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连续一周高密度会议,闻强再没有出现。anthony喝早茶时在餐厅随手翻了张当地的晨报看了眼,结果半杯咖啡喷了一桌,斗大头版登了个警徽警帽一身正气的男人──重庆市公安局局长闻xx!
“你喝醉了。”郭倾云很简单给他四个字。
不可能!难道昨晚他梦游见著闻强?就算是喝醉了,那他们!都喝醉了?
anthony觉得非常有问题,但再问就没人理他,郭倾云不理他,杨慧敏也不理他。不但如此,那两个人象铁打的,开会、纪要、review年报、损益、资产平衡表、时间排得满满当当,人也跟加了满油的车轮似的转个不停,他唯一发现两人站起来走动的时候,不是郭倾云去喝咖啡,就是杨慧敏去泡浓茶。
anthony兢兢业业,眼睛看powerpoint、嘴巴用来对付对方财务经理,但脑子里,无一时无一刻不在想,“那两人出什麽事啦!”
而郭倾云,心思都在杨慧敏。
白天郭倾云靠咖啡提著精神,夜里失眠,满脑子都是两个女人的身影。
他把手机关了,有些事他不想跟别人提,当然,别人也不会给什麽好意见,尤其是龙海舟。在酒店餐厅里用早餐时龙海舟打通他电话,“干吗挂我电话?你很烦吗?这种事有什麽好烦的──”
那通电话当然又被他挂了,其他事上他和龙海舟也许可以倾谈、甚至商讨并做出结论,但对於女人,他们的原则是不同。他遵循的是有感情的交往,男欢女爱固然是成年男女在性爱方面的渴望,但他从没想过和一个他根本不了解、或者没打算交往的女人发生关系,那叫“发泄”,不叫“情欲”。
他是打算和龙绯红共同生活,他原本没想过会和杨慧敏发展到这一步,他……
但事情发生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应该付上很大部分的责任。
杨慧敏不是随便的女子。
但他已有了龙绯红,他对她承诺,“我们在一起吧。”
郭倾云彻夜难眠。
开完第一轮会,三人订了周五晚上回上海的飞机。
酒店提供的车子送他们到江北机场,下车anthony去取行李车,“你们俩干吗呢!进来呀!”anthony大叫。
“我待会进去。”杨慧敏往入夜的下客广场角落走,边走边从包里摸出支盒子,不一会儿,轻淡的烟圈从她侧过的身子後飘出来,一阵风,便吹散了。
郭倾云就站在广场前,等她抽完了一支烟走过来,他才跟著进大堂。
“等我?有事?”杨慧敏淡淡地问。
“不要走去太偏僻的地方,这里黑社会──”郭倾云没说下去,anthony举著登机牌走过来。
杨慧敏不置口否地抽了张登机牌,“1a”。
重庆飞上海飞机每排8人,ab靠窗、cdef中间、gh靠窗,anthony换的三张登机牌一张1a、一张6h、还有一张18d,纯属十三不靠!
三人登机,分散坐下,一个半小时的航程空姐讲解逃生方法、发顿机上晚餐、再送次水就降落到达了。飞机抵达上海虹桥机场,又正逢周五晚间飞机抵达高峰,著落要等控制塔发命、下机要等摆渡车来回、入境处人多、行李盘人多、最後三人都走散了,郭倾云接到anthony的电话,“dennis!我上计程车了,周一公司见!”
“跟著前面那辆车。”郭倾云坐进辆车,追前头杨慧敏坐的一辆黑车。黑车不但挂的牌照。
**汤又清又鲜,是郑萍嘉炖的。白粥也香,可有点粘底,是龙绯红煮的。
“我以前没好好对你说过一句‘我喜欢你’,对不起。”郭倾云突然说。
“我给你的感觉可能是‘没定下心’,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谈过将来,生活、家庭,五年十年後的我们两个人。”
“我知道pistillatepear有催情成分时,很不开心。这几天我想了很久,原因不在你,在我没有给你可靠安心的感觉。绯红,不要再用pistillatepear,我十五岁时你十六岁,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八年过去,我爱你,无论是你二十五岁、三十岁、还是四十岁五十岁。”
“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