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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落窈窕娉婷的身影,落寞的漫步在小径上,姗姗而行。望著花圃中的百花妍丽多姿,看在她的眼里,却显得十分凄清。
她的身後远远立著两名被派来伺候她起居的侍女,她们有著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名字……没错,她们不是月眠岛的人。
她们是南郡王从王府里调派过来专门伺候“王妃”的贴身女侍。然而,她却觉得既生分又拘谨,并且孤单……
为何只不过一夜之间,她的天地全都变了?变得她再也不识得!
她的爹去哪里了?为什麽爹不在?
那个男人为什麽可以大剌剌的在月眠岛上来去自如?他凭什麽?
这几日,她触目所及的皆不是月眠岛上往常伺候她的人,而全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连侍卫都是……
她不懂她爹为什麽会容许一个外人进入岛上,并停留在他的庄园里?
她幽幽的飘荡在百花之中,不愿意回去如意苑,因为,如今的如意苑已不只是属於她的私人苑落,反而成为他们的新房,而她深恶痛恨他那旁若无人的进占,但她却又无力抗拒啊!
在她身边围绕的都是他的人,她走到哪儿都有人在看守,教她逃到哪儿去呢?
青缈,你在哪里?为什麽他会在这里呢?他不是要迎娶你吗?你不是代替我嫁到南郡王府了吗?她的心中有数不清的疑惑。
她不断在心中自忖,青缈,你为什麽不回来救我?为什麽不带我去找爹?你不是一向最容不得旁人欺负我吗?你不是一向最容不得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吗?你为什麽不回来保护我……她在心底暗自低泣。
为什麽青缈要任她一个人在这儿,受尽这个粗人无礼至极的欺凌?
想起他对自己夜里的侵占,她不由得收起双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她在心中暗忖,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那样的……但她的身体却不是献给她最爱的男人,而是一个令她厌恶的男人!
一想起南宫开那张粗犷豪迈的脸庞,及他一身鼓胀的刚硬肌肉,就令她不自觉的深恶痛觉。
哼!就算他是个王爷那又如何?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空有名讳的大老粗!他一点也比不上她爹无上的贵气与俊逸。
突然,一双粗壮的手臂由後一把抱起她来,“你在这儿呀!我的小花儿,你可让我找了好久呢!”
满园的百花中,她仍是最娇美、最引人注目的那一朵。
他远远就看到花落一个人落寞的立在百花之中,柔美婀娜的身影在秋天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婉约,就像一幅画一样,看得他的心跳动不已。
转过她的脸,他不待她说话,便倏地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吞掉她轻喘的香气。
任凭她一直捶打他,他也不理。
可这一吻却……欲罢不能了,他的胯下竟不分场合的硬了起来!
这下他可受不了!
他索性一把抱起她,来到园里的凉亭内,挥掌把桌面上的所有点心全都横扫下地,一把将她放上白玉桌面上两下便动手卸下她的里裤。
“不!不”她猛力的捶打他,转头不再让他吻她,整个人的神经也随著他剥掉她底裤的速度跟著惊慌了起来。
他在做什麽?!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外面可都是仆人呀!
他怎麽可以这麽不知羞耻?
“为什麽从你的小嘴里总是只会说不?你可不可以说一句要?”他咕哝著拉下自己的裤头,挺立而颇长的下体马上直挺挺的弹跳出来,快乐的舒了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上战场”。
他压上她娇躯,一双大掌捉住她踢动不休的莲足,将大腿拉得更向他敞开,以方便自己的硬挺抵向她的柔软。
她推抗不了他的蛮力,急得语无伦次,“不要!外面有人!你快放开我——”
“那还不容易,叫他们滚不就得了?”他转而面对园外远处看守的众人,严肃的怒目一瞪。
“滚吧!没叫你们之前,一个都不许出现。”
她羞红小脸的惊觉他竟如此下达命令,在心中更是百分百确定.他是个大老粗!
他转头凝望她,精明的双眸此刻全化为兴奋的亮光,“怎麽样?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不要,我不要……”
“还是不要?”他皱起眉头,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就由不得你了,因为,我的那话儿已等不下去了。”不容她再多说什麽,他一个挺身,已进入了她微湿的幽秘之中。
她一震——在脑海中恍若晃过一个画面,这个场景好熟悉,她曾在哪儿见过?
她仰躺於桌面上,下半身火辣辣的全是他炽热烫人的动作……
他将她压制在桌上,奋力的挺腰冲刺。
在他粗犷的脸上的汗珠一滴滴滴落到她的脸上,在她的梦境中,那个始终看不清容颜的男人终於有了清楚的轮廓——
是他!
她终於想起来了!
十岁那年,她曾遇见一个把大姊姊压在石桌上尖叫的粗野男人,竟然就是他!
原来,那一次他做的“好事”,就是现在他正在对她做的这种事!
一股心酸没来由的冒了上来,花落想起他正是那个一见到她後,就死命抱著她不愿放手的男人。
为此,她更加痛恨他了。
被他压在桌上冲刺的身子开始恨恨的扭动起来,她的本意是想挣脱他的掌握,却适得其及的将他包得更紧。
她因那种令她乏力的刺激而忍不住呻吟出声,他也同时呢喃起来,并开口说出令她面红耳赤的话语。
“花儿,我好喜欢你扭动的感觉,你再扭动一次好不好?像这样——”他说著捧住她的俏臀,同时使力的扭动她的臀,而他也跟著扭动起腰部的节奏——
两人同时为如此深沉的刺激而不断喘息呻吟——她吟哦、他粗吼。
他更加深深的刺激她,她觉得自己快被一种热潮抛上天空!连说话和思考都失去了力气……
她向後仰望,满园的百花倒映入她的眼中,全化成了漩涡,把她也一起牵扯进去……
许久过後——
她昏眩的躺在他的怀里,暂时只能虚软的任他搂抱住自己的身子,一时也没有力气开口。
他为他俩整整装容,神清气爽的抱起她,走向苑外。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慌得急忙振作起精神,尝试要自己下来走,不愿再任他肆无忌惮的抱著她。
“别慌,我的花儿,我只是想带你去骑骑马。”
“不……我不去……你快放开我!”她再度痛恨的想起他就是十年前的那个无耻的男人,虽仍一身虚软,但已迫不急待的想和他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花儿,你怎麽老是说不听?别总是叫我放开你好不好?”他凝起一双粗眉,面容严肃的看向她,“若我做得到,我早就放开你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让你来告诉我?”
“你……”她气闷的望向他,“你……你就是那个把大姊姊压在桌上的坏男人!”不!说错了,是无耻的男人!
“对啦!就是我!我的爱妃!”他冲著她的俏脸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心的道:“你终於记起来啦?你想想看,我为了你,有六年不碰女人,你说!你要怎麽补偿我?”
想不到他连回避都不回避就直接承认,反倒教花落愣了一下,但一看见他闪耀在阳光下整齐又雪白的牙齿,她连忙回过神来。
“没什麽好补偿的!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回房了。”
“谁说没什麽好补偿的?”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迳自往大门迈去,“你欠我的可多了咧!不过没关系,我会日夜不分的把你要回来。”
“你——”
“走!咱们先去骑马。”他哈哈大笑的抱紧她,两人来到门外,早已有下人备好了火红宝马,他搂著她飞身上马。
“瞧!这匹宝马可是我花了数十万两黄金的代价向你爹购得的,不试试它,怎麽知道我花的是不是冤枉钱?”他拍拍胯下的“红火”,抱她侧坐在他的xiong前,壮腿一夹——
红驹宛如通晓人心似的,飞快的跃蹄奔驰起来,快如闪电。
花落却吓坏了!
虽然她爹养有名驹、宝马数十匹,她却从来不敢接近它们,更甭提上马试骑了。
这下子,他竟二话不说便抱她上了马背,策马奔腾,教她害怕得只能闭上眼睛,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提醒了她红驹驰骋的速度有多快!
她吓得玉颜更白,一双纤手死命的抓住他xiong前的衣领,并将俏脸整个埋入他的xiong怀里。
好可怕啊!她在心中悲泣,有谁来让这匹马停下来……
“停……停下来……我好难受……”弱不禁风的女性嗓音随风飘散开来,她只觉得自己就快不行了。
因惧怕马匹而使得她失去意识的窝进他的怀里,不由得激起他怜香惜玉之心。
“花儿……瞧瞧你.吓坏了是不是?我可怜的小花儿。”他不舍的抱紧她颤抖的柔软娇躯,微拉缰索,“红火”便由快而慢,渐渐缓下奔腾的身势,改为温和的踏蹄前进。
嗯!南宫开在心中暗自打分数,可真是一匹好马!从快而慢一点也不费力气,调转得这麽好!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喝采,十分骄傲自己的眼光!
跟风扬月眠买了这匹宝马已有一阵子,只是,他从来没在月眠岛上试跑过,这一跑还真是不同凡响,他觉得非常满意。
月眠岛上山清水秀,难怪能养出这种名满京城的珍贵宝马,瞧刚刚“红火”放蹄而奔的模样,还真像是高兴自己回到故乡一样哩!
他轻轻拍了拍身下的座骑,停在一棵大树旁,抱她下马後,便放马自去吃草。
花落从小到大,鲜少出门,就算在月眠岛上,她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型千金。如今被他就这样带出门,一时之间,新奇之外也有些适应不良。
但被马速震晕的她,此刻仍只能虚弱的倚在他的怀里,任他抱著她跨步而行。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远看一片青翠的景色,车身不高,但经轻风吹拂,仍会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鲜绿草浪,看上去十分辽阔美丽。
山坡上有些大树,正好遮阳,在树下歇歇脚、观观景,都很方便,他抱著她来到其中一棵树荫下,坐下休息。
花落静默的待在他厚壮的xiong怀中,远眺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她的心中不禁忧伤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被带到月眠岛上这麽远的地方,她不禁在心中暗忖,如果现在抱着她的人不是他。而是爹爹,那该有多好?
像这种时刻,最适合的应该是情人之间的绵绵情话,而不是像这样……他情她不愿!
“怎麽样?爱妃!这个地方很美吧?喜不喜欢?”南宫开心情畅快的眺望被风拂过的阵阵草浪,觉得真是舒快!尤其是他的怀里又抱了一个又香又软的绝色佳人,嗯!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花落静静的在他怀中待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开口问他,“我爹在哪里?”
南宫开微微皱眉,觉得他新婚的爱妃也未免太爱黏她爹了!
她都多大的人了?还老是开口闭日净叫著她爹!
“风扬老弟自然是有事待办,不克留在岛上。我说爱妃啊!你都嫁给我多久了?可不可以别动不动就提到你爹啊?你该找的男人在这里啊!”他的大掌往前摸索,一把就罩住了她丰满的玉ru,隔著衣服情不自禁的揉捏起来。
啊!他满意的在心中评估,他的花儿瘦归瘦,这里却有肉得很!
瞧!她的饱满完完全全的填满了他大手的空间,丰满得教他不起“色心”都很难。
“不——不要,你快放开我!”她轻喘一声,挣扎著想离开他的束缚,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乾脆把她的身子调转过来,一边啧啧有声的摇头向她明示、暗示,“花儿,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你怎麽就是学不会?难道说你‘要’是这麽丢脸的事吗?来!试试看,告诉我,说、你、要……”
“不……不……南郡王爷,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办法……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她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的试图拒绝他,因为,他正在捏挤著她的丰盈,那让她说起话来变得挺困难的。
“有人?”霎时,南宫开一向玩世不恭的目光竟变得凶狠强悍起来,揉捏在她丰丘上的掌劲也更加深了力道。
哇!他捏疼她了,但花落忍住不叫,强行抑住自己到口的呻吟,苍白著美颜回视他的怒目。
“嗯……王爷……花落的心里真的已有心上人了,就请你放过花落吧!”
“哦……本王倒要听听看,你的那个心上人是谁?”一股说不出的醋意瞬间向上翻涌,南宫开满身都是蓄势待发的怒气。
拜托!他为她禁忍了六年的女色,而她却敢在这段期间有了意中人?
那怎麽可以!
一旦被他知道那人是谁之後,他非要把那人大卸八块不可!
“是……是……”说到她的意中人,花落的目光不自觉的变柔了,连原本苍白的玉容也泛上一层微微的红晕,看得南宫开更为咬牙切齿、嫉妒交加,他恨不能立刻宰了她心里的那个男人。
“谁?”连他一向惯於开玩笑的嗓音也变得紧绷了,彷佛一碰即断的满弦。
“是……我爹……”想到她爹的俊颜,她怦然心动的垂下眼睫,不再望向他。
他愣了一下,“你爹?”等稍微消化了她所告诉他的讯息之後,南宫开的心里一松,随即仰头哈哈大笑。
“哈哈哈……风扬老弟,真有你的!连你的女儿都倾倒於你的魅力之下,你的魅力真可说是无远弗届啊——哇哈哈哈……”幸好他们是父女,不然!他这醋岂不就吃不完了?毕竟,他跟风扬月眠做朋友以来,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抗拒得了他的哩!
花落没料到他竟是这种反应,有点羞恼又有点不解的问:“你笑什麽?”
“哈哈哈……我的小花儿……”他将她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人也跟著沉沉的覆上了她。
“我这可是松了一大口气啊!既然你的心上人是你爹,那我还有什麽好计较的呢?毕竟,刚离巢的雏鸟难免会像你这样……一时断不了奶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她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气得拧起了细致的柳眉,“你……”怎麽办?她的思绪飞快的打转,原本说出来是想要他死心的,想不到他……却真当他们是亲生父女来看待!
但一想到若真说出实情……她就又犹疑了……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风扬一氏家族的隐私,没有经过她爹的允许,她可不敢随便透露给一个“外人”知道。
他俯身埋首进她的颈窝问,吸吮她雪洁的柔肤,“唔——好香……”他忍不住低喃。
“无所谓的,花儿,你再怎麽眷恋你爹,你也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大人大量……绝不会去跟‘岳父大人’争这种排名的。”
他能怪谁?他能怪罪於风扬月眠生得太俊,以至於连女儿也不由得倾心於他吗?
没关系,他告诉心xiong“宽大”的自己,他南宫开一向都很大方的……
可话虽是这麽说,但他的一双粗掌可就不那麽客气了。
难忍的醋意仍让他不自禁的下了重手,使劲的揉搓著她雪绵绵的身子。
“可是……”她痛得忍不住喘息,稍一停顿後,才又继续说下去,“我不爱你,对你没有那种感情呀!”
南宫开打死也不肯承认这句话,这真的是大大的刺伤他的男性自尊心了!
“没关系,花儿,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过,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爱?哼!只有你们女人才会讲究什麽爱不爱的,至於男人嘛!他只讲求这个……”
花落只觉得下身一热,已被他猛然一举攻城掠地,进占堡垒。
她慌得花容失色,“你……你什麽时候……”
“脱下你的裤子?”他伸手勾起她的底裤,放在掌中揉了揉,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那不重要,我的花儿。重要的是,我已经在你的身体里面了,而且,全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像现在这样占、有、你。”他一边低语,一边沉沉的前进、再缓缓的撤出……
前进、撤出……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他发现自己此刻不只想要占有她的身子,他还想占有她的心。
任何男人都不可以进驻她的芳心,除了他以外,他边加快、加强腰间的律动,边忿忿不平的冲刺、挺进。
花落心惑,为什麽他总是能把这麽无耻的话轻易的说出口?
她整张俏脸迅速染上红潮,一边懊恼他的言语,一边懊恼自己的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由原先的不情不愿到逐渐迎合他有力的律动……
为什麽?为什麽只要他一碰触她,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为什麽她就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
南宫开非常不高兴的发现,她竟然又在两人燕好的时候不专心,他不由得猛力一挺腰,深深的冲入她紧窒的甬道——
“哦……”她不禁吟哦了起来,拧起柳眉,又羞又恼的怒视著他。
他孟浪的一笑,笑里却又带著吞噬人的火花。
他伸出双手,固定住她嫣颊的两侧,凶猛的眼眸锁住她水盈盈的美眸,“花儿,你只能想我……”他一边更加猛烈的摆动腰臀,一边牢牢的盯住她的眼。
“在我们欢爱的时候,你只能想我,不准想其他男人,包括你爹。”
她颤巍巍的感到他直直的捣进她的体内,在里面翻转不休,“我……”
“爱妃,本王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待你爹返回岛上,我们就即刻向他辞行,返回南郡王府。”
“不……”她不要……她惊慌失措的张大眼,泪意已在眼中打转。
正想开口,他却吼地一声低头狠狠的封住她的朱唇,强横的占有她美丽的身躯,硬是不让她遁逃出他的热情——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要入冬了,岛上的天气已渐渐变得寒冷起来。
然而,她爹和青缈仍然没消没息。
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就更觉得难过,那个南郡王只要兴致一来,就会毫不客气的侵占她,不论她愿不愿意,不论在何时何地,对他而言,鱼水之欢是可以日夜不分的享受。
由於在她的心里根本忘不了她爹,却又没办法避过南宫开的需索无度,所以,让她的日子过得好艰难。
她的心至今仍有所不甘,难道她的一生都要陪著这种讨厌的臭男人度过?
直到前几日,她才知道南郡王已三十二岁,足足比她爹还大上三岁。
就年纪而言,他几乎已经可以当她的父亲了,为何他仍执意非要她不可?
若南宫开愿意,以他的身分、地位,相信会有很多名门闺秀愿意嫁给他,他何苦执意於她?
让她因此而必须和她爹分离……
花落也曾想过要逃,可是,她的前後都有他的人跟著,如何逃?
怎麽办呢?她不想离开月眠岛呀!想到要离开月眠岛,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南郡王府去,她就变得心慌意乱起来。
不……她不要……
但他从来都不管她要还是不要啊!
经过这麽些个日子的相处,已足够她发现——她越是拒绝,他就越是强来!
咦!她为什麽从来没有去细想过他这样的脾性?这是不是代表——
当她一不抗拒他的时候,他也就会缓下攻势?
对咩!为什麽她从来没想过呢?若她温顺的迎合他的喜好,是不是代表他就会比较好商量?
而她也将较易取得优势……是不是呢?
花落按住自己怦然急跳的心,为了能留在她爹的身边,她愿意使出浑身解数来“说服”他,也许那也意谓著她……必须做某些“牺牲”!
她妍丽的脸儿逐渐红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留在她爹的身边,她什麽事都愿意试试看。
反正——横竖她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
花落绝美的容颜闪现出毅然的决心,翦翦的双眸中闪烁著最坚定的光采。
她纤纤的柔荑放上华丽的锦琴,再次柔柔的拨动琴弦,悦人的琴韵又开始在园里袅袅而出。
突然,一根琴弦绷断,她闪避不及,被划破了春葱般的玉指,鲜红的血滴马上冒了出来。
“噢……”她疼得拧起柳眉,随即将指尖放入口里,吸吮起来。
谁知一个男人的粗重嗓音却乍然响起,“花儿!”接著,她的纤手就被来人粗鲁的执起察看。
“怎麽样?还痛不痛?”她错愕的望向他,“你……你什麽时候来的?”
南宫开微微地一笑,“我来了好久,只是,见你弹曲儿弹得正专心,不好现身打扰你。”
“你偷听?”她娇嗔道。
“是呀!原先本王只是路过,怎知你的琴艺绝妙动听,本王一听,脚就走不开了。”他眼神炯炯的盯住她的容颜,“爱妃,以後你天天弹首曲儿来让本王清心清心,好不好?”
“我……”原本到口的拒绝,因想起了自己方才的决定而又吞了下肚,她静了静心情,才抬起眼,默默的瞅著他。
“你什麽?”她平时虽婉约柔雅,却从来没有温顺的附和过他的意思,如今,她突然默默的瞅著他看,看得他的一颗心不由得怦怦直跳了起来,连声音也不自觉的低沉了。
她胜雪的花容突然抹上两朵红霞,她垂下了眼,柔柔的说道:“好……王爷若想听,以後花落就天天弹给你听。”
“你——”他突然一把将她从椅上拉了起来,紧紧的贴住自己壮硕的身体,“花儿……你为什麽突然这麽柔顺?”好……好不习惯喔!
“王爷不喜欢?”他鲁莽的动作扯疼了她,但她忍住不呻吟,仅仅抬起眼,用盈盈的水眸柔柔的凝望著他。
南宫开被她柔媚似水的态度电得xiong中热情澎湃,整个人都快融化了,“喜欢……当然喜欢……”
他xiong中火热的冲动倏地窜上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猛地圈紧双臂,将她整个人圈起离地,低下头便盖住她的嫣唇。
花落直觉的想挣扎,但小手一碰触到他手臂健壮的肌肉时,突然想起自己的决定,於是改推为贴,羞怯的张口任他的舌顺畅的探入搅动。
南宫开为她这样的改变,不禁感到惊喜万分。
莫非……她真的开窍了?她终於明白他对她的心意了?
他更加开怀的尽情掬饮她口中的甘甜,并捧起她浑圆的美臀,贴住他突起的亢奋。
她也感觉到他那再明显不过的骄傲亢奋,脸儿一躁,整个人默许似的更柔顺下来。
他火辣的唇好不容易才放开了她的口,边舔边吮的滑过她的颊,来到她耳後敏感的肌肤。
她的身子轻轻的一颤,偷偷的吸了一口气,“王爷……王爷……我们回房……好不好?”
“为什麽?这里不也很好吗?何况本王也等不及了呀!”他一边火热的舔吮她耳後细致的香肌,一边重重的压住她的臀,让她的柔软更贴向他的挺立。
“王爷……”她柔柔的喘息吹在他的耳旁,更加激奋了他,“王爷……回房……花落比较自在……也更能自由的服侍你呀!”
“此话当真?”南宫开一听,兴奋的笑开了,眼神也狂野无比。
“你的意思是……愿意尝试那些姿势和花样了?你当真不会再拒绝本王了?”耶!等待是值得的。
花落一听,连耳根子也红透了!
这个王爷,真的好不知羞喔!连这种话也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但……她想起自己早先的决心,不禁在心里悄悄的鼓励她自己,其实,就某方面而言,这南郡王真的被她劝动了……
只是,这个“代价”好大呀!
“怎麽样?你不愿意?”他一见她的犹疑,不禁又低头吮吻起她红透的耳珠子。
“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咱们就在这儿就地解决吧!”讨厌!他这不是“勉强”,不然是什麽?
她嗔恼的暗瞪了他一眼,随即柔和下眸光,娇媚的轻抚上他的肩,“王爷……花落愿意……”
他一听,真的喜上了眉梢,“真的?”
她又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嗯……”
南宫开不禁朗声畅笑,心情舒爽不已,太好了!他早就想试试他那些花招了。
奈何他新娶的爱妃天性保守,不似青楼女子那般放得开,总是拒绝他东、拒绝他西的,害得他非要用强的不可!有时真是满扫兴的。
可如今——她却愿意配合他玩花招了!
再没有什麽比让她能主动偎入他怀中,更令人欣喜的事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将柔媚入骨的顺服他、伺候他的需要,他就全身欢畅无比。
他拦腰一抱,将她抱入怀中,大跨步的步向如意苑。
他已经迫不急待的要试试看那种蚀骨的美妙滋味了。
花落幽幽的一叹,偎入他的怀中,温顺的任他抱回房里……
*********
自从花落不再抗拒他的求欢之後,南宫开的心情就一直处在晴空万里,无云无雨的状态之下。
想起她的曲意承欢,那股柔到骨子里的媚劲,就足以销融一个男人最钢铁的意志。
她的吟哦、她的婉转、她的迎合……连香汗浸润了她白莹晶透的身子也教他万般的迷醉。
啊!他的爱人,教他怎麽舍得放她一个人独守空闺呢?
他自然只好日夜不分的要她了……也不管是否会让人笑他堂堂一个王爷,大白天的,仍赖在房里与妻子贪欢享爱、没有礼法,唉!
管他呢!
想他这三十二年来的生涯,礼法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难不成他进宫面圣时,该守的规矩还不够多吗?连在外面也不能让他逍遥逍遥吗?
没错,凡是对他提出这种规范的人,一律被他嗤之以鼻回去。
现在他可是在月眠岛上,他就当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好了。
而他那绝色的爱妃,唉!一想到她,他就只想把她绑在他身边,不让她离开。
他皱眉的望向手上这封星上手谕的亲笔信函,想到一旦返回南郡王府,他就必须进宫去密商边防要事,忍不住心烦气躁起来。
但圣命不可违啊!但想到要放花儿这麽一个貌胜天仙的绮色佳人独守南郡王府!他就觉得万分不舍。
他跟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咪咪的进展,怎麽才一回去就有一大堆烦心的事待处理呢?
其实,他更有一点不安,只因他的新婚妻子太过於貌美,比起後宫的三千佳丽,真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加上花落有非常明显的恋父情结,似乎只要一提起她爹,她便不由自主的整颗芳心都为之倾倒,连一点空间也不留给他。
老实说,他对於这一点感到非常不能平衡。
於是,他只好日夜不分的占有她,期望能从中得到一点令他心安的保证。
而令他感到快慰的是,近来她终於有些软化了,只是,在众人面前,她仍摆出一副温婉娴雅的模样!
也好,身为一个王妃,的确需要有足以与他身分匹配的气质与涵养,他在心中暗忖,从小在女人堆中风流浪荡的南宫开,早就对一般的庸脂俗粉感到腻了、倦了、厌了,就连妖娆冶艳的侍妾他也尝得太多了,这样常年下来,当然养刁了他的胃口,毕竟,身为一个王爷,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
因此,他总以为娶不娶妻都是一样,反正有没有妻妾,他还不是照样能风流快活?
直到那一年,他见到了才十岁的小花落,不由得惊为天人!
一种莫名的冲动教他迫不急待的和风扬月眠定下了婚约,也从此改变了他的观点.她激起了他想要她一辈子的欲望!
留连花丛多年的他,终於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麽。
唉——他的爱妃啊!教他怎麽舍得放下她一个人入宫呢?
风扬月眠,乾脆你慢点回来好了,等我和花儿培养好感情,你再回岛也不迟啊!他在心中祈祷著,但愿上苍能听到他的心声。
夜夜夜销魂(18禁)水灿norikop扫茶茶校
第六章
花落倦极的趴在床榻上歇息,全身困乏到了极点。
这段日子,南宫开的心情大好,胃口也很大,总是精神十足的想出各种床上的花招来跟她玩,他彷佛什麽新鲜花样都想试试看,累得她总是得在白天补眠。
但她又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她不禁心酸的想起风扬月眠,也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微张开眼,花落看见从床幔透进的天光已染亮整个床头。
现在到底是什麽时候了?她睡了多久啊?
“倩儿,”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她好不容易才适应青缈已不在她身旁伺候她的这个事实,“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这两个南郡王指派给她的婢女,还算伶俐勤快,但比起青缈来,仍少了那种冰雪聪明的灵性。
“禀王妃,现在是巳时了。”这些天以来,她也渐渐适应了“王妃”这个称谓,但乍然听闻,仍会不自觉的蹙起黛眉。
一名乖巧的婢女替她勾起床帐,并小心的扶她起床;另一名婢女则小心的端著盥洗用具入房。
“王爷呢?”其中一名唤作云儿的婢女恭敬的回答,“王爷现在正在大厅里跟风扬岛主谈——”说著说著,她的脸儿还红了起来。
但花落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小节,她的注意力全被婢女话中的“那个人”夺去了全副的注意力。
她捂住xiong日,未待云儿说完,便颤抖的发问,“你是说——我爹回来了?”天!她盼了许久,她爹终於回来了!
她兴奋的全身发抖,有点语无伦次,“倩儿、云儿,快……我想快点去见我爹……啊……我……我这样还好吗?看起来怎麽样?”
“你看起来很美,王妃。”
“是吗?”她有点失神的望向铜镜中的容颜,一颗心仍兀自怦怦的猛跳。
自从她“嫁”给南郡王後,她的衣著打扮便不再如往常少女时代一般简单素净,而是日日被妆扮得华丽贵气,衬得她的姿色更加风华艳丽,却又不失原来的清秀婉约,因此,她也不再担心自己的打扮是否会过於妖艳。
只是,如今她爹见了她,会对她更为惊艳吗?或是……更为无动於衷?
毕竟,她是爹亲手将她嫁给别的男人的啊!
她怔仲的发呆了一会儿,抬手细细描绘铜镜中细致的容颜,许久才幽幽的起身,“走吧!我想去大厅见我爹。”
“可是,王妃……不先用早膳吗?”南宫开为体贴爱妃被他cāo得日日爬不起床,这些天总是吩咐厨子随时备好早膳,待花落一起床,即将热腾腾的满桌美食送进如意苑里,省得饿著了她,他可是会心疼的。
“不了……我吃不下,别吩咐厨子了。”她懒懒的回绝。
她抚了抚xiong口,理了理云鬓,这才婷婷袅袅的踏出房门,怀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匆匆的前往大厅。
*********
面对一个比他年轻的男人,南宫开发现要叫对方一声“岳父大人”还更是困难得要命耶!
偏偏风扬月眠却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闲适惬意,彷佛完全看不见南宫开脸上的尴尬似的,真教他的心里不平衡极了。
虽然是他自己要娶人家的女儿,但不知为什麽,要他由原先的“风扬老弟”改口为“岳父大人”,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呢!
而看那风扬月眠倒好,抱著新婚妻子坐在椅子上,彷佛适意得很!
南宫开不禁偷瞥了一眼被风扬月眠紧抱在怀中的小妻子,长得素素净净的,没什麽特色嘛!真搞不懂她是哪一点吸引风扬月眠非得娶她不可?!
以风扬月眠俊帅的卓越条件,有必要“屈就”这样一个纤小单薄的平凡女人吗?
哪像他的妻子,想起他那气质高雅、温柔婉约,同时又美色无双的花儿,他的心情就不由得大好。
唉!这几日真是累坏她了,他日也cāo、暝也cāo……不知她现在起床了没有?他的心思已飘远……
“王爷若没事的话,恕我们先行告退了。”风扬月眠迷人的嗓音传入南宫开远扬的思绪里,将他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他转眼一看,才发现风扬月眠抱著怀中的妻子就要起身——
“且慢!我们两人许久不见,尚未好好聊一聊,怎麽就要走了?”
“我看王爷正陷入长思,不好打扰,不如咱们就别在这里干扰王爷的清净了。”
这死男人!明知他是为何事而困扰,还讲这种话!分明是在“揶瑜”他嘛!南宫开粗犷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别这样嘛!‘岳父大人’,本王只不过在思索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没什麽大不了的。来来来!坐下、坐下,咱们好好聊一聊。”他咬牙切齿的加重“岳父大人”这四个字眼,彷佛希望这四个字从来不曾被人使用过似的。
“好吧!既然‘贤婿’这麽坚持的话——”风扬月眠显然很享受自己被“尊称”的快活与瞧见南宫开的“窘境”,并且,决定继续享受下去,他抱著怀中的小妻子又坐回位上。
这下子,南宫开总算了解什麽叫做有气无处发的痛苦,他想狂吼他想暴跳如雷、他想揍人……但他什麽都不能动,因为,他没有忘记他的身分是王爷,而王爷就该有王爷的气度;更何况,此时他正在人家的地盘上啊!
南宫开冷静了一会儿,正想开口,大厅入日处却传来一阵骚动,他蹙眉抬眼望去,才发现是他的花儿来了!
他的心情不由得一阵舒爽,人也跟著站起来,笑容满面的走向她。
花落的一颗心全系在她爹身上,她一心只想走向风扬月眠。
想不到南宫开一见到她,竟猛地一把拥她入怀,低头吸吮她雪白的颈项,“你好香呀!花儿。”
不!她仓皇的想推开他,她不想在她爹面前跟他做这种事。
无奈她的力量微薄,根本动不了他分毫,反而让他更加拥紧她的身子,紧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花儿,来!咱们一起向你爹请安。”她被动的被南宫开揽抱在怀,一起走到风扬月眠的面前,原本绝丽的容颜已变得苍白。
禁不住思念汹涌的心,她怯生生的抬起一双翦水丽眸,切切的望向她心爱的男人,贪婪的搜索记忆中的俊美容颜。
倏地,花落已被眼前男人浑然天成的夺人光华,慑得她脸红心跳,多日不见,想不到她爹又更加充满了迫人的英气。
每次相见,她爹似乎总比她记忆中要来得俊美无俦,但原先专注凝视他的双瞳,突然捕捉到一个她想都没想到的娇小人影青缈!
她面色苍白的望向被抱在她爹怀中的女子,不敢置信的望向她!
青缈——不!她怎麽会待在她爹的怀抱中?
“青缈……你……你为什麽会在这里?”花落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疼痛的妒意,她眼红的望著被她爹强壮的双臂紧拥著的女孩。
青缈则脸色惨白的回望著她,清灵的双眸中似乎满是伤痛,但仍保持从开始到现在始终如一的沉默。
花落想走向前质问青缈,然而腰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却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当然会在这里。花儿,她是你爹新娶的妻子啊!”南宫开赶忙替爱妃解开谜题。
爹新娶的妻子?
那一个字一个字都像针一般狠狠的扎进她的心底,她觉得她的心彷佛正在滴血……
“青缈……你……不……不可能……怎麽可能……不……”她脆弱的心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她也不愿承认!
爹是她一个人的!青缈凭什麽?凭什麽……
花落的一双翦瞳波动著莫大的哀伤,不敢置信的望向青缈痛苦的容颜,“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青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突然生出的一股愤恨力量令花落挣脱了南宫开的健臂,疾步走向青缈,一双纤纤玉手上前握住青缈搁在膝上的小手。
“小姐,我……”青缈粉嫩的红唇动了动,又闭上口,雪净的脸上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只剩下难言的痛苦。
花落看见青缈惨白的脸蛋,看见她爹亲昵的揽著青缈的模样——青缈是整个人都贴在她爹的怀里……
叛徒!花落的翦水美眸射出了愤恨的精光。
“无耻!”她扬手就想给青缈一巴掌。
却在手掌落下的一刹那,被风扬月眠快如闪电的握住了她的皓腕。
“放肆!青缈现在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月眠岛的女主人,你岂可对她如此无礼?”风扬月眠凝起一双浓眉,凌厉的看向花落顿时失色的花容。
“爹……我……”一看见风扬月眠不悦的俊颜,花落的力量又全都消失了,泪水开始在她的眼中打转。
“哎呀!‘岳父大人’,这种事何足挂怀呢?”南宫开笑著打圆场,温柔的将花落的手腕拉进他的大手中握住,“我想上花儿只不过是太尊敬你了,以至於对。‘岳母大人’的要求难免就高了点,女孩儿家嘛!这种心眼我们男人还会不晓得吗?”
“‘贤婿’说得是。既然如此,这女孩儿家就交给身为她夫婿的你处理了,恕我们先行告退,毕竟,”风扬月眠邪魅的一笑,“我也得回房好好安抚安抚我的爱妻啊!”
话才落下,风扬月眠便抱起怀中始终静默不语、苍白著小脸的青缈,大跨步离开了大厅。
“爹……爹……”花落一见她爹离开,马上不顾一切的想追上去;却被南宫开大掌一伸,把她给抓了回来。
“你闹够了没有?!”南宫开隐忍多时的怒气终於爆发出来。
“就算再黏你爹,也要有个限度行不行?”有没有搞错啊?究竟谁才是她的夫君嘛!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眼睁睁的看著她爹走远的背影,想到青缈竟是那个独占她爹宽阔xiong膛的女子,她就好不甘心喔!
她不要、她不要啊!她悲痛欲绝的捶打著他,在他的怀中不停的哭泣。
眼见她这样,南宫开感到既心疼又嫉妒,她怎麽可以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掉眼泪?还哭得这麽凶!
“你听好,他已经娶妻了!他已经娶妻了!你懂不懂?”他咬牙切齿的怒吼出来,握住她的肩膀,拚命的摇晃著她。
“更何况他是你爹——你爹啊!”
“不、不、不……”她抗拒的频频摇头,“不……他不是我爹……他不是……在我心中,他是……我的爱人!”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真是受够了!
从他娶她开始,她就严重的迷恋她爹!
原以为这几日两人之间终於能够有些进展,他正在心中暗自欣喜时,想不到风扬月眠一回来,竟又把一切都毁了。
“那在你心目中,我到底算什麽?啊?你别忘了!进入你的男人是我——”
“住口、住口!”不!她不要听!
她用手掩住耳朵,不断的摇头抗拒听他的话,却摇下更多的泪水。
“你不听?哼!我偏要说给你听——”他气得一把拉下她掩在耳上的两只纤手,制在她的身体两侧。
“进入你体内的男人就是我——南宫开,不是别人!你听清楚了吗?你的男人是我,不是你爹!”
她仍然拚命摇头,啜泣不已,整张绝美的脸蛋已是斑斑泪痕,看得更加令人心碎。
他看她仍在摇头,一时气炸了!火气冲得他的理智全都不翼而飞,连心中怜惜她的那一部分也全被妒火烧个精光。
他再也不怜香惜玉,一把抱起她来,倒挂在肩头,走向如意苑,他决定亲自向她证明这个事实。
“放开我……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突然被他像米袋一样倒扛在肩上,一时梗住了呼吸,整张脸反而被这样的姿势迅速充血,她也因而哭不出来,胃部被他顶得好难受。
“哼!既然你一再否认,那我只好一再的向你证明。”
“不……不……”她挣扎著想说话,然而娇弱的她被倒扛在他肩上之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加上过度的哭泣耗损了她的力气,只能虚软昏眩的任他一路扛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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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的伤心终究导致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而昏了过去,她只能软绵绵的任他将她抱上床榻,完全失去了知觉。
唉!看她昏迷不醒的样子,他还做什麽呢?心情全没了嘛!
原他先满腔的怒火全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想他南宫开风流了多少年,玩过多少女人?如今却惨败在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女孩身上!
他苦笑了一下,坐在床畔,轻轻抚摸她柔胜细雪的香肤,凝望著她惨白的容颜,不由得沉沉低语。
“原本第一眼见到你时,我还以为你是个柔弱怜人的小仙女,我的心不禁为你自然散发出来的柔弱气质所吸引。
“想不到娶了你之後,才发现你的内在居然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你这麽执著……这麽坚守於自己的爱情……
“只可惜你不是为我!花儿,我当然会对那个占据了你的心的男人感到椎心刺骨的嫉妒……但我又不自觉的著迷於你这样的性情……若你以同样的热情来迷恋我……我铁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但……唉……”
“就爱情上来说……你起码让我见识到了什麽叫执著……但可不可能……可不可能有那麽一天……你会将你的心转向我……不再有别的男人来占据你的芳心?”
的确,他也看见了她性格中不完美的那一面,但他的心仍然拉不回来,他只想好好的呵疼她一辈子。
他握住她细软的葱白玉手,继续喃喃低语,“花儿……说真的,你爹有什麽好迷恋的呢?虽然……我是不及你爹那般俊美,也不及你爹跟你相处的时间……但我疼你爱你的心可不比他少啊……
“而且,我的身强体健、精力旺盛……绝不会让你春闺寂寞的……你要不要考虑看看把目光转向我呢?”
“看看你身边还有一个更正的男人……同样也充满了男子气概,而我女人也玩够了、也玩累了、腻了……所以,今生我绝不会负你,更不会去娶侧室来跟你争宠……我所有的财富与地位也全与你分享……
“这样……你是不是愿意安心的托付於我呢?”
若是以前的他,早就不管她是否昏迷也要强行占有她,但……为何这次他却停下来了?
是因为他对她的怜惜更深了吗?
凝望著她忧伤的雪白容颜,南宫开不由得再一次叹息——
花儿,在你的梦中,可曾有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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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只觉得自己陷进无边的黑暗中——
她不想出去,也不想醒来,更不想见到光,因为,光会让她看见她不想看见的事,所以,她宁愿静静的停留在黑暗里。
但隐隐的,似乎有人在跟她说话,那声音近了……又远了……远了……却又近了……飘摇在她的耳际。
是谁?!爹?是你吗?
她伸出手摸索了半天,终於摸到了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遂开心的握住。慢慢的,黑暗不再具有吸引力,她缓缓张开紧闭的双眸,微笑的看向大手的主人——
谁知入眼的竟是南宫开粗犷豪迈的五官!
不——不!她慌忙的放开他的手,回到现实的世界里。
啊!她什麽都想起来了!
天!她为什麽要醒过来?
她不要醒过来啊!
泪水迅速盈眶,一下子就又顺著她的两颊滚落下来。
“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南宫开原本被她唇畔掀起的那朵极美的微笑摄去了心神,想不到她一睁眼看见是他,竟慌得放开他的手,接著眼泪就滚落下来。
这……更是大大的打击了他的自尊!他长得有这麽丑吗?
但他怨归怨,仍手忙脚乱的拉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拭泪,天啊!她怎麽这麽会哭!
“别哭了……唉!爱妃,我说别哭了!”他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劝到最後忍不住的大声起来。
可他一大声,她哭得更凶,眼泪落得更多……
他一见她那泪人儿的摸样,马上投降,“唉!好啦、好啦!是我不对!花儿,你就别哭了,好不好?”
伤脑筋,他从来没有哄过女人,尤其没哄过哭泣的女人,因为,以往女人一哭,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来的耐性和心思去哄她们?烦不烦啊!他召女人是为了伺侯他,而不是召来让他伺候的耶!
但如今一见她掉泪,他的心就跟著揪成一团,她哭得越凶,他的心就揪得越紧。
他笨拙的坐到床榻上,想把她拥进怀里安抚。
她却推开他,抬起泪眼!泪汪汪的望向他。“请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她哭得嘶哑的声音令他心疼,看她哭成这样,又百般的抗拒他,想来他在现场也不会对她有帮助的。
目前,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她的心情,至於他心底的感受,日後再说吧!
心意既定,他静默的走出内室,唤来守住屋外的两名侍女,“进去吧!设法别让王妃再继续掉眼泪。”
两名侍女应声进去了。
留下他一人独自站在屋外,良久,他靠向柱子,抬头仰望天边白云,突然对一切的状况感到疲惫不堪。
因为,他的花儿心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只有她爹的存在……
以他一个王爷的身分,从小到大,他要什麽有什麽,样样唾手可得,他从来不需去费心费力。
包括女人!哪一个女人敢拒绝他?哪一个不是没几天不就乖乖顺顺、服服贴贴?
就他新娶进门的这个爱妃,都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她的芳心却仍不愿为他开启。
光是占有她的身体又有什麽用?他要的是她的心啊!
但她的心却不在他的身上,她对风扬月眠的迷恋怎麽会这麽根深柢因呢?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抹掉她心中的影子?
哼!要强来还不容易!他们都做了两个多月了,但那种要了她却又得不到她的感觉才真的教人发狂。
不!他得想个办法,他可是堂堂正正拥有她的男人,怎麽可以这麽轻易就认输?
不过,问题很显然不在风扬月眠的身上,应该就是花儿自己的问题,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咬牙切齿了。
这里明明就有一个现成的男人不抱,却成天想著别人的男人?
若不是怕在满腔妒意下,他极可能“严重”伤害到她,他刚刚早就可以压上她强要个不停了,何必自己一个人净在这里苦恼?唉!他对她的爱意太深了。
看来,他不只要给她时间,也要给自己时间,让彼此真的冷静冷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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