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八荒六合>书库>都市青春>红颜劫> 血淋淋的爱

血淋淋的爱

    唐或只觉得腹腔中有一把烈火在烧,全身渐渐的酥麻无力,微睁着眼睛,望着眼前走过的小太监把自己的双手解开,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夜过后,这几个小太监就要被赐死,每过数日便杀掉几个,这么多年了,到底死了多少个这样年轻的孩子?
    他暗里一叹,又觉好笑,便收了心神!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当初他为他夺位争权的时候,一场yin谋下来,死的就是一万几千,自己身上的血腥又何曾比他少。
    双脚被扯开了些,下身忽觉一凉,一抹冰凉的白色膏药被塞入了他的后庭内,随即一根手指探入,推着膏药走,挤入他的肠壁深处,慢慢的转。唐或轻轻的“哼”了一声,半眯着眼睛,楚文隐的动作很温柔,如同他第一次为自己上药那样。
    “漫情”的药效开始发作,一阵奇异的感觉从他下面慢慢的涌上来,身体轻轻的颤动,□的肌肉一松一紧的收缩,如同一个饥渴的男妓,摇着屁股,迫切的邀求着客人进入。
    唐或扭过脸,不去看这个一直望着自己的男人,是的,他的身体就是这样的yin乱,被各种男人,各种手段一一调教成的。
    他可以应楚文隐的要求做任何事,摆各种姿势,可是他无法在情事中,望着他的那算水色的眼睛,每次看着这样的眼睛,他就想起唐恒,那个敬爱他,把自己当成偶像来崇拜的弟弟,那个一手夺走他所有幸福的小皇子。
    他还记得,那一年,半夜来了一个宫女太监,抱着一个刚刚出生婴儿站在唐家的祠堂里。
    唐毅仁以唐世代一门忠烈为由,不顾众人的反对,收留了这个孩子,为了保这个皇子,不惜废了正室贬为妾,六岁的嫡长子唐或一夜间沦为得蔗子,那个刚刚出生的幼儿和抱着他过来的一个宫女,成了他弟弟和口中的母亲。"""那个时候他还不懂,嫡与蔗,这一字之差的距离。只是知道,他跟着母亲换了间屋子,母亲搂着他哭了很久。"""
    他长相偏yin柔,十二岁出门的时候,路上遇见大皇子一行人,随即被团团围住,被当成女人轻薄调戏。年少轻狂的他,那里遇过这样的事情,一时气打不过,仗着自己学了几年功夫,便扑住指使的那一个,抡起拳头狠狠的揍下去。事后,大皇子楚文皓在府里躺了三天不醒,这个事情闹得很大,他父亲唐毅仁被官降一品,扣一年俸禄。自己在唐家的列祖列宗下跪了十天,第十一天他被困住麻绳送进了大皇子府。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嫡子是子,犯了错,有唐家数代功绩看护着。蔗子是奴,唐家的家奴,自己的错,自己背……
    他还记得,半个月后,自己裸着身子,伤痕累累的,像是垃圾那样被丢在唐府大门前的时候,他麻木的躺在雪地上,身边响起着无数的窃窃私语。
    那次他在府邸躺了一个月,后庭和肠壁被撑裂了,血断断续续的流了半个月不止,男jing和yin囊上都被刺了孔,密密麻麻的一圈。大夫说,他再也无法有子息了。他侧着身体,望着守在他身边一直哭个不停的母亲,问了一句:“娘,为什么会这样?”母亲没有回答他,只说了句自己没用,对不起他,便嚎嚎大哭起来,他从里没见过娘亲哭得那么凄惨。事后,她大病了一场,拖拖拉拉了半年后,撒手西去。
    唐毅仁在她的灵堂前,守了一夜。他冷冷的望着他跪在母亲的灵柩前,哭得鼻涕齐流。
    哭,有什么用!
    常年在边疆守城的二叔回来奔丧,得知事因,揍了唐毅仁一顿,拿起大刀就要去杀了楚文皓那个畜生。直到那位已贵为侯爵夫人的宫女拉着唐恒跪在他们面前,事情才消停。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婴儿是前几年已经宣布夭折了的四皇子,是他未曾谋过面,因为被批命不好,从小就被亲戚包养的四姑母的孩子,对于这个命运颠簸的么妹,这么多年来,父亲和二叔一直都心有愧疚。如今,这位本是与世无争的妹妹在这场皇权争斗中已丢了一条命,最后拼尽所有,把孩子交到他们手里。作为哥哥,作为伯父,作为臣子……他们又怎么能看着不管。
    但是,虽然唐家世代自诣一门忠烈,手中握禁军大权,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实权早就被削得差不多了,唐毅仁又是一个庸人,开不了疆土更守不了成,诺大的侯爵府,空有一副架子。却还守着祖宗的遗训不放,在朝堂上不偏不移,处处不讨好,在朝廷上被排挤得几无立身之地。加之,自从先帝废后,朝廷上就风云变幻,这个时候,藏匿在家里,隐姓埋名的小皇子唐恒,如果被发现,必死无疑,侯爵府也难逃一劫。
    失去母亲的那半年,唐恒这个罪魁祸首却总是在他身边打转,拉着他的衣摆要他抱抱,他狠狠的甩开,把他摔到几丈远,唐恒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含着一泡泪又过来扯他……
    祸不单行,母亲的孝期都还没过,一直对他疼爱有加,把他视若己出的二叔,战死。唐家探子密报上说,二叔与大皇子麾下的大将起了冲突,发生战事时,其他将领故意推迟派兵救缓的速度,才导致二叔含恨战死。
    一时间,唐家上下乱作一团,因二叔多年来未曾娶妻钠妾,一直单身,丧事便在本家办了。二叔头七未过,他就被父亲拉进了祠堂。当着多位唐家长老,在二叔,在唐家历代祖宗的牌位前,父亲根据二叔最后留下的遗言,把象征着唐氏一族家主的权力象征-玉戒传给他。
    他看着祠堂上高挂着的八字牌匾,“爵位传长,玉戒传贤!”,冷冷一笑,随即双膝跪下,接下了这一大家族的兴衰。
    几天后,大皇子忽然派人来请,淡红的请柬上,画着一个大桃子,浓郁的脂粉味,呛得吓人。父亲望着请柬握拳气得发抖,扭过头去,却看见儿子一脸的冷漠。
    他冷冷的接过请柬,脱了一身戴孝的麻服,换了一件单薄的白衣,上了大皇子府的轿子。那天他衣着齐整的回来。此后,他穿走在各权贵中,谁得势,他躺在谁的床上。但每次回来都是光鲜整洁。
    只有一次,他被狼藉的丢在一间豪华的府邸前,不是送,是丢,真的是丢。
    大年三十,大皇子和二皇子玩了一个游戏,两人亲手剥光他衣服,在他身上插满各种狰狞的玩意儿,捆裹着一席破棉被,就这样,在那根雨雪纷飞的夜晚,把他丢在当时因母后被贬,而失势的三皇子楚文隐的太子府邸前,两位皇子试图用他这样一个身份高贵,地位低贱的玩物来映射着太子的有名无实和懦弱无能。
    第一次,他是穿着衣服在床上安静的醒来,第一次,有人用一双干净的眼睛看他,唇边带着淡淡的笑,似乎没有一点杂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该依附的人。
    ……
    在他体内翻转着的手指抽了出来,双脚被抬起,向前压向肚子上,男人粗大的性器抵债他后庭的入口,慢慢的挤入,先是缓慢的深深抽插几下,然后是把重量全数压下了,一深一浅快速的抽动。
    唐或闭着双眸,哼哼哈哈的轻叫,应和着交合处发出的靡yin声音,似乎痛苦并快乐着。
    “文隐!”在楚文隐要换姿势的当口,唐或忽然弓着身体,坐了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自己蹲坐他身上,身体上下摆动,一高一底的起伏,比先前楚文隐的动作更深,频率更快,脸上的苍白已褪去许多,不知道是解药还是春药的原因,他的双唇的黑紫慢慢的变成了红色。
    唐或把楚文隐抱得很紧,像是要把他溶入自己的身体那样,下身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没有松懈,他收缩着肠壁的肌肉,用尽一切技巧来取悦着那根插
    入体内的巨大□,他的动作太过狂肆,一股鲜红的血沿着楚帝的男物滑下了,触目惊心,可是唐或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放慢,一次比一次更高更快的坐下来。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这颗解药解得了自己的毒,也救不了自己的命,承了他的愿吧,唐或偷偷的咽下喉咙里的翻涌上来的腥咸,等他死后,他总会淡忘自己的。夜语芙是个好女人,而且长得那么美,他终究会看到她的好,他们,终究会有更多的孩子。
    几次快速的高低起落,楚帝双手捧住的他的双臀,望自己身上猛的一压,粗喘一口气,一股热流直射入唐或体内。
    唐或闷哼一声,身体轻轻一抖,双手把楚帝搂得更紧。
    半晌,楚文隐把唐或平放在地上,两具汗湿的身体,微微喘着气,相视而忘。只是两人的表情却是相差甚远,楚帝脸上是满足后的愉悦,而唐或脸上却是痛苦居多。
    楚文隐手指蘸了一抹从唐或体内滑出的液体,放入自己口中,随即身子一压,混着唾液把口中的腥咸渡给身下的男子。
    “我爱你!”楚文隐埋头入唐或的发间,忽然声音骤冷,“如果你敢再擅自决定,擅自离开我,我就灭了唐氏一族!让你,亲自cāo刀……”
    “楚文皓已经是死了,再也没有人当你的路了,唐恒他是唐家的孩子,不会对你有半点的威胁的,放了唐家吧。我留在你身边,再也,不走了。”
    说完,唐或翻身过身体,背对着楚文隐,像一条狗那样跪在地上,上半身慢慢的趴在地上,双手用力扳开屁股,高高撅起,尚且未干的ru白液体,沾在后庭上,分外刺目。
    很yin靡的姿势,但是,当你看到他后背上的,那一道道皮肉外翻,形状狰狞,像是被野兽爪过的旧伤痕,心里却会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哀。
    “你不要这样!”楚文隐一把唐或从地上拉起来,双手从后揽腰,紧紧的搂着他的后背,声音激动的说,“我只是,我只是恨你瞒了那么多年,我并不是要非杀了四弟不可,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依你。”
    许久后,唐或只觉得身体一颤,前端的男物被握住,温热手掌盖在黑紫肿胀的男jing上,轻轻的上下□,力度和方位都控制得相当微妙。
    他很清楚,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在用他最大的的卑微,取悦着自己。
    唐或轻轻一叹,由着楚文隐从后抱起自己,贴坐在他身上,两腿被张开,他的手从他的膝盖弯处绕过,把一条腿斜斜举起,微微抬高。另一只手依然在□着唐或的前端,巨大的快感随着他手指的□,一阵阵的侵袭而来,但是却寻不到出口,只得在体内乱闯。
    “嗯啊……”唐或只觉得身体一提,体内猛的被插入一根硬榜榜的火热男物,本已是伤痕累累的肠壁又被生生的撕裂开,血,随着他的每一次□,一点点的蔓延,星星点点的染红了他们身下的洁白软垫。
    唐或仰着头,整个重心向后,闭着眼睛,张嘴嘴巴断断续续的喘息着,像是极快乐或者极痛苦。
    楚文隐埋头在他的颈项间,身体绷紧,动作愈发激烈张狂,粗重的呼吸一次急过一次。
    “或!”动作快到极致,楚文隐猛大叫一声,身体一什么,却只有几句轻微的“咿咿呀呀”的声响在喉咙里发出,裴晓蕾循声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嘴巴空空的,没了舌头。
    领路公公如幽灵般的再次出现,手脚利索的拖着那个倒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小公公往外走,行路间,若细心些,不难发现他衣袖里藏着的那把闪着白光,还沾着血腥味的利刃。
    没有人,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动容,台上的两人没有,台下恭敬跪着的小公公们也没有。
    楚文隐低下头,继续刚才的事情,一只手握住唐或绑着珍珠项链,已经变得硕大无比的男jing,一只手扳开自己的臀部,对准的位置,便慢慢的压了下来,他刚才并没有擦药,体内狭窄而干燥。而唐或的男jing因为绑着外物而显得更加粗大,难以吞噬。
    楚文隐的动作不慢,几乎是可以说是强行坐下来,刺目的鲜血从他体内流出来,沿着珍珠的浑圆凹凸小溪般的渗流出来,而他,眉目都不皱一下,动作随着那股越流越多的腥红而更加激烈,每回的起落那么高,那么深,仿佛要把唐或完全吞入肚子里。
    “嗯……够了!停下了!”一直沉默着的唐或,看着越来越多的鲜血终于也忍不住制止,双手想要挡住他的疯狂,可是却有心无力,全身软绵绵的,只有置身于他狭窄体内的男物是坚硬挺拔吧,人体狭窄的肠壁,高热的温度,压迫着珍珠更深的陷入他的红肿的男jing内,巨大的快感像是条巨大蟒蛇吞噬着他的身体,他浑身无力,身体却失控了的抖个不停。
    肉体的冲撞声,男人痛苦的呻吟,淡淡的血腥味在这间充斥着怪香的房间蔓延……
    “啵!”的轻轻一声,楚文隐忽然抬高屁股,身体抽离离开唐或那根,沾满了自己的鲜血的男物,随即双手握住唐或灼热的紫色硕大,手一拉,随着唐或的一声尖锐惨叫,沾满鲜血的珍珠洒了满地,红白间闪着诡异的光。
    唐或身体抖得更利害,全身的激情都涌向一处,正要迸发,前端却忽然一热,楚文隐已经把他末根含入,双手按住他的腹部,臀部快速的抬起落下,身体扭动着姿势,高低起伏,披散着的乌黑长发沾在浑身通红的汗湿身体上,分外夺目。
    “嗯啊……哼……”一直被压在下面的低低喘息呻吟的唐或,忽然双手揽住楚文隐的双腰,猛的用力一拉,自己身体往上一明来意。
    “堰儿?”唐或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有些迟疑的问道,“难道,你是天下第一庄的人?”
    裴晓蕾点点头,应是。
    “解药,一共有两粒,其中一颗,你也看到了,刚才我已经吃了!”
    “那剩下的那一颗呢?”见竟然还有希望,也没等他说完,裴晓蕾便急急追问。
    唐或转过身子,没有看裴晓蕾,眼睛却望向高台,静静的看着软垫上的猩红血迹,半晌才说:“另外一颗,楚文隐吃了。”
    裴晓蕾愣了一下,着着的吃惊不少。
    唐或转过头来,明白她的疑惑,便淡淡又说:“是他的生母,皇太后-寥氏亲手给他下的毒!”
    裴晓蕾又是一愣,心凉了半截。敢情这楚皇室上下,都兴把毒药当补品喂给自己的孩儿吃。
    “那堰儿呢,真没救了?”
    “不!尚一瓶解药,被当作陪葬品,埋在先帝的皇陵里!”
    “楚太宗的皇陵?”
    唐或点点头,转身在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裴晓蕾,说:“若你要去,把这个带上!”
    裴晓蕾接过盒子,随即打开,一阵浓郁的动物腥骚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她匆匆看了一眼便立即合上。
    “你,要不要跟我走?”她再蠢,也看出来这是间华美的宫殿是软禁他的牢狱。
    “走?我还能去哪里?”唐或坐在地上,轻轻的笑,无悲无喜。如此艳丽的男人,眼睛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她一默,掏出一瓶药丸丢给他,说:“虽救不了你的命,不过也许可以让你舒服些!”
    唐或抬手稳稳接住,松手一看,抬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裴晓蕾,忽然大声问道:“裴善医和你是什么关系?”
    裴晓蕾不答,只往后摆摆手,把他的问话当答谢。想必他也知道,二师兄的药,价值千金,若非至亲至爱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大瓶小瓶的各种药丸带在身上……
    “皇陵里有一道血书,你拿回去天下第一庄交给他,有你好处!”
    裴晓蕾脚下一顿,转过身子,望着唐或,眯着眼睛疑惑的问:“血书?”
    唐或点点头,说:“裴家太祖立给本朝太祖皇帝的血书!”
    “谢谢!”裴晓蕾一听,虽然面上表情依然,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向他颔首道谢后,便如风一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间古怪的屋子。
    唐或没有理裴晓蕾,双眼却望着手中的药瓶,“呵呵呵”的闷笑。半刻钟后,忽然敬酒般的举起药瓶,对着空气说:“裴善医,多年前亏欠你的人情,想不到我今日,终于还给你了!”
    ********************************
    夜色黯淡,暮气浓。天上高挂着的那半轮弯月,倾洒下来的淡淡月光,远不足以用来认路。
    裴晓蕾踏在原来进去宫殿的那棵大树上,跃了下来,左右望了望,见周围没人,才站起来拍拍衣袖,掏出怀中的小玉箫,嘴里轻轻一吹,“咻……”的一声,“知路鸟”在丛林中飞出,空中盘旋了半圈后,抖抖翅膀,直直的飞落在裴晓蕾手腕处。
    “找楚太宗的皇陵!”随着裴晓蕾的一声令下,“扑”的一下,“知路鸟”又展翅而起,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
    裴晓蕾已经换回了原来的那一身宫女的装扮,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宫娥,绕着旁边高高耸立的宫墙,东张西望的走走停停了几遍,却也不见周围有半个宫女,太监路过。这个地方还真的够偏僻的,裴晓蕾叹了口气,走回原地,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玩着在路边摘采的小野花,等待着知路鸟的归来。
    忽然,一阵冷风刮过,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本已不够明亮的月牙儿,又偷偷的藏入了乌云里,周围显得更加昏暗无光,伴着耳边呼呼响起的风声,周围摇动着的黑影,裴晓蕾心里开始慢慢的,有些微佯。
    正在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忽然,身后的夜色更暗,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身体一僵,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一掌向后打过去,动作快且狠。
    来人狼藉的推了几步,仿佛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忽然攻击,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裴晓蕾已经又攻了过来。
    来人险险的躲过几下后,便与她拆了几招,越打越顺也越打越退,但是从头到尾却没有半点反击的意思。
    倒是裴晓蕾惊吓过后,越打越觉得奇怪,一个跃起,退了几步,望着黑衣人,不确定的小声问了一句:“小师弟?”
    黑衣人点点头,一口气才刚刚舒开,又见裴晓蕾身体一歪,整个人向后倒下去,他心里有一惊,闪电般的跃过去,往裴晓蕾腰间一揽,搂着她迅速飞离。
    “吓死我了!”裴晓蕾回到平地上,拍着xiong脯惊魂不定的说。天啊,她刚才居然是站在池塘边竖起的卵石上,除了她初初站立着那一块,其他的都全身都长满了,那些会摔死人不偿命的绿油油藓苔。
    黑衣人把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溶入自己的身体里,xiong膛剧烈的起伏着,半晌,才低低的说:“你才吓死了我呢!你自己跑来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呃……面对这一大堆的控诉,裴晓蕾愣了一下,才从双重的惊吓中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被搂着太紧了,便是推了推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行文,说:“那个……行文,你先放开我再说,我快喘不过气了!”被这样紧紧的搂着,裴晓蕾除了觉得不舒服,还觉得非常的不太对劲。
    行文低头望了望怀中的女子,有些无奈的,松了松手臂的力度给她一点空间,却同时调整了一下姿势,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把她整个人揽入自己的怀抱里圈住。
    裴晓蕾挣扎一下,见行文没半点放她自由的意思,也就算了,顺势便枕在他怀里,由着他搂着自己,顺道为自己挡去夜里吹来的凉风。
    期间,她借着已经有些明亮的月色,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嗯!脸色虽然说不上难看,但是剑眉纠在一起,担忧之色不少。鼻间有些淡淡的汗味,xiong前凉凉的有些濡湿,他应是匆匆忙忙的四处找了她很久吧。
    她静下来想想,确然,自己这次也稍稍是过了一些。
    不过……
    “我找到血书了!”裴晓蕾抬起头,望着行文,笑着和他分享这个惊喜,打着功过相抵的主意。
    “什么?血书?”行文果然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表情却是有些不敢相信。
    话说,他来楚国为官的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找出那封天下间,唯一可以牵制住天下第一庄,由自己师祖,裴晓蕾的祖父,在年轻时亲自立下的血书。可是,这些年来,他皇宫内院,朝廷大臣,走卒贩夫……派人四处明察暗访,多方打探,也不见半点线索,在他都已经开始怀疑血书是否早就不存于世的时候,晓蕾却忽然丢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血书在哪里?”行文接着问。
    “先帝的皇陵里!”裴晓蕾抬眼,望着已经飞回来,已经在天上盘旋着的“知路鸟”,扯着他的手,回答得相当开心,她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意外收获竟然会如此丰硕。
    被她的快乐感染,行文也笑了起来,望着怀里的女人感慨的想,她若能一直如此笑下去就好。
    “夜了,我们先回去吧!等改日再做打算!”
    “不能等了,现在就得去!”裴晓蕾摇头。
    “晓蕾,闯皇陵须谨慎,我们先回去作些准备!”行文一把拉住她的手,准备就算是用强的,也要拉她回去。
    “再过四日便是楚国大祭。”裴晓蕾提醒道,根据楚国的风俗,大祭前三天,为了提前做好准备,保障皇家宗室的子孙们祭祖期间的安全,皇陵周围的守陵士兵,人数会临时增加几倍,守卫定然更为森严。作为楚国相辅,行文自然是应该比她更清楚这点。
    当然今天的行文却是出乎意料的倔犟,任她说啥都不为所动。裴晓蕾便是接着丢出最后的理由说:“再者,堰儿的解药也在皇陵里,就算血书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但是堰儿呢?他等不得!”
    行文依然摇头,双眉紧皱,用力拉着她的手,保证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裴晓蕾不语,抬头定定的望着行文的眼睛,静默了半刻后,才拉开他的手说:“你的办法,就是为了不让我去冒险,先瞒着我,等把我安置好以后,你便自己偷偷去闯吗?”
    “我!”行文一怔,张张口,想不到竟然如此直接的被人一语中的。平日在外,总是脑筋灵活,口齿伶俐的他,如今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答才好。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他在她面前,总像是个透明人,嘴巴会变笨,心里想什么,瞒得了任何人,也总瞒不过她。
    裴晓蕾脸色此时却是有些冷,她望着他道:“我不喜欢这种形式的保护!血书和解药,我今天势必得拿到!如果你想我回去,便现在打晕我!”
    “晓蕾!”行文心里又是一急,却不知道她忽然在生什么气。
    “我不需要你拿着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安全,你明白吗?”说完,她也不等他回答,便用力拨开他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从衣袖中刚取出小玉萧,停站在旁边树枝上的“知路鸟”动了动翅膀,在她头顶盘旋了半圈,便向着一个方向飞过去。
    “晓蕾”行文追前几步,复又去拉她的手,“若你不高兴,我们便一起去!”
    裴晓蕾回头,望着行文有些惊怕的样子,心有不忍,也觉得自己方才或许反应情绪化了些,便用力的拍了他一下,安抚的笑道:“走吧!”
    说完,自己便先他一步随着“知路鸟”飞行的方向,提起轻功追去。
    “晓蕾,你等等我!”行文见状,随即匆忙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唐或
    话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碰到关于耽美的东西!
    就忍不住,想虐,很想,非常想
    然后~~就~~这样了~~泪目ing~~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