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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93)欲擒故纵
“我们去哪儿?”栾萌萌问道。
池田不吭声,将栾萌萌往车上一扔,发动了引擎,飞飚了出去。
“啊……”
眨眼的功夫,池田将车停在一个卷闸门前,下车在门前的密码锁上按了几下,卷闸门‘吱吱’往上升,他回身将车内惊魂未定的栾萌萌抱起来走了进去。
栾萌萌窝在池田怀里,双眼透亮:“哇!好多鱼啊……还有龟勒……池田,那个是什么?头上了出来。
栾萌萌嘴角轻轻一扯,在池田的耳畔魅惑道:“池田,我要你。”说罢,开始扭动她摄人心骨的身体。
池田的喉结动了动,一股难以言寓的情绪冲上心头。他的内心感到极大的满足,比什么快乐似乎都强大,他裹着她的身体,什么都不想要了,就想与她融为一体。
当气势凶猛的男人发动进攻时,女人的柔弱也相对呈现出来。栾萌萌在池田一波又一波强烈的攻势中,逐渐变得无措,从大口地呼吸、难耐的*,再到痛苦而愉悦地低泣……
许久之后,池子里的水变为了平静。
池田从池中抱起栾萌萌布满青紫痕迹的身躯,拥着她躺在水床上,头他们……”
唐钰横了姜芷琪一眼:“你这未婚妻是怎么当的?”他一双犀利的眼眸,隐藏在斯文浅笑之中,薄唇微勾:“你不是挺有手段的吗?当年你对付你堂妹姜茹的那股狠劲儿哪去啦?”
姜芷琪的大眼里有种迷离的空洞,声音里透着疲惫:“她和当年的姜茹不一样。当年池田不喜欢姜茹,可现在池田却喜欢她。”
“那你就想办法让她不喜欢池田!”唐钰吼叫道,狭长的冷眸冷冷的看了姜芷琪一眼,跳上车,绝尘而去。
他这次是真的愤怒了!
姜芷琪身子一晃,弯曲膝盖摊坐到地上,一行清泪滑落到她冰凉的手臂上。
她爱他爱了那么多年,平白被一个离了婚的老女人给抢了,她真的不甘心。
她抹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正文(94)要不,赌一把(求票呢)
第二天清晨,天气很好,天很蓝,风很淡。
栾萌萌伸了个懒腰,一旁的男人还在睡觉,他睡着的样子好乖,好漂亮。
她趴在枕头上,仔细地瞧他。
他的头发比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长长了许多,很凌乱的搭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他的唇很薄,用力吻起来的时候很舒服。
或许是常年和水作伴的缘故,他的肤色较一般人的光滑,线条优美,肌肉感很强。栾萌萌轻笑了一下,他真的很强壮,做起来30分钟可以不歇气的。
怎么办?
好像有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繁杂的思绪一起涌而上来,像张网一样,困住了她。
“看够了没有?”他蓦地睁开眼睛,声音低沉,很满足的笑容。
栾萌萌被他吓了一跳,折手抓住他伸过来的大手,把小手覆在他大手背上,娇笑道:“讨厌,吓我一跳。”
“睡得好吗?”他抱住她,在她耳畔呵气。
“嗯。”栾萌萌在他怀里点点头。“你呢?”其实他更想听到她说,想你了……
“嗯,你是我的安眠药。”裸男先生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转眼就捏住她纤细的腰,捞她坐到他身上。
他喜欢看她坐在他身上的样子,美极了。
栾萌萌笑呵呵的,轮起拳头槌了他一下:“老不正经的……”
“30年后再说这话不迟,我现在,脑力、体力什么的,都还很年轻。”
30年后……
这算是承诺吗?
栾萌萌不敢想,吻住池田不让他说,抬抬腰让他进去。她撑着他的肩膀,轻轻摆动,柔柔的:“昨夜做梦有没有想我?”
池田搂着她翻个身,一声不吭的,用行动证明。
栾萌萌躺在她身下,从开始的*,到最终的难以承受,她颤栗着,尖叫着,隐约的,她看到自己的灵魂在身体深处*,有些神志不清了。
“池田……”
“嗯……”他小心翼翼扭过她的脸,亲她的唇,身下却不温柔,蛮横而急切。
栾萌萌怕自己要在这激烈的冲撞中昏厥,她企图抓住最后一丝正在流走的神智,“和我说句话……”
他含住她的耳垂。“我爱你……”
他说了什么,栾萌萌根本没听清,她的意识在那一刻飘零了。
***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别人动了你的兄弟,你就去动他的衣服。可要是兄弟动了你的衣服,那你就得砍手足。
这是唐钰混江湖的理论。
他并没有像池田想的那样,满世界的去翻找被他带走的女人,而是飞去了北京。
这次,他要和池田好好的干一仗。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愣头青了。他是唐钰,爱上了栾萌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的唐钰。
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他想得很绝,就算是池田把她娶进了池家,他就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要用他那把锋利的锄头把池家的院墙挖垮,把她从池家大院里给抢出来。
栾萌萌次日在诊所一整天没有见到唐钰,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忍不住给他拨了电话,可他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
她还来不及做多想,就被进门的气质美女姜芷琪给镇住了。
人家到底是池田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她现在却扮演着小三的角色,一次又一次动了她的男人,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发虚。
姜芷琪依旧是一脸得体的微笑,风平浪静的,好像一点没被昨晚的东湖事件给吹乱了心智。
栾萌萌给她泡了一杯蜂蜜水,算是作为一点小小的补偿。
“你这诊所蛮精致的。”姜芷琪是上海人,喜欢甜品,蜂蜜水喝得蛮惬意的样子。
“呵呵,还过得去。”栾萌萌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很淑女,带着知性美,一点不输白领丽人姜芷琪。
栾萌萌咬了咬手指,看了姜芷琪一眼,她的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万一姜芷琪一会儿和她谈池田,她该如何作答呢?她现在很想把这个男人从这个女人手里抢过来呢。
“我来还是想和你谈谈张赫和池茵公司签约的事儿。”姜芷琪不愧是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女强人,做事一点不拖泥带水,很快就步入了正题。
栾萌萌沉吟了一下。
就算她和池田快活得再怎么死去活来,却一点不耽误正事。上午一进诊所,为这事儿她特意给她爷爷挂了个电话。
她爷爷就说了一个字:签。
栾老爷子是个明事理的人。张赫虽是栾家的种,可也是池家的苗儿啊!更何况那还是以*的名字命名的公司,他不去那儿他去哪儿?
再说了,协议上写得很清楚,张赫只在上大学的这四年里,在娱乐圈混混他的爱好,现在不是有很多富二代都这么做吗?
栾萌萌很爽快的答应了,她以为可以送客了。
但姜芷琪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栾萌萌给烹煮了。
她说:“栾小姐,你虽说是个医生,可你要是自己需要做流产,估计还是得上医院吧。”
栾萌萌有点毛了,冷着脸问道:“姜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栾萌萌变了脸,姜芷琪心里甭提多畅快了,接下来的话她说得更加淋漓尽致。“这不是我的意思,这只不过是池田的意思。”
池田的意思?栾萌萌有点不淡定了。
“栾小姐这么聪明,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吗?”姜芷琪粉脸一闪。“你们池栾两家的恩怨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栾萌萌心一惊:“你是说,池田是为了报复我们栾家和我上床,等我怀上孩子后再让我去做流产,是这意思吗?”她知道姜芷琪跑来说这番话摆明了是挑拨离间,但她的心上还是被开了一刀,这要真是池田的真实想法,她就输惨了!
姜芷琪扫了栾萌萌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浅笑。“唉!和你这个年纪的女人上床,真是难为死我们家池田了,你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
栾萌萌一听这话上火了。你丫就算是池田的未婚妻,这话说得就有点太恶毒了吧!俗话说的好,坏事儿可以做绝,话却不能说得太伤人!
她开始反击,轻笑道:“可不是,还是个极品处男呢!”
姜芷琪一听,面色一僵。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讥笑道:“这种便宜让你们栾家占一次有何妨?失了心才是最可怕的。”
栾萌萌觉得自己的腰被撞在了铁桌子最尖的那个角上了,疼得有点抽筋。
姜芷琪还说些什么,她没注意听。她自己说了些什么,她也不记得;她只记得姜芷琪走的时候,脸是灰白色的,比她惨白色好不到哪儿去。
栾萌萌仰着头,在诊所的休息室里来回的暴走。
她一遍遍的问自己,该去问池田吗?如果他说不是,自己该相信吗?
栾萌萌使劲的掐自己的手指,喘着粗气。姜芷琪不像是个喜欢撒谎的女人,池田为了报复栾家,一定是有过这种想法的,不然他干嘛不让自己吃*药啊?
她停下脚步。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很荒唐的想法,要不,赌一把,怀个孩子试试?
她撇了撇嘴,池田要真敢逼她去流产,她就把他变成太监,反正池栾两家的梁子已经接下了,不怕再接大点!
他要是舍不得呢?呵呵,说不定,她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正文(95)
*是魔鬼,栾萌萌晓得这个道理。
有了一次失败婚姻的教训,在处理爱恨情仇这种事儿*比以前淡定多了。
她决定先将池田冷处理几天,他要做*山伯爵就让他先自个儿做去吧,老娘先休息一下再说。
池田打过来的电话她一概不接,她和池田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溜到麦迪在金银湖的住所,她想池田一定猜不到她会跑这儿来住。
和麦迪并肩坐在别墅二楼的大阳台上,大口喝着杯里的红茶,吃着甜得过分的曲奇饼干,那种感觉很特别。就好像中学时代,两个人约好逃晚自习,一起躲在教学大楼的请客的学生家长是她,他欣喜若狂的跟着来了。
果然,他又见到她了,仿佛感到她的身体正与他的身体在激烈的撞击,他激动得大掌有些战栗。
栾萌萌极不不自然的看着余文乐伸过来的手,说道:“那个,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便步伐慌乱的甩手出了包房。
虽然经常用那句话安慰自己,好女人上天堂,坏女人走四方。坐在马桶盖上的栾萌萌,犹如有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冷气嗖嗖直往上蹿,极度的不淡定。
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点吧,余文乐怎么会是唐老师的老公呢?如果唐老师知道自己和余文乐的那段过往,那个善良的好女人一定会备受打击。
不不不!
她用力甩甩头,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突然感到特别的内疚,她从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余文乐的妻子,哪怕这个人不是唐老师。
栾萌萌的额头上冒出丝丝密汗,曾经最温柔,最原始的致命诱惑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颗毒药!
她咬了咬牙,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先把眼前的这顿饭应付过去再说吧!
她从马桶上站起来,走到卫生间的镜子跟前,看着镜子里僵硬得像一团面的白脸,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还算自然,然后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萌萌……”余文乐突然从男卫生间里转了出来。他借口接电话,尾随她而来。
栾萌萌已从十分钟前的魂飞魄散到此时的横眉立目,可以看出,她已经一点都不在乎这个男人了。
他已经成了她穿过的旧衣服,仅此而己。
“我有话要和你说!”余文乐绷着脸命令道。
“对不起,我没时间奉陪。”栾萌萌冷着脸,眼睛看着别处。
“我有时间,也有心情。”余文乐双手抱肩,围着栾萌萌原地转了一圈,有点破釜沉舟的架势。
栾萌萌左右看了看,生怕唐老师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她抬起眼,压低声音叫道:“谈什么?我们之间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停了一下她又说,“没这必要,我不想谈!”
“我们根本没有结束。”
栾萌萌突然怒不可遏!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欠扁!
她看着余文乐紧急集合在一起的五官,轻声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去停车场!”说完,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唐钰挺拔的身影在隐隐闪动。
余文乐面部表情变得生动、自信,步伐有力的跟在她的后面。
两个人到了停车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栾萌萌开始发飙了!
“余文乐,你听好。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请你不要太自作多情。给我滚!滚!滚得越远越好。”
余文乐一点没生气,反而笑出了声。“萌萌,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特惹人爱!”他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款款深情的说道:“萌萌,我已经在考虑离婚的事儿了。等我离了婚,我们就能大大方方,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他是下了很多的决心的,离婚对他这样的国家干部来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离婚?
她以为,他是一个豁达的男人,可以像放弃一单生意一样简单地,放下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往。
但事实呢,她发觉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天真的想法而己。
她用力甩掉余文乐的手,突然笑得花枝乱颤:“余文乐,你以为你离婚了,我就会和你在一起了吗?”她打出一击重拳,希望能把这个男人打醒。“你别忘了,我天生就是个yin妇,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驾驭的了我吗?你也不看看我周围都是些什么样的男人,个个比你年轻,个个比你有力量,有能力。”她冲余文乐摊着两只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你想离就离吧。不过,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
余文乐面色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话会从那个在他身下柔得像绸缎一样的女人的嘴里说出来。这种陌生的痛楚硬生生地敲击着他的心脏,他看起来原本完美的生活,甚至他男性的自尊,都被这个女人在这一瞬间给摧毁掉了。他气得口不择言的冒了句:“栾萌萌,你你你欠我一辈子的爱情、幸福!”
栾萌萌哈哈一笑。“爱情?我爱过你吗?至于幸福嘛……”她顿了顿,“给你幸福的是女人,叫你下地狱的也是女人,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说罢,她抬起脚,毫无留恋的走了。
走到拐角处,她用手支撑着酒店的柱子,闭上眼睛,身体轻轻的发抖。被烈日晒了一天的柏油马路变得柔软,散发出苦涩的味道。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那个叫余文乐的男人之间彻底了断了。她的心有点疼,这是一个对她用了真情,肯为她离婚的男人。
但,偷来的男人是一定要归还给爱着他的女人的!
可,她没有骗他,她从来就没有对他动过真情,她对他只有性,没有爱。
唐钰走过来,静静的看着在黑暗中像一只就要腾空而去的精灵般的女人。此刻,她与这个繁华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好像又承担着来自这个世界巨大的悲伤!
他轻轻将他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栾萌萌仓皇的抬起头,“你怎么在这里?”她吸了吸鼻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慌乱,“你……你都听见了?”她有些挫败的看着唐钰,自己的隐藏的小秘密每每都落到这个一脸欠揍,偶尔会带着戏谑和得意表情的坏男人的手里。
她眼神飘忽,一团黑的空洞色彩在四周弥漫开来,像是问唐钰也像是问自己:“你说,我是不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是。”唐钰答得很坚定。“你问这同城的几百万人,大多数人都会说你是一个*的,道德败坏的女人。”唐钰板捧起她的脸,直视着她:“可那些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这个世界和你有关系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自个儿。你自己高兴了,你才会高兴,你自个儿伤心,也只有你知道;你手上划一道伤口,只有你自个儿会疼,你对你自己的定论不会因为外面的几百万个人而改变,外面那几百万个人也改变不了你。”
栾萌萌听了这段话,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唐钰,微微的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嘴里吐出来。
唐钰看着她,眼中全是欣赏:“暖暖你不是一个会因为外界看法而改变自己的女人,你自信,独立且坚强。连我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你吸引,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栾萌萌望着唐钰,嘴角弯出一抹浅笑,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的人存在。她不愿相信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但这确实是男女之间非常美妙的一种感觉。
她温软的唇瓣在他的面颊上轻啄了一下,轻声说道:“谢谢你,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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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97)唐钰受伤了
余文乐没有出现在饭桌上。
他给唐老师打来电话说,单位有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让唐老师代他向栾医生道歉他的中途离去。
这是最好的局面。
栾萌萌感到轻松之余,有一点小小的欣慰,起码自己这次眼光还不错。从某种程度上讲,和自己厮混了一年多的这个男人是个有品的男人,再狼狈,依然保持了该有的修养和风度。
她看了唐老师一眼,笑道:“唐老师,吃完饭,我们去逛街吧。”
她决定带唐老师去商场买性感的内衣。
她知道以余文乐骄傲的个性,今晚一定会独自找个酒馆,将自己灌得大醉。晚上回到家,要是有个温软如玉,风情万种的妻子安慰他,他会好过些。
唐老师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斯文,太正经。她替她检查身体的时候看过她穿得那些内衣,很保守的那种,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丈夫其实喜欢女人风骚一点,媚骨一点,在床上坏一点。
唐钰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讨厌陪女人逛街,可眼前这个是吃定他的女人,他很没骨气的跟在她们后面当提提。
栾萌萌带着唐老师在女士内衣专柜前试了一家又一家,偶尔还问一下跟在一旁的唐钰的意见。
唐钰到底是个大男人,又当着唐老师的面,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趁唐老师进试衣间的空挡,他把栾萌萌拉到一边。
“暖暖,你就不能逛点别的?”
“不行!”栾萌萌横了他一眼,手指扒着不同款式的内衣,很认真的挑选。“我得让唐老师今晚性感出场。”
唐钰眸光一闪:“什么意思?”
反正唐钰这家伙什么都知道,栾萌萌也不打算瞒他。“就是让唐老师幸福加性福呗。”她嘴角一撇。“我得把这个好女人教坏一点,勾住她的男人。”
唐钰眼神蓦然一沉,忽然双臂环上栾萌萌的腰,狐狸一样的眉眼弯弯的像波光中的月牙,与她对视良久,忽又恢复了那样略带轻佻的模样:“暖暖,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有良心!”
栾萌萌有点窘迫,耸了耸肩。“讨厌!放开啦,这里是公众场合。”指尖碰上一件玫瑰红的半杯xiong衣,对问服务员问道:“这款有试衣间里的那位女士穿的码子吗?”
“有的。小姐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呵呵,这件配上刚才那件黑色的透明睡衣,不但和唐老师的肤色很配,而且一定会非常性感!”栾萌萌有点小得意,冲着唐钰挤了挤眼睛。
唐钰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他这样温柔的笑着看着她,眼睛仿若上好的墨,光华流转得让栾萌萌的心跳得有些犯头晕。
这种马笑起来真是个魅惑人的妖孽啊!
她和他,本是不相关联的两条平行线,走到yin差阳错的交汇口却发生轮盘大逆转,他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人,就算是灵魂最yin暗的一面,她在他的面前不但能泰然处之,甚至愿意和他分享。
难道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焦躁的抑制住自己的心慌,忍不住又看了唐钰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别处,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水性杨花。但转念一点,这也不能算是水性杨花,这种马笑起来时候的确很吸引人嘛。
服务员走过来对栾萌萌说,唐老师叫她进试衣间。
栾萌萌稳了稳神志,跟着服务员走了。
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唐老师脸上带着害羞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唐钰估摸着一定是栾萌萌和她说了些什么,这没心没肺的女人一肚子的坏水。
出了商场的大门,唐老师说,耽误了栾萌萌太长的时间,不好意思,强烈要求自己打车回家。
栾萌萌扭不过,只要由她。
送唐老师上了出租车,栾萌萌转过头对唐钰说:“我们也走吧。”
唐钰皱着眉,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栾萌萌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我的腰……”唐钰双手撑着腰,漂亮的脸蛋儿皱得像块揉烂了的抹布,一副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的灾样儿。
栾萌萌急忙上前搀扶着他,嘴里开始埋怨。“明知道腰上有伤,还到处跑,一点不听话!”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唐钰俊目盯着她:“我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开车了,你送我回家吧。”
栾萌萌看着唐钰,感觉他的眼神像是狮子在盯着猎物。
她这次学聪明了,不会傻乎乎的上他的当。“我还有事儿,让小宝来接你吧。”
唐钰抬起头,沉默的看着她,闷闷的说道:“那好,你帮我给他打电话吧。”
天空闪过一道惊雷,照亮了整个夜空。剧烈狰狞的闪电下他的面容仿佛雕刻般清晰的出现在宽阔到没有边际的天空背景上,她看见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栾萌萌的眼皮情不自禁的惊跳了一下。
雨点不着边际的落了下来。
栾萌萌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夏天的阵雨说来就来,就和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一样变化无常啊。
唐钰用力的拖着她,抱着她,往商场的屋檐下跑,至始至终他的手都护在她的脑袋上。
“好了,到了,这雨说下就下,真让人受不了。”栾萌萌甩了甩头发,松开抓着唐钰腰间的手。
一把血!
几乎与此同时头顶传来极为轻微的一声闷响,仿佛香槟的瓶塞被人用力拔出。
栾萌萌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身体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从里到外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叫道:“唐钰,你怎么啦?”
“对不起,暖暖,看来你非得送我回家了。”唐钰仍是一脸的坏笑,雪白的衬衣下浸透出一种暗红,正在慢慢的晕染开。
他还带着伤。那么严重的枪伤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全的愈合。而他刚才用力的拖着她,只怕牵动到了伤口,造成了新的撕裂,所以出血才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