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婉言的爱
婉言,你下来,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对你了,再不说那样的话了,好吗?
“婉言,只要你下来,你所提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婉言,我求你了,求求你快下来,哪,哪怕你要离婚,我都答应你!
我求你了,求求你,你下来好吗?
……”
少伟几乎嘶哑的声音带着哽咽,证明着自己此时的痛苦无奈与疲惫,婉言却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无动于衷,眼神空洞无情,冷漠不语,静静的站在天台边上,跳望着前方。
走在楼梯的先生和铃铃听到少伟的说话,互视一秒,也不说什么,只是接着往上走。
“婉言,我已经打电话给了玉溪,他很快就能来了,你下来好吗,回房间去好好梳洗一下,难道你愿意让玉溪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听到这句话以后,婉言终于有了反应,不再是盯着前方,而是转过身来静静的注视着少伟,却还是不说话,只是注视,很认真的注视,像是在确定少伟的话的真实性。
看着婉言在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以后终于舍得转过身来看一下自己,心里的那阵阵疼痛得到丝丝缓解,但同时又增添几分苦涩,自己说那么多话都不见有任何动作,却在说了玉溪要来以后却有了反应。
这时,先生和铃铃来到了天台,少伟首先发现了他们,接着是婉言。她看到先生的那一刻,那绝望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色彩甚至是雀跃。
先生站在那里看着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安慰,没有同情,没有心疼,只有冷漠。就像陌生人一样冷眼旁观。
婉言却看不到这些,她只知道在自己想要死的时候,玉溪出现了。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有希望了,玉溪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玉溪,你来了,你终于来了。这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你还是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婉言流着眼泪激动的说着,声音里带着兴奋。
先生还是什么都不说,眼睛里也不再只有冷漠,却多了一份愤怒与厌烦。原来,她是在用生命来威胁着少伟和自己。
这个女人不明白么,一个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威胁。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那些没有休养的泼妇惯用的技量。
没想到一个有着高素养高学历的女人也喜欢玩这种没水平的把戏。
难道她都不明白么,这种把戏或许对有的男人有用,特别是爱那个女人的男人有用,可是对于不爱她的男人却是豪无作用的。这样只增添一个男人的厌恶而已。
所以,先生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婉言也发现了先生眼里的不对劲,却不知道为什么,只顾自的再一次问到:“玉溪,你还爱我的是不是,你肯定还爱着我的,不然,你也不会来了?”
“不,从十三年前,我就不再爱你了?”先生在她再三的寻问下忍无可忍的说出了这几个字,豪无感情。先生讨厌这个女人威胁自己,更讨厌女人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拼命想要从男人的嘴里得到自认为的肯定的答案。
她就不明白么,一个男人,爱了就是爱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如果还爱的话,无论你怎样做他也不可能再爱了。如此聪明的她岂会有不明白之理,却还要苦苦相逼。
所以,一女人,如果那个男人不再爱你的话,你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对他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再加上,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十多年的商海沉浮,早以练就了先生那冷血无情的性子,除了自己在乎的人,他对任何人都可以豪不在乎。他可以当场捐赠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慈善机金,却在转过身来冷眼的注视商场的失败者从几十层的高楼直接坠落。
少伟对先生这种豪无感情的态度很是生气,有种想要冲过去揍先生的冲动,难道他就没看见婉言还站在边上,一不小心就要从上面掉下去的可能?
但他同时也看到了先生的冷血无情,他觉得自己错了,不应该打电话叫这个男人来的。因为,自己对他的了解,自己应该明白,玉溪早已不是当年的玉溪了,当年的他,热血,温柔,富有同情心。而现在的他除了冷血无情之外什么也没留下。如果说当年的他遇到婉言这种情况他可能还会好好的安抚,劝慰,可现在的玉溪,他只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这儿跳下去而豪无反应。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撒谎,你在撒谎,如果你不爱我了,又为何要来到这儿,为何要管我死活……?”婉言吼了起来,几乎歇斯底里。她难以接受这个答案,无论怎样也接受不了。
“玉溪,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对不对,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背叛你,可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婉言乞求的看着玉溪,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里沿着脸庞往下滑,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伤心的模样,我见由怜。
可是,先生豪不动容。
“我没怪你,从十三年前就不再怪你了,但我同时也不再爱你,因为在十三年前我遇上了我爱的人。”
俗话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有爱才有恨,无爱又哪来的恨。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恨你,那肯定这个人对另一个人还有着爱。
只有在爱的时候,你才有那个资格让他去恨。
他爱你的时候,不一定恨你,但如果他恨你的时候却一定还爱着你。所以,如果有一天那个人告诉你他不恨你了,那么就跟着的也是他不再爱你。
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婉言是相当的不满意,也不相信,就算他不再爱自己,就像他所说的有了别的爱人,要十多年了,他玉溪也三十七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不结婚?
“不,不是这样的,你撒谎的,对不对?”
“我玉溪从不屑说假话!”
“不,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玉溪,求求你,你别这样对我,我会活不下去的,我会活不下去的,求求你,求求你!……”婉言无力的扶着自己的弯着腰轻轻往地上蹲去,泪眼乞求的盯着玉溪,希望他能收回刚才所说过的话。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