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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底,冯烁背着简单的行囊出现在欧杨珊面前,之前她已经接到医院的通知,他俏皮的敬了个军礼“欧杨珊同志,我来报道”
    “感情是杨老新出炉的关门弟子,恭喜阿,小师弟”
    “以后咱们就是同门了,看,领导安排我来跟你学习”他笑着放下包,环顾周围:“条件可真不错啊,怎么那么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西红柿**蛋面。你飞机上没吃啊?”
    “不好吃,分我一碗吧”他边脱外套边乞求:“饿了一天了。”
    欧杨珊无奈,拍拍手:“等着,我在给你下碗面”
    他跟着她到厨房,看她切西红柿,摊**蛋,啧啧赞叹:“原来你会还做饭,了不起”
    “那是,我是谁啊”她实在是很受用,美滋滋的切着菜。
    冯烁挽起袖子,洗手“我也会,咱们可以轮流做”
    “您是大少爷,还是我来伺候吧”她从冰箱里拿香肠,被他抢过去:“看不起我?我好歹也是自立门户过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可不想吃**爪子”她由着他倒腾。
    冯烁的房间就在她斜对面,她本想帮他收拾一下,可冯烁自己一人,三下五除二,利索的打扫干净。
    “你怎么什么的都没带阿”欧杨珊看他整理他那个小包。
    他挠挠头:“衣服现买好了,就4个月,带来带去的太麻烦”
    “哪你现在睡什么啊?床上用品买来不洗啊”欧杨珊觉得这孩子还真是个少爷。
    “哦,对阿,我真没想到”他左看右看,犹豫半天说:“要不,你今天先借我条床单?我叫我家亲戚明天给我送别的东西来”
    “那那成啊,我就两条,还一条刚洗了”她想想:“要不我给条被子,你凑合一宿吧”
    “太好了,谢谢你”他冲她灿烂一笑,欧杨珊点点他脑门:“少给我用美人计”
    周六她陪着冯烁到处购物,冯烁对衣服很是挑剔,从衬衫到鞋子,袜子,从头到脚都搭配的恰到好处才肯罢休,他买了不少,勾搭着欧杨珊也大出血,逛到最后累的几乎瘫痪才回了家。
    隔日她正蒙着被子在房间睡得正香,猛然被墙壁撞击的闷响以及隆隆的音乐声惊醒,看看表才9点多,腾的一下起床火窜起来,她使劲揣揣了墙,对方压根没有反应。她真是恼了,裹上睡袍摔门想去敲隔壁的门抗议。冯烁正站在走廊里指挥工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房间,见她杀气腾腾的样子,便说:“吵到你了?我已经给保安打了电话投诉,估计马上就上来了,你先回去吧”
    她从鼻子了喷出股火气,瞪了眼隔壁的大门,推门回去,悲惨的发现门已经被撞死了。
    冯烁见她那样子,指指自己的房间;“打电话叫人吧,外面冷快进来”
    她无奈跟着冯烁进了他的房间,打电话叫房东来开门。
    冯烁验收完东西,把暖气开大了些,打趣地说:“怒发冲冠,我今天真是见识到了”
    她抓抓自己的头发,白他一眼:“出来吵架我还沐浴更衣,化个大浓妆怎么着”
    他失声笑出,抽了张纸巾给她。“那不如直接把丝袜套头上,好歹别人看不着你眼部的分泌物”
    “女为悦己者容,跟你一小屁孩打扮什么啊”她尴尬的擦擦眼角:“别没大没小,把昨天买的吃的拿出来,饿了”
    “我先给你热杯奶,弄个煎蛋吃”他去起身去厨房
    门外传来争执的声音,欧杨珊赶紧爬在门上,对着猫眼看热闹,嘴里喃喃的说:“活该”
    有个东方女子的头忽然冒出,吓了她一跳,门铃随即响了,她挂上防盗链才开了门,探出小半个脑袋
    门外的女子衣容精致,精明干练的模样,见她出现,略微一愣,看看门牌,随即用英语说:“请问这是丹尼尔。冯的家吗?”
    “丹尼尔?”她也愣了,忽然反应过来冯烁的英文名字就是丹尼尔:“对,请问你是?”
    “我是他姐姐,他在家吗?”
    “在,稍等,我给您开门”她打开门,又招呼冯烁:“冯烁,你姐姐来看你了”
    那女子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只是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上翘,欧杨珊被她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双手抱着xiong,平静的解释道:“我是他同事,房间钥匙被撞在屋里了,来他这里借电话的”
    “姐,你不是说下午来么”冯烁站在吧台后面问,见两人气氛不对,快步走过来轻轻推推欧杨珊:“我跟我姐有点事情要谈,蛋正煎着呢,你帮我看着点”
    她直觉感到告诉她他姐姐对她不友善,但碍着冯烁的面子,只得去炉子上看着煎蛋。
    冯烁把他姐姐拉进了卧室,关上门,半天也没出来。
    欧杨珊懒得跟掺合他们家的事情,反正自己也解释过了,爱怎么样怎么样,算算时间房东也该到了,她敲敲卧室门说:“冯烁,房东来了,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多谢了”
    不待回应,甩手走人。
    简单梳洗了一番,她换了件衣服,窝在沙发上大聊msn,晓琴不停的把医院的各路八卦向她汇报,那个科出了医疗事故,那个医生被走关系被人贴了匿名信,家长里短的。她看着对话框里不段涌出的文字,觉得自己好象根本不曾离开过医院。
    [陈文最近跟吸大烟似的,残得不行]哓琴忽然发来这么一句
    她笑容隐去,快速打字[他成大烟了都跟我没关系]
    [你俩真不能和好了?]
    [离婚协议都签了,怎么你想接手?]
    [滚,我贱啊我,那么多花花草草不要,要个残次品]
    [你和江帆怎么样了,那么久了,还不摊牌?]
    [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当你和一个男人相处的时候打嗝,放屁,吧叽嘴,互相都不觉得厌烦那就是可以结婚了?]
    [怎么了?你俩不早这样了么]
    [关键是我是觉得他怎么样都可以,太可以了,可以到我对他都找不到那种感觉,真跟打嗝一样,打得时候噎心,没事了就没事了。]
    [你这是自己作的,早谈开了估计现在孩子都能叫妈了,弄得现在不咸不淡的]
    [你说咱俩命怎么就那么苦,多好俩优质女青年,生生被两个乌龟给霸占那么多年,现在可好,都tm成龟婆娘了]
    [你怎么那么粗俗啊,好歹我也是结过婚的人,你刚那到那啊]
    [粗俗么?我这还粗俗,跟你说,我最近特别憋,别人成双成对的,就我,前两天我们科那个小沈结婚,你知道她吧,地包天,大奔头,新郎那叫水灵,还是个外企白领,据说有点钱,你说我比她强多少啊,怎么我就没这个命呢?难道鲜花注定要插牛粪?]
    [要不,你去跟江帆直接说好了,再拖结婚人家也以为你们是2婚呢]
    [怎么说?江帆你丫到底娶不娶我?]
    [你俩都这样了,谁先捅破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婚姻是男人对女人一生最大的承诺,我不能先开这个口]
    [要不我去点点他?]
    [点也没用,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对了听说冯烁那主治医的名额下来了]
    [哦]
    [哦?你怎么办啊?还不赶紧找你老爷子活动一下,起码同时弄个副主任医啊]
    [再说吧,等等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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