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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导通知星期五下午不用上课的学生去听讲座时,大家都郁闷在那,谁知班导后面还甩下这么一句话:“千万别迟到啊,我会到现场点名的,别忘了各位的综合测评还在我手上。”意思就是说,不要惹他生气,要一个不漏地乖乖去听讲座,班导一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很多人下午两点准时左脚踏进报告厅,这个平常只用来选举的报告厅,最多可容纳近千人,如今用来演讲,可知有多少人下午会被楂毒。大家都是喜欢后面的位置,那里空气清新,最起码不会混杂着演讲者的口水吐沫。不幸的是,这几个灰溜溜进来的学生,只有最前排的选择,因为他们是迟到了十五分钟,外加在外面遇到冷面杀手班导被训多了十分钟才进来的。时间刚刚好,刚坐下不久已经是两点半整。从黑幕后走出一位手拿麦的中年有为男士,头上的头发是呈农村包围城市型,稀少的几根稻草是用定型胶粘得一根根好像铁钉似的,企图给人浓密蓬松的感觉。
    半个小时过去了,台上的人一点休息一会儿的意思都没有。
    一个小时过去了,台上的人一点结束的迹象也没有。
    台上的演讲者激情横溢的大吐他的抱负和思想,报告厅内的近千位学生无一不抱头苦恼,开小差。忘了补充一句,演讲的主题是:“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此次的演讲主要是针对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下子就跑到高层建筑物上跟上帝诉苦半天,然后做自由落体运动的年轻人们。
    终于,终于台上的那位中年有为秃头男士进入了观众互动环节,邀请在坐的同学上去讲讲对生命的看法。这种东西当然是近而免之啦。那中年有为男士的阳春爪往台下的某个方向一只,座位上的人不确定地把手指指向自己,旁边各位听众投来同情的眼光,中年有为男士点了点头,拿着麦大声地说道:“就是你,穿白色外套的短发小伙子。不要忘别人了,就是你,小伙子。”
    这里我们又要回归一下,关米夏的头发了。
    昨天佟同姑娘一进宿舍门就异常兴奋,明显有抽羊癫风的迹象,狗腿地跑过来说到:“老小,后门后街的‘明流’打5.9折耶,满200块的免费送3次洗头券,你看看你这头发,再不整整就像多乐士油漆广告上的那只狗了。”关米夏两手捏起自己的一撇刘海,无辜地忘着佟同,佟同接下去说到:“嘿嘿,我们一起去吧,我想电个威一点的头,爆发力点。”
    “请问你的‘猥’是猥琐的‘猥’吗?”关米夏不怀好意的问道。
    “你笑得真猥琐,走啦,一起啦,你知道‘明流’n久才打一次折,要懂得珍惜机会。”
    佟同发挥她的大力水手,一把拉过关米夏,浩浩荡荡踏上不归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太让关米夏恶梦了,还是一个那间店的首席设计师,他问了关米夏需要什么造型之后,关米夏回答他:“随意点,平常点。”估计人家首席设计师就是听了前半段,后面那三个随意点就当是木马信息自动删除了。在关米夏闭目养精蓄锐之时,那家伙,说时快,那时快,“咔嚓咔嚓”地开了刀。
    不久后,拍拍关米夏的肩膀,摇醒了关米夏,对着关米夏说道:“这是我这么多年最满意的发型了,你觉得怎样?”
    整一个萝卜上面的那撮猥琐的叶子,关米夏对着镜子大惊,嘴里念道:“这是我吗?”
    后来,在关米夏一而再再而三的指引下,首席设计师把他的生平最得意之作改成了时下小男生最流行的寸短头。关米夏安慰自己,还好比寸短长点点。
    “穿白色外套的短发小伙子别磨蹭了,时间就是妈咪(money),快点到台上来。”中年有为男士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散播出来,把关米夏的思绪从远方拉回来。“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小伙子。”
    关米夏拿过麦,站在舞台的正中央,觉得眼光和灯光都聚焦到自己身上。
    “吭吭”两声,清了清嗓子,拿起麦,开始讲。
    “我个人认为生命是有第二次的,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我们是有轮回的。”停了停,不忘扫视一下愣在一旁的中年有为男士,谁让你惹火我,俺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没看见人家前面的小山丘吗?
    “那些自寻短见的人,之所以会选择这种方式了决自己都是会觉得生活就像吃屎,他们厌恶这种生活,为了不再吃屎,就一了百了。但我想说的是,生命是有轮回的,再轮回,你还是要从回来吃屎,而且要再从零开始,既然如此,何必想不开呢?”关米夏的一番话,引来台下连续不断的笑声与掌声,一旁的中年有为男士不免瞪了瞪关米夏,但关米夏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瞪他一眼。
    下了台,关米夏的名声大噪,旁边的女生(除了认识她的)很多都投来钦佩的爱慕眼光。
    “老小啊,你这次又出名了,趁还热乎,赶快去拍个写真卖卖,姐保你毕业了直接走进娱乐圈不成问题。”徐丹清笑得极其夸张,对着刚坐下的关米夏说。
    下午四点半,这场为期两个小时的演讲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结束了。伸伸懒腰,打打哈欠,大家陆续走出报告厅。
    林崇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见到关米夏她们一行人走过来,微笑地朝关米夏她们挥手。
    “林崇大哥,好久没见到你了。”说话的人不是关米夏,是佟同姑娘,这丫头就是林崇放在关米夏身边的眼线,两顿小肥羊的鸳鸯锅就可以买到她那颗赤胆甘心。
    许久不见的林崇看起来似乎有点疲倦,也消瘦不少。
    “前两个礼拜跟导师一起去日本开研讨会,走得急,没跟你说。”当然,林崇这话不是对佟同姑娘说的,瞧佟同那脸遗憾样就知道,林崇是把脸对上关米夏的。
    “哦,没事。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关米夏的邀约让林崇喜出望外。
    林崇自然是连着点头答应。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这一顿没有闲杂人等的双人晚餐,林崇吃的那是一个大四叉可以形容———“爽”。
    吃完晚餐,顺着人工河的河边走了一段路,两人都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开口。冬天的夜晚的风太大了,而且还是犀利地刺骨。林崇绅士地打了的士,送关米夏回去。
    车子还没停稳,关米夏就见到宁墨穿着一件羽绒大衣走过来。
    “怎么这么晚回也不说一声,我打电话给你都不接的!”宁墨劈头对关米夏说道。
    “嘻嗦”地在自己的包里摸索一阵,关米夏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是22个:“下午听讲座,手机调了无声,不记得调回来了。”
    “好久不见。”说话的人是刚从计程车里钻出来的林崇,对于宁墨站在这,他有点意外。
    宁墨把脸迎过来,勾了下唇角,偏头看关米夏一眼,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好久不见。”宁墨走过去友谊地拍拍林兄弟的肩膀,回过头来对关米夏说:“虾米,我忘记带钥匙了,这天冷,快点上去开门。”
    “林崇哥哥要一起上去喝杯茶吗?”关米夏对林崇说道。
    “家里好像没茶叶了,要不你们先上去,我到超市买去。”宁墨在林崇还没开口之前说道。
    “下次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林崇礼貌地告别关米夏。
    “嗯,那你小心点。”关米夏说道。
    林崇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和关米夏他们分到扬镳。
    让中国的大学生头痛的两件事:其一,快考试了:其二,快考试了,书还没看过一页。小学时候都会羡慕初中生的作业老师是不会亲自检查的,而且老师不会布置一百个生字当家庭作业折磨你,所以我们羡慕上初中。上了初中我们又发现,老师是很少布置家庭作业的,就算布置了,你也可以不用做,然后我们便期盼上高中了。谁知一上了高中,家长比老师还老师,整一个唐僧转世,天天在你耳边“嗡嗡”响,为了学校的升学率,为了父母的高学府梦,我们是被压着跳龙门的,跳过就是一条龙,跳不过就是一条虫。老师会经常讲一些大学趣事,诱惑你,所以我们向往大学那个神圣,自由的伊甸园。上了大学,才郁闷的知道,想要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你可以直接告诉老师,你想要补考。没办法,谁让我们人口太多,我们不得不面对着这种应试教育机制。
    关米夏“啪啪啪”地把四份早点扔在桌子上,占好位置之后,才放下另一只手上的,拉开椅子坐下,开始享受她早起的劳动成果。平时的自修室空位子是大把大把的有,一旦到了临近考试,如果你不早起,要位子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是轮到关米夏出来买早点和占位,只能早上七点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去食堂买早点。
    在关米夏吃完早餐埋了半个小时在高数的课本里,宿舍的那三只狼才慢悠悠地走进来。俗话说: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说的就是怎么一些人。
    “妞,你干啥呢!”徐丹清把头瞥向一边正把手表摇得欢的佟同,轻声细语地说道。
    “嘿,我是在看我的手表是不是坏了,坐得屁股都扁掉了,现在还差半个钟才到十一点。”佟同哭着脸,转过头来说道。
    “自修室里的时间简直就是时间老人忘记拨时钟了,还是这的电磁场比较强。”莫蓝放下手中那本厚厚的。
    “你看老小这么认真地,我们别吵到人家。”徐丹清指像关米夏。
    “切,你知道睡觉的最高境界是怎么样的吗?”佟同一句话道出了真相:“别看老小现在还是睁眼状态,其实她的精神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了,我看了她手上的那页书,半个小时都没翻过了。”
    “嘿,都是一帮苦命的人呐!要不咱们先去吃饭,补充体力回来再战。”莫蓝提议道。
    “goodidea!”其他两人同意,摇醒坐在一旁的关米夏,大家齐齐上食堂,双双把书还。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师傅,要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个红烧排骨,一个香菇闷**。”佟同一饿,嗓门也大了起来,这么点菜,全都是肉,隔壁那条对的男生怀着敬佩的眼光回头看了佟同一眼,被佟同恨恨地瞪了回去。姐我饥饿,连吃肉都犯法?
    “你吃这么丰盛!”莫蓝指着佟同刚打回来的餐盘。
    “嘿嘿,我这不是很早就想这样放开肚腩大胆地吃吗,但是经济不允许,这不,学习是需要体力和脂肪的,给我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怎能放过!”佟同刚放下餐盘,徐丹清便举筷快而准地朝她的红烧狮子头下手。
    换来佟同的两个字:“禽兽。”
    “跟着佟同有肉吃。”关米夏也举筷夹了一块红烧排骨,不忘把自己的香煎鱼块分享给佟同。
    “你看老小这才是人道,懂得礼上往来。”佟同这句话是说给徐丹清听的,谁知换来一大戳青菜,那是莫蓝给的。
    “要多吃点青菜,有助于肠胃消化。”莫蓝是这样说的。
    “你们都知道这食堂的青菜都是有小虫在里面成长的机会,你们还买。”佟同抗议的夹起一条青菜放进嘴里。
    “呵呵,在食堂要见到看到菜里有虫的大叫大喊的肯定是新生啦,我们已经炼到炉火垂青地步,最多就起身倒掉了。”关米夏夹起自己的苦瓜放进嘴里,苦苦的甘。
    “吃吧,再过不久,我们就吃不到。到时候说不定哪时脑袋抽筋,还会回来缅怀一下在菜里见到菜虫出来跟你打招呼的回忆。”莫蓝说的是带着有点不舍的,是的,她们考完试,回了家,也就是开始分道扬镳了。
    佟同的表演技术是十分强的,表情也异常丰富:“好舍不得你啊蓝蓝,嘿嘿,啥时候我去广州你要好好招呼我,都说吃在广州,俺最喜欢你了!”
    “行啊,你们都来吧,免费招待啊!”莫蓝说道。
    徐丹清提议道:“要不我们过完年,去广州找你。”
    “啪”佟同拍大腿赞成:“这些年,你这句话最合我心意了。”说完躲过徐丹清挥过来的熊掌,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我可以跟老小一起走去的,老小,你觉得呢?”
    “我没问题啊!”关米夏抬起头,点头说道。
    佟同豪爽地端起旁边的那碗飘着两块**皮和一层薄油的**汤:“让我们以汤代酒,预祝我们的广州之行一路顺风,干!”
    其他三个人很配合地端了汤小饮一口。
    “你看,那不是林崇大哥吗?旁边那女的是谁?”莫蓝的眼精得像狐狸,一眼就侦查到隔了好几桌的那两个人。
    歌是怎么唱的?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你好,我的名字叫萧芳。林崇的小学同学,今年刚考上s大的研究生,和林崇是一个导师的。”
    这么一位落落大方的美人和林崇走过来站在关米夏面前,关米夏都有觉得有点耀眼。萧芳身旁站的是林崇,两人看起来更加男才女貌地般配了。
    关米夏也是接近吃完,放下筷子,对上萧芳那双大而精明的眼睛,说道:“是吗,你们还真是有缘。我是关米夏。”
    “久仰大名。”伸出一只涂满黑色指甲油的手抓。
    关米夏伸手握住那只恶魔掌,这女人,一看就是来向关米夏下战书的,关米夏根本就不认为她是回事儿。她眼角唇边包含的笑意让林崇的心脏猛然收缩,而关米夏刚才的话传到林崇耳朵里却是十分刺耳,林崇静静地站在关米夏的对面,看了她一眼。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佟同上考场之前的那个晚上是直接把书甩在床底下,打开电脑下了一集五十五分钟的毛片看了起来,徐丹清也放下手中的书搬了张凳子在一旁观战。两人看完,扬言明天要裸考。赤裸裸地上考场。
    连续考了三天半,出了考场,关米夏一下楼,便看见宁墨又开着他的奔驰gl450在那里当车模。这过去的一个多星期关米夏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宁墨,她要考试了,这个星期不准备回去。而宁墨是从哪里知道她考完试的时间和地点就不得而知了。
    “考得怎样?”宁墨迈开步子走进关米夏。
    “不闯红灯区应该是没问题的。”关米夏笑笑,继续说:“我还要回宿舍收拾点东西,刚好你来帮我搬。”
    宁墨点了点头,扬扬手让关米夏上车,接下来就成了一名副其实的免费搬运工和车夫。问题不单只有关米夏,还有宿舍那虎视眈眈的两条狼。徐丹清还要等多一两天才回家,莫蓝是今晚七点钟的火车,佟同收拾了两大箱书和一箱衣服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等着宁墨。
    “宁墨大哥,我觉得你这人特好,耐力也好,老小能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啊!”佟同在抱着一箱书下楼的宁墨身边,一边打气,一边讨好说道。
    “谢谢!”最标准、最礼貌地回答,宁墨不怎么多话,专注地走楼梯。
    “老小和你从小就认识?”佟同像小鸟叽叽喳喳地在宁墨身边叫嚷,宁墨很好脾气地回过头来点了点头,佟同见自己有说下去的机会:“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怎么林崇大哥守了这么多年没收获,你也还在原地踏步呢?我们老小其实蛮孤单的,男生跟他搭句话的机会都很少。”
    听到林崇还没收获,宁墨的心是豁然开朗,自那晚见到两人在计程车里出来,林崇那张脸就不时出现在宁墨的脑里。
    “你们男人,不要这么害羞嘛!该出手时就出手,看得出来你是很喜欢我们老小的。”佟同笑得很灿烂,友好地拍了拍宁墨的肩膀。
    “看得出来的?”宁墨问道。
    “嗨!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上星期五开始,我每天晚上出来买宵夜都看到你的车,可惜老小八点钟洗完澡就躲在床上不下来。怎样,这两晚气温低,没感冒吧你。”佟同话刚说完便迎来宁墨的一个喷嚏佟同顿时大笑,笑得让宁墨发毛,太小瞧这肥妞了。
    “怎么搬这么多书回家啊?”宁墨不得不转开话题。
    “搬回家卖啊!”佟同回答得很天真,双眼都换成可爱的人民币符号。
    “这学校没人回收这些的吗?”宁墨额头黑了三条线。
    “有啊,不过,我这些都是课本,高价回收是不可能的。学校的废纸价才三毛钱一斤,我派我妈去我们那小区打听了,人家是四毛钱一斤!你说,这些人还真黑!”听完佟同的话,宁墨真的黑成墨了。
    许久不见得江若宇又来一招亲自送请帖,来的时候关米夏还在被窝里睡懒觉,是宁墨开的门。
    “你像狗一样,在嗅什么?”宁墨递了被咖啡给他。
    “小子,你品味变了,这么难喝的二加一速溶都喝得下去!”江若宇是硬把口中那口咖啡给咽下去的。
    宁墨挑了挑眉,放开身子躺在沙发上:“虾米买的,你这话要是让她听见,保证下次来连水都没得喝。”
    “话说回来,你小子下手也太慢了,怎么一点激情的味道都没?”江若宇放下手中的咖啡,嘴角上扬,“兄弟啊,我可是看好你啊,你们要是好事近了可要告诉兄弟我一声,结婚的酒兄弟我包了。”
    “那先谢谢你啊!这么一大早,来干嘛呢你?”宁墨打着哈欠,不满说道,睁开眼,见到一张红色的请帖在他眼前晃着:“我们才一个多月没见,这么快就喝喜酒?”
    “公司周年庆,应公司那些小职员的要求,请你这位年轻貌美多金的宁少爷去开开眼,这样他们来年才会更努力干活。”一副商人本色,江若宇诚实地把实情说出来。
    “你还真的是无奸不商!连哥们我都算计。”宁墨随手拿起身旁的抱枕扔了过去,被江若宇轻而易举地接中了。
    “这不怨不得我,你上次潇洒地进了我的三十三层后,办公室里无论是秘书还是倒茶小妹,都仰慕你啊,连我身边的萍姐,你认识的,就那个四十六岁还没结婚的女铁人都跑来问我要你的电话,你是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江若宇讲得头头是道,接着说:“我还请了叶洛承,不过那家伙是福利多点。你呢,就带小虾米,让人家知道你是有妇之夫就行啦!”
    “江若宇?你怎么在这?”关米夏踏着接近正午美好的阳光推开房间的门,走出客厅见到沙发上并不只有宁墨一人。
    “嗨!小虾米早!”其实已经不早了,时针都指向十一点了。宁墨如果是大白鲨,那么眼前这位仁兄就是大灰狼了。
    江若宇晃了手中那红色的请帖,关米夏的反应和宁墨是一样的:“你结婚啊!红色炸弹!”
    “公司周年庆,要打扮得像参加奥斯卡的女主角,携伴参加哦!”江若宇不怀好意地放送交流眼光给宁墨。
    “我没有合适的服装,我不去了。”关米夏摇摇手,推掉江若宇的邀约。
    “别啊!哥哥我可是上任刚满一年,你要为哥哥高兴啊,不去就是不给面子。衣服让宁墨给你准备去。”江若宇表现得极其伤心,刷刷刷地一声齐下,不给关米夏一点犹豫和否决的余地。
    “那好吧!那个到中午了,你留下来吃饭?”关米夏问道。
    在宁墨犀利的目光洗礼下,江若宇还是挺着身板点头应了一声“好”。说完,宁墨加强了目光的扫射能力。
    又是三三跑超市,双双把窝还。
    这顿是关米夏下的厨,虽然手艺比不上饭店大厨,但与宁墨相比,还是有技术上一级的提升的。
    “虾米,真瞧不出你有这手艺。什么时候学的?”江若宇吃完饭,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
    “忘了,不过好像是那次给林崇哥哥煮了颗蛋后开始找保姆阿姨偷师的。”意思就是说,第一次是给了林崇,这话听到宁墨耳里那个酸啊。
    送走江若宇那瘟神后,宁墨便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翻报纸。关米夏嘻嘻刷刷的坐在地上翻了很久的柜子,找了一出《午夜凶铃》,一切准备就绪。
    走过来拍拍宁墨的腿,示意让他让出点位置给他,笑嘻嘻地对宁墨说:“莫蓝送的生日礼物,很久之前就想看了,不过一个人没胆看。等等,帮我按暂停。”关米夏说完起身把客厅的窗帘拉上,接着跑进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是手里抱着她那床紫色的薰衣草被子。
    “开始吧!”把被子盖在身上的两人缩进被子里。
    看恐怖片就要看得过瘾点,黑麻麻的屋子里,没有开灯,阳光都被窗帘挡在窗外,偶尔有一两束光飘在窗台下。两人就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
    刚开始关米夏是有点害怕的,宁墨感觉到被子底下时不时地有一只手拽紧他的一角,那是一种依赖,宁墨心里的某处地方暖暖的。96分钟的电影结束时,关米夏已经是睡沉了,头搭在宁墨的肩膀上,睡得很沉。宁墨一直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怕一动,惊醒身边熟睡的人儿。
    那比寸短还长点的头发有点凌乱,红仆仆的小脸蛋,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腮晕潮红。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长而浓密的眼睫毛睁开眼睛时会像两把刷子,笔直的鼻梁,鼻头圆润,唇色朱樱一点红。馨馨的独特香味,但有点不属于关米夏。
    此时此景,怎能不引人遐想!
    宁墨慢慢把头靠近关米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宁墨和关米夏的鼻尖已经是碰到之时,关米夏的浓似两把刷子的睫毛动了!宁墨也不理那么多,把薄唇凑到了关米夏的红嘴上,关米夏睁大眼睛愣了不知反应。宁墨见关米夏没有拒绝他,也没有回应他,伸手揽过关米夏的腰,加深了这一个吻,唇与唇之间的碰触。
    “傻丫头,接吻是要闭上眼睛的!初吻?”说完这句,宁墨被关米夏不知哪来的力气,连带着被子推倒在地,背磕到后面的那只实木茶几,唉唉大叫起来。
    “禽兽!”关米夏红着脸,丢了这么一句话,准备跑,被宁墨一手抓过,一个回旋转,又回到宁墨怀里。
    “我今天要是不禽兽一回,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禽兽了!”
    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宁墨只是紧紧把关米夏揽入怀中,加重了放在关米夏腰上的力道。下巴砥住关米夏头道:“随便煮点垫垫肚子,我们晚上要去参加江氏的周年庆。”
    “这小姑娘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老妇人热络地牵起关米夏的手:“哦!我想起来了,老关家的小丫头!”笑容在老妇人眼角绽放开。
    “谢奶奶好!”关米夏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想想这小丫头以前一来就到后院追着那些**跑,搞得那些**一见她就怕,转眼成这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啦!时间真快啊!丫头坐会儿,我去叫老头子起来。”
    “谢奶奶,不用打扰谢爷爷了,我们随便煮点就行啦!”
    话刚说完,一位胡子花白的老汉嚷着大嗓门出来:“谁家的漂亮姑娘啊!”光溜溜的脑门,铮亮铮亮的,紫红色的脸膛,显得神采奕奕。
    “老关家的!”谢奶奶回答道。
    “谢爷爷好。”关米夏礼貌地问好。
    “丫头,能否来个西方的问候拥抱啊!太久没见,想死你谢爷爷我了!”谢老头是虎扑过来的,关米夏被不知哪来的一手拉过一边,回头一看是宁墨。“这身高不对啊!”谢老头睁了眼,仰着头看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宁墨。
    “因为你抱的是我,色老头,还不放手!”宁墨拍掉身上那只色掌,不屑的瞄瞄谢老头一眼。“这么多年,好色还是没变的,虾米,你要小心。”宁墨转过头来对一旁的关米夏说。
    谢老头摸摸自己的白花花的胡子,坚定地说:“这纯属个人爱好,我是有分寸,有原则的。”
    “你老头,还敢占关丫头的便宜,活得不耐烦啦!”谢奶奶熟练的揪起那只光脑门下的那只大耳朵:“还不快去下厨开火,你想饿坏这些小朋友是不?”
    “老婆,亲爱的,你轻点,这耳朵可是咱家的财产啊!”
    ……
    ……
    这对老人,打打闹闹过了四十多年,感情依旧这么好。午后的眼光格外灿烂,照射在这空旷的四合院子里,显得更加温暖。品茗,茶叶的馨香透过舌尖包围味蕾,别出心裁的小点心也是酥脆有度,入口即化。闲静的时光让关米夏迷恋这种闲情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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