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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

    郭倾云一天沌沌,郑萍嘉中午进公司说自己考倒车被关了,他居然张口就说,“恭喜!”
    熬到四点锺,提早下班。
    ikea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天工作八小时,午间休息一小时,早上九点来六点走,今天早上郭倾云七点不到就到了办公室来发呆,自然四点就能走人。
    他走了郑萍嘉才想起来自己的请假申请还没递上去,“杨副总,郭经理走了……我星期一上午想请半天假……您帮我批下,行不行?”她犹豫了半天敲开杨慧敏办公室。
    “杨经理,行不行啊?”郑萍嘉等了半天,侧著脑袋偷看了下。
    一眼对上杨慧敏,郑萍嘉吓了跳!她一直怕杨慧敏,倒不是被杨慧敏训过,而是从前的那个hr助理去了财务部後发了不少牢骚,新来的小助理又被她生病时那副火一上来就骂的脾气逼得大哭了两场。
    “我……我再想想。”郑萍嘉象只兔子似地跑出来,一头正撞上anthony。
    “anthony,帮我签一下,星期一重考倒车,拜托拜托!”郑萍嘉转而去求老上司,ken休假前发给全体员工信上说wanmonyong和anthony代理他的职务,anthony签是一样的啦!
    “你被关啦!倒两个库而已,你怎麽倒的车……熄火两次……哇我真是佩服你!”anthony不客气地嘲笑她。嘲笑归嘲笑,唰唰签上自己的大名。“萍嘉,这几天机灵点啊,没事别串门子聊天知道吗?你老板不在可没人罩著你。”anthony还警告了把郑萍嘉,与公与私麽,他和杨慧敏的关系不错,可郭倾云也是他校友,千万不要弄出点办公室笑话来才好!
    “他人呢?”他指郭倾云办公室。
    “清河今天考数学,他去助阵了。”郑萍嘉做了个打气的动作。
    anthony倒,这又不是高考,随堂考个数学都要助阵,真是二十四孝大哥!
    说郭倾云去助阵也真没错,今早妹妹上学去後他一直担心著,半夜里发生这件事後……
    昨天半夜,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他真是不应该!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在被子里自慰!
    这麽多年来,他和妹妹生活在一起,妹妹年纪小,而且发育得晚,很多事都不懂。譬如她在房里换衣服都不知道避他,这也不能怪她,从小妈妈不在他们身边,爸爸又忙,她白天黑夜几乎都跟著他,家里虽有佣人,但有些女孩子的私密事都是他教的,ru房发育,月经来潮,等等。
    可是妹妹在长大,他严格地控制著她的交友、流览、阅读、和认知外面的世界,在他心目中,妹妹纯真无邪,而且永远如此。
    然而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却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给她看!
    他在他们的床上自慰,他为什麽会在床上做这种事!他这麽多年、从来是、在卫生间解决问题!
    他怎麽这麽迟钝!妹妹被床铺震动和粗喘声惊醒,她开灯他没意识到,她掀开被子他也没意识,他竟然让妹妹看到勃起的yinjing,他竟当著妹妹的面自慰、甚至、射精……她什麽都不懂的啊!
    清早送清河下楼乘上计程车走後,郭倾云直接去了公司。
    他没那个勇气回那间房,想想他们在卧室里相对无语,想想妹妹傻傻地在卫生间门口站了边天,问他,“哥哥,我手上有……我能不能洗手……”,再想想他们在餐桌上吃早饭,两人拿果酱瓶时撞在一起,清河象触电似的抽回手……
    看她临上车时的茫茫,又惊吓的样子,他真不知道今天的考试会怎麽样,什麽公式、口诀,可能连她心目中的他自己,都面目全非。
    从公司出来後,他打了部计程车去学校。办公室里暖气开的象春天,外面却是真正的冬季,他到学校时快五点,在高一(2)班的教室门口等了会儿,清河和几名同学在教室里听胡蓝讲课。
    “来接清河?你等了很久了?”胡蓝是有个同学提醒才注意到教室外面有人,她出来招呼郭倾云进来,“你进来吧!外面很冷的!”
    外面的确是很冷,郭倾云只穿了衬衫和西服,再多的,只有扣著喉结的领带能挡些西北风。“胡老师,下课了吗?”他吐著白气问胡蓝。
    “下午课已经结束了,我们订正卷子,清河今天错的挺多的。”胡蓝轻声说。
    “还有不懂的题目下星期一数学课我再讲!大家回家吧!路上都小心!”胡蓝散了课,今天晚上学校有党组织生活,她妈刚才发短讯说送饭到校门口了。
    “晚上我们出去吃好不好?”郭倾云候在妹妹课桌旁,瞥了眼,妹妹手压了张卷子,上面红叉叉红勾勾,他赶紧抬头不看,今天都是他错,不怪她。
    郭清河垂著头理书包,她不说话,郭倾云也不好催,只好帮著一起理笔袋理草稿本,一不留心两人手又撞了一起,“啊──”她惊叫。
    怎麽!连手都不愿让他碰吗!郭倾云堵了xiong。
    “哥哥!”郭清河抬了头。
    “哥哥,你手好冰!你冷不冷?”她翻书包里的羊毛围巾给他围上,她的围巾短,围两圈不够打结,围一圈又觉得不暖和,围了又解,她把围巾铺在课桌上折了两折,再套他颈子上,一端从另一端穿过,扣紧,塞进西服领口。
    “想吃什麽?避风塘,pizzahut,麦当劳?”郭倾云脸也有些冻僵了,他其实想笑,他的妹妹真好养,除了港式茶点和薯条匹萨,他想不出她还热衷什麽吃食。
    “我们回家吧。”郭清河抱住自己的哥哥,她觉得他全身上下冷得象冰块,除了他呼在自己脸上的气,暖得,都发烫。
    “嗯,冰箱里有速冻乌冬面,我煮给你吃。”郭倾云左手拎书包右手牵妹妹。
    “我煮吧……”郭清河吞吞地接口
    “我煮吧!”
    “只有一包呢……被你煮糊了就没吃的了……”
    “怎麽这麽说你哥!”
    “嗳,胡老师,晚上还有课?”走到校门口,郭倾云看到胡蓝和一个中年女人在门房说话。
    “晚上组织生活,我妈来给我送饭。”胡蓝拎著保温桶要走,她妈话唠,已经从她不是上课就是在上课的路上,一直念叨到了二十四岁的大姑娘怎麽还没个男朋友的问题上。
    “胡老师妈妈好。”郭清河乖巧地问好。
    “你好。”郭倾云也礼貌地打个招呼走过去。
    “你好。”话唠大妈难得呆了一呆,两兄妹出校门还没走远,大妈回过神。
    “哦哟!小蓝这是你班里的学生?这是你学生的哥哥?哦哟!哪能长得噶好看!哪能噶俊俏!哦哟──”
    “胡老师你们该开会了吧?”门房的老头也受不了了。
    “哦哟伊(他)有女朋友伐?小蓝我帮侬问问──”
    “妈再见!”胡蓝抱著饭桶撒腿就跑。
    “胡老师的妈妈说哥哥长得好俊。”郭清河都听见了,这一带人都说上海话,听得多了她也懂几句。
    “她说你。”郭倾云不承认。
    “没有嘛,说哥哥呢,老师的妈妈还想问──哎──哥──哥──等等我──哥哥慢点──”
    郭倾云撒腿就跑,清河大叫大喊“等等我”“哥哥慢点”,两个人边跑边笑,跑得热了,天再冷都不怕了。
    跑了一站路,叫到辆车回宾馆,今天郭倾云早上出门没开车,离开公司又忘拿钱包,幸得外套口袋还有几十块零钱够他们俩打车回去。
    回到宾馆煮了锅木耳香姑乌冬面,上次路过家日本超市买的,别看是速冻货,煮开了香姑木耳又大又软,乌冬面筋斗爽滑,一人一碗吃了不够,又把汤底都喝个干净。
    吃完饭,郭清河做作业,郭倾云翻翻她的教科书,顺便也瞄了眼红叉叉红勾勾满纸飞的数学卷子。
    清河其他科目他有时还指点指点,数学方面他是几乎不插手的,第一,胡蓝是妹妹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他信任胡蓝,自然也尊重她的教学方法。第二麽,郭倾云一辅导妹妹功课,就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这话是倪阿姨的原话,譬如他唯一一次动手打妹妹就是因为妹妹功课不好,还有平时他看妹妹做的考卷和习题时火就会“噌噌噌”冒上来,他火啊,怎麽有那麽苯的学生!
    平常人很难理解他这种心理的,郭倾云十五岁就特批进港大,他这人强到什麽程度?以前他和龙绯红龙海舟上同一所学校同一年级不同班,考试时他总第一个交卷,他过目不忘,离开教室後就把考试的答案发短讯到龙绯红手机上。龙绯红心眼多,把郭倾云给的答案改错几题後再填卷子上,然後转发龙海舟。龙海舟更精怪,他知道错得一模一样比对得一模一样都有问题,所以他也改错几题,填完交卷。最後公布成绩,郭倾云满分,龙绯红八十,龙海舟刚巧六十。
    高一的学生作业也不少,等郭清河全部做完,也快十点了,洗澡刷牙睡觉。
    “先别睡著,我有事跟你说。”郭倾云调暗了房里的灯,他去外间冲澡刷牙,还把两人的衣服都塞进洗衣机里定时开洗。
    等他回卧室里,郭清河眼睛睁著大大,果然没睡著。
    “我上次回香港,跟洪叔叔聊了聊,说起你的病──”郭倾云刚说了一句,郭清河就一头闷被子里,“呜呜”地不知道说什麽。
    “清河?”郭倾云把被扒开,清河整个人都钻了被下面,床都陷了下去。
    “清河,出来呀,听我说──”他去摸妹妹,先摸到条小腿,再摸到只小脚丫。
    郭清河扒著他腰,慢慢爬出来。
    郭倾云手插她腋下,抱到xiong前。小姑娘腿缠著他腰,脚趾绷紧著,从他小腿往上蹭过,凉得他一激凛,赶紧抱紧了光裸的两条腿。
    原来她在被子底下把毛裤脱了。
    “清河──”郭倾云不知道该怎麽说,他本来想告诉妹妹──
    他说的那个“洪叔叔”,原名洪朝丰,是香港那打素医院的前院长。
    香港那打素医院又名雅丽氏何妙龄那打素医院,原址在港岛半山区,清河一岁时第一次生病,郭倾云半夜抱著她去半山的那打素医院急诊,那天洪朝丰当值夜班主任医师,他不仅收治下郭清河,还帮助过度惊惶的郭倾云稳定情绪,最後,他致电郭起超,请他尽早回来看顾两个孩子。
    不久後那打素医院搬迁到新界,与另一家尤德夫人医院合并为尤德夫人那打素医院,成为香港最好的公立西医医院之一。郭起超出於对洪朝丰的感激之情,向尤德夫人那打素医院捐赠了一批高精密医疗仪器,後来,洪朝丰竞聘成为尤德夫人那打素医院的院长,郭起超又做了个中间人,使那打素医院和一家服务於英国皇室的医院结盟,双方定期派遣医生交流经验。一来二去,洪朝丰和郭起超成了好朋友。
    郭起超去世後郭倾云带妹妹住到龙通生的老宅里,那时洪朝丰已经退休,郭清河生病由龙家的医生治疗,两家逐渐断了联系。
    上次郭倾云回香港,临走时想起洪朝丰,他叫洪朝丰“洪叔叔”,洪朝丰接到电话後立即赶来机场与他见了一面。
    郭倾云把妹妹的病和盘托出,有些情节他也没有隐瞒,譬如,他为妹妹扩张处女膜孔。
    洪朝丰性情温和,一直耐心听到他讲完,然後他问,“你觉得清河的病症在改善趋好吗?”
    “没有。”郭倾云坦白。
    这也是他来找洪朝丰的原因。凭他的感觉,妹妹的膜孔丝毫未被扩张,说到他从一指到三指的进展,也许只能说应了大陆医生的那句话,那只不过是她对异物侵入体内、和对疼痛的接受程度有所改善而已。所以他不敢带妹妹去医院复查,查了又怎样,医生无非还是那个建议──
    “我也是那个建议。”洪朝丰也这麽告诉他。
    郭倾云刚要开口,洪朝丰说,“你先听完我的话。”
    他说,“我们建议处女膜环扩张不适宜者是行手术,手术指──切开、或切除处女膜。依照你的描述,我认为清河是处女膜肥厚症,而不是处女膜完全闭锁,所以只需手术切开既可。切开手术将进行局部麻醉,也可实施全身麻醉,令病人不会感觉到痛苦。手术的步骤是放射状在处女膜孔处切开、至膜环根部,当切开的膜孔直径大小达到正常数值,既手术成功。”
    “刚才我说过,这个手术是切开手术,而不是切除手术,所以手术中膜环沿的膜瓣不会被切除,术後没有创口和肠线缝合。再有,手术的目的是使病人的膜孔直径接近正常,所以,处女膜依旧存在。不过,因为她的处女膜环根部异常坚韧,难自发破裂,所以初夜行房时需用软膏或滑润剂足够润滑,并让男伴做好准备,妥善处理下体出血较多的情况。”
    “放心吧,手术後清河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还是个女孩。放心吧,倾云,回去你再想想,想好後你做安排,我知道清河很听你的话,只要你能打消顾虑,呵呵!”
    洪朝丰边说边送郭倾云到出境口,他年过六旬,年轻人的忡忡和顾虑他都了然,和蔼可亲一番话,让郭倾云释了心底的沈重。
    回来上海後,郭清河也逐渐康复,她胖瘦显脸,郑萍嘉的好菜好汤养著,如今睡著时,脸蛋儿红扑扑圆润润,好看极了。
    郭倾云原本打算找个机会跟妹妹好好谈谈,如果回香港做手术,他可以请洪朝丰安排最好的医生,或者他带她去英国找彭公子帮忙,这样既能避开一些人,也能让妹妹感觉轻松些。
    然而昨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後,他的想法却改了。
    也许是因为妹妹从小和他一起生活,父母早逝後她接受催眠,失去了部分记忆,她坚信爸爸妈妈是在她一岁时飞机失事离开了他们,所以她特别依赖唯一的哥哥,她叫他“哥哥”,也当他是“爸爸”,是“妈妈”。
    他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却当了八年的“爸妈”。物质上他算得充裕,但为人“爸妈”的职责辛苦和恨不成钢的心情他还是体会到,妹妹念书他cāo心,书读得好不好是一桩,女孩子长大了有男孩子追他也cāo心,她生病时他就跟天下父母一样,宁愿他替她生病打针吃药,说句夸张的,妹妹身上少两肉他都心疼啊!
    有句老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却没有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妹妹一天天长大,郭倾云的心情也就跟天下父亲一样,觉得女儿跟自己不亲了,反倒跟其他男人亲了,譬如龙海舟、譬如安恕方、还有李泽衍和那个小小年纪就早恋的班长男孩。
    “清河,昨天的事是哥哥不对──”他试探地说著,明显觉到怀里的身子动了动。
    “清河讨厌哥哥?”他腾身得难听,和他做过爱的女人没有一个象他妹妹这样,他曾听龙海舟开黄腔时说起“纯yin女”,龙海舟舔唇回味,说纯yin女子宫如冰壶,男人则欲火焚身,如果能得到这样的女子,便是冰火两重天的享受。
    他不能确定妹妹既是“纯yin女”,毕竟他指长有限,无法触到子宫颈口。而且这也与他无关,甚至是他该回避的,毕竟他所作所为已经违了伦常,他怎麽能让自己再对这种滋味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要顾及妹妹的感受,又要顾及伦理的尺度,他自觉做不到,而且他已做过了,如果要天打雷劈,老天爷找他就行!
    昨天他帮妹妹撕膏药时,摸了妹妹的ru头,她当时无意识地一震,令他发现能令她激烈反应的,不止yin道,还有ru头。他自身的性经验能解释这一点,男女性兴奋地部位可能千奇百怪,有的女人被吸吮下yin蒂既能潮吹,有的女人则需亲吻其腋下才high,妹妹ru房虽还未发育完全,但抚摸她的ru头便能令她兴奋,他就是用了这个方法,含吮了她的ru头,令妹妹在自己身下达到高氵朝。
    擦净她身上的汗後,郭倾云给妹妹换上套睡衣。
    清河一直没有说话,可床头灯灭时,她窝进他怀里,如以前每晚。
    “睡吧。”郭倾云拍拍她,拽了条薄毯挡在自己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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