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0.24鲜币)妥协
铃铛眼睛猛地睁大,这个曾经异常熟悉的名字此刻比任何东西都让她害怕,尤其是从眼前的男人口中说出。铃铛是桃花街出来的女人,她无牵无挂,她可以yin荡地同任何男人做爱,表现出yin荡的一面,但赵晓琪不一样,她有朋友,有家人。
她们不该再有任何交集,在她眼里,赵晓琪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你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我相信你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吧。”南宫意看著铃铛的表情从惊恐变得慢慢平静,本来是自己的胜利,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他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反而觉得很烦躁,这种少有的情绪让他变得不安,但好不容易找到威胁铃铛的筹码,他不会轻易放弃。
“的确不陌生,可惜你认错人了,她已经死了。”铃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漠。
“哦?是吗?”南宫意退开一点,故意抬头摸了摸下巴,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那真是太可惜了,她的家人找了她很久。”
南宫意说话的同时不著痕迹地观察铃铛的表情,她眼神里微弱的痛苦都被他收进眼里。
“让他们放弃吧,不用浪费时间再找一个死人。”
“我也很可惜,她的家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会轻易放弃。不如这样吧,”南宫意再度开口,“既然你说赵晓琪死了,那就由你出面跟她的家人说清楚,我想他们也很乐意见到你。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很快就会去卓家。”
“你威胁我?”
南宫意伸出食指摇了两下,“这怎麽会是威胁?铃铛,你要体谅一下失去女儿的父母的心情,而你只要花一点点时间告诉他们赵晓琪已经死了,就这麽简单的事情也能算威胁吗?”
“南宫意,你究竟想怎麽样?”铃铛的声音比先前更冷,她最恨别人威胁她,尤其这次的威胁戳中了她最不愿触及的东西,指甲嵌入掌心,她甚至感觉到了手心里粘腻的感觉。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要你一星期至少出来一次,用你的身体好好得满足我。”南宫意露出得意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铃铛不会真的怕卓冥辰,但那些人是她的致命弱点。
南宫意再度庆幸自己无意间翻出的一份一年多前的报纸,上面刊登著一条并不显眼的寻人启事,来自一个比较遥远的城市,照片上的女孩并不是特别漂亮,但却吸引了他的注意,虽然有些差距,可一眼就让南宫意想起了铃铛,而刚才铃铛的表情变化也证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可以啊,地点定在哪里?”铃铛唇角微微向上,她鄙视自己的轻易妥协,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心并非变得想象中那麽冷漠,否则她也不会不想面对他们。
“我很高兴你能答应得那麽爽快。医院,理由都想好了,就说你要定期产检。”南宫意瞥向铃铛隆起的腹部,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不只兴奋那麽简单。
“多谢你费心,我会去的。”铃铛不再多看南宫意一眼,也没有去探查现在男洗手间里有没有别人,转身开门出去,她不能保证自己再待下去还能保持冷静。
南宫意看著门把手上留下的那抹鲜红,心情复杂,原本是自己的胜利该得意才是,可总觉得哪里脱出了掌控。
回到孕妇装的销售区,云莺已经回来了,免不了抱怨几句,看到铃铛手心里都是血,又大呼小叫了一番,赶紧拉著她去冲洗包扎,对於铃铛来说,这些事和刚才的威胁想比,都无足轻重。
(0.24鲜币)那个啥
除了被反复进出的部位,铃铛身上没有留下任何情事的痕迹,卓冥辰不索求铃铛的身体,自然也无从发现这一点。
铃铛不怕卓冥辰看出来,但也没有无聊到主动坦白这件事,手上的伤谎称是被玻璃碎片割伤也就过去了,她不担心云莺会对卓冥辰拆穿她的谎言,所以一切似乎没什麽改变,至少表面上是那样。
要进去并不难,现在是晚上,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进入铃铛房间的时候只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即便没看到人,卓烈也能确定里面的人是铃铛,房间里的摆设和原来一模一样。
卓烈正想著闯进浴室和那个想念多时的人儿好好温存一番,浴室里水声停了,他立刻改变了主意,伸手把卧室和浴室的灯一起关掉,房间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对於突然的黑暗,铃铛没有表现出太大惊慌,或许只是短暂的停电,或者哪里短路了,摸索著打开浴室的门,刚踏出两步,就有一条有力的胳膊把她揽了过去,幸好是背先撞到那个人身上,这个冲击力对五个月的肚子来说是大了点。
“你果然还活著,老头果然是骗我的。”卓烈没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时流露出了激动的情绪,即便他一直相信卓冥辰是骗他的,此刻熟悉的身躯落入怀里,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卓烈?”已经明白来的人是谁,铃铛也就不挣扎了,听他的话似乎卓冥辰编了个她已死的谎言。
卓烈没有再说什麽,他用行动表示了对铃铛的渴望,他狂热地亲吻铃铛裸露在外的脖子,“铃铛,我好想你。为什麽你会是老头的?我比老头更喜欢你。”
这些话不像是卓烈会说的,什麽喜欢之类的字眼,铃铛微微诧异,也就那麽短暂的时间,卓烈已经扭过她的头继续亲吻,而随意披在身上的浴袍也被扯落。
“你──”卓烈的动作突然停止,手像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铃铛明白卓烈在惊讶什麽,随手打开边上的灯,让对方看得更清楚些,嘴角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卓烈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他很清楚的看到了铃铛明显隆起的腹部,如果他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那麽他就是个傻子,“这是老头的?”
铃铛不答,弯身去捡丢在地上的浴袍,凸出的肚子让她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吃力。
────
难得他承认……
(0.22鲜币)(就当是废话)
看著铃铛丝毫不显尴尬地穿回浴袍,卓烈的心里有一大串的疑问,最後到嘴边的仍是刚才那个未解的问题,“是老头的?”他知道女人在性事之後可能会受精怀孕,但他从来没考虑过铃铛也会有这麽一天,他似乎忘记了他每次同铃铛做爱的时候都是不戴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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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是呢?”
“砰!”卓烈一拳狠狠砸在一旁的墙上,“好!真是太好了!”
卓烈不怒反笑,盯著铃铛的眼神恨不能把她吃下肚,刚才的欲火全部转化为怒火憋在心里,其实他的伦理道德观念并非很重,否则也不会和卓冥辰争一个女人,同时发生肉体关系。但现在有了些微改变,一想到铃铛肚子里有一个他称之为“弟弟”或者“妹妹”的生命存在,他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的和铃铛做爱。
“没有什麽事的话我要休息了。”明显的逐客令,铃铛故意打了个哈欠。
“好!我会再来的。”卓烈咬牙道,他认为铃铛的孩子一定是老头的,否则那个男人怎麽会甘心为别人养小孩,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占有铃铛,又不甘心这麽放弃。
离开卓家後,卓烈去酒吧荒唐了一夜,生理需要总是要解决的。
由於半年前卓烈的突然离开,刚进入正轨的企业一时无主,陷入混乱,幸而齐鸣拖著病体出来主持大局,卓烈这次回来自然受到了很多人的质疑,但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毕竟这是齐家的企业。
此後一个月卓烈都没有再去见铃铛,有需要照例去酒吧找一夜情,大多时间努力稳固自己在企业里的威信,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恨卓冥辰。
想起以前的计划,卓烈安排了个巧合和赵灵豔“偶然相遇”。
赵灵豔倒也算痴情,半年前她听说卓烈出了车祸去国外养伤,伤心了一阵子之後决定等他回来,这麽长时间竟然都没有交新的男朋友。
卓烈一向对缠著他不放的女人嗤之以鼻,这个时候倒也庆幸,他需要赵灵豔背後的财力才能让自己企业的规模超过卓冥辰的。
赵灵豔再次见到卓烈心里高兴,但免不了要故作生气的质问他为何这麽长时间不联系。
卓烈随便扯了个谎言也就把单纯的女孩哄得服服贴贴,没多久就带他去了家里见母亲。
徐琳看到卓烈微微错愕,那是当然,他们曾经有过一夜情,现在他却以女儿的男朋友身份出现,真是混乱的关系,但徐琳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原因把卓烈赶出家门,见卓烈装作不认识她,她也顺水推舟的当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女儿以前喜欢周邦杰那样的软脚虾她都没管,换成卓烈她更不会管,毕竟她需要有魄力的继承人。
赵灵豔见卓烈和母亲相处不错,心里欢喜,没有看出什麽不妥。
之後卓烈和徐琳有单独见面,基本上就是商定那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要再提,卓烈也答应以後收敛一点,至少不能伤到赵灵豔的心。卓烈没有立刻提出资金援助的要求,这种事急不得,在经过那麽多事後,他急躁地脾气也有了缓和。
总得来说,卓烈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除了铃铛的事一肚子闷气外,都还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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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内容,不过有些事情要交待一下
(0.22鲜币)不同世界的人
今天铃铛照例去产检,在走廊拐角的地方差点撞上一个人,抬眼一看才发现竟是很久不见的欧奇雅。
“铃铛?!”欧奇雅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腹部明显隆起的女人,一看那肚子至少也五六个月了,他们上次见面是半年前,那时他把失忆的铃铛送回了卓家,没想到再相遇时竟是这个局面,他从来没忘记过铃铛,可又明白自己的机会是多麽渺茫,在父母的催促下,挣扎了半年一直还没固定的对象。
“欧老师,好久不见。”铃铛没有吝啬微笑,虽然她的笑容大多是虚假的。
“你……”欧奇雅瞥了几眼铃铛的肚子,欲言又止。
“欧老师,是不是想问这个?”铃铛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继续微笑,“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怀孕了,六个月。”
欧奇雅表情一黯,脑子里片刻的空白後就呈现混沌状态,铃铛怀孕这件事给了他太大打击,所以他没有察觉铃铛的微笑里丝毫没有欣喜的成分,以至於後面的话没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原来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甚至愿意为他怀上孩子。”
刚说完,欧奇雅才觉得不妥,以铃铛的情况来看,孩子差不多就是在他们上次见面前後怀上的,那麽紧凑的时间,孩子很可能是南宫意或者卓家父子的,不管铃铛失忆与否,他们都不像是铃铛喜欢的人。欧奇雅很想为刚才的失言甩自己一巴掌,小心地看了看铃铛的表情,依旧是那个让他心疼的微笑。
“我没有喜欢的人。至於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确定。我的情况,欧老师不是很清楚麽?”
“你都想起来了?”欧奇雅猜不透铃铛在想些什麽,总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具体不一样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毕竟他就从来没看透过这个女孩。
“是啊。”铃铛答的淡然,“全部。”
“铃铛,我喜欢你,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欧奇雅鼓起勇气,很认真的表情,很认真的语气,“我知道你现在过的不好,离开卓家吧。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照顾你和孩子,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虽然他说的话就像二流言情剧里男主角的老套台词,但也足以感动一个无依无靠的怀孕女人,尤其他等了那麽久,真情可鉴,可对象是铃铛就另当别论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让人同情。”铃铛收敛起微笑,她不笑的时候,表情是冷的。
“不是同情。”欧奇雅立刻道,他不想让铃铛误会他的想法,“或许你不愿意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我很懦弱,所以在刚认识你那段时间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如果那时我能更靠近你些,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对於欧奇雅的自责,铃铛表现得很无情,“不管你以前怎麽做,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欧奇雅说不出话来,他听不出铃铛的一丝後悔,好像现在的局面是理所当然。
“欧老师,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的温柔包容,在我眼里不过是妇人之仁,人只有几十年可活,何必让自己活得那麽累呢?”铃铛懒得再继续说下去,与欧奇雅擦肩而过。
(0.24鲜币)突如而来的拳头
铃铛侧躺著,南宫意从身後抱住她,一下一下地挺动著腰部,这是一个相对比较省力的姿势,但不管怎麽说,带著那麽大的肚子总是很大的负担,她双手死死绞住身下的床单,尽量让自己身体晃动的幅度小些。
例行产检结束後,铃铛就跟著南宫意进了门诊专设的医生休息室,没到中午时间,一般不会有人进来,同以往一样,他们做爱,在简易的小床上。
异样的感觉来自腹中,铃铛蹙眉,脸色微微发白,努力腾出一只手放在腹部。
察觉铃铛的反应,南宫意露出了然的表情,要这个时候停下来不可能,他加快了频率,匆匆结束了这场性爱。
退出铃铛的身体後,南宫意把手贴在铃铛肚子上,很明显地感受到手底下有东西在动,看来是里面的小东西提出抗议了。他轻轻抚摸了两下,算是安抚,里面的躁动真的安静下来。“六个月,小东西也会动了呢?”
铃铛松了口气,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其实这个现象从一个月前就有了,不管是安静或者活动的时候,经常会毫无预兆地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刚开始次数少些,最近变得比较频繁,她明白这就是所谓的胎动。那个还不能称之为完整生命的东西已经开始向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以他自己独有的方式。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那之前,除了腹部隆起对自己造成的某些不便外,铃铛对里面的生命没有多大感情,而现在她确切感受到了那个生命的存在,也因此常陷入矛盾之中。她没有资格抹杀这个孩子,它是无辜的,但把它生下来或许也是个错误,她给不了它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南宫意从抽屉里找了个听诊器出来,贴在铃铛腹部试了几个位置,笑意加深,“看来是个很健康的孩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南宫意没有要求铃铛去检测胎儿的性别,虽然法律不允许非医学诊断的性别鉴定,但以南宫意的职务之便并不难,但他不愿那麽做,以他的话来说,如果提前知道了,那就没意思了。
铃铛第一次听到胎儿隆隆的心跳是半个月前,产检时通过胎心监护仪传来快於常人的心跳声,有点像锺表的嘀嗒嘀嗒,一强一弱的交替,还记得自己当时惊讶地瞪著自己的肚子,仿佛里面的是什麽奇怪的东西,但同时又有一种温暖的东西慢慢弥散开来。
铃铛给了南宫意一个怀疑地眼神,因为她从听诊器中除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什麽也没听到,“你不需要这麽关心,它不一定是你的。”
“不,我相信它是我的。”南宫意笑得很有自信,“父子感应。”
铃铛嗤笑一声,她都不确定的事,也不知道南宫意哪来的自信。
南宫意下床把衣服穿起来,看了眼仍旧躺在床上的铃铛,“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不会再碰你。”
铃铛眉头一挑。
“但是我有个条件,你生孩子必须在这家医院,而且我要你剖宫产。”
铃铛没有问为什麽,估计到时候这种事也轮不上她选择。
“只要你住进这家医院,我就有办法让你手术。”南宫意明白铃铛在想什麽,走到门边,离开之前道:“你可以再休息会儿,我会把门反锁,只要在中午11点前出去。”
门刚打开,南宫意还未跨出一步,就有一股大力迎面而来。
南宫意感觉到了,却没来得及躲开,脸上被狠狠砸了一拳,重心不稳就这麽狼狈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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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总算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0.3鲜币)不是对手
脸上火辣辣地灼痛,那一拳毫不留情,南宫意愤怒地抬头看突然攻击他的人,目光接触到门口那个身影时微一错愕,随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表哥!你究竟在做什麽?!”欧奇雅气愤地盯著坐在地上的男人,他了解南宫意的作风,但这样的事是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之前遇到铃铛後,他控制不了的跟在她後面,即便两人在休息室把声音压抑到很小,他仍然能察觉他们在里面做了什麽,尤其房间里还弥漫著未来得及散去的情欲味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南宫意抬手摸了摸抽痛的嘴角,指腹上沾了点血迹,竟然破皮了,估计还能青出一块。想到这里眉头皱起,不知道其他人看到了会传成什麽样。
“表哥,你太让我失望了。”视线扫过床上一丝不挂的铃铛,欧奇雅心重重一痛,跨前一步反手把门关上。半年前,由於带走并欺骗铃铛的事,欧奇雅已对南宫意产生芥蒂,如今就只剩下失望和愤怒。
“奇雅,做人不要这麽认真。你不是喜欢她吗?可惜你考虑得太多,所以得不到。”南宫意慢慢站起来,“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更何况,她现在有了我的孩子。”
“什麽?!”虽然之前就推测铃铛怀的孩子有一半可能是南宫意的,但亲耳听他说出来,仍是给了欧奇雅不小的打击。
“如果你没什麽其他要说的,我该回去上班了。”南宫意擦掉嘴角的血迹,整理好衣服,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如果今天打他的人不是欧奇雅,恐怕事情没这麽善了,何况这麽多年以前来他是第一次看到欧奇雅生气到动手打人,也算新鲜。
擦身而过的时候,欧奇雅又扫来一拳。
可惜这次南宫意早有防备,抓住欧奇雅的手腕,一用力拧到身後固定,在他耳旁冷冷道:“奇雅,不要再做没意义的事。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这件事我不和你计较,但不要企图我会原谅你两次。”
无论是力气还是动作,欧奇雅都不是南宫意的对手,无论怎麽努力,他都不能挣脱分毫,深深的挫败感几乎将他击溃。
感觉到欧奇雅不再挣扎,南宫意松开手重新开门走了出去,幸好这个休息室在比较偏僻的角落,刚才的动静没有引来好奇的人。
欧奇雅呆呆地站著一动不动,背脊僵硬,仿佛只剩下失了灵魂的躯壳。
铃铛已经穿好了衣服,性事过後的身体很疲累,所以她没有立刻下床,只是靠在床头休息,南宫意说在孩子出生之前不会再碰她,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个好消息,毕竟南宫意抓著她的弱点,她这样的状态不想让他们看到。
过了很久之後,欧奇雅终於有了动作,一拳狠狠砸在墙上,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为力。
这个动作让铃铛想起了卓烈在看到她大著肚子後的表现,不管怎麽说,墙总比拳头要硬,他们喜欢跟自己过不去,跟她没有关系,所以她继续蓄积体力。
“为什麽?铃铛,我一点也不明白你在想什麽。为什麽你不爱惜自己?”欧奇雅的声音苦涩沙哑。
铃铛甚至以为他哭了,“你不需要明白,如果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那这个世界还有什麽意思。”
“哈哈哈……”欧奇雅突然笑起来,有点凄凉,从来没有人听过他这麽笑,仿佛在自嘲,“你说的对,是我错的离谱。我还是喜欢你,但我不会再缠著你要求你改变,只希望你不要太伤害自己。”
因为欧奇雅背对著她,所以铃铛看不到欧奇雅是否真的有流泪,曾经温和有礼的男人在她面前露出这麽无助的一面是铃铛始料未及的事,说一点感觉没有是骗人的,正当铃铛犹豫要不要说点什麽时,欧奇雅拧开了门。
“不管怎样,我希望看到你幸福。”离开之前,欧奇雅深深看了铃铛一眼。
看著重新关上的门,铃铛心里复杂了一会儿,在她遇到的那麽多男人中,欧奇雅无疑是一个异类,可就是这麽个人,总是在她冰冷平静的心湖里投下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软弱或许是欧奇雅的缺点,但不能要求他完美无缺,至少铃铛认为如果是赵晓琪遇见他,他们会是幸福的,可生活没有如果,发生过的事不可能从头再来,人类还没有进步到能够让时光倒流的地步,所以注定要留下很多遗憾。
(0.26鲜币)孩子出生
接下里的几个月,对铃铛来说,只能用平静到无聊来形容,除了南宫意偶尔在她去医院的时候见到,其他几个男人都消失得不见踪影,连卓冥辰也两个月没露面。
这种情况在铃铛怀孕满八个月的时候有了改变,云莺硬是让卓冥辰同意铃铛搬到她家去住,说是太寂寞了对孕妇身心都不好,而且她需要更好的照顾。
妊娠晚期,铃铛的下肢开始水肿,不是特别厉害,但不能长时间的站立,同时也出现了一些腰酸背痛的情况,幸而云莺对这些都有经验,处理起来也不是手忙脚乱,算是很顺利地度过了那个最难熬的阶段。
铃铛本对在南宫意那家医院生没抱多大希望,装作无意的跟云莺提了一下,没想到云莺说那家医院的产科还不错,而且也一直在那里做的产检,没必要换医院,随即到了预产期真住了进去,以便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铃铛住院第二天,肚子仍是没什麽大的动静,医生提出剖腹产,理由是胎位不好,强行自己生危险性大,对於这个理由,铃铛猜想多半是南宫意做的手脚,也懒得理会,她不太在意孩子如何出生,只是对即将为人母这件事有些恐慌,但又急切地想摆脱现在不适的身体状况。
整个手术过程中,铃铛都是清醒的,但她是看不到别人在对她做什麽的,麻醉的效果非常好,一点疼痛都没有,她只能依靠感觉猜测何时手术刀在她肚子上开口子,何时腹中的脏器被触摸,何时身体一轻什麽东西被拿了出去。
铃铛不清楚其他女人在这个时候会如何表现,至少她很平静,仿佛躺在手术台上的人不是她自己。
响亮的哭声过後,一个身上沾著血、羊水和胎脂的婴孩被护士举到她面前,屁股对著铃铛,问她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铃铛看了那个正哭得厉害的婴孩一眼,总觉得很没有真实感,两年前的赵晓琪,一年前的铃铛,现在的她,竟好像三个不同的人,就如同三个平行线,本不该有交集,却硬生生被集中成一束。
从进手术间到出手术间,总共也没满一个小时,相当的顺利,孩子也跟著一起送了下来。
铃铛住的是家庭病房,一个房间里就一个床位,同上次住院一样,照顾她的人是冯嫂,真要说来还多了个云莺。
由於医院的硬性制度,云大小姐不止一次的抱怨医院没人性,不允许她把两个儿子也一起带过来照顾,害她还要两头跑,儿子们也不能早早地见到小弟弟。
麻醉药效过後,铃铛经常能感觉尖锐的刀口痛和钝性的宫缩痛,不过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为此云莺多次怀疑铃铛的痛觉神经出了问题,她那时可是疼得死去活来。
卓冥辰在孩子出生当天来过一次,看了眼脏兮兮的小家夥後没发表什麽意见,视线只在铃铛身上停留了一秒,之後就离开了。
卓冥辰感觉出来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吧?铃铛想,她注意到卓冥辰刚才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替别人养小孩对任何男人来说心里都不会舒服。
云莺喜欢把孩子放到床上和铃铛睡在一起,美其名曰增加母子感情。
“铃铛,这个孩子长得不像你,好像黑了点。”其实云莺说得婉转,新生三天的婴孩比刚出生圆润了些,刚洗过澡带著清爽的沐浴ru味道,可惜长得不好看,皮肤偏黑,鼻子也塌了点。
看著孩子的脸,铃铛有时会想不知道卓冥辰会怎麽处理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相爱的结晶,总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说没有一点感情是骗人的。
铃铛在医院住了五天,欧奇雅和卓烈有来过,但都只在门外站了会没进去,铃铛奇怪的是南宫意没有出现,只托人带了张纸条给她,写著:我会再来找你的。
(0.24鲜币)某人忍耐终结
回到卓冥辰的别墅,铃铛安逸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她之前帮著云莺一起照顾双胞胎,现在照顾一个不算太难,至少宝宝哭时不会手忙脚乱,宝宝很健康,也不需要太过cāo心。
铃铛和云莺的孩子只相差几个月,云莺不止一次地叹息说可惜铃铛生的不是女孩儿,否则她们就可以结成亲家了。
洗完澡,铃铛随意披了件浴袍走出浴室,出院已经两个月,她的身型逐渐恢复,除了产後ru房生理性饱胀和下腹部一条浅色的疤痕外,其他基本和怀孕前一样,或许心态有些不同了。
又怎麽会一样?以前,不管是在桃花街或者出来後,每天都少不了和男人做爱,仿佛那是她生存的唯一意义,心也变冷没有感情,直到死亡,这场糜烂的游戏才会结束。然而由於变数的不断出现,此刻游戏已经慢慢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包括她的感情,并非说她爱上了某个男人,有些时候感情上微妙地变化是很难用言语说清的。
她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下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何种结局,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她所预期的。
宝宝在小床上睡得正香,那床是云莺买来的,和她家里的一模一样,就放在铃铛的床边,方便照看。
宝宝还没有正式的名字,“宝宝”是云莺给孩子取的昵称,铃铛从来没想过给孩子取什麽样的名字,於是一直搁著,不管云莺怎麽催都敷衍已过。
“就叫宝宝好了。”
“什麽?这哪是名字?宝宝这是昵称好不好?要是等宝宝长大了,还是一直叫宝宝,宝宝会遭人取笑的。”云莺连著几个宝宝,觉得嘴角有点抽筋,虽然她想了几个名字,但铃铛似乎没打算采用。
“那等他长大了自己换名字。”
“啊?”云莺有些头疼,“那总该知道姓什麽吧?”
“他没有姓。”虽然孩子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南宫意,但更不可能是卓冥辰的,铃铛也没认真到要去做亲子鉴定的地步。
最後在宝宝的名字上,云莺举白旗投降,暂时就宝宝,宝宝的叫著。
宝宝刚喝饱,大张著四肢朝天,短手短脚,看起来像一只被人翻过来的乌龟,圆鼓鼓的肚皮露在外面,跟刚出生那会比宝宝的体型大了不少。
铃铛不喜欢喂宝宝,具体来说是不喜欢宝宝含她的ru头,那是种很怪异的感觉,所以她多半是用吸奶器吸出来放到奶瓶里,或者泡些奶粉。云莺说这样做宝宝很可怜,会缺乏安全感,当铃铛把宝宝递给她让她帮忙喂,她又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开玩笑,就算她是奶牛,也满足不了三个孩子的需求啊。
铃铛走近些拉过边上的小毯子帮他盖上,不管怎麽说宝宝是自己怀胎十月生的,用老一点的说法就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爱多少是有的,但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总觉得有什麽梗在那里,好像怪怪的,具体又说不清。
或许少的是家庭的温暖和幸福感吧,她想。
铃铛关灯,躺在床上还没多久就感觉门被打开,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房间的门是从来不锁的,但不敲门就进来的也就那麽几个,她不担心是小偷或者其他,因为来人的气息很熟悉。
脚步声慢慢接近,床一沈,身体被压住,然後是占有欲强烈的吻,咬破了铃铛的嘴唇,口腔里传递著铁锈的味道。
夜色很暗,铃铛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清楚的知道他是谁。
────────
某狼趁夜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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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只忍得都很辛苦捏
(0.26鲜币)额……h
铃铛只穿了件宽大的睡裙,很快被拉扯到腰部以上,下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男人的手下移到铃铛腿间,摸索著寻找入口,本就是熟悉的身体,哪怕很久没做过了也依旧能很快找回感觉。
手指毫无预警地插入,比想象中紧窒,估计是很久没性爱的关系,不适的感觉让铃铛皱眉,她努力地放松身体,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进入的东西会更难受,也更舒服,铃铛是服从本能的人,她不会装成贞洁烈女进行无谓的反抗,何况许久没欢爱过的身体极度敏感,仿佛急切的渴望著一场淋漓的性爱,於是她抬手环住了男人的肩颈。
没有太多的前戏,男人随意扩张了几下就抽出了手指,腰一用力,把勃起的肉块整个推进了温暖的甬道。
铃铛呜咽一声,下体被极度撑开的地方酸疼的厉害,那种感觉仿佛第一次被男人进入,几乎要尖叫出来。
男人只停顿了数秒锺就开始动起来,干涩的甬道在反复的摩擦後变得湿润,灼热的硬物进出也更加顺畅,yin靡的拍打声刺激了人的性欲,男人的动作愈发的激烈,仿佛要把空白的时间全部补偿回来。
“我还在想你会忍到什麽时候?”铃铛喘息著道,为了舒适些,她努力迎合男人的动作。
男人不吭声,除了沈重的呼吸,吝啬於发出其他声音。
铃铛扬了扬嘴角,也不再说话,这个时候说话著实有些费力,干脆省点力气,双腿勾住对方的腰,紧紧攀附住身上的人,以减轻冲击力,否则她的头估计会撞到床头,连调整一下躺的位置都做不到,一阵疼痛过後,便是越来越强的快感,她终於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个时候,谁也管不了旁边的小床上,有个小小的孩子正睡著。
铃铛记不清男人在她身体里发泄了两次,或者是三次,总之男人的耐力很强,折腾到铃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却没有一点疲软下来的迹象,甚至都没从铃铛的身体里退出去过。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铃铛似乎能感觉到他正紧盯著自己的脸,在晕过去之前,铃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或许这次她要被做死在床上了,这个结局很不体面,却也很适合她。
黑暗中,男人起身,盯著小床的轮廓看了许久,终是一言不发地离开。
铃铛是被宝宝的哭声吵醒的,也不知他是饿了,还是要换尿布了。
天已经很亮了,看了眼墙上的挂锺,已快中午时间。刚想起身就牵扯到浑身酸痛的肌肉,重新倒回床上,比散架了还难受,昨晚的记忆汹涌而来,太久没有运动的身体果然适应不了这麽激烈的性爱。
宝宝的哭得凄惨,一点也不知道母亲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照顾他。
冯嫂推门进来,只要卓冥辰不在家,她一向是不忌讳直接进铃铛房间的,哪怕看到铃铛浑身欢爱痕迹,她也习以为常了。
自从恢复记忆後,铃铛就明白冯嫂既不聋也不哑,只是习惯性的保持沈默,“冯嫂,不用管我,先照顾一下宝宝。”
冯嫂看了眼铃铛,没有表示惊讶,抱起宝宝就出去了。
铃铛又在床上躺了会才起来,随著她的动作有液体从下身流了出来,男人的精液在她身体里停留了一夜,腿间粘腻得难受。
性爱的过程及高氵朝让人迷恋,但并不代表时候的身体状况也同样舒服,至少对现在的铃铛而言是个相当大的负担,她的身体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就比如一个长期不运动的人,突然去让他跑个一千米,就仿佛死过一回。
铃铛在温水里泡了近半个小时才开始冲洗,在热水的作用下,身体的不适已减缓了不少,出了浴室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个人。
卓冥辰坐在沙发里,视线集中在手里的文件上,见铃铛出来,眼睛微微一抬。
(0.26鲜币)还没满足吗?
“昨天晚上还没满足吗?义父?”铃铛脚下一停,随即走到卓冥辰身前,毫不畏惧地俯视著他,唇上还带著昨晚被咬破的伤口。
卓冥辰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用行动回答了铃铛的话。
铃铛没有反抗,任卓冥辰脱去她浑身的衣服,然後把她压到旁边的床上。
这次卓冥辰显得比以往都要有耐心,铃铛猜想多半是因为昨晚他发泄得畅快了,欲火需要时间积累,怎麽说卓冥辰是人不是野兽,虽然他那个方面比一般的男人强的多,当然,卓烈也很好的遗传到了他这一点。
卓冥辰的视线在铃铛光裸的身躯上逡巡了一圈,最终停留在腹部早已愈合的伤口上,那一块地方颜色比周围浅些,缝合得很好,看起来不会觉得很丑,他的手指沿著伤口摩挲,来来回回好几次。
铃铛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躺著一动不动任男人欣赏不是她的风格,於是她半坐起来,主动伸手环住卓冥辰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一边空出一只手扯他的衣物。总是要做的,她宁可早点做完。“你这麽有耐心,我可不习惯。”
卓冥辰面无表情的接受铃铛的主动,直到那只柔软的手触碰到了禁区,才重新把她压到身下。“看来最欲求不满的人是你。”
铃铛浅笑,多了几分柔媚,饱受蹂躏的狭窄再度被手指撑开,铃铛难受的呜咽一声,太久没经历频繁激烈的性事,身体还不是很习惯。
感受到内部的干涩,卓冥辰停下了动作,麽指转而按压私密处突起的花心,时而轻缓,时而用力,敏感的小核很快充血饱胀。
强烈的快感从被刺激的地方扩散到全身,可又达不到极致,那种感觉相当的磨人,铃铛不是善於隐藏欲望的人,所以她难耐地扭动下身,想要更多更多。
很快,在欲望的支配下,被插入的甬道分泌出爱液润滑了干涩的花径,卓冥辰的手指一直停留在里面,感受到这个变化,又加入了第三根手指,来回抽插旋转几下後就整个抽了出来。
铃铛的双腿被折起来压到身体两侧,这是个很羞耻的姿势,平日里最隐秘的部位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带有观看意味的眼神比直接的插入更令人难堪。就在铃铛想要说什麽刺激一下卓冥辰,改变现在的状况时,对方一个前倾,那个火热的硬物就在毫无防备下捅了进来。
“啊!”铃铛叫出声来,幸好之前扩张过,不是很疼,但瞬间的难受是不可避免的。
“很快就满足你。”卓冥辰低沈著声音道,腰部用力,把自己送得更深,随後就一深一浅地抽动起来。
铃铛低低地呻吟,拽著床单的手愈发用力,她已经高氵朝了两次,可卓冥辰没有一点即将发泄的迹象,这样下去她的体力真是要撑不住了。
卓冥辰压住铃铛的腿,方便自己的进出,花径里的爱液随著肉刃的抽动而溢了出来,分外yin靡,他唇角一动,腰部挺动的速度加快。
“唔……”铃铛弓起上半身,战栗的快感几乎让她灭顶,高氵朝过後身体立刻软下来,手再也无力抓住床单。
这时,卓冥辰也泄了出来,全部射在铃铛身体深处。
铃铛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她不确定卓冥辰会不会再来一次,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积蓄体力。
感觉疲软下来的东西离开了她的身体,压著自己的重量也消失了,铃铛微微睁开眼,看到卓冥辰已经下床开始穿衣服,不觉松了口气。
铃铛拉过被子一角盖在腰间,懒得现在就去浴室,哪怕她知道现在自己很狼狈,尤其是腿间的粘腻,迷迷糊糊间几乎又睡过去,卓冥辰冷漠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你有客人到了。”卓冥辰已经把衣服穿好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
(0.3鲜币)伦理道德全是狗屁
等到铃铛走出房间已是半个小时後的事情了,她走到楼梯一半就看到下面客厅里拿著遥控器不停按的云莺,卓冥辰不在。
客厅里的超大液晶电视机是在云莺的强烈要求下买的,说是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铃铛是不爱看电视的,所以那台东西也成了她独享的,平日里很爱惜,今天不知为什麽声音开得震天响,摇台速度快得连显示屏上的画面都来不及看清楚。
铃铛下楼梯的声音传到了云莺耳朵里,她微一侧首,看了眼铃铛回过头去继续摇台。
直到铃铛走到云莺边上了,她也没开口说一句话,视线一直盯著前面的屏幕。
沈默了许久,铃铛想恐怕她不先开口,这尴尬的气氛是要持续下去了,而且她基本上猜到了云莺这麽奇怪的原因,“什麽时候来的?”
“一个小时前。”云莺停下手里的动作,把遥控器往沙发另一头一扔,就靠著沙发背的姿势直直盯著铃铛,“不该看到的东西我都看到了。”
“哦。”铃铛应一声。
“你没有什麽话要说吗?”
“你不是都看到了?”
“铃铛,你和卓大哥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不是你义父吗?你们怎麽……”云莺说不下去了,即便她和那两人都没有暧昧关系,但总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或者说她最信任的两人都不信任她,那种难受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没什麽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名义上的父女,实际上一直有肉体关系。”铃铛说得风轻云淡,语气甚至使有些冷的,快一年时间相处下来,铃铛对云莺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有时候也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毫无防备的一面,可这个时候她重新披上了冷漠的外衣。
云莺站起来,扣住铃铛的肩膀,“铃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我会去找卓大哥理论的,他不能这麽对你。”之前她拦住了卓冥辰想问个清楚,但那个男人的反应很冷淡,就丢下一句“她是我捡来的东西”就离开了。
“没有苦衷,我和他一开始就是这种关系,不过是互相满足对方的生理需要,没什麽不好的。”
“没什麽不好?你们这是乱伦。”云莺脱口而出,才觉得说得有点过分。“对不起,我不该这麽说,我知道你们实质的血缘关系,但你们这麽做让人……”
“我不想和你谈伦理道德观念,”铃铛突然扯了个笑,有些惨然,“你知道吗?在遇到卓冥辰之前我是个妓女,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和我上床,什麽伦理道德全是狗屁,至少我现在不用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
“铃铛,你……”云莺呆了,这个内幕太劲爆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铃铛会有这种身世。
“是不是觉得我很脏?连你的卓大哥也配不上?”铃铛紧盯著云莺,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想看到对方什麽反应,是厌恶远离,又或是宽容理解,但绝不是同情怜悯。
“不!铃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意外。”云莺垂著眼沈默片刻,随後的话语带著迟疑,“宝宝是卓大哥的孩子吗?”考虑到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云莺没问过铃铛宝宝父亲的事,此刻却忍不住问了。
“应该不是。”
“……”
“你不要露出这麽惊讶的表情,如果我告诉你,除了卓冥辰,我还和其他几个男人有肉体关系呢?其中还包括了卓烈。”
在铃铛的预料之中,云莺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云莺和卓冥辰走得近,自然是知道卓烈是卓冥辰的儿子的,虽然因为那两人的关系不好她没怎麽和卓烈接触过。
父亲,儿子,义女。这关系真的是乱,还好云莺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不至於太过失态,“你就一直这麽糟蹋自己吗?”
铃铛冷笑一声,“云大小姐,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控自己命运的,如果你看不惯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会去找卓大哥问清楚这件事的。”云莺一咬牙转身就走。
只剩铃铛一个人的时候,冯嫂把宝宝抱了出来交到铃铛手里。
两个多月的婴儿很大了,抱在手里有些沈,宝宝比刚生下来那会白了些,也好看了些,但依然看不出来像谁。
宝宝刚被喂饱又睡著了,看著他铃铛的表情稍有柔和,只有什麽都不懂的时候人才是无忧无虑的,可惜,人不可能一直什麽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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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
不知不觉写了二十万了
能坚持看到现在的亲,某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