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久违的幸福
第二天开始，龙澈明显感觉到童雨菱的转变，她总是一副神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连龙麒麟，也无法让她生机起来。
对此，他纳闷不已，以为她还在为程嘉雯的话而纠结，于是多番向她保证，向她表白，甚至趁机再次向她求婚。可惜，都毫无作用。
最后，他索性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惜她每次都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欲言又止让他简直不知所措，心如煎熬！
直到这天，终于让他发现一些端倪。
这几天她明明对公事提不起兴趣，可是论及a§b和茶山集团两个项目时，她竟然万分关注，还时不时地询问公司是否务必要签下这两个项目。
经暗查，被他找到症结所在。原来，她和上官以爵仍有联系，她还准备帮上官以爵偷取商业机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如程嘉雯所言，她要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从中获取不同的好处？不，不会的，他的菱菱不是这种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可能是！！
龙澈，别胡思乱想，记住你的誓言，你说过，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她，要百分百相信她。别忘了你曾经的痛苦，她是不会出卖你的，况且就算真的背叛，你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去伤害她！钱而已，少赚一笔两笔无所谓，只要她高兴，由她去！！
拿定主意后，龙澈纠结沉郁的心逐渐舒展开来，他把高志杰叫来，做了一些交代和吩咐，然后继续暗中观察，静候消息……
优雅宁静的咖啡厅里，童雨菱心乱如麻，踌躇不安，看着桌面那叠资料，更是犹豫不决，不知所措。
“想不到你比我还早到！”一个极具磁性磁性的男子嗓音把她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童雨菱没有接话，静静看着他。
“ling，很高兴你还把我放在心里！”
“我讲过，帮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报恩！”童雨菱这才发话。
上官以爵稍怔，随即道：“不管这样，这说明你心中还有我。你知道吗？想到我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并肩作战，共同进退，我欣喜若狂，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请你别误会，我……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童雨菱满怀思绪地望着他，略微思忖后，忍不住道：“上官以爵，曾经我对你的家仇很是同情，可是经过一轮相处和认识，我觉得龙家的人并非你所说的卑鄙无耻、唯利是图，当年的事会不会有误会？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上官以爵面色立时大变，深沉得甚是难看！
“还有，依然感谢你曾经对我的栽培，你的恩德我会记着，将来你有需要的时候我也会竭尽全能帮你，但是，这些必须再违背道德之外，以后，你好自为之吧！”童雨菱把资料推到他的面前，准备起身离去。
上官以爵没有立刻打开资料，而是凝视着她，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忿：“龙澈果然有能耐，短短时间就能把你征服和收服，让你完全倒在他那边。既然你那么维护他？为什么还答应我的要求，不惜出卖他？”
童雨菱顿了顿，重新坐下，毫不回避地迎视他，无比冷静地道：“不妨坦白告诉你，不错，刚开始我确实没想过要帮你，你对我的恩情，我会用其他方式回报。即便我曾经受过某些言语的影响而一时糊涂下了决定，但我知道，最后关头我仍会放弃。这次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这两个项目队菲利斯银行没有多大用处，既然如此，我何不当卖个人情，把机会转给有需要的你！”
上官以爵一听，满腹狐疑，迟疑道出：“是龙澈跟你讲，这两个项目对菲利斯银行不重要？”
龙澈没有亲口对她说，是她亲耳听到龙澈和高志杰谈论，倘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毅然“出卖”龙澈。不过，童雨菱没把这些话告诉上官以爵。
上官以爵内心依然充满困惑和不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准备再做询问时，却被她抢先打断：“我走了。走之前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话，放下仇恨吧，相比报仇，我想你父母还是希望见到你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早日为他们开枝散叶。”
“你呢？假如我能够放弃仇恨，你能陪我走完余下的人生，为我生儿育女吗？”这次，上官以爵没有坚持，而是转问。
童雨菱怔然。
上官以爵黑眸闪烁不断，牢牢盯着她，讲出埋藏心底多时的秘密：“ling，其实南京那次，我们什么也没做过，你依然是你，还是清白的你！”
童雨菱浑身一抖，眼睛瞪得倏然，他……他说什么？他说什么？
“你能不能原谅我？不再仇视我？不再躲避我，让我们的关系恢复到以前？”接着，上官以爵提出恳请。
原本喜悦的心，顿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童雨菱恼羞成怒：“上官以爵，你无药可救了，为了你的报仇计划，你什么都敢说，你以为这样讲，我就相信你？”
“不，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上官以爵心急，毅然道出那天晚上的真相，还有他的心里矛盾等等都说了出来。
气恼的心情，顿时转成混乱和激动，童雨菱听出自己声音的颤抖：“你当时为什么要那样骗我？你难道就不怕我不念恩情，对你做出一些不利之事？”
“我知道你不会！你不是那种人！我当时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还记得你辞职离去的时候，我曾经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忍住不说吗？因为我有我的计划，我要你离开，让龙澈会聘用你，依你的个性，你不能不顾我，必要时肯定会帮我！”
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自己依然是清白之身，童雨菱没有半点愉悦，有的只是浓浓的气恼和羞怒。凭什么，他凭什么把自己看得那么透彻！把自己当成傻瓜来耍！！
“ting，对不起，我知道那件事给你带来难以估计的困扰和伤害，但，请原谅我的迫不得已，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到现在才告诉你。回到我的身边吧，我答应你，放下仇恨，我们携手展望未来！”
原谅他？回到他的身边？童雨菱忍不住的苦涩，就算是以前，她也不会答应他这样的条件，何况现在！！假如这些事情发生在龙浩，甚至龙澈的身上，她或许会答应，唯独对他，不行，真的不行。自己对他没有那种男女的情愫，又何来与他携手展望未来？自己的未来，只会和心爱的人一起去创造！！
重新拿起手袋，她再也不说一句话，不顾他的叫喊，毅然走出了咖啡屋。
12月份了，天气已经转冷，迎着外面的寒风，她感觉不到刺骨，反而有种舒适，那是一种释怀、坦然的感觉！！
回到公司后，她心血来潮，想去找龙澈，刚抵达顶楼，看到几个老人怒气腾腾地从龙澈办公室出来，她认得他们，是公司董事局的股东。
“高特助，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忍不住问旁边的高志杰。
高志杰想也不想，忿忿不平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童雨菱面色稍变，“到底怎么回事？请你把话说清楚！”
高志杰看着她，心潮起伏，想到龙澈为她不顾一切，不希望龙澈接下来还会为她而破例，于是，他决定让她知晓真相：“a§b茶山集团的两个项目，是公司策划已久的项目，公司为此做过很多努力，因为签下它们的话，公司会得到政府的允许，扩展运行。可是因为你，龙先生放弃了，导致那些股东指责龙先生办事不力，还想赶龙先生下台。”
童雨菱脸上血色顿失，说话开始变得结结巴巴：“可是，可是……可是你们明明讲过这两个项目可有可无！”
“那是因为龙先生不想你难做，故意那样说！”
这次，童雨菱简直浑身血液全都凝固，她扶住办公桌的边缘，极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原来，龙澈事先洞悉了一切，他没有阻止自己出卖他，反而……反而暗中配合自己。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志杰注视她，深思了片刻，忍不住告诉他其他情况：“童小姐，本来您与龙先生之间的感情事，我作为一个下属不该插手，可是，我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龙先生一次又一次的因您而受到指责，以前，某些股东尽管看龙先生不顺眼，但也不敢大肆反抗，可现在，他们竟然警告龙先生再这样‘办事不力’，他们会协力取消龙先生的主席之位，就连其他一些原本拥护赏识龙先生的股东们，也开始颇有微词。”
高志杰稍作停顿，吸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不错，龙先生曾经亏欠您很多，他不想再次失去你，他竭尽全能，宁愿自己承受重重压力，就是为了让你高兴，为了弥补你。然而，爱情并不是这样。爱情应该双方合力，彼此付出，而非任何一方在单方面的付出！！”
“我是衷心希望你们能够永远相爱，但还是想请求您，看在龙先生为您付出那么多的份上，别再折磨他，别再做出任何伤害到他的事。银行是龙老先生毕生的心血，龙先生自从继任以来，付出的精力和心血不计其数，尽管他平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这毕竟是他的事业，请您别让他的事业毁在您的手中，好吗？”
高志杰的话，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不断投砸在童雨菱的心驰上，她没去渗透每个字的意思，她只知道，她伤害了龙澈，她感到羞愧难堪，感到无地自容。
可是，这……这并非自己的本意，她从没想过折磨龙澈，更没想过要他失去银行的主席位，甚至银行倒闭！！
高志杰已经走开，童雨菱还在呆呆愣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恍然醒来，努力调整好纷乱的心情，她步履沉重地走进龙澈的办公室。
看到屹立窗边的那抹高大身影，还有他手中燃到一半的香烟，她心底的愧疚，再次迅速窜起。他很少吸烟，除非是心情不好或感到压力的时候。
深深一个呼吸，她缓缓走进过去，从他手中取过半截烟。
龙澈回头，见到是她，又惊又喜：“菱菱，你……你怎么上来了？”
童雨菱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回到矮几前，把烟熄灭。
龙澈跟了过来，又喊：“菱菱?——”
抬起头，她望着他，半响，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龙澈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不禁困惑，“怎么了？你说什么？”
“那两个项目明明对公司至关重要，你为什么故意跟高志杰讲给我听是不重要？因为这两个项目，你受到董事会的批评和警告，公司的发展也受到极大的影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龙澈立时恍悟，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她的继续而打断。
“你明知我要出卖你，为什么不揭穿阻止我？反而配合我？龙澈，你以为这样做就是为我好吗？其实，你在伤害你自己的同时，也伤害了我！”压抑多时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涌上童雨菱的眸眶。
龙澈马上搂住她：“别哭，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董事会那边只是发个怒而已，不会真的对我怎样。你也知道我的能力，这次赚不到，那就下次喽。我承认，这次是我不想让你为难才故意这么做，但我有分寸，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下次？万一下次我再出卖你呢？你会怎样？继续假装不知，配合我？直到我害的你被赶出董事局，甚至银行倒闭？”
“不，我知道你不会，你才不会这么对我！”龙澈抱紧她，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吻了几下，语气蓦然充满感性和低沉：“菱菱，为了你，就算真的被赶出董事局我也心甘情愿。”
他越是这样说，童雨菱愈加感到无地自容，她使劲，猛地推开他，一边自责：“高特助说的对，我是非不分；程嘉雯说的也对，我是个害人精！！龙澈，别对我这么好，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为我这样付出！”
尽管她泪眼婆娑，龙澈却依然看出她的绝望，内心猛然一慌，急忙再次把她抱住，“菱菱，我不是跟你讲过吗，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我才有资格去评定，其他任何人，包括你，也无法左右我的抉择！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我爱你的心！”
“为什么？我一无是处，你为什么会爱我？我哪点值得你爱？”
龙澈不假思索，答案跟上次发布会上回答给那些记者的一样：“或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你，但我肯定，我绝对爱你，你全身上下都值得我爱，因为你是你！”
“就算我的心不能完全属于你，就算我心中还藏着另一个男人，你也不介意？”
听到这句话，龙澈大大一震。他知道，她所谓的另一个男人是谁！！但是又怎样，曾经，她明知自己心里有着另一个女人，仍然义无反顾地爱自己，自己跟她相比，差远了！！于是，他肯定点头：“不介意！”
他的回答，非但不能给童雨菱带来轻松，反而让她更加自愧不如，更加感觉对不起他。她再也无言以对，只能伏在他的xiong前，尽情大哭。
上一次，在珠江河畔，她因为即将要出卖他而流泪难过；这一次，在这里，她因为他无私的爱而痛苦悲伤。两次，都有着对他无尽的愧疚！
龙澈的心，依旧百味陈杂。原本，他想让她开开心心，可实际上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该怎么办？面对这样的她，他如何是好！！他不禁想，假如时光能够倒流，回到两年前那该多好，那么，他愿意折寿几年！！
自从这次风波后，童雨菱变得更加难以猜测了。她对龙麒麟依然如旧，可是面对龙澈，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不知几时开始，她开始躲着他，就连工作上要接触，她也尽量在电话中完成，或者吩咐秘书代办。
对此，龙澈烦恼不已，但他不敢轻举妄动，担心弄巧成拙，因此，只好把一切交给时间，希望过了一些日子，她能自己想清楚，否则，再另做安排。
这天，童雨菱外出见客，突然碰到了久不见面的余晓玲！
两人都惊喜交加，走进旁边的一所公园，选了一处相较宁静的地方坐下。
“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余晓玲首先发话，语气难掩喜悦。
童雨菱回她一个微笑，“还可以，你呢？”
“我也一样！对了，看你眉头不振，脸色也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吗？”余晓玲关切地看着她。
童雨菱一愣，不语。
“和男朋友吵架了？”余晓玲又道，语音陡然透出一丝轻快：“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有一份好工作，追求你的男人应该不少吧？看你这样子，莫非……追求你的人太多，正愁着选哪个？”
童雨菱这一听，不禁露出诧异，她……她怎么知道？
“呵呵，人啊，难免脱离困惑。像我，长相平凡，经常为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而犯愁；而你这种优秀女子，同样有烦恼，不知道该选择哪个！怎样？我说的不错吧？”
看着真诚的她，童雨菱不由自主地点头，还不受控制地把自己心中烦恼告知她。
余晓玲听后，先是呵呵一笑，随即道：“你这个情况，跟我堂姐一样啊！真是太巧了！”
“你堂姐？”
“嗯，我堂姐虽然长得没你好看，工作也没你好，但追她的人还是不少，其中最坚持的有两个。”
“那后来呢？她选择了谁？”童雨菱忍不住问。
“第二个！其实，无论在哪方面，第一个的条件都是最优秀的，简直可称完美，他追了堂姐一年，期间为堂姐做过很多感人肺腑的事，可惜堂姐对他的感觉就是不冷不热。反而第二个男人，他才接触堂姐两个月，堂姐就对他死心塌地。”
童雨菱听罢，内心不禁一颤，这种情况，真的跟自己有点相像！尽管自己没有对龙澈死心塌地，但那种感觉，绝对比对龙浩的强。一次次的亲热，让她肯定自己早就对龙澈产生了男女之情，而且还颇为强烈。
余晓玲一直暗暗留意着她，语气蓦然一转，感叹道：“雨菱，其实人呢，往往无法阻止别人喜欢甚至爱，但主要的抉择还是来自本身，你要知道，你喜欢谁，你心中爱的是谁！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解释，不存在公不公平！”
“可是，选择了其中一个，不怕伤害到另一个吗？”
“伤害是有，但总不能因为担心伤害其中一个，而就这样让3个人继续纠缠，痛苦下去吧？我堂姐当年选择了堂姐夫，确实给另一个男人带来很大的伤害，可是，过了两年，他再度出现在我堂姐面前，你知道他跟我堂姐说什么吗？他说，有时候，放手和成全，比执着更轻松，更让人快乐！！”
放手和成全，比执着更轻松，更让人快乐。是吗？龙浩也会这样想吗？童雨菱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别想太多了，别给自己压力，一切随心，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能够有幸来这世上走一趟，是我们的福气，所以我们要活得洒脱自在，不要老是担心这，考虑那，嗯？”余晓玲伸手拥住她。
童雨菱稍微侧目，定定看着她，清澈的水眸，布满无尽的感激。
接下来，她们又闲聊了一会，直到差不多黄昏才分别。
经过与余晓玲的一番谈话，童雨菱沉郁的心豁然开朗，心中逐渐有了决定。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她打算，借用这个节日，向他表明自己的心！！
今日，终于到了圣诞节前夕。整个g市喜气洋洋，到处沉浸在绿色圣诞当中。
龙澈伫立窗边，出神地望向地面，俊颜尽是懊恼和惆怅。
经过自己的锲而不舍，他已经找到治好她性恐惧症的办法，本想今晚试验一下，顺便重温三年前的鸳梦，可现在都傍晚了，她仍没任何动静，看来，一切计划，泡汤了！！
为什么我这么命苦，老天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到底还要耍我耍到几时？望着暗沉的天空，龙澈忍不住无声地抱怨。
猛地，一双温柔纤细的手，缓缓搂住他的腰身。
熟悉的触摸感，让他心头不颤，迅速回头，果然看到她巧笑倩兮地凝视着自己，还向自己递来一个袋子：“圣诞快乐！”
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他即刻接了过来，打开，是一件毛衣！！她亲手编织的毛衣！！
“时间匆促，为了赶在今天送你，我还开了几个通宵！希望你别介意！”童雨菱忍不住解释，语气娇嗔。
不会，怎么会介意，他高兴都来不及呢！！他一手拿着毛衣，一手把她纳入怀中，“谢谢你，菱菱，这是我见过这美好的礼物！！”
童雨菱会心一笑，她就猜到，他是这个反应。
龙澈依然激昂兴奋，情不自禁地给她一个热吻，然后带起她，离开公司。
在附近吃了饭，他带她走进一家珠宝店，给她献上他事先命人做好的一条钻石项链，心形坠子上，印刻着四个字——永恒的爱。
“我才送你一件毛衣，你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走出珠宝店，童雨菱忍不住嗔道。
“我的礼物虽然昂贵，但你的却是无价！所以你说，哪个最珍贵？”
“你呀，贫嘴！”童雨菱娇嗔地瞟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甜的。
龙澈神情款款地望着她，跟她说了一句：“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随即握紧她的手，带她上车，不久，来到环境依然优美的沙洲。
他拥着她，沿江边漫步，迎着晚风，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景物，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童雨菱紧紧依偎在他宽阔的xiong前，体会着这份难得的恬静闲适，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里萌生，蓦地，她问了出来：“这是你第几次来这里？我是指，像现在这样，拥着一个女人！”
龙澈想了想，如实回答：“第二次！”
“第一次是和麒麟的母亲吗？”
龙澈一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菱菱，今晚的话题可否只有我们两个，不要谈及其他人？”
看着他真诚恳切、富有情意的模样，童雨菱不由点头。
接下来，她什么也不说，就那样仍由他拥住自己，慢慢穿梭于这独特美好的绿荫花丛之中。
到了大约11点钟，他忽然在她耳边低语一番，听得她脸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菱菱，可以吗？”他怯怯地，迟疑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童雨菱仍旧羞赧不已，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能否消除性恐惧，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她迫不及待地想证实上官以爵的话是否正确，南京那次的意外会否真的只是上官以爵的一个计谋。
在龙澈的声声央求之下，童雨菱鬼使神差地，终于答应了他，不过，她并没有忘记提醒他先去买套。
龙澈自然不情愿，想他和她做了那么多次，从没戴过套，不可能现在才来戴吧？况且，戴套的话，他怎么把种子播到她体内！
“不肯是吗？那算了，我回家了！”童雨菱赌气的道。
“好，买，听你的，这回去的路上，我去买！”龙澈脑海一灵光，赶紧先答应她。呵呵，他有信心，中途把套扯下！！就像三年前那样！
而童雨菱，一路上忐忑不安，心慌意乱，既期待又紧张，知道进入龙澈的办公室，她才清醒过来，随即目瞪口呆。
整个办公室，跟黄昏离开时迥然不同，绿色圣诞树，闪闪发亮的小彩灯，香气淡雅的鲜花，蜡烛，红酒，音乐，到处充满浪漫、温馨、惬意的气息！
不知因何缘故，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画面，她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好像是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场面、
不过，不容她多想，已被龙澈拉了进去，给她倒酒，携她随歌跳舞，待她意识再一次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张巨大柔软的双人床上，与他裸裎相对！
龙澈幽邃的眼眸，此刻更加深沉，望着她红粉菲菲的俏脸，还有浑身散发着迷人魅惑的娇躯，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吻住她微颤的樱唇，大手也开始抚上她的浑圆。
并不陌生的酥麻感觉，依然让童雨菱颤抖不已，她无法遏制地轻吟，引来他更加狂猛的进攻，直至他的手来到她最神秘敏感的地带，引起她的自然惊呼。
“乖，别怕，别怕，没事的！”龙澈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同时也知道这是最艰难、最主要、且是他务必克服的一关。
看着他完美邪魅的俊容，还有那对漆黑的似乎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蛊惑力的眸子，童雨菱原本紧绷的肌肤不知不觉中放松，开始沉溺在其中，直至下面传来一阵陌生的剧痛，她终于再次惊叫出来。
尽管她和自己欢爱过无数次，还为自己生过儿子，可是估计太久没碰的缘故，龙澈依然感觉到那里的紧致。不忍心让她承受太痛，他暂时按住自己的欲望，稍停下来，待她习惯恢复之后才开始缓缓地律动起来。
随着他的摆动，由轻缓到快速，童雨菱身体的不适逐渐消退，开始无措的承受他愈渐强悍的撞击。
柔软的身体也随着逐渐为他舒展开来，任由他仿佛不知疲倦般、一次又一次地进入，有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充斥在xiong口，在激情迸发的瞬间，化为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