上,毕竟,小内疚过去了,可,面对他,还是有点尴尬吧,毕竟,人家被你“害”得去局子里蹲了一会儿,哦,回来了,还把你当“圣母”————
    两个人都站着,都有点尴尬,
    “哦,你喝不喝水,”山山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找话儿说样的问了句,
    “哦,倒一杯吧,”草草也没话找话般的应了声,
    现在是两个人改善关系的时候,都有点不自然,
    山山倒了两杯水,一杯端给草草,一杯自己拿着,又不自然样转身看了眼楼梯,“我,上楼去了,”
    “哦,你去,”草草喝了口水,还咬着杯沿说,
    咳,这也真是受罪!
    山山规矩的拿着杯子上到二楼拐角处,停下脚步,抬起手看向自己手上的腕表,这时,你再看他的表情,完全换了一张面孔,冷酷无情!
    十分钟后,山山转身下了楼,杯子往吧台上一放,牛仔裤后的荷包里利落地抽出一双手术手套套上,走向歪倒在沙发上的草草,
    草草现在已经不省人事,
    山山推了下她的脸,草草的脸跟着撇向那边,山山的手熟练地摸向她的颈部动脉,揉了揉,这时,另一只手又从另一边裤后荷包里抽出一支针管,找准穴位,针头推了进去————
    整个过程,山山一直面无表情,动作利落熟练,完事后,看都不看草草一眼,毫无留恋地转身上了楼。水里的药效除了让她昏厥没有任何害处,而且,人醒后自然忘却被迷昏一事。
    山山给草草打了针什么?
    其实,是在草草体内植入了一种最先进的微型追踪仪器,这东西,具有窃听、定位多种功能,也就是说,它在你体内,你就是孙猴子,也逃不掉掌握着你的人的“五指山”了,譬如,你的一切隐私,会在此人跟前暴露无疑,此人,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说山山毒,毒就毒在山山从来信奉“长痛比短痛过瘾”,山山要在漫长的“长痛”中细细发觉最有力的“打击点”,然后入骨入髓地磨折你,这,就是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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