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0.28鲜币)怒火
卓烈抽出自己,将铃铛翻转过来,就在他抽出的一瞬间,残留在小穴中的体液便跟著流了出来,顺著大腿往下蜿蜒。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铃铛不满地嗯了一声,主动勾起一条腿搭在卓烈腰上。
经过扯动,裙摆又滑落下来,遮住了两人的下身,没有人再去撩开裙子,凭著直觉将彼此火热的部位贴在一起。
卓烈没有马上进入,饱胀的性器充血挺立,贴在铃铛的会yin部缓慢的摩擦,从仍然时不时收缩的穴口,到上方的小核。
那是铃铛的敏感部位,而男性器物的碰触比手的刺激更为强烈,每当小核被触及时,都像是有一阵电流窜过她的身体,酥麻得腿发软,靠著卓烈的支撑才不至於倒下去。
“这样就受不了了?”其实卓烈也在强忍著低喘。
“你的耐心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铃铛攀住对方的肩膀。
卓烈没有回话,抬起铃铛的左腿往一侧拉开,然後慢慢地推入,直到整根圆柱都没入到她的身体里面。
舒服的叹息声同时响起,但接踵而来的就是更为难耐的低吟。
深入浅出的律动。
重复又重复的运动却不会让人感到厌倦,反而更沈迷於它所带来的快感。
“是不是很舒服?和老头比怎麽样?”卓烈边挺动著腰部,边在铃铛耳旁低语,他的动作很蛮狠,仿佛要把铃铛撞碎。
昨天齐鸣突然心脏病发作送进了医院,病情是稳定下来了,但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把企业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但要摆平那些不服他的老员工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接下来几天不得不把精力集中在那里,学校也先不来了。
“你是指什麽?那东西的大小?型号?持久力?”铃铛的背抵在栏杆上,有些疼。
卓烈冷哼一声,知道铃铛不会说合自己意的话。
“你似乎忘了自己就是卓冥辰和别的女人这麽制造出来的。”铃铛的嘴角露出一丝弧度。
头皮猛地一痛,铃铛的头发被扯著向後拉。
卓烈扯得很用力,铃铛不怀疑自己的头发可能会被生生地扯下来。
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颜,卓烈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这个女人总是在惹怒他,而卓冥辰是他父亲这个事实是他最痛恨的。
“为自己的境遇而痛苦才是最让人可怜的。”
“笨女人,少说这些蠢话。”卓烈的表情有些扭曲,他不是痛苦,只是恨那个男人,他更不要任何人可怜。
“我说实话而已。”铃铛知道卓烈经不起激,这点和卓冥辰相差甚远,那个男人往往也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麽。激怒他们好像是自己的恶趣味,铃铛想,哪怕会遭来更粗暴的对待,她也忍不住要说他们不喜欢听的话。
“是吗?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说话的好。”
堵住人的口有很多种方法,还记得两人刚见面的时候卓烈选择的方法是吻住她,而此刻他直接将几根手指塞进了铃铛口中。
不满足现在的状况,卓烈又将铃铛转回了背对他的姿势,这样更方便他的进出,手也可以空出来固定铃铛的臀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了,就在铃铛以为自己快承认不住的时候,在体内穿刺的巨物终於开始颤抖,几下之後就爆发开来,温热的精液喷洒在甬道内。
卓烈喘了几下就把自己拔了出来,没有心情再做一次,脱下外套擦了几下就直接扔到地上,然後转身就走。
铃铛慢慢地滑坐到地上,真的是累了,连动一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刚才自己有没有高氵朝,只感觉快感不断地攀升,最後坠落下来。
下身被反复摩擦的部位有些酸胀,还有粘腻的液体从那处流出,这一切都证明了之前这里发生的yin乱。
轻轻的牵动了嘴角,难道说自己有被虐待的嗜好麽?铃铛回答不出来,只是快感和疼痛的刺激,才能让她感觉自己是真正活著的。
赵晓琪已经死了,如果不糜烂下去,那麽铃铛也就不存在了。
不管如何,趁铃铛现在还活著,游戏就得继续,直到铃铛也死去的那一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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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到我崩溃,情节啊情节
(0.22鲜币)抓奸(汗水)
好不容易把赵灵豔哄好,周邦杰松了口气,出卖晓琪是因为他一时懦弱,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哪怕被人说成小白脸,他也舍不得放弃现在的生活。
周邦杰知道晓琪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不能保证第三次发生这种事赵灵豔还会原谅他,所以只能在事情更糟糕之前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下午空闲时间,周邦杰向赵灵豔撒了个谎就抽身出来找铃铛。
“没想到你真的会主动来找我。”
教学楼。”周邦杰拉住赵灵豔,一副乞求的姿态。
“说什麽?你还有什麽话说?继续编造谎言骗我吗?”如果不是手太疼,赵灵豔很想再甩他一巴掌。
“邦杰,看来你说什麽赵大小姐也不相信呢。”铃铛摸了摸被打的地方,还好没肿起来,希望不会红得太明显。
“你……”周邦杰愤怒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是故意的,为的就是破坏他现在的生活,竭尽全力地想要挽回,他又转向赵灵豔,“灵豔,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你别生气,我可以解释的。”
“没什麽好谈的。周邦杰,我不介意你在我之前还有别的女朋友,但我最恨别人骗我,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你还有什麽可辩驳的!我算是看清你了,现在开始,我们一刀两断!”赵灵豔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她现在有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哪有可能冷静。
“她走了,你不去追吗?”铃铛好意提醒。
“你……这下你满意了吧?”周邦杰想怒又不敢怒,“放过我,好不好?算我求你。”
“我那时也求过你,你有改变主意吗?拿著那些人给的钱,连看都没看我一眼,那时你怎麽没放过我?”铃铛眯起眼睛,曾经痛苦的经历此刻回忆起来却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心已经冷了,感觉不到痛了。
“我……”周邦杰明白自己理亏,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麽结果,一咬牙转身去追赵灵豔,只要能说服赵灵豔原谅他,那还有希望。
“周邦杰,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吗?”看著很快消失的背影,铃铛喃喃道,迈开脚步,也跟著下楼。
(0.26鲜币)坠楼(上)
周邦杰终於在三楼的走廊里追上了赵灵豔,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灵豔,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诡计,她故意要离间我们的感情,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这一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赵灵豔挣脱不开,空出的一只手又甩了周邦杰一下,发出极大的声响。
中午休息时间,教室和走廊里的人不是很多,察觉到这边的情况,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男女情侣吵架见得不算少,大家都抱著看戏的心态。
“灵豔,住手!这是走廊,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好不好?你一定要相信我。”周邦杰急切地抓住赵灵豔的手,当著众多人的面被女人打,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周邦杰,你放开我!我们没有什麽话可说的了,你找你的好妹妹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赵灵豔小姐脾气一上来,哪肯让步。
周邦杰急了,他前几天出去赌钱又输了不少,本打算从赵灵豔这里骗一点,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如果赵灵豔不原谅他,那些要债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不要再过那种经常被人打的日子了。为了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周邦杰一咬牙,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灵豔,求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再和她见面了,你给我一次机会……”
赵灵豔一惊,周邦杰竟然就这麽跪在了他的面前,心里开始挣扎,但这麽多人看著她拉不下面子,“你求我也没用,我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还是继续骗我,如果我再相信你,我才是傻子!”
周邦杰求了一阵,赵灵豔依旧没有心软,两人拉扯著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铃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无声地笑起来。周邦杰,你现在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却怎麽也得不到别人的怜悯。
“你不要再求我了!我说过我以後不想再见到你。”赵灵豔脸胀得通红,这麽多人在看,不久事情就会传得整个学校都知道。
“周邦杰,你不觉得丢脸吗?”铃铛走过去,停在两人面前,冷冷地俯视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你还来做什麽?你害得我还不够吗?”周邦杰痛苦地吼道,难道他舒服的日子到头了吗?
“我害你?”铃铛几乎笑出声来,“究竟是谁害谁呢?周邦杰,你以前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多痛苦。”
“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过得很好,为什麽还要找上我?”
“周邦杰,你把我毁了,以为还能逍遥一辈子吗?”铃铛的声音很冷。
周邦杰身上一阵冷意,转向赵灵豔,“灵豔,你听到了吗?她只是想报复我,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究竟是怎麽回事?”赵灵豔听著他们的对话也察觉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麽简单。
“呵呵,”铃铛轻笑,“赵大小姐,一个曾经为了钱把女朋友卖掉的男人,你觉得他值得相信吗?”
“什麽?!”赵灵豔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怎麽会……”
“住口!灵豔,你不要听她胡说,这不是真的,她想诋毁我。”周邦杰急著拉住赵灵豔。
“我胡说吗?你觉得赵大小姐会相信谁?”
赵灵豔也听说过一些人为了钱把自己小孩卖掉的事,但那大多是发生在以前的历史上,现在却发生在身边,而且还是这个她喜欢了一年的男人,不愿相信,可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件事情是真的。
“灵豔,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她说的,你一直在骗我。”赵灵豔很痛苦,她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周邦杰,在自己身边一年却还是个陌生人,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为什麽要她遇到这种事情。
周邦杰彻底绝望了,知道无论自己再怎麽求也挽回不了赵灵豔的心,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他瞬间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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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鲜币)坠楼(下)
“啊!你想做什麽?”赵灵豔尖叫,手被抓得很疼。
周邦杰把赵灵豔推到走廊的栏杆上,往外压,她的半个身子都到了栏杆外面。
“你放开我!救命!”赵灵豔整个人都後仰著,一身冷汗,感觉自己快掉下去了,三楼不算太高,下面是草坪,但即使这样,也难保掉下去不会出人命。
“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你不管我,我会被他们打死的。”周邦杰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和你一起跳下去。”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杰,我们有话慢慢说,你先放开我。”赵灵豔惊恐万分,但怎麽挣扎也无济於事,脚快离开地面了,周邦杰的力道很大,她的双手胡乱地挥著想要找个借力点。
此刻周邦杰哪还会听她的话,仿佛是著了魔般想要和人同归於尽。
所有人都被周邦杰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救救我。”赵灵豔的手碰到了刚巧还在旁边的铃铛,用力地抓住,“我不想死。”
铃铛也没料到周邦杰会这麽做,毫无防备的她被卷了进去。
求生的本能让赵灵豔用出了最大力气,一手抓著铃铛,另一手则攀著栏杆,周邦杰疯了,她才不要和他一起死。“救救我!”
手被抓得很疼,铃铛一时无措,她从侧面能看到周邦杰显得狰狞的面孔。
三个人就僵持在那里,随时可能掉下去。
“快!把他们拉住。”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冲著其他人喊道,他是周邦杰一个班上的。
边上几个男生听到,总算清醒了,立刻冲过去想阻止周邦杰。
察觉周围人的举动,周邦杰的表情更加狰狞起来,明白再这样下去一定被那群人按住,那时赵灵豔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突然松开赵灵豔,改而抓著铃铛往外推。
事出突然,一瞬间,铃铛就感到腰部狠狠地撞在了栏杆上,然後整个人後仰,往外跌去,连找个抓的地方的时间都没有,赵灵豔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她唯一能抓到的人也跟她往外跳。
身体不断地往下坠,耳旁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女生们的尖叫。
铃铛闭上眼,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麽?
世人常说,人在临死前会释放一生的记忆。
闪过她脑海的记忆碎片有赵晓琪的,也有铃铛的。
原来,她还没有忘记过去,只是把它深藏在了心底。
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胆小的女生都不敢往下看,有几个胆大的,在看到一滩鲜红的血後也往後退。
“快打急救电话!楼下是草坪,应该还活著。我下去看看,谁快去把老师叫过来。”一个男生说著就往楼梯处跑,在这个时候保持冷静不是件容易得事。
赵灵豔瘫软在地上,不停地颤抖、抽泣,她还未从惊恐中脱离出来,刚才,她差点也跟著一起掉下去了。她无法接受现实,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0.34鲜币)南宫意(他终於出来了)
浑身都酸痛的厉害,各处关节像是脱臼了一般,铃铛缓缓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她不得不抬手遮挡,手臂很沈,再看时才发现是打了一层石膏。
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铃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活著,还是已经死了,那坠落的无力感她记忆犹新,甚至还有恐惧,原来,她也是不想死的麽?
环顾身处的环境,洁白的墙壁,连床单被子都是白的,房间里的摆设,以及手臂上的石膏,全都告诉她这里是医院。
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缓缓地撑起来,铃铛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身体,还好,除了左前臂的石膏和头上的绷带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严重的伤,皮肤散在几道刮痕。
她还活著。
那,周邦杰呢?
这是个单人病房,只有铃铛一个人,她没有发现的是,刚才有个人到了病房门口,见她醒了又离去了。
铃铛正想要下床,一个护士正好进来。
“等等,你不要下床。”护士把她按回床上,盖好被子,看了眼床头卡:“卓铃铛,你昏迷两天了,刚醒不能立刻下床,先躺会让身体适应一下。”
“我昏迷两天了?”
“是的。你还记得发生什麽事吧?”
铃铛点了点头,“从楼上摔了下来。”
护士明显松了口气,看来轻微的脑震荡没有对记忆造成太大影响,是个很幸运的女孩。
“周邦杰呢?”
护士想了想,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人。”
“和我一起摔下来的那个。”
护士顿了顿,才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现在去把医生叫过来给你检查一下,你问问他吧。”
不能怪她没有说出真相,她不知道两人是什麽关系,为什麽会一起从楼上掉下来,她怕卓铃铛知道那个男生的死讯之後做出什麽过激的行为,暂时只能隐瞒。交代了病人不可随意下床,有事按呼叫器之後,她快速出了病房。
铃铛闭上眼,问周邦杰的事并非是出於担心,只是莫名的在意,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麽?期待他活著,还是死了?
不久之後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进来的是刚才的护士和一个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卓铃铛,不要怕,让南宫医生帮你检查一下。”护士让到一旁,视线不由停在南宫意身上。
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毕业三年,年仅二十八岁就成了最受看好的一线医生之一,在过几年定能爬上副主任,甚至主任的位置。虽说他父亲是院长,但他本身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并非前人的庇佑。
除了实力,他的外表也让众多年轻护士忍不住脸红心跳,微长的头发,戴著黑框眼镜,修长的身材,对任何人都很有礼,笑起来的时候很有亲和力。
南宫意走到铃铛床边,微微一笑,“卓铃铛,我是你的主治大夫,我姓南宫。你昏迷了两天,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我很好,我不想待在这里,让我出院。”铃铛盯著他。
“还不行,你需要住院观察并完善检查,如果两天後都没什麽问题,你就可以回去了。”
铃铛不悦地皱眉。
“不要苦著脸,你现在的状况很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南宫意弯下身,检查了一下铃铛的瞳孔、患肢的末梢搏动和各处伤口的情况,鼓励地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笑容只在表面,眼底是丝毫没有温度的。
“周邦杰在哪?”铃铛想到刚才的问题。
“你已经见不到他了。”南宫意收敛了笑容。
“死了?”铃铛一惊。
“摔下来的时候头部正好撞在石块上,颅骨骨折,压断了脑动脉,没能救回来。”南宫意说的很淡漠,心肠再好的医生也不可能为每个人的死亡哀伤,更何况他算不得什麽好人。
“南宫医生,你……”护士怕南宫意的话刺激到铃铛。
“没关系,她早晚会知道的。”南宫意摆摆手,示意她别担心。
“死了也好。”铃铛喃喃一句,被南宫意听到了。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南宫意又转向护士交代了声,“她现在情况都正常,有什麽事的话再叫我。”
“可是……”护士还在担心刚才南宫意的话会不会给铃铛造成刺激。
“放心吧,相信她不会有事的,太过畏首畏尾很多事都做不好。”南宫意走之前又看了眼铃铛,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个女孩遇上这种事还真平静呢。
作为她的主治医生,也对事情的发生稍微了解了一下,两女一男的三角关系发生争执,导致男的一时想不开拖著其中一个跳楼,照理说是人都会害怕的吧。但以他的观察也不像是过度受刺激反常的样子,这个女孩很不一般啊。不过这跟他都没什麽关系,他的任务不过是把她的伤治好而已。如果南宫意知道以後和铃铛的牵扯,现在就不会这麽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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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不用再写周邦杰了,
另外,终於把南宫意写出来了,
内牛满面……
(0.24鲜币)探病者
病房的床头柜上摆放著一束白百合,白色的花和洁白的病房相称得宜,铃铛没看到送花的人,从她醒来起就看到它摆在那儿了,也问过护士,护士说是一个长得很好看,说话很温和的男人送的,铃铛第一个就想到了欧奇雅,她认识的人中,也就他符合条件。
“卓铃铛,有人来看你了,我先出去一会。”护士说著就朝著门口的人微微一笑,走的时候还不忘多看两眼。
铃铛正站在窗户边发呆,她醒来有四个小时了,护士同意她下床活动,听到她的话侧身看了看。
“卓铃铛,听说你醒了,现在感觉怎麽样?”欧奇雅手里拿著一束百合花,也是白色的,比床头柜上的那束更大些,是花店老板娘帮他挑的,原本推荐他买玫瑰的,欧奇雅想著不妥就拒绝了。当他知道铃铛从三楼摔下去被紧急送往医院的时候,心都快停止跳动了,之後来看过三次,每次见到的都是昏迷中的人,如果不是南宫意再三保证她会醒来的,他可能到现在还是那副失了魂的状态。
铃铛此刻的样子怎麽说呢,头上缠著一圈绷带,左前臂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电视上很常见的那种“造型”。
虽然是受了伤,但她醒来了,还能下床活动,想到这一点,欧奇雅就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立刻露出疲乏的神态,这两天他几乎都没睡过,担心著铃铛,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还要坚持工作。现在用的就是中午休息的时间。
铃铛走到床边坐下,“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死不了。”
冷淡的话语让欧奇雅的心不免难受起来,一直担心铃铛的伤势,真正面对面时,反而又不知道说什麽了。“我是真的担心你。”
“又是老师关心学生?”铃铛带著讥诮的口吻。
欧奇雅语塞,好像他们两个一直徘徊在这个问题上,自己也问过自己好多遍,他对铃铛的感觉真的是一个老师对学生该有的吗?答案近在咫尺,可他不愿去触及。
“欧老师,我不需要这种关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我累了要休息,你可以回去了。”铃铛下逐客令,她不在乎会不会多个男人纠缠她,但她讨厌这种不干不脆的人,她在欧奇雅面前和别的男人大胆的做爱,他早就该明白她是个什麽样的女人,要麽直接坦诚自己要什麽,要麽就离她远点。
欧奇雅露出失望的表情,她一点都不肯接受他的关心吗?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里多了份决然,“卓铃铛,或许我这麽说不太符合作为一个老师的身份,但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再糟蹋你自己了,我想看到你快乐。”
终於是说了出来,仿佛是压在心头的大石消失了,欧奇雅有种解脱感,但又开始彷徨於铃铛的反应。
铃铛站起来走到欧奇雅身前,她的头顶到欧奇雅的下巴,只需微微抬头就能对上他的视线,“你怎麽知道我现在不快乐?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不。你一点也不快乐,你不过是在勉强自己,我从来没见你真心笑过。”
“欧老师,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不停地追求各种欲望,我不过是遵从本能地满足性欲而已,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当圣人。”铃铛抬起手拨弄了几下欧奇雅手里的花,“花是很漂亮,可惜我不喜欢百合,知道百合的寓意是什麽吗?看著它我只会觉得讽刺。”
欧奇雅的心一阵刺痛,这个女孩其实一直在讽刺她自己吧。
“你说你喜欢我?”铃铛看著他。
(0.22鲜币)探病者二
很想逃避这个话题,但欧奇雅又不想让铃铛认为他之前是说谎,坚定地点点头,“是的,我喜欢你,虽然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因为这样,我更想看到你幸福。”
铃铛突然笑了,嘴角挂著好看的弧度,她用没受伤的手勾住欧奇雅的脖子,踮起脚送上自己的唇。
才刚碰到,欧奇雅就触电似的推开铃铛,“不,我们不可以。对不起。”察觉自己出手重了,欧奇雅连忙道歉。
“为什麽不可以?”铃铛站稳身子。
“因为……”欧奇雅有些急,“或许你觉得我思想太过腐旧,这种事……这种事我觉得不应该随便做,而且这里是医院。”
“随便?”铃铛突然笑起来,“你都亲眼见过我和卓家父子俩的事情了。还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
“对不起,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欧奇雅的拳头不自主地紧了紧,如果可以,他宁可选择遗忘那些画面。
“你用不著向我道歉,我不在乎别人说什麽。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个什麽样的女人,却还说喜欢我,就不要再一副清高的样子,那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铃铛毫不客气的指出,她就是讨厌欧奇雅这点,她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得糜烂,想让他退缩,可他却不放弃,但也没有和她更进一步的念头,这种人莫名的令她烦躁。她宁可遭到他的鄙夷,或者带著欲望的目光,正常的男人不都应该会这样对她吗?她不要别人的关心和同情。
“卓铃铛,我不知道你遭受了什麽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我相信你的本性是好的,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摆脱现在的生活,和卓家父子断了吧。”欧奇雅想抬手碰铃铛,半途还是放弃了。
“断了?以後你养我?”铃铛嗤笑。
“我……”欧奇雅语塞。
“养”的意思有很多种,当情妇养,当老婆养,无论什麽,都让欧奇雅难以做到。
“既然你做不到,就不要再来管我,我需要他们给我物质生活,还有感官快乐。”铃铛说得直白。
“啪!”
时间瞬间定格。
铃铛的脸侧在一边,很快浮现一块红印,火辣辣的疼,她没有生气,反倒笑了一声,“原来你也是会发脾气的麽?”
“对……对不起。”
“卓铃铛,你还只是个大学生,你的脑子里该想的是学习,创造美好的未来,而不是肉欲,它会毁了你的。”欧奇雅激动地抓著铃铛的肩膀。
“已经毁了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再复原的。”铃铛的声音冷冷的。
病房里陷入沈默,好像连空气都被抽离了。
“没想到你断了条胳膊还这麽有精神。”话语里带著嘲讽。
欧奇雅一回头就看到卓烈站在门口,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
“哟,原来欧老师也在啊。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卓烈故意道。
“不,我马上就回学校去了。卓铃铛,我明天再来看你。”说著就往门外走,经过卓烈的时候又道,“卓烈,我知道因为你家里的事这些天没来学校,但我希望你没有落下课程,下午过来上课吧。”
冷哼了一声,卓烈不屑地撇撇嘴,姓欧的真的以为自己是圣人,想改变他们麽?
“你来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