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血族城堡下
“今晚你会为那两个孩子印记吧。”路易对躺在他身边的弟弟说。
“是啊,在长老殿。”安切洛枕着哥哥的手臂。“上一次那里被用来见证婚姻,还是父亲为哥哥和美丽的公主印记吧。”
“你又何苦老是念念不忘,黛丝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对于我们,这都是一场悲剧。而且她都已经不在了。”路易说。
“我对你的公主没有任何的不敬。”安切洛说。他只是嫉妒那女人可以拥有他没有办法拥有的一切。
“你看你,平时在外人面前就是实足的长老的面孔。到这来了,怎么又像小孩子一样。”路易笑着拍了拍他的头。
“我很累,哥哥。”安切洛闭上了眼睛,享受男人给他的宠爱。他要去让别人怕别人恨,他要用被教会的残忍去面对每一个人。只有哥哥能给他爱,只有哥哥能让他爱。
“平时让你多休息你也是不愿意的,只有跑到这才能睡一会。”路易说“好好睡吧,这次到晚上才准你离开。”
安切洛用额头蹭着路易的脖子,高大威严的魔王形象现在完全蜕变成一只温顺的大型犬。
“为什么不能要你叔叔马上就治疗潘西,你们非得举行仪式吗?”德拉科坐在房间外的长椅上,潘西在里面换礼服。
“和我的叔叔谈条件吗?你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不熟悉他。”文森特站在他前面,身上穿着黑色的斗篷。在叔叔面前,他一说话都紧张的胃疼。
“吸血鬼对于婚姻的印记是用法力把两个人的血液联系在一起,我不觉得你们可以自己摆脱这种印记。”罗杰说。“对于潘西这太不公平了。”
“你们真的很烦啊,如果有办法我早就去想了。难道我就愿意和一个根本没有感情的女孩联系起来吗?”文森特不耐烦的说。潘西的这两位哥哥大人还真是足够的唠叨,我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又不是强抢女巫的流氓,为什么好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你们在吵什么呢?”潘西的声音随着门的推开传了出来。
文森特望去,目光被走出来的女孩深深的吸引住了。亚麻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简约设计的白色长裙只拿珍珠做唯一的装饰。没有过多繁杂的配饰反而让潘西淡雅的美貌更加的空灵。
“帕金森小姐,真的嫁给我,和我生活一辈子好不好。”文森特有种迷惑的感觉。
还没等潘西说什么,两只有力的手已经左右夹攻给了他的头两记爆栗。
“做梦。”
“休想。”
文森特懊恼的抱住被打得嗡嗡响的头,怨念的看着德拉科和罗杰。你们这两个家伙,明明都不喜欢女孩,还这么霸道。想让潘西当老姑婆吗?
“文森特,你没事吧。”潘西担心的问。这两个人到现在对文森特还是抱有敌意。
“在娶了你这么好的女孩之前,任何暴力都不能使我退缩。”他故意的这么说,走过去牵起潘西的手。
“喂,你放开。”德拉科一步上前,打掉了文森特的咸猪手。自己牵起潘西。
“马尔福,好像是我和她结婚吧。”文森特抗议到。
“婚礼上本来就是要父亲牵着女儿的手送给新郎。现在潘西的父亲不在这里,我是她哥哥,牵她手的人自然是我。”德拉科说完,急忙的拉起潘西走在了前面。
这,这叫什么事啊。就算自己不是真的想娶她,可是看着潘西被老情人牵着手带到要举行封印的长老殿。文森特还是觉得很荒谬,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你多体谅吧,潘西对德拉科来说不止是妹妹那么简单。”罗杰笑着说。
除了爱情,他连生命都可以给她。
“德拉科,你慢点。”潘西被马尔福拉着手,紧紧的跟着他走。注视着那已经无数次凝望过的漂亮侧脸,再看多少遍,还是让自己着迷。她从小到大都在幻想和德拉科走进结婚的礼堂。现在,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到礼堂,却是为了把她交给别的男孩。
“就是这里吗?”德拉科看着那他们最终到达的地方。圆形的房间,却没有屋顶。苍白的月光照射着屋子里唯一的一件器物,沾满了像是鲜红血迹的巨大银十字架。这里居然会是要举行婚礼!
“长老殿。这是血族举行重大仪式的地方。”文森特说。“这里也是整个城堡结界最为薄弱的地方。在这里让罗杰施法带我们逃走,是有着最大成功几率的。”
“你有把握让你的叔叔在举行完仪式后就马上给潘西治疗吗?”德拉科问。他现在甚至不关心能不能离开这里,只是担忧着她的生命。
“对于叔叔要做的,我完全没有任何把握。但是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文森特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就这一次,如果不成功他就把这三个巫师都害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也只有等待了。”他说。
四个人静默的站着这间诡异哥特的房间里,任月光把他们脸上的担忧都照耀着。
城堡里的钟敲响十二下,随着被惊扰的猫头鹰的叫声里,安切洛出现在了那十字架底下。
“叔叔。”文森特低下头恭敬的说。
“男孩,你可以放开我侄子的新娘了。”安切洛蓝色的眼睛落在了德拉科和潘西紧握着的手上。
“德拉科,放开我吧。”潘西紧盯着德拉科,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闭上了眼睛,德拉科慢慢的松开了潘西的手。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他要放手去让潘西和一只吸血鬼被神秘的仪式联系起来。
“牵她的手。”安切洛语气冰冷的对文森特说。
文森特走过去,牵起潘西的手。他能感受到女孩温热的体温,也能感觉他的冰冷让她颤抖了一下。
“走过来。”安切洛依旧站在那十字架下,宛如被耶和华降罪的该隐。
他们牵着手,慢慢的走过去。
德拉科看着他们的背影,小时候潘西总是拉着他玩结婚的游戏,布雷斯当他们的证婚人。可是他现在看着那已经不再是小女孩的潘西牵着一个陌生的男孩的手。
“别。”他低声的呢喃着。
“文森特,把你们的手放到我的手上。”安切洛把左手平展开在身前。
文森特握紧了潘西的手,放在了叔叔的掌上。他注意到了叔叔身后的十字架,不知道为什么恍惚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他们的血将融合,命运将在这个夜晚后交集。为jehad,德拉库拉将繁衍,为jehad。”安切洛闭起眼睛,把脸迎向月光。他的右手扣上左手,一道奇异的银色的光芒聚合到了文森特和潘西紧握的手上。
潘西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气息正渗透到她的骨头里,让她觉得心都被冰封住了。
“他在干什么?他在对潘西做什么?”德拉科说,他想冲过去。可是罗杰拉住了他。
“你不要冲动,潘西的命还握在他手里。”他小声的对德拉科说。听到这话,德拉科便不能再向前了。
那银色的光芒渐渐的消失了,安切洛放开了两人的手。
“封印结束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他说。显得很疲惫。
“叔叔,请您现在就给潘西治疗。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您的孩子了。”文森特说。如果错失了机会,他们不会再能靠近长老殿了。
“我没有必要这么做。那药的效力会持续到明早的。”安切洛看着文森特说。
“求您,我已经结婚了,就当您送给我的礼物。”文森特坚持着,他盯着叔叔的眼睛,心里却怕自己马上就败下阵来。
安切洛看着他,突然笑了。“好吧,我的侄子,你果然还是那么的蠢。如果你稍微了解一点血族的仪式,你就应该知道在封印后,新娘将会得到崭新的生命。她现在已经痊愈了。”
“是这样吗?”文森特说,那瞬间就好像是心里的一个枷锁终于被拆开了。“谢谢您,叔叔。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他说着,拉起潘西往罗杰他们那边走。
就只是几步的距离,他眼睛一直紧盯着罗杰.戴维斯。
在他们四个人都聚到了一个点时,文森特把潘西推到了德拉科的怀里。“叔叔,对不起。我不能让悲剧在我们身上再次重演。”他喊着。
“文森特,拉紧。”潘西抱着德拉科的腰,一只手紧握着文森特的胳膊。而罗杰握着德拉科的手腕。
他们随着一道火焰般明亮的光消失了。
奇怪的是,安切洛却根本没打算去追逃走的四个人。他只是冷笑着站在十字架下,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并不意外。
“你还是放他们走了。否则凭那银头发的孩子那点可怜的媚娃法力,根本打不破结界。”路易被卡萨诺瓦用轮椅推了进来。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不能拥有的自由,哥哥想要自己的儿子拥有。”安切洛说。
“也许吧。但是,你不是一直想要文森特那孩子成长起来。这一次他居然想到利用长老殿,还可以当着你的面逃走。这算一个好的开始吧。”路易微笑着看着他。
安切洛抬头望去,深蓝色的广阔天幕上那美丽的月亮,他多久没有去注意了。你会拥有吗?那我们已经不能拥有的东西。文森特,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