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正文(1)
栾萌萌将车停好后,钻进一个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酒店。
她走得很从容,像是去赴一场盛宴。
这个酒店有点偏,是她和余文乐经常约会的地方。
说的好听是约会,说的难听一点是*。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电梯口,刚好有个电梯到了一楼,她抬脚迈了进去,手指轻轻点了一下21楼。
在电梯的门就要关时,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子闪了进来。
“老板,就到了,你洗干净躺在床上等我哦!”她化着很精致的烟灰妆,耳畔夹着一个小手机,说话的声音嗲声嗲气。见站在电梯里的栾萌萌,她用眼角飞快的挖了她一眼。
栾萌萌的心“突”的一跳,像是被人抓住了奸情一样眨了眨眼,电梯狭小空间的压迫感让她感到喉咙里有点堵的慌。
当然,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还是不动声色,很淑女的站在电梯里。
年轻女子的嗲声还在继续,栾萌萌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一张好看的瓜子脸,脸上的皮肤嫩得好像初春树干上刚抽出的嫩叶,充满光泽。她身材高挑,背挺得笔直,xiong前傲然挺立着,呼之欲出,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
她有点酸溜溜的。
自己的身材和容貌算是上好的,但三十多岁的女人再怎么保养,终究抵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水嫩。
听她说话的语气,栾萌萌在心里笑了一下,她八成和自己一样,一大早活色生香的跑到这酒店里来,是为了满足某个男人的欲望的。
年轻女子在9楼下了电梯。
电梯的门关上之前,她听到她嗲声嗲气的问道:“在哪个房间嘛?”
栾萌萌轻笑了一下,这个酒店5-9楼是特价房,15层以上才是豪华房。
再漂亮又怎么样?
那个她口中的老板到底还是小气得很!
余文乐可不一样。
他喜欢在酒店20层以上的楼层开房。
他说,楼高可以不用拉上窗帘,沐浴在阳光之下和她欢爱,那感觉,他说,超爽!
正文(2)
栾萌萌一个人站在电梯里,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正不受支配的通往一个叫‘老婆不在家’的游戏空间,里面充满了诱惑和放纵。
电梯在21楼停了下来,她走了出去。
忽然,从背后传来一股力道,捂住了她的口,她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连惊恐都没来得及,就被人拉回了电梯,上身被压在过电梯的扶手上匍匐着。
她提着包的手正想反抗,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不许动,再动我就把这硫酸泼到你脸上!”
栾萌萌身子一僵,吓呆了。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也不敢再乱动。
她想,她大概是碰到抢劫的了。
她举起她的手提包,颤声说道:“拿去,都拿去……”
一种巨大的羞耻和无助,夹杂着愤恨在她的身体里乱窜。
可她不敢叫。
她怕身后的男人真的会向她脸上泼硫酸。
她想,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定然是个不要命的流氓。
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想摆脱突然闯进的入侵者;但入侵者却没有丝毫退缩,用绝对的强势试图征服她的意志。
她惊恐极了。
万一电梯的门突然打开了怎么办?那样,一定会有人看到这一幕。
不不不……
栾萌萌拼命摇着头,头发变得散乱了。
她突然痛恨起余文乐来,自己一大早巴巴地赶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让身后这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侮辱自己吗?
为了阻止自己叫出来,她拼命的用牙齿咬住双唇,浓浓的血腥的味从她喉咙里直接传递到她的心里,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在进行一场野兽间夺食般的厮杀。
她听到身后男人嘴里发出阵阵“呜呜”的低吼声,那吼声就像河岸边正在拉纤的纤夫发出的吼声般粗狂。
她的身体开始像火一样燃烧,一种从未有过的*像*般席卷而来!
在昏厥前,她看见电梯平板镜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笑呵呵的看着她。
正文(3)
一觉醒来,栾萌萌发现快中午了。
房间的窗帘大开着,耀眼的阳光扑面而来。
房间的摆设她很熟悉,是她来的这家酒店的某个房间。
可是,她是怎么到这房间的,她已完全记不得了。
她只记得,电梯里受虐时的*让她歇斯底里的发了头昏。
难道是余文乐?
她把手伸向床沿的皮包,漂亮修长的一双手上有丝丝的血红,带着血色如玉脂般的十指在阳光下格外的有光泽、细腻。
她记起有一次,余文乐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这是天生为男人而生的手……光看你的手,我就忍不住……”
手机显示有4个未接电话。
3个是余文乐的,一个是她出差在外的丈夫周海平的。
她知道,带她到这个房间的人绝不会是余文乐。
因为,她和余文乐之间有约定。
通常,他们之间联络,一方会拨打对方的手机,只响一声就挂掉,然后等对方回电。如果连续打三次,对方都不回应,就代表对方有事不方便回电话。
现在,3个未接来电都是余文乐打来的,她都没有回,这代表他们今天的约会已经被取消了。
栾萌萌胡乱的倒卧在床上。
此刻,她已没有心思再想余文乐电话的事了,她还没有从刚才野兽般的厮杀中恢复过来。
她被一个蒙面大汉在电梯里侮辱了!一想到那被抽的痛感,栾萌萌牙就痒!
一大早她兴冲冲的赶来这家酒店。
他说,他要把她搞得死去活来。
现在,她的确是被搞得死去活来了,可搞她的人却不是余文乐!
她这人天生就怕痛。
在极乐的时候,她却忘了痛。
她叹了口气,甚至放弃了去卫生间冲洗一下的念头。
到底是谁将她送到这个房间里的呢?
难道是酒店的员工发现自己晕倒在电梯里,然后将自己送到这个房间来的?
她想了想,很快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是那样,酒店一定会报警,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至少会是个女警或者是个女服务员。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个搞她的蒙面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淡淡薄荷的清香。
她唯一看清他身体的部位是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指,修长、白净,有力得很。
她小小的安慰了一下自己,起码搞自己的人,不是个浑身散着臭汗的民工,民工可没有他那么白净的手指。
感觉体内好像又有硬物在*,栾萌萌烦躁不安,决定不再继续在这房间待下去了。
关上酒店房间的门之前,她看了一眼房间的号码:2103
从电梯里出来后,她没有了来时的从容,步伐显得有些凌乱。
刚才站在电梯里,她突然发现电梯的一角安装着一个摄像头。
她的心中仓惶一片。
那样的场面……
刚走到大堂,就听见一个穿着工装模样的人对一个服务员说:“奇怪!2号电梯的摄像头怎么会坏了呢?我昨天才检查过的呀?”
栾萌萌大大的出了口气,脚下的步伐立刻变得从容了。
正文(4)
余文乐第一次被栾萌萌放了鸽子。
他心情极度不爽的驱车在市区绕了一个大圈子后,来到她的小诊所。
他想就算是有人看到他,也不会怀疑的,毕竟,他曾经是她的病人。
他可以说,他的老毛病冒了。
她的诊所开在市区的黄金地段,地段的租金贵得吓人,而她却将她的小诊所开得风生水起。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诊所装修得非常高档,像个高级美容会所。
前台漂亮的美眉用很甜蜜的声音告诉他,栾医生不在。
烦躁和失望再度涌上余文乐的心头,他甩手走出了诊所。
他曾有偏头痛的毛病,发作起来非常痛苦,尤其是晚上,几乎是夜不能寐。
听朋友介绍说这个诊所的女中医治偏头痛有一手,他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这里。
第一次到这诊所来时,他惊讶她的年轻。
一件上等的布料做成的白大褂,笔直笔直的穿在身上,衬得她整个人端庄素雅,让他这个慕名前来找她看病的病人,对她颇有好感。
当然,他也和一般的病人一样,对这个年轻的女中医是否有传说中的精湛的医术充满了怀疑。
但经过她扎针治疗两次后,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偏头痛好了很多。
到了第三次扎针时,躺在躺椅上,他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医术高超,却不多话的年轻女中医来。
她肤色白净,身段如迎风杨柳,一双仿佛像含了泪的眼睛,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属于特别有风情的那种。
但,这种风情却被她握着银针时坚定而果决、过于自信的表情给掩盖了。
余文乐的骨子里非常讨厌过于自信的女人。
他看着那只将针扎进自己脑门的手,突然就有了想让那只坚定的手在自己的手心发抖,呈现出女人应该有的脆弱和无助的念头。
她治好了他的偏头痛。
而他,费劲尽心思,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将她勾到了手。
他开着车,行驶在还不太堵的马路上。
他有一周没有见到她了,昨晚半夜出差回来后,他就直接到了那家酒店。
他原以为他们会有一个很疯狂的清晨。
他在想她没有来赴约会的原因。
该不会和哪个男人私奔了吧?
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子里闪了一秒钟就被他彻底否定了,她不是那种会为某个男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女人。
难道是她不方便出来?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闪了两秒钟后,最终被他给否决了。和她相处快一年,她知道无论是在时间还是在空间上,她都是绝对自由的。
他用手*了一下额头,他没有办法再想下去了,他感到他的头又有点痛了。
正文(5)
栾萌萌坐在素白房间的桌子旁,慢慢的吃着午餐。
从酒店回到诊所后,她让助理吴楠去隔壁的餐厅端了一个腰花煲仔饭,还冲了一大杯牛奶。
女人体力透支,最该补的就是肾。
栾萌萌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她想,大多数的女人在遇到被强暴这种事情,都是羞于去报警的。
但绝不应该是像她这样淡定,起码应该是痛不欲生,或者是有那么点生不如死的感受。
她喝了口牛奶,添了一下*,被牙齿咬过的痕迹还在隐隐作痛。她想,自己之所以能如此淡定,大概是由于打击过重,心理上暂时出现的沉寂状态吧。
吴楠推门进来说,预约的病人到了。
栾萌萌将杯中剩下的牛奶倒进嘴里,然后走进卫生间将手洗净抹了一点珍珠膏后,拉开门朝诊疗室走去。
这珍珠膏是周海平从医院开回来给她的,虽说只10元钱一瓶,却是用地地道道的珍珠磨成的,抹在手上散发着淡淡的玉兰花的清香。
每天,栾萌萌只看5个病人,上午3个,下午2个。
上午的三个因为和余文乐的约会而推掉了。
躺椅上的病人是个男的,叫唐瑜。病症:肩周炎。
他是个新病人,今天第一次到诊所来。
栾萌萌走到他的身边,身体很自然的贴着他,开始为他的肩膀扎针。
她闻到他身上有股很浓很浓的男人味儿。
和余文乐在一起几个月后,栾萌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投入了某种化学制剂,已经起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她对男人的体味变得特别的敏感。
从前她靠近男病人的时候,她基本上是无视他们的存在。她感觉那不过是一个标本,准确的在穴位上扎下针,力度控制自如。
而现在她却能第一时间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虽然每个人的体味不一样。
再者,她的皮肤变得有自己的知觉了,喜欢贴着男人。
以前,给男病人下针的时候,她的指尖会抬着,刻意和男病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而现在,她的指尖总是喜欢在男病人的身上过多地停留,恋恋不舍,不忍离去。
诊所里的男人味越来越重,栾萌萌有点心猿意马,握着银针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哎呦,好疼。”唐瑜低叫一声,伸手抱住了栾萌萌的腰,将头埋在她的小肚子上。
一丝热气顺着栾萌萌的肚脐眼直往下窜,将她身体里刚刚沉寂下去的火焰一下子撩了出来,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大概是听到栾萌萌的叫声,唐瑜很快抬起头。
栾萌萌看到了一双犀利如鹰的眼睛,在忍受欲言又止的隐痛。
“对不起。”她的脸红了。
“栾医生,我不是故意要抱你的。”唐瑜轻笑一声,指尖状似无意的碰了一下她有些发烫的脸。“你的针扎得我有点疼。””他的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
栾萌萌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与*,体内仿佛又传来阵阵*声。
“今天就到这儿吧。”她有些步伐不稳的走出了诊疗室。她想,她还是被强暴吓到了,身体开始出现不同寻常的反应,一定要做点什么,来平息身体突然出现的这种心慌和*。
她让吴楠打电话推掉了下一个病人。
吴楠有一点费解,但她不会问不应该问的事情。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栾萌萌正打算出门,一个穿着黄色衣衫的快递员捧着一束玉兰花走了进来。
“哪位是栾萌萌小姐?”
“我是。”栾萌萌一愣。
快递员将玉兰花塞到她手里,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单子,对她说道:“请签收。”
栾萌萌拿起快递单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徐树”。
她想,这花一定是余文乐送的。
玉兰花对于他们来说,有着不同一般的意义。
因为,余文乐第一次将她正法,就是在一颗开满玉兰花的树下,从那以后她的身上就带着一丝淡淡的玉兰花的香味。
正文(6)
收到栾萌萌的无字短信的时候,余文乐正在开会。
他们之间有约定,不到非常时期,彼此之间是不会用短信来联络的。
短信从来都是婚外情最大的死穴。
电话,你还可以对自己的妻子或丈夫解释说是那些推销人员打的,或者说是欺骗性的电话。但,短信不一样,它会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而他们之间界定的所谓的非常时期,那就是发短信的那一方非常想死去活来了。
余文乐的手有点发抖。
一大早,他情绪激昂在约好的酒店的房间里等她,却被她放了鸽子,他去她的诊,她也不再。他一度以为她和某个男人私奔了。
可现在,看着手机蓝屏上的那个熟悉的号码,他有些热血沸腾了。
无字短信在无声的告诉他,她现在正饥渴的要死了!
他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走会议室的门口,眼角的余光瞟见他的下属们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作为本市备受瞩目的石油公司的老总,他给下属的印象一直是作风严谨,做事一丝不苟。
栾萌萌的手机响。
看是余文乐的号码,她按了下接通键,轻声说道:“想你了。”
她这话说得缠绵悱恻,那软绵绵的声音就像一股强大的电流让余文乐感觉身子一热,从早上开始压抑的欲望在他的体内瞬间复苏。
不等他开口,她又低低地问道:“能抽时间出来吗?”
余文乐扫了一眼会议室里黑压压的人头。
他和他的下属正在讨论下个月的工作计划,这样的会议在公司虽不算特别重要,但却是每个月一次的例会。
为了迎接“五一”的到来,走道里,正在摆放各种新的花卉。一个员工手里拿着一大束玉兰花从他身边经过,花香怡人。
他突然想到了他们第一次在玉花树下的情景。
她躺在他的身下,由于过度紧张,她的两条腿笔直伸得笔直,像是已经绷到了极点的琴弦。可是,随着他的节奏,她的两条腿很快就很和谐的弯曲成不同的尺度,在紧张和放松之间美妙的转换,仿佛在演奏一首脍炙人口的小夜曲。
从没有哪个女人给他那样的满足感!
他按捺不住的有些*了。“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逍遥园见。”
逍遥园是一个度假村的名字,在这个城市的近郊,房子都是独立成套的,风景独好。
回到会议室,余文乐继续开会。
可无论怎样调整,他发现他已收不回心思了。那按捺不住的*让他完全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要一想到栾萌萌已经到了逍遥园和那像绸缎一样扭动成各种姿势的身体,他就不想再在这会议室里多待一分钟。
一个小时?
不不,他连一分钟都不能再等了。
他推开放在他面前的报表:“今天大伙先回去做个小结,这个会明天继续。”说完,他站起来,匆匆忙忙往会议室外面走去,留下一屋子的精英,面面相觑。
正文(7)
栾萌萌将车开进逍遥园前停了下来。
几百亩地上零星散落着的几栋白色的别墅,在绿荫葱葱的树干间显得格外的醒目。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在这里,隐私是绝对受到尊重和保护的。
栾萌萌一开始并不知道余文乐的真实身份,一直到被他带到这遥远园的玉兰花树下以极为猛烈的方式就地正法后,她才知道那个趴在她身上的人就是掌管着全市机动车每天是否能正常行驶在马路上的石油公司的老总。
从那以后,栾萌萌开车去加油用得就都是余文乐塞给她的加油卡了。并非是栾萌萌贪他的油,而是余文乐觉得,她要是不用他点油,他会心神不安。
按了一下门上的密码锁,栾萌萌推开门走了进去。
逍遥园的院子里,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直通屋里,左边是几颗玉兰花树,右边是几颗桃花树,再便是郁郁葱葱的草坪。
青草坪是余文乐专门从国外定制回的,柔软不说,还有驱蚊的效果。
余文乐说,等到了夏天,两个人脱光了躺在上面,无论怎么摆弄,都是最极乐的享受。
桃花树是后来栽种的。
余文乐说,他是听了风水先生的话,栽几颗桃花树,摆个桃花阵,预示年年有你这样的佳人相伴。
栾萌萌鄙夷的想,是为了多找几个年轻的美眉吧。
拉开法式玻璃门,栾萌萌直接上到二楼,屋内装修的富丽堂皇。她脱光衣服,拉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套透明的丝质睡衣套在身上。
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洗个舒舒服服的泡泡浴。
她不是不讲究的人。
回到诊所后,她在还在隐隐作痛的位置上了些特效药。
见浴缸的水放得差不多了,她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准备脱掉睡衣,格子窝就被人掏了一下。
她回头一看,余文乐笑*的站在她的身后。
“你不是说要一个小时才来吗?”
“我等不及了。”余文乐的手伸到她的睡衣内。“让我先洗洗……”
“不行,我等不及了……”他的手上下移动。
浴室里风光无限。
正文(8)
做累了。
栾萌萌像个没了骨头的人,趴卧在床上。
余文乐用手轻轻给她捏着背,盯着她背的目光像是在欣赏一幅极美的春宫图。
余文乐是个领导型的人。
大学时期是学生会主席,到石油公司两年就做了科长,现在,只有38岁的他,已经是石油公司的老总了。
他年纪虽不算大,但城府却深,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不算美男,但他硬朗的身板和坚定的目光,一看就是个很有气场的人。所以,像这样的男人,总是会有很多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
栾萌萌扭到了一*体,将小腿放到余文乐的大腿上。
余文乐将她的小腿抬起来放在手里慢慢的拿捏,轻笑道:“累坏了?”
“嗯。”栾萌萌点点头,将手臂绕在余文乐的腰上。“讨厌!累死我了……”她的语调柔得活色生香。
余文乐感到一股燥气开始在肚脐眼处转……
“谢谢”栾萌萌突然抬起身,在余文乐的脸上亲了一口。
“什么?”余文乐一愣。
“花啊!”栾萌萌媚眼一眺,“你送的玉兰花,好香!”整个*到了余文乐的身上。
玉兰花?
他没有给他送花啊!但,他不动声色的笑道:“喜欢吗?”
栾萌萌的手机响了。
她伸手从枕头低下摸出手机,一看是周海平的电话,她按下通话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萌萌,你在哪儿?”电话里传来周海平的声音。
周海平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余文乐还是听见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我在外面。”栾萌萌柔柔的答了句,绕着余文乐腰上的手缩了回去。
余文乐的眉头又皱了一下。
“哦,我晚上七点到机场,行李有点多,你能到机场来接我一下吗?”周海平的声音带着磁性,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好。”栾萌萌还是柔柔的答着,用手扭着耳边的一缕发丝,抿了一下嘴。
挂了电话,她的眼睛闪了一下,见余文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细声说道:“是周海平,他出差回来了,我得去机场接他。”
余文乐松开还握在手里的小腿,心情变得有点压抑。
有人给她送花了!
“我们什么在见面。”他看了一下手表,已5点多了。两个人在这已经缠绵2个多小时了。
“最近一周都没有空……”栾萌萌一边说一边从床上爬起来,“明天我和麦迪有约,后天同学聚会,大后天我和周海平要去我妈家……”她光溜溜的走进卫生间。
余文乐用手摸了摸鼻子,盯着她还在左右摇摆的两条腿。
他最欣赏她的一点就是不粘人。懂得何时进,何时退,严格遵守婚外情最基本的法则。
不像有的女人,玩着玩着就变了调,要死要活的。
可现在他发现她的这个优点像根刺,刺到了他的指尖,有点隐隐作痛。
对女人,他的定义就是玩。
他玩的女人很多。
有的女人他只碰一次,然后就像扔抹布一样甩了,那样的女人在他眼里就像一块品相不错的肉,只吃一此,便食之无味了。
还有的女人,味道虽好,却一成不变,久而久之,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对于栾萌萌,他起初只是带着好奇的征服感。但渐渐的,他发现这个女人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样。
她不算年轻,长得不算特别漂亮,身体也不性感,可却是个天生的魅惑。
她外表看上去,端庄娴淑,一幅圣神不可侵犯的样子。可脱了衣服,一身媚气就从骨子里往外一点一点的渗,让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醉生梦死,像吃了鸦片一样,欲罢不能。
余文乐坐起身,将枕头塞到后腰上,靠在床头,眼睛扫向浴霸下那具透着水光的躯体。
他突然有点恼火,她下床时竟没有丝毫的留恋,说话的态度镇定自若。
毫无疑问,她今晚会被她的丈夫,周海平压在身下。
一想到这儿,余文乐坐不住了,他从床上跳到地上,冲到浴霸下。
正文(9)
栾萌萌拖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来到机场时,周海平正在行李处清点行李。
站在人群中的他很扎眼,西装笔挺,一看就是个青年才俊。
见到栾萌萌,他对她点头微笑道:“来了。”但瞥见她身上皱巴巴的的衣服,他不悦的低声问道:“身上的衣服怎么穿成这样?”
栾萌萌看着周海平,表情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衣服皱成这样,她也不愿意。
平整的衣服被余文乐压在身下一翻狂轰乱炸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她实在是赶不及回家再换一套衣服。
她原想,反正天已经黑了,又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可她忽略了周海平,忽略了周海平爱干净,爱整齐的性子。
“诊所今天打扫卫生。”她闷闷的说道,“我来不及回家换衣服。”她绞尽脑汁找到了一个能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尽管是谎言。
周海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了,冷着脸拧起两个大箱子径直向前走去。
栾萌萌提起他放在地上的一个拉杆皮箱,悻悻的跟着他的身后。她边走边想,有时候人太相似也不好,偶尔有一次违规,就马上被当做了缺点被指责。
他们算得上青梅竹马,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
当然,两家的门户还是很登对的,都是医学世家。不过分科不同,栾萌萌攻的是中医,周海平攻的是西医。
结婚五年,彼此相安无事,都是源于两家差不多的家教。
比方说,饭前饭后他们一定都会洗手,给病人看病后他们一定会洗手,回家后会他们都会马上洗澡,家中一尘不染,作息时间良好,晚上不超过11点就上床睡觉。
周海平昂首阔步的在前走,栾萌萌跟在后面的步伐有点吃力,她今天的体力明显有些透支了。
“海平兄……”一声慵懒的男声让周海平止住了步伐。
“唐少!”周海平将行李放在地上,很大力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栾萌萌低着头,从内心感谢这个发出叫喊声的人!她停下脚步用手捂着xiong口,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
“上周……”偏见身后的栾萌萌,某人轻叫了一声:“栾医生……”
听到叫喊声,栾萌萌无力的抬起头。
唐钰……
那个得肩周炎的病人!
想起白天的那一幕,栾萌萌还在冒汗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感觉心肝脾肺就像一坨缺水的面条,纠缠在一起。她呐呐道:“唐先生,好……好巧,你赶飞机呀?”她侧过身,让出一条道。
赶飞机的人时间紧迫,没功夫闲聊。
“你们认识?”一旁的周海平有点诧异。
“我是栾医生的病人。”唐钰盯着栾萌萌,脸上挂着一脸的坏笑,“栾医生,我明天准点到你诊所去扎针哦!”他甩甩手臂,眼神狡黠。
栾萌萌很冷的看了唐钰一眼,这才注意到她的这个病人长得其实蛮养眼的。微微上扬的眉,细致优雅的眼,挺拔端着的鼻梁,以及温厚谦和的薄唇。
不过,挽着他胳膊的美女更养眼。一件抹xiong吊带衫,两个半球都快露到外面了,让人感觉是给人送福利的。
她注意到,周海平的余光已在那两个半球上扫了好几眼。美女一脸得色的瞟了几眼栾萌萌,一脸不屑的表情。
和唐钰道别后,两个人拖着行李继续往前走。
周海平问道:“他什么病?”
栾萌萌答:“肩周炎。”
“肩周炎?”周海平笑道:“那一定是他在女人身上用力过猛造成的后遗症!”他的脚步没有之前那么快了。
“唐少可是有名的*。不过,他家里不是一般的有实力,足够左右一个小城市的gdp了。”
栾萌萌没功夫去管唐少家的gdp,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想这个点周海平一定也饿了。于是,她对周海平说道:“海平,一会儿到了市区,我们找个地儿吃饭吧。”
周海平看了她一眼,“穿成这样怎么去吃饭?回家吃!”
栾萌萌不说话了,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全都化成了一个p。她一时竟忘了周海平有整洁癖,出门吃饭一定是盛装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