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ediluvian城堡

    他们并没有逃的很远,只是落在了附近的一个海滩上。潘西带着文森特一起瞬间移动,但是她受的伤太重了,根本不能带他们走太远。
    “我们必须离开夏威夷,事实上我们得到一个确保完全安全的地方。”潘西喘息着说,霍格沃兹是那个安全的地方,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到不了那里。
    “对不起,潘西。”文森特只是黯然的坐在沙滩上,他满身都是带血的伤痕。“我本来以为已经逃离自己的身份,现在却差点因为我害你丧命。”
    “你在说什么啊。如果我要指责一个拼命保护我的人,那我就该先杀掉自己。”潘西安慰的摸了摸文森特的额头。那一抬手让她疼的直咧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颠三倒四的话。”文森特说着,却也笑了出来。
    “他们会马上找到我们的,我们休息一会,看看我能不能恢复。”潘西握紧了自己的魔杖,接着又问:“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告诉我你的魔法史得了什么分数。”文森特却问了这么一句。
    “呃,事实上是t,巨怪。”潘西回答,她真的不能应付这门课。
    “怪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索伦斯、莱斯利和我都是一样的。”文森特凄惨的一笑,说:“我们就是所谓的吸血鬼。”
    潘西睁大了眼睛,她对于吸血鬼的概念基本上只是一种会吸血的类似腐尸一样的魔物。可是文森特看上去根本只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就算是那个索伦斯,除了那翅膀也没什么和人类不一样的。
    “呃,原来你总是说要吸干我的血不是在开玩笑。”潘西自嘲的说。
    “就算是魔法史对我们也提之甚少,我们是禁忌的存在,被诅咒的不是吗?”文森特语气冰冷的说。
    潘西无法接过他的话说些什么。只是文森特那yin郁的表情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要离开这里,赶快的。可是我现在还做不到。”她转移着话题。
    “我想我可以的。”文森特说。
    “可是你不是也受伤了……”潘西抬头看站起来的文森特,却吃惊的发现他脸上那些血痕正在奇迹般的愈合。瞬间,连血迹都没有了。
    “索伦斯不是说过我是不死身么。”文森特伸手拉起潘西。
    “哇哦,这还真是挺神奇的。”潘西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一个女巫,她像个傻麻瓜在看边魔术一样的吃惊。
    文森特伸出手放在潘西的脖子下面,闭着眼睛。那是他施法的标志,闭上眼睛让浓密的睫毛触碰到下眼皮。
    潘西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气流流动到自己感觉疼痛的地方,那伤仿佛是消失了。她知道这种治愈的法力是。但是她只是不明白文森特既然拥有这么显赫的家族,为什么还要跑到夏威夷去打工。
    “是啊,我一美分一美分的攒起来的。然后我就拿我的小猪储蓄罐换了这神气的城堡。”文森特嘲弄的说,他拉起潘西的手,只轻轻的拉着指尖。“我们得从后面进去。”他牵着潘西的手,带着她沿着城堡的围墙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绕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
    “呼,我感觉走了很长一段路。我得说布雷斯家在爱尔兰的房子和这个一比简直就是个火柴盒。”潘西觉得自己的脚踝都酸了。
    “如果你知道这里住了多少人,也就不会觉得大了。”文森特说,他用手指去触碰那门上新月形状的金属。门几乎在他的皮肤刚沾到到冰冷的新月时就自动打开了。他闪到一侧说:“你走在前面。”
    注意到潘西握着自己的魔杖,他补充了一句:“我想你的法力还不够突破antediluvian的屏障,收起你的魔杖吧。它现在毫无用处。”
    这对潘西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她虽然还是握着魔杖,但真的纯粹只能拿那东西壮壮胆了。
    “这是个好主意,我现在不想背后孤立无援的进到这里。”潘西咽了口水,她想起自己家那巨大黑暗的地窖。就算许诺她可以带走任何她找到的好东西,但是她也从不答应父亲随他一起下去。而这属于吸血鬼的古堡,实在是比那地窖更加的让她心跳不紊。
    那是一条很宽敞的通道,潘西能感觉自己踩到的是舒服的地毯。“这里为什么没有灯?”她说。因为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她只能摸索着墙壁走。
    “来,我扶着你的肩膀。”文森特从后面伸出手来把住潘西的肩膀,接着他突然用幽幽的口气说:“吸血鬼在夜晚的视力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这话让潘西心里毛毛的。他的话提醒着她,这男孩和她是不同的种族。但是紧紧的把着她肩膀的手虽然异常的冰冷,却奇妙的让她安心。
    “文森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也不用狼狈的回来意大利了。”潘西在黑暗中行走着,她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对文森特。
    身后男孩的声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别傻了。”
    他知道要不是有这个女巫,自己也许会因为心知根本不是索伦斯的对手而乖乖的让他们抓住。而且要不是她的一个魔咒,自己现在也还是会沦为他们换取钻石的肉票。
    “那索伦斯真是强大得恐怖。”潘西说,她自认是霍格沃兹这一届毕业生里面的佼佼者,对于索伦斯的攻击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要不是趁他没防备用出母亲教给自己的黑魔法,现在她恐怕已经沦为那银发小鬼的晚餐了。想起那男孩美丽得耀眼的脸,根本是只有魔鬼才能创造出来的美丽。
    “索伦斯是现世最为著名的玛土撒拉。说他著名绝对不是什么褒义,玛土撒拉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血族。他们是纯血统,法力高深、不问世事。几乎全部过着隐逸的生活。”文森特想起他冷如刀锋的目光和恐怖的法力,胃里都泛起疼痛的恐怖感。
    “上千年!”潘西小小的惊讶了下,那个拥有魔法石的巫师活的时间只够索伦斯的零头。她想起文森特惊人的愈合能力和索伦斯说他的不死之身,忽然觉得头皮发麻,她说:“你不要告诉我,你都已经好几百岁了。”
    文森特急忙的给自己的年轻正名,他说:“我真的只有十九岁啊,从出生到现在只活了十九个年头。”
    “看你那三脚猫的法力也能知道你还嫩得很。”潘西也觉得不可能活很多年的人还这么幼稚。
    “我只是一个血族的childe,根本没有能力对付索伦斯。”文森特说,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为自己低到一定水准的法力有过一点羞愧。
    “那个银发男孩也是childe吗?”潘西问。她想起那男孩连翅膀都没有。
    “莱斯利,他不是纯血统的。”文森特说。莱斯利真的没什么法力。
    “混血?”潘西对于文森特的血族的等级和种类真的是搞不太懂了。
    “也就是说莱斯利本来是个人类。他是被纯血统的吸干了他人类的鲜血,再喂给他纯血后才变成了吸血鬼。说起来他也不是什么男孩了,至少他和索伦斯在一起已经数十年了。”文森特说。
    “在一起?”潘西想到他们确实是异常的亲密。
    “你不要说你没看出他们是一对!”文森特觉得这女巫未免太迟钝了,刚才索伦斯和莱斯利就差上演激吻了。
    “哦,这样。”潘西说了这么一句。自己真是迟钝啊,这也看不出,怪不得那件事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感觉到潘西突然沉默了,文森特问:“怎么了?莫非你是保守主义者?”
    “哈。”潘西说,她突然意识到的一件她以前都没察觉的事。“我身边的男孩几乎都出柜了,我要是保守现在恐怕早就发疯了。你还是说说索伦斯和莱斯利吧。”
    “索伦斯是血族分宗里最有势力的家族grendel的领主,不过那也是百年前的事了。这些都是我们血族的历史。他在成为玛土撒拉后就选择了退隐,把家族交给了他的外甥克里斯蒂安。但是在几十年前他突然重新出现在了现世,并且做起了类似于绑架罪犯的事。”文森特尽量的搜刮自己脑海里关于这个已经成为长老会通缉人物的正史和野史。
    “既然他是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还做这种事。”潘西想他们吸血鬼是不是就喜欢放着现成的身份和财富不用,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出去绑票。
    “很简单,就是为了那个莱斯利。莱斯利只是一个混血,他想要容颜不老就一定要用钻石去换取魔药。那和你们巫师制作的不是一个概念,那魔药只有一个继承了血族药剂的分宗才能制作。索伦斯为了莱斯利已经脱离了他的家族,为了让爱人保有那该死的美丽他只能把自己彻底变成一切能获取钻石的罪犯。其实你也不能怪莱斯利想要吸你的血。纯血统的血族对于血液只是有贪婪的欲望,而混血的却必须得靠吸血维持作为吸血鬼的生命。”他顿了顿说:“我从来没有吸过血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她回答,心里想着我居然该死的就真的这么没有理由的相信。她看到黑暗幽长的通道终于走到了尽头,有一些泛白的微弱光亮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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