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大人物
对于这个问题凌瑾瑜与韩笑宁早就对过了台词，她非常从容地说道：“抚台大人还有诸位大人，韩公子跟我说过了，几万两银子可以是一万两银子，也可以是八九万两银子甚至十几万两银子，就看诸位大人选择怎么合作了!”
程巡抚没想到凌瑾瑜会代表韩笑宁这么回答，他当即问道：“韩公子到底是怎么说？银子这事情本来就是多多益善!”
凌瑾瑜很自信地说道：“省里不是请韩公子办洪都绝色榜吗？韩公子的意思就是洪都绝色榜肯定离不开霜月盟，若是现在多交银子的话肯定会影响洪都绝色榜的效果!”
只是程巡抚对于韩笑宁的说辞早有准备：“凌知事，你跟韩公子好好商量商量，我相信总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凌瑾瑜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韩公子说他会尽一切办法维护省里这边的利益，今年明年要办洪都绝色榜，所以霜月盟会尽力支持绝色榜，先解省里一两万银子，等洪都绝色榜告一段落就全力支持省里，一年拿十几万两银子出来!”
程巡抚马上就明白韩笑宁话里真意，虽然韩笑宁是全力替省里考虑，但未必是为在座诸位官员考虑，因此他马上问道：“韩公子太客气了，这件事不能光为省里考虑，大家都要把握尺度不能因小失大，韩公子还有什么方案没有？”
凌瑾瑜当即说道：“韩公子还有一个建议就是跟省里签二十年的协议，一年固定两万五千两!”
只是程巡抚马上摇了摇头说道：“两万五千两不够而且也不好听，你回去跟韩公子商量一下，一年解省三万两，这两年省里比较困难，虽然霜月盟立足未稳还要支持洪都绝色榜，但是这三万两请他催一催，过两年省里的情况好转以后，我可以帮他争取减免一两年!”
这个方案是完全是替程巡抚个人考虑，程巡抚估计自己在江西巡抚任上已经干了快四年时间，没过多久就要离任了，霜月盟到时候哪怕上解省里几十万两银子也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想在任上多捞一点政绩，所以他宁可选择固定上解的方案。
至于他离任以后的情形他就觉得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甚至做出承诺只要霜月盟在自己任上好好配合他临走的时候还会帮霜月盟减免一两年的款项。
只是在座的官员都是外省籍的流官，程巡抚的方案他们觉得很合理，那边周知府已经说道：“抚台大人这方案最最顾全大局，只是这笔银子既然要统筹安排，而省里的重中之重是洪都绝色榜啊!”
周知府也不求什么天荒地老，他跟程巡抚一样都是流官没过两年就要转任，所以只求这两年替南昌府多争一点政绩，而那边李按察使已经急了：“洪都绝色榜虽然是重中之重，但是凌知事是我们按察使司，这两年怎么也要照顾一下我们按察使司，毕竟凌知事可是帮省里一年多筹了几十万两银子!”
李按察使在省里算是真正的大人物，所以他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仅仅是多出来的一年三万两银子，而是考虑一年省下来的几十万两银子怎么重新分配，而那边凌瑾瑜也很知趣地说道：“李大人，这三万两银子我可以帮省里催一催，可是省下来的几十万两银子怎么分配，就要看抚台大人与藩台大人的意思了!”
李按察使自然是得势不饶人：“抚台大人，藩台大人，这件事怎么也得给我与周知府一个答复吧!韩公子帮咱们解决了日月魔都，省里可以省下来几十万两，这笔钱我们按察使司一年拿三万两银不过份吧？”
周知府也立即跟李按察使站在一边：“抚台、藩台，我们南昌府是怎么一个情况，省里也是最清楚的，明年又要洪都绝色榜，我这里都快揭不开锅，省里总要多支持我们一点吧!”
周知府这话一出，不管是程巡抚还是袁布政使脸色都有点难看，如果李按察使跟省里要银子还有情可原，南昌府可是堂堂省城，在省里日子过得最畅快，日月魔教一去南昌府也至少减省过万两银子的支出，周知府居然还好意思跟省里要银子。
但是现在是南昌知府加上按察使联手发难，那边程巡抚只能决定先拖一拖：“这笔银子要统筹安排，到时候再议一议，总会照顾大家，让大家都满意!”
到时候十几个道台、知府争这笔银子自然是会争得不可开交，周知府与李按察使的先发优势荡然无存，最后还是程巡抚与袁布政使说了算，只是那边周知府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拖灵机一动：“凌知事，韩公子与霜月盟对这件事怎么看？”
韩公子对这件事怎么看？凌瑾瑜都觉得周知府太无耻了，这本来是省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韩笑宁与霜月盟过问了，但是她身边的傅通判立即说道：“省里既然全力支持洪都绝色榜，肯定要听听韩公子与霜月盟的意见!”
她终于明白过来了，她现在不仅仅是从八品的从事郎或是一个正八品的署理知事，而是代表着霜月盟这个团体发言，换句话说，在省里她也算是个大人物了，现在不但是周知府，就连李按察都要借重她的力量。
她觉得自己必须发声才对，不管别人不但会小看了霜月盟，也会小看了她为核心的这个小团体：“我倒是有个看法，虽然说省下来不少银子，但一年加起来也就是一二十万两银子，可能还没有二十万两银子吧？”
那边程巡抚觉得凌瑾瑜说得很对：“对对对，过去支付是不少，但是真正说有多少万两银子作为机动，我看是未必，这钱一定要统筹安排，凌知事，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凌瑾瑜当即说道：“抚台大人还有诸位大人，大家都知道南都绝色榜还有杭州无名丽人榜办得有多么成功吧？以我个人的看法，省里现在不管怎么统筹安排，分到各个州县也就是几百两，可能连几百两银子都没有，跟杯水车薪差不多吧？与其这样浪费，不如请韩公子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