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凤凰，对不起

    再次见到凤凰是在一周后。
    虽然在见面前，小**想了无数次他们见面的悲壮或者是惨烈气氛。
    她悔恨不已的泪水滴在那美丽高贵的百鸟之王凤凰身上，然后她——一只弱弱可怜的翅膀都进化了小**，抱着凤凰大大腿哀求着凤凰的原谅。
    甚至她都做好了临阵脱逃的准备。
    这么愧对于凤凰，干脆一直逃避下去，当鸵鸟到底。
    反正小**一直都是鸵鸟的，再次鸵鸟，也没关系的。
    但是凤凰电话中那句，“我要走了。”让小**放弃了这个想法。
    凤凰要去哪里？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
    既然临走之前，还想见她，说明，她还是想要把一切事情都搞清楚的。
    下午下班后，小**颤颤悠悠的来到了凤凰约定的咖啡厅。
    凤凰已经在那里等待好久了，见到小**，嘴角象征性的瘪了瘪，算是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一双墨镜掩盖了凤凰的大部分脸，让小**看不清凤凰脸上的悲与痛。
    但是既然还是决定来见她，是不是已经代表凤凰还是在乎她的，在乎她们的姐妹情谊的。
    小**坐下，点了一杯柠檬水，叫了声“凤凰”后，就不再说话。
    其实更过的是，她作为一个被动者，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要走了。”最后还是凤凰率先开口了，头侧在窗外，没有看小**一眼，只是看着楼下的车如流水马如龙，淡淡的说道。
    “凤凰……我……我……”小**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凤凰说，要对凤凰解释的，但是话到喉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化成了一句淡淡的“对不起。”
    凤凰似乎是笑了笑，好半天，才是回过头。隔着墨镜盯着小**说道：“现在说对不起对我来说只是一种侮辱。”
    “凤凰……”
    “好了……”凤凰似乎是没有什么耐心听完小**的话，只是摆摆手，说道：“其实，今天来我不是兴师问罪的，我们是姐妹，不至于为一个男人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
    小**松了一口气，果然，比起男人，还是姐妹靠得住一些。
    但是凤凰接下来又是说道：“我只想把事情搞清楚。”
    “凤凰……”
    “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我也想知道我败在哪里？”凤凰慢慢的垂下头，声音说不出的黯然。
    “凤凰，我，其实，我……”这样的凤凰让小**心中一阵揪心，毕竟是她有限的生命中唯一对她好的亲人，她是怎么也忍不下心来的。
    “好了，不说了……”凤凰打断小**，开口道：“我问你，你……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其实并不像回答这些对她来说也是难以启齿的过去，但是对上凤凰，小**还是诚实的回答了。
    “我十六岁的时候。”
    小**好像看见凤凰的手紧了紧，然后声音好像从牙缝中蹦出来一样，“就是说，你们早在一起了，在我和他订婚之前？”
    “不……”小**舔了舔唇，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凤凰，是在他们订婚的那天晚上，两人在一起的。
    凤凰显然不想在深究这个问题，又或许是听见小**说声“不”就以为两人搞破鞋在他们订婚后，这样总算不是第三者，算了。
    隔了片刻，凤凰又是开口道：“你喜欢他？”
    “不！”这次，小**果断的摇摇头。
    事到如今，也不必在有什么隐瞒了。
    小**重重的摇头，沉声说道：“我不喜欢他。从来没有。”
    “凤凰，表姐，我不想瞒你。一开始，一开始就是他强迫我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他成什么事情。”
    “呵呵……”或许是小**义正言辞的话取悦了凤凰一样，凤凰迸发出几声笑声，“也是，你平时都是见他就躲的样子，怎么会喜欢呢……呵呵……”
    凤凰说着，又是自嘲的一笑，“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喜欢你，这么多年，我居然没看出来。”
    “不！”这次，小**还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凤凰，他……禽兽豺才不喜欢我，他只喜欢折磨我！他以前就说过你才是他的妻子，而我只适合给他当宠物，供他玩乐！”
    小**几乎是一时间想到了禽兽豺在床上折磨她的时候洋洋得意说的话。
    要说，他们男的俊，女的俏，女人的yin啊道又是最快通到女人心脏的地方。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小**还没喜欢上禽兽豺呢？
    事实证明，没有一个女人天生犯贱，喜欢一个总是在床上用文明的字眼精神折磨你的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再是俊，再是帅，再是富有魅力，那都是白搭。
    “你叫他禽兽豺？”凤凰似乎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块了。
    小**这个时候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点头，承认，“是，他其实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这么多年来，表姐，我不得不说，你真的被他骗了！他不是好人啦！”
    “呵呵……”凤凰似乎笑了几声，然后是轻轻的啄了口面前的水。
    “好了，其他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开始觉得这男人到真的不是我认知中的这么好呢。”凤凰幽幽一叹，望着窗外，不再说话。
    “你要去哪里？”这次，是小**耐不住沉默，问道。
    “去哪里啊？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些年太累了，想出去走走。”
    “那什么时候，你才回来？”
    凤凰还是摇摇头，“不知道呢，或许是一周，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但是肯定不是一辈子的……呵呵……”
    凤凰这算是有些强颜欢笑了，小**心中很不是滋味，话绕到口中，还是最后汇成了那一句，“对不起，凤凰。”
    “我说了，不要给我说对不起。”凤凰摆手，看了窗外一眼，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再见。”
    “凤凰。”小**站在原地，看着那高挑的身子走远，好久也是回不过神来。
    为什么明明有些事情说了清楚，但是心中还是沉甸甸的呢？
    那份心中的酸涩和愧疚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