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林音撑着额头,一手用力的握着笔,一笔一划的在薄薄的纸面记录下以外的知识点,竖着耳朵控制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专注的听着老师的讲解,混乱的心思不是自己想管制,总有意无意的记挂着不停息的时间,昨日说着不去送他,可如今频繁的惦记着手腕上的手表的走势,连她自己都觉得那口不对心的苍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心跳的频率也不断加快,已经快一点了,现在赶过去恐怕也只能匆匆见上一面,不要去想了!不是决定告别过去的自我了嘛,就不要对他那么事意马心猿。
望着表面的眼神流连的看着指针从五滑到十五,告诫了自己那么多次,心底还是放不下,他这次不远千里的来日本只是为了她,心尖上的防火墙轻而易举的突破了。
鼓动的耳膜远离的老师不间断的讲课,回荡的是那雨滴敲打翠竹的清朗之声,说到她是夹带着一点点的宠溺、半分的无奈,扪心自问她想放弃了吗,真的决心放开了?
她唯一的兄长、唯一的初恋、甚至是第一个男人!
不,答案不用深想也能乎之而出,舍不得啊,放不开呢,紧紧牵系着他们之间的情丝如同他们的血脉,早已情根深种在了她的骨髓中了。
已经一点半了,他是两点的飞机!
她不要就这样同他分开,在日本的三年她将无法在同他相见了,哪怕高中毕业回国也不能见到他,这是她一直摇摆不定促成的恶果,是她哀求父亲保护她,不要再见南宫静的,所以父亲是不会让她同南宫静在同一屋檐下相见的。
解开了自己的心结的她,无法在在这里坐上片刻,扬声打断了老师意犹未尽的讲解,“对不起,老师!家中忽然有急事,我要马上离开!”
煞有其事的晃晃掌中的手机,一股脑的把课本丢进了书包内,也不管班级内的老师、同学的反应,拎着书包往校门冲,不是上下课高峰的校门口格外清净,没有了川流不息的私家车,看看手腕上剩余不多的时间,这个时间段没有一辆车经过也是正常的。
着急的抱紧着怀中的书包林音左右盼顾,时间要来不及了,她不想连声“再见”都无法同他说的离别,更不知下次下次相见是何夕。
林音琢磨着前方的十字路口的车子会不会多些,是不是先跑过去叫车子呢,悦耳的汽车声如上天响应了她的祷告般的出现,一辆银灰色的汽车在不远处渐渐显形。
几个几步冲到马路中间,顾不得书包的掉落死命挥着手,错过这次她也不用去机场了,“停车、停车!”大声喊的几乎叫破了自己的喉咙。
车子一路狂奔宛如林音是个隐形人极速冲刺着,心头微颤的林音害怕的倒吸了口气,可任她如何摇摆双脚像钉死了般一动不动,两手僵持的也不知何时停止了舞会。
猛烈的刹车声刺耳打破了周围的静宁,柏油路上两道清晰的轮胎拐弯痕迹叙述者车子主人根本没有停止的本意,方才她只要稍稍离开主道这辆车子便不会停在眼前。
没有时间让林音考虑那么多,她只知道再不快点南宫静要走了!
车子主人好似没有冲刚刚的急刹车中反应过来,林音迅速拾起书包跑到车子边自主的打开了后座门,不等主人说话自动跳上了后座,“拜托,送我去xxx机场!”
“林音你在搞什么!”一阵怒吼在她还未看清人之前震破了她的耳膜。
熟悉的声音,遇到熟人那就更好了,“鸣薰,快送我去机场来不及了!”
“薰,她是谁?”另一道浓重的如同油画般鲜艳的让人不能忽视的声音响起,yin戾的蓝眸不客气的穿过屏障刺了过来。
抓着蘇芳鸣薰伸过来的手几近哀求道,“先送我去机场,好不好!”
机场——
双手空空没有一件行礼,鹤立**群的站在大厅川流不息人群中两人外显眼,行人在他们周围自动开出了一个圆,没有人冒失的上前搭讪,哪怕他们是那么吸引人。
不同欧美人的金发碧眼、硕壮身材的出挑,相对而立的两人人身高相仿,同样黑发、黑眸在这个众多黄种人的飞机场内比容貌出众的西方来客更加的吸引人,仿佛时间在他们四周撒下了迷障,洒脱的举止高高在上的气势以及那位不时想众多路人送上一抹淡淡微笑的男子,更是让人沉醉不宜,巴不得永远的看下去。
“人家都说不送你了,你怎么还不死心。”魏妙君躲在空调低下凉飕飕的说。
金边的平光眼镜推上了鼻梁,为清俊的脸孔多添了份文气,“我的小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懦弱胆小、做事说话莽莽撞撞的不多想想就付之行动,常常做了之后才知道后悔。”
这个怎么听上去没有一点优点,魏妙君冷汗下,嬉笑道:“小音真该大哭一场,在你这个‘哥哥’眼中她可是一点优点都没有,呵呵。”
“你不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嘛,再糟糕的处境她都能选择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看似逆来顺受,但她从不会亏待自己。”他以前那照片的强迫,以及宋子飞他们对她的种种,以一个旁观者或者女性的角度来看,她不激励反抗,反而迎合他们的索求更是享受起了他们,可以说她是下贱自甘堕落的女子,处在这种情况下比起铮铮傲骨的抗拒或是以死相逼她不可不说是做了最好的抉择,前者只能博得观众的掌声而已。
“南宫静你完蛋了!”这家伙真的爱上林音了,魏妙君丧气摇摇头,世界上最优潜质的钻石贵族还未名扬四海便被人套住心了,可惜啊!
“你离小音远点就好!”南宫静努努嘴道,魏妙君是个不折不扣的罪恶之源。
皮鞋跟使劲敲打大理石的声音一路传来,南宫静转眸胜利一笑道,“我赢了!”
魏妙君无奈低笑,摆摆手,对他无端由的自信深感佩服,“你赢了,我如你所愿,好了吧!你还不去迎接小公主,当心她见不到你哭鼻子了。”
南宫静穿过魏妙君那只花蝴蝶引来的叠叠重重“花朵”,“你又说错了,哪怕她见不着我也不会哭泣的,脆弱不包含在我们南宫家的血脉中,她更不可能是柔弱的莬丝花。”
她只会落寞片刻后,若无其事的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将对他的感情再次深深埋葬,直至他们下次的相见,他们之间的恋是罪孽,可它能甜蜜的使人甘之如饴。
气喘吁吁的跑进了飞机大厅,在川息不停的人们中寻觅那魂牵梦绕的脸庞,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声音甜蜜的播音员小姐一次又一次的催促着这班旅客尽快检票,她怕他已经进入了机场,是她说过不会来送他的,他们没有约定过等她,但是……
“南宫静——”看见了他,站在不远处向着她轻轻微笑着,轻启的薄唇似乎在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眼泪模糊了眼眶,朦胧中看着他的靠近,那一瞬间天与地似乎冻结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连有人撞到她,她都没有任何感觉,她的眼中、心中只有他。
温暖的拥抱不似情人的离别,他们是拥住了自己的另一半,被上帝用利刃劈开的共同体,紧紧缠绕的四肢不愿就此放开,他们想再次亲密的相溶在一起变成一个完整体。
“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小音。”南宫静深情在她耳廓边轻喃。
千言万语道不尽她的心绪,“我好怕来迟了,见不到你!”
“不见上你一面我怎么放心走呢,放你那么笨的一个小呆瓜在这里,真的好不放心。”南宫静若有所指的瞄了眼偷笑不止的魏妙君。
“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林音在他怀中摇着头,接受不了他的甜言蜜语,她想捂住耳朵,怕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一出她自编自演可笑的蹩脚戏。
为什么在两年前残忍的对待了她后,的现在他的态度能差别那么大,到底是他另有所图还是她一直误会他来,从来没有认真正的认识过他。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不理会一杆人的目光,逼迫她的对视,“听着,这话我只会说一次,你给我认证的挺好!我承认,之前我欺骗了你的心,抱着游戏的心态用照片威胁你,看着你的抗拒、委屈,我觉得很开心。可当宋子飞、万俟睿、杜蔚然他们的逐一对你展露出兴趣,并进步一的亵玩你的时候,我是想帮你脱离他们,我承认我有独享有私心,但是真的想帮你!
也许是我一连串的举动让你失望了,可我也没有算到你尽然会相信翡翠儿那个女人,那么轻易的信任的她,一个你从来不认识的人,你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出生,怎么样的人吗!
那一天你所遭受的一切是你自己种的果,我不会同情更不用怜悯你,我可以告诉你如果那天你的角色同翡翠儿对换,她是十分乐意代替的,应该说这本来就是她一开始的目的。”
“翡翠儿她?”南宫静的一连的炸弹扔下来,林音的脑袋像开了花无法接受。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你明白,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善与恶,在接受对方的援手之前先要了解他的立场,在做这件事前后要多多思量。”南宫静放宽的语气,慈父般细细叮咛着。
双手紧紧抓着南宫静的背,宛如是大海中唯一的木筏,“你……你能留下吗……”
她知道自己不该说,说了也是他们之间无法私下决定的,他的走是必然的!
“小傻瓜,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能保证你是我唯一爱的人,但到目前为止你在我的生命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无人可取代。”抚着她后脑勺的秀发,安抚的亲吻着她的发顶。
他的信誓旦旦错愕的让林音瞪大了眼眸,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明明白白的说出示爱的话语,“你真的不会再伤害我了,不会再骗我了吗?!”
“你只要记住,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不论以后你听到什么、知道了什么,你知道记住这句,明白吗!”双手将林音囚在了自己的怀中,脸孔埋进了她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发丝中,享受着她的温暖,这次离别将是四、五年再无法见到她,好像把她的模样、温暖、香味刻如他的脑中,再也无法忘怀。
他们的情爱不同于世俗的爱情能供结连理,永远享受在一起的幸福,他们之间的爱是圣洁的鲜血,是上帝的罪孽,他们能留的只是彼此间的一片圣土,这些为什么在两年前她不曾知道呢,他将来会结婚会有孩子,那都不是她能参与的,她只是他的双胞胎妹妹啊!
甜蜜又残酷的禁忌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