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02
贝初华喝酒的动作没停过,她顺势抱著胡柏延的手臂,整张脸磨蹭了上去。「不要,只有你不行……你是我的小延。」这种极度无赖的说词,只有贝小姐听得懂自己在说什麽鬼话。
被她像无尾熊一样的攀住,胡柏延嘴边倒是露出无奈的笑,左臂让人挟持他只好动著另一只手拿起夏威夷烤饼开始吃。
完全不在乎贝初华说的话。
他们总是这样吵吵闹闹……
「你再喝,等等坐我车就不要吐。」见她根本就光喝酒,顺手抓起拼盘里的洋葱圈朝她嘴里塞。
「今天圣诞节,哪里都好郁闷……小延,我哪时圣诞节才不用分手?」
好死不死,前几次也都刚好是圣诞节分手,不管是谁提出的最後都分了。
这句话,胡柏延也满想问的。她小姐哪时可以圣诞节不要再出现魔咒!
「不要问我,我也每次都圣诞节分手。」胡柏延没好气地回应,这女人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贝初华根本就是发泄到有些泣音,吸了吸鼻子拿起酒杯继续当她的酒国英雌,然後把脸上的妆往胡先生的深蓝色衬衫随便抹。
胡柏延还要充当『保育员』,乾脆从无尾熊的藕臂拔出自己的手,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喂著那个借酒发疯的女人。
在外人眼里,他们这种亲密的动作会让人直接联想到情侣,但实际上又不是这麽一回事。
把所有食物都扫光,酒瓶也空了。
贝初华终於甘愿回家,让胡柏延抓著像是宠物挟持在侧,见他大方的拿出信用卡买单,这让人怎能又不做意想。
他们真的只是朋友。
至少贝初华是这样明确的认知……
不过她仰起头看著胡柏延英气俊帅的侧脸,连她也不禁会有看傻的时候。很久以前的小延漂亮的像个女孩,连女孩看了都会觉得自惭形秽,越来越大倒是变得英气俊帅,让人好想偷偷的……咬一口。
付完帐,胡柏延松开那位灌了整罐威士忌的贝小姐,这位小姐的功力惊人踏著高跟鞋走路依旧一直线。
他们经过其他客人的面前惹来不少注目,主因是贝初华那身米白色套装实在太醒目了。
圣诞节是周六,可是她仍旧有工作。所以是下班後才来……岂知她提早完成进度下班,就让她撞见前男友劈腿,现在称前男友确实没错。
胡柏延是周六没上班,白日正跟著女友规划晚上的行程,一通电话坏了他的好事,不过是没这麽小心眼会跟贝初华算帐。
拿著车钥匙解开门锁,贝初华自动自发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胡柏延倒是已经习惯贝小姐的自然举动,是没说隔壁一定要载女朋友,只是隔壁位子贝小姐确实比任何的女朋友都还要多机会坐在那。
「贝初华,我警告你不能吐喔。」他开动车子前出声提醒隔壁的人。
「知道了啦!」手指揉揉自己肿胀疼痛的太阳穴,随即眼皮沉重根本就是闭目就睡。
「呿。」胡柏延知道她每次之後就会在他车上睡著,趁等待红灯的同时抓过放在後座的外套,往旁边的人一盖。
并贴心的cāo控平稳的驾驶技术行驶在道路上,他的贴心、细心总有人当作理所当然地在挥霍。
「小延,我不要回家。」她又做出任性的要求,让握著方向盘的男人脑中瞬间想要切换道路。
「不回家你要去哪?」看了红绿灯,切换到对向车道。
「去你那吧!」她根本连张开眼睛都懒,标准的动口不动手。
「我的床不想分你睡,这样我要去睡地板。」胡柏延嘴边倒是出现恶作剧的微笑,反正他也知道贝小姐根本不会睁开眼睛,虽然嘴上这样说可还是朝了自家的方向开去。
「我们可以一起睡。」贝初华未及思考似的直接说出,不管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麽……
都严重打击到胡柏延的心神了,让他竟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没错!他确实没这麽君子,因为他已经当君子够久了!不管贝初华是不是无意撩拨,他有些期待後续呢~
路边的街灯一个一个滑过他们的窗外,路上看不出时间多晚依旧有不少车在街头,因为明日是周日。
「贝贝。」胡柏延叫,这是他们旁若无人才会出现的叫法,就如同贝初华口中的『小延』。
「嗯?」只是在闭目养神,所以贝初华扬声回应。
「我记得你不是胆小鬼。」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是。」她自己承认,谁都看不出来工作冲劲第一,好像没什麽事情可以难倒她的贝初华会承认自己是胆小鬼。
「我觉得,我们需要认真的谈谈。」胡柏延意有所指,他觉得贝初华的心底有一个很深的洞,让他无法接近。
很讽刺,明明都在心里却没办法驻进深处。
「你要跟我谈什麽,我在听。」
「快到家了,回家再说。」胡柏延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回家再论,省得等等有人讲一讲要求跳车,这会让他很头大。
*****
回到家,走进大门後胡柏延落锁就站在大门前,开口叫著往里面正要走去的女人。
「贝贝,你当我是什麽?」这句话确实问得有点沉重,一时间空间内有著沉低的气氛在酝酿。
「我的好朋友。」她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正要往厨房冰箱走去倒水的时候被人问了这麽一句,让她转过来面对还在门口的男人。「就算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也不会发生任何问题的好朋友。」倏地,贝初华又补了这麽一句夺命箭。
这答案反倒让胡柏延笑了出来,没错!
贝初华的心里确实有一个非常深的洞,让她不得已这麽说。藉由这段话来打断胡柏延其他额外的想法,基於友情上。
见他没要问下去,贝初华倒是很自动的走进厨房拿出杯子打开冰箱倒水,所有的动作一切就像在自己家般自然。
「贝贝,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吗?」胡柏延跟在後面走近正在喝水的贝初华,一手拿下她的杯子,另一手将她困在流理台语自己身形优势的范围。
突如其来压制性的牵制令贝初华有些惊慌,可是在她巧妙的掩饰下看起来一切如昔。「嗯,我很清楚你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可以不用靠这麽近。」她伸出手抵在胡柏延的xiong前,试图拉开两人间的缝隙。
「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麽你可以靠近我,而我靠近你……你却在抵抗?」他反问,认识君子这麽久,应该不用再伪装了。
他讨厌死这种君子,什麽都只能看不能动。
「我们是朋友啊!可是总还有点差距……」贝初华有些迟疑的说。
他深邃的黑眸盯著眼前的女人,让她似乎在这双眼下无所遁形。
忽然胡柏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自己的唇则是往下印去。两唇相贴,霸道的撬开她牙关汲取著口腔内还残留的酒气,无奈的只想替自己说借酒装疯的醉了。
「贝贝,这才是我真的想要的。」这些年,胡柏延学会隐藏。他松开女人的樱桃小嘴,拇指来回地摩搓唇瓣,说话的唇故意亲密擦过她的上唇,
贝初华有些被吓愣了,她一直以为的好朋友并不是这样吗?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的开口说:「如果……你要的是这种关系,那也……不是不可以……就、就只有……肉体关系?」
她以为这样是眼前的男人要的,没想到语气停顿後惹来的却是男人嫌恶的皱眉。
「你想说的是炮友?」他好心点帮这女人接话,免得自己会内伤。
「对、对啊!」像是忽然想起什麽,贝初华捣头如蒜的应和。「反正就是……」
「是?」他低眸看著,看著这女人还能说出什麽夸张行径。
「就是、就是做爱嘛!」她伸手想要推开胡柏延,可是他却不为所动好像自己这丁点的力气不放在眼里一样。
让胡柏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重重的吐出……自己往後站,拉开了距离。
眼神复杂难解的看著贝初华,她的脸有些微红分不出来到底是因为喝酒脸红还是不好意思脸红,她到底当自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