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 南下2
“怎么了？需要我把台词再重复一遍吗？”
“不、不用了，我可以开始了。咳咳！”吕冰轻咳了两声，又在椅子上稍微动了动身体，改了个坐姿，这才开始说台词：“如果因为警方抓不到人，这个人就不存在的话，那以我的新闻专业，的确很难了解。”
听到这段说词，尤其是吕冰说话时的言语神态，廖婳还没什么感觉，但杨棠却呆了一呆。
太像了！
实在是太像了！
整个剧本是杨棠出的，而他又是唯一看过原版电影的人，所以吕冰一开口，他就发现吕冰说话的口吻神态跟电影里的朝代主播张知其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吕冰的语气多了一分冷冽也多了一分傲意，比电影里的张知其更显都市白领明星主播的高冷范儿。
“吕冰是吧？你刚才的台词……”
“很不错啊！”
没等廖婳作出总结性评价，杨棠就已抢过她的话茬赞开了口。
廖婳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附和道：“既然杨总都说好了，那我也没问题了。”
其实真要论演技的话，在杨棠这个阅剧无数的老男人看来，音乐学院出身的吕冰演技约等于零，不过有红后弄的那个【超现实3d视频优化技术】在，更多的是需要演员的形象，以及有多少都不算多的演员的形态、表情素材。
这样一来，到时候只要吕冰不背错台词，哪怕声音毫无感情，在优化技术下，都可以修饰得有感情，然后就是她的肢体语言、微表情、眼神这些，都可以改。当然，甚至连演员台词配音都可以改好了再后期合成，但那样的话，就过于颠覆传统的演艺圈了，杨棠短期内并不打算这样干，但演员会被台词这种最基本的要求来试镜的艺人都达不到的话，那就根本不配吃演员这碗饭。
“廖姐，你别说风凉话行不行？真要有问题，你指点一下我呗！”
“能有什么问题呀…”廖姐翻了下白眼，“我不过就是觉得这位吕冰太漂亮了！”
听到这话，吕冰浑体微震了一下，心里暗叫糟糕。不止她，就连聂筱雨也生出同样的心思。
做演员的，永远回避不了一个话题，颜值。
在这个问题上，男演员还稍好点，毕竟英俊、冷酷、帅气、潇洒……这类形容词的标准并非高度统一，所以也就造成审美视觉差，也许有人觉得男二号够帅气，但更多观众却觉着男一号英俊潇洒，这个就不好辩了。
可在女演员或者女人身上，这个问题就有点尖锐了，虽然也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又或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的说法。但实际上，在演员这个行当，由于角色塑造的问题，几乎就不存在春兰秋菊同框的情况，要么鲜花配绿叶，要么绿叶衬鲜花，太过漂亮的绿叶，那是会被剔除的。
吕冰清楚自己演的是女二，而她的颜值怎么样，其实都不用她自己说，只要不是眼瞎的人就能打出高分。所以，当廖婳提起“吕冰太漂亮”这茬时，吕冰自己就有点泄气了，谁家电影会请一个比女一还漂亮的女二呢？
杨棠却没吕冰那么多顾忌，直接问道：“对了，我刚才没看到男一女一谁演啊？”
廖婳闻言瞪了下眼睛，这才有点不情不愿地掏了两张照片递过杨棠。
杨棠看到照片上前世央版笑傲里的任盈盈以及tvB版寻秦里的项少龙时，一下愣了：“这、这俩演员都谁？没什么印象啊！”
“女的叫许以晴，都三十大几了，算不上一线，但盘子身材都正好符合你之前定下的标准！”廖婳介绍道，“至于男的嘛，HK的准一线男星，叫乐天，头几年演古装时还是个小白脸，不知怎么就晒黑了！”
杨棠闻言稍松了口气，他倒是清楚前世古仔为什么会晒黑了，实在是那段时间他红到发紫，通告太多，忙得一天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回到家又累又困，但时间又少，卸妆洗澡睡觉，只能三选一，为了能直接睡觉，他就去晒黑了，这样上镜的时候就可以基本不用化妆了。
“那这两个演员，他俩都准一线的话，片酬方面……”
“放心吧杨总，听到是咱们公司的第二部戏，这两人都适当略降了片酬，不会超预算的。”言语间，廖婳还故意瞟了聂吕二女一眼，意思在说，咱们这部剧片酬忒低，如果你俩对酬劳有什么高要求的话，可以直接甩手走人了。
可惜吕冰和聂筱雨都是铁了心来应征试镜的，自然不会被一个眼神驱策。
此时，杨棠说话了：“既然许以晴是女一，女二就冰师姐吧！”
廖婳道：“我没问题啊，随便你。”
“那好，这两天差的角色都尽快搞定，签约，三十号准时飞榕城。”杨棠拍板道。
………
二十九号下午，罗老给杨棠来了电话，说上头已基本同意杨棠的方案，五千万改一艘潜艇的消声瓦，同时，三十亿华币收购杨棠手里全套十年代差的消声瓦技术。
乍听起来，三十亿的收购价高到天际去了，可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如果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技术转让，要是那么钱货两清后，若技术资料前言不搭后语，就会陷入两国双方无休止的扯皮当中，说不定花出去的巨款都打了水漂。
可这事搁在杨棠个人身上就完全不同了，毕竟他和家里人还在国内住，属于典型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旦技术资料有问题，国家拿捏不了另外一个国家，还拿捏不了你个人么？
当然，杨棠花好几十功德点从掌机里兑换的技术资料自然不可能有问题，所以光凭这点，国家就已经是赚到了。毕竟按照杨棠前世的行情来看，国内普潜的造价最低两亿（RmB），最高十几二十亿的都有；至于核潜的造价差不多是普潜造价的三倍。
但重点问题不能这么来看，潜艇这玩意其实算是高危武器，因为一旦潜到水下，它就随时面临解体的危险，所以六亿（RmB）造价以内的潜艇由于构造材料的问题，只能在近海玩玩，去了深海，它扛不住压，或者躲不开敌方探查，跟水下活棺材差不多。
而三十亿华币买下来的至少超过现在两代的消声瓦技术资料，这中间会节省多少间接的人力物力财力已经是很难算得清了。况且，杨棠提供的资料跟目前华夏顶级消声瓦的升级研发方向是一脉相承的，只是期间的代差有点大，就好像瘟倒死两千与瘟七的差距。
更关键的是，把这三十亿购买款平均到新建的三十艘潜艇上，一首潜艇的造价不过增多一亿，但潜艇的安全性隐蔽性将无疑大大地提高，威慑力也将呈几何倍数增加，还能更好的保存更多经验丰富的老潜艇兵，从而留下教官种子。
所以，若非杨棠有成全之意，莫说三十亿了，就是花一百亿军部也休想买到玄武消声瓦的技术资料。
欠妥技术转入合同后不到十分钟，十五亿华币就已经划入了杨棠指定的账号中。剩下那一半款项要等技术资料接收方确认了技术资料的完整性再行支付。当然，合同上也规定了，一个月后，无论技术资料是否确认完毕，尾款都将到账。
“杨小子，听说你明天就飞榕城了？”总算搞定了与杨棠谈判的罗老总算有了闲扯的心思。
“没错，我早上才订的机票，老罗你这就知道啦？”杨棠言语间多少有点夹枪带棒的感觉。
罗老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摆手笑道：“不是我在盯着你，而是警卫局那边，这不，发现你可能飞榕城，中午他们就有两队人先飞去榕城踩点了。”
“呃……”杨棠有点无语，同时又有点烦警卫局这帮人形自走囚笼。
是，活的囚笼，对杨棠而言，就是如此！
要知道，自从协议培训月步高手之后，杨棠每次出门，警卫局的人都会布控以及远远地尾随。这样的做法倒不是怕杨棠突然横遭不测，反而怕有上街不带眼睛的家伙愣往杨棠这樽死光炮的炮口上撞。
“祝你去南边这一趟愉快！”罗老调侃道，“当然，千万别忘了二五一他们仨还在基地等你！”
“放心吧，忘不了！”杨棠淡然道，“倒是警卫局那帮人，不会也跟我坐同一班飞机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罗老瞪眼道，“老夫只负责大略，具体行动可不管！”
杨棠一怔，旋即颔首：“这倒是……”
转天，三十号。
杨棠安排好家中的一些事，告别了爸妈，又打电话过去把陶妤妃叫上一块，这才与彩虹公司的几个高管还有廖姐芫姐上了同一班飞机。
这趟航班的头等舱位就只有十二个，杨棠一行就占据了半壁江山。廖姐和俩副总经理级别的高管坐在头一排三个位子，而杨棠和陶妤妃还有芫姐占据了第二排。
至于三排和四排的座位，被后进头等舱的几个乘客占据了四席。
四名陌生乘客进了头等舱后，先是一阵翻箱倒柜搁行李的声音，然后就各坐各位，很快安静了。
但是好景不长，因为其中一名陌生乘客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年青，而且颜值还挺高，比起某些流量小鲜肉也不遑多让。他坐在杨棠的四点钟方向，所以无意中瞟见了在杨棠左手边陶妤妃的侧脸。
咦？美女啊！
小年青眼前一亮，又发现陶妤妃正在翻杂志，当即站起身，前后看看暂时没空姐招呼，于是便退出头等舱，绕过中间那排座椅，从另一边钻了进来。
“嗨~~美女，在看杂志啊？”小年青穿着一身名牌混搭，手插兜，自觉摆了个很帅的泼斯，站在陶妤妃侧面问话。
突如其来的男声把陶妤妃的小心肝吓得一颤，差点没当场惊叫起来。所以等心跳回落之后，她斜蔑了小年青一眼，道：“你谁呀？站我旁边，妨碍到我了，请离开！”
“美女，交个朋友呗，我老豆可是超级零售亚洲区总……”
没等小年青把话说完，陶妤妃已然直接抬手摁钮叫了空姐。
头等舱的服务质素就是一流，陶妤妃按下求助按钮后没过五秒，空姐就已经出现在了舱口。
看到正跟陶妤妃说着什么的小年青，空姐一脸诧异：“先生，班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跟美女聊天啊……”
“谁要跟你聊天啊？”陶妤妃凤目圆瞪道，“空姐，麻烦你把他请走！”
“美女，你这样就太绝情了吧？”小年青故作一脸的可怜相，其实却是装给空姐看的。
好在空姐明显是经验丰富那种，当下道：“先生，班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空姐，我还有话……”
小年青耍无赖的工夫也是相当深厚，还待再俏皮几句，没曾想这时候一只大手从后悄然伸过来，骤然捂住了他的嘴巴，差点没把小年青吓死。
小年青扑腾着，脑袋摇晃着，想要挣开大手捂嘴的境况，结果没甚卵用。这还不止，在空姐错愕的目光中，小年青只觉自己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然后他已然从陶妤妃身边的巷道换到了靠他本身座位的那条巷道。
“滚！”
刚刚双脚触地的小年青只觉捂住他嘴的大手陡然移到他后脖梗处发出一股沛然推力，他整个身体便不受控制，踉踉跄跄地撞进了自己的座椅里。
“谁？刚才是谁推我？！”小年青翻身站起，梗着脖子欲咆哮，结果正好对上杨棠冷厉的目光。
“闭嘴！”杨棠陡然叱道。
“你？刚才就是你对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话还没说完，小年青就感到自己腹部被什么揪了一下，顿时腹痛难忍、屁响如鼓！
“啊啊啊啊啊啊……厕所！！”小年青捧着肚子，以夹着尾巴的丑态扭身就往卫生间冲去。
空姐见状却脸色一变，赶紧喊道：“那位先生，班机真的要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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