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中舞剑

    !!!!日租么一天一天的过，倒也没什么特别，每日无事便会去素晴母子俩那坐坐，顺便会诊。
    “素晴，好些了吗？”催促着她喝了七天的药，脸总算是红润些了。
    “好多了，谢谢。”她笑着放下药碗。
    小石头也是一脸兴奋地蹭着我的衣角，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若悠，这衣服好生漂亮！”
    那晚虽是不欢而散，可到底没食言，吩咐了林管家把冬衣给发了下来。这不，小家伙穿着新衣臭地转着圈，好看的很。
    “是啊，我们的小石头就是个帅小伙，将来可是要迷死不少姑娘呢！”我蹲下身子，捏着他那水灵的小脸蛋。
    小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别扭地问：“什么叫帅小伙？”
    “就是夸我们家小石头俊啊！”我笑呵呵地看着他。
    “我是男人，才不要俊呢！那说的是人！”他撇过脸，一脸不屑。
    哟，还挺大男子主义的！我和素晴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些天，真的是多亏你了，不然我恐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素晴一脸感激的模样瞧着我。
    我连忙坐于边，打岔说道：“说笑了，这不过是风寒，切莫说得过于严重了，会吓坏孩子的。”
    唉，其实这素晴说的倒也不差，在这古时医疗技术落后的时代，风寒也是会要了命的。
    “最近还有人把衣服给你们洗吗？”我想起前两天来，看到成堆的衣服，便不由得皱起眉。
    “没有了！自上次把她们给训了一顿后，她们便不敢再把不属于娘的活留下了。”素晴还未回答，小石头便着急地说了出来。
    “这些丫头平日里没大没小惯了的，现在居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一个个都是些欺善怕恶的主。也是看素晴你们孤儿寡母的没人照应，才敢这铭来，若是不给点教训，恐怕以后还要反了。”平日我最炕惯那些欺善怕恶的人，谁知道看到那么多衣服，才晓得身边一箩筐这样的人。
    “关心，我是知道的。只是这出头之事，还是勿劳烦了。”素晴揽过我的手，轻声说道。
    唉，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也是怪自己，这么冲动便把那些下人给得罪了。我是没什么，好歹也算半个主子，可素晴便不同了，我能保得住一时，保不了一世。
    正烦恼之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我们虽已是相称，可到底是少来一些名分，不如我们挑个日子，结拜为吧！”这几日的相处，让我愈发的喜欢这两母子了，素晴的知书达理，小石头的可爱机灵，让我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府邸，不再孤单，有了依靠般。
    “这怎么使得！”素晴急忙阻拦，“我知道的好意，可这等高攀之事，素晴断然不会同意的。”
    “这是瞧不起吗？居然说这是高攀之事！好歹出身于书门第，可我就是个破落户，我看是不想认我这个出身寒微的人作吧？”我佯装生气，站起身，作势要走。
    衣角一下子便被牵住了，低头一看，小石头那红扑扑的脸愈发的红了，急急地看着我，又扭头看了看一旁同样着急的素晴。
    “千万别误会，你待我们母子俩犹如恩人，我怎会有那种想法？我答应便是了，你莫生气！”素晴连忙答应道。
    “扑哧！”我笑开了，到底是被我给唬住了。
    素晴母子俩看我又笑又怒的，也好笑地不行：“你呀！就是这般鬼机灵！”
    “！”甜甜地喊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小石头：“石头，你想学医吗？”
    “学医？”小石头一脸吃惊地看着我，似乎没料到我会这般问。
    “是啊！”我摸着他的脑袋，“学医便可悬壶济世，不用眼睁睁看着娘亲染病却束手无策了。，你看让石头跟着我学医，可好？”
    “好是好，就怕这孩子心顽劣，给你添麻烦。”看得出，素晴很希望石头跟我学医，毕竟是一技之长。
    我望着那还在苦思冥想的孩子，不笑道：“怎么，石头还要考虑吗？”
    “小石头不想娘受疾病之苦，只是……小石头更想学武，想有一天能够成为大将军。”小石头昂着头，一脸豪迈的样子。
    “大将军？”想不到他的志向还挺高远的，便不再开玩笑，正问道，“为什么想做将军？”
    “小石头不想做一个平凡人，除了想给娘亲更好的生活，还想能像男子汉大丈夫般保家卫国！”
    看着他那张熠熠生辉的脸，我猛然醒悟，此时的他已是十岁，这样大的孩子在这个时代是早熟的，看来，他早已有了自己的价值观，即便如此，我也不好强求，只是问道：“做大将军很辛苦的，小石头准备怎么实现呢？”
    “我……”那撒满光辉的脸一下子便暗淡下来，耷拉着脑袋，“还没想到。”
    “做大将军除了要有一身好武艺之外，还需要熟读兵法，懂得军事谋拢这些你都懂吗？”虽然跟一个才刚有理想的孩子说这些，过于现实，可这些都是基础必要的东西，若是为他好，便不得不提醒。
    “小石头懂，只是……只是小石头没有师傅教。”小脑袋从垂下去后，便没抬起来。
    “石头，莫胡闹了，跟着若悠学习医术才是正道，别总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素晴出声喝斥。
    “，石头有自己的理想和想法，是一件好事，千万别吓着他了。”我赶忙宽慰一旁正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的石头，“石头，如果你的理想是当将军，自然是支持你的，只是，这从小的基础便要打好。回去后便开始给你找个合适的老师，你要好好学，知道吗？”
    石头听后，小脑袋瞬间抬了起来，一脸激动地点点头。
    “唉，若悠啊，你切莫惯坏他。”虽是这么说，可我看出了，素晴也很开心，毕竟孩子跟着她学些粗浅的知识，总是不行的。
    “孩子也大了，你就随他吧，只要他好好学，也不枉费你我一番苦心了。我们的小石头，若真变成了大将军，就要从小石头变成一颗闪闪发亮的辰星了呢！”
    看着素晴和石头那开心的模样，我又有些犯愁了，只是这师父，上哪找去？
    已深，未眠。
    无意识地绕着湖走，抬眼望去，虽是寒冬季节，可这满园的腊梅却开得极为绚烂，一阵扑鼻的寒熏染地园亭皆是。突然间想起一句不知哪看来的话：庭园满，满园庭。
    漫蚕苑，看着到处悬挂着的冰柱，只觉身处海洋深处的水晶宫般，包围在浩瀚的纯世界中……转过廊柱，忽而看见一抹雪白的身影，心中一惊，是谁在如此深立于庭中？
    暗自稳下心神，静静地看去，只见那抹身影熟悉异常，正负手而立。
    忽见他抽出一把雪白锃亮的长剑，于梅树旁挥舞起来，时而转身刺出，时而侧腰扫过，甚而飞身而起，无数银的光华在空中绽放，似是一朵一朵的霜漫天飞舞……随着长剑的舞动，落英缤纷，浮光掠影，漫天的梅飘洒而下，落于他的发间，额前。一时间，我竟分不清那抹雪白的光芒是剑影，是白衣，是梅瓣，还是那被挥动而起的冰霜……
    眼前一片白茫茫，只觉眼缭乱，不辨南北,我是彻底被这丽的剑术给晃了眼，深深地给吸引住了，竟忘了自己也只是身着单衣，寒气绕体。
    “谁？”只见他转过头大喝一声，转而飞身而来。
    眼见剑锋已到眼前，却忘了呼救，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抹雪白的身影欺身于前。
    正当长剑刺于胸前之前，又生生地止住了，那抹亮眼的雪白也停顿于面前：“怎么？竟不怕死？”
    抬头看着那抹身影的主人，正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
    “喂，怎没说话？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黎思洛蹙着眉，转过身，拿起一件被他随手丢于地上的貂皮大衣，“穿上！”
    听话地接过穿上，仍旧有些缓不过神，抬眼看着他那真实的面容，竟有些不知自己刚刚是否是做了一个梦。
    “你怎没说话？被吓到了？”他微微弯腰看着我，“谁让你就这没出声地跑出来的。你……没事吧？”
    “没事。”轻轻摇头。
    “没事怎么这么呆呆的？下次出来记得多穿些，生病了多麻烦！”好看的眉又蹙了起来。
    唉，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真是生生地毁了刚才那仙人难辨的身姿。
    “房中有些闷热，便忘了要添件衣服。”其实是有些担心石头的事，有些睡不着，便出来透口气。
    他也不回答我，我也不知说什么，就这样，两人傻傻地站在庭院之中，任由梅凋零于周身……气氛实在是暧昧的诡异。
    “你……怎么舞剑舞得那般好看？”实在是忍不住了，抬头望着那正擦拭剑身的人。
    “好看？”他怎么总是那么爱皱眉，“这怎的被你说得跟拳绣腿般？”
    “什么嘛，我是夸你呢！”这人怎么总这样，好生无趣！
    “你……”突然他又笑了起来。
    这人的格好难琢磨：“你什么？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你，在看我！”他笑得更开了，一脸得意之。
    咳咳……虽然是事实，可老脸还是一下子便红了，急狡辩：“谁看你啦？我不过是出来散步，一不小心就看到你半出来舞剑啦！我还没说你呢，大半的练什么功夫？想吓死人啊？”
    “这只是我自小到大的习惯，只是你从不知罢了。”他他瞥了我一眼。
    这个，我和你又不熟，自然是不知的。当然，这个我没好说出口。
    “很晚了，回去吧！”话丢给我，转身便走。
    看着他手中那把雪白通透的剑，脑中突然闪过些什么，急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角：“喂，等等！”
    他慢慢回头，好笑地看着我：“怎么，舍不得我？”
    看着他那俊的笑容，我突然想起曾经的我也是这般拉住一个男子的衣角，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甩开脑中混乱的思绪，定神道：“我有事要求你。”
    “什么事？”他也不阻挡，只是任由我拉着他那似雪白衣。
    “你，愿不愿意收徒弟？”我满含笑容地看着他，真是的，求人帮忙果然不是一件好差事。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慢慢地抽走仍被我拽着的衣角，一字一字地回答：“不愿意！”
    什么嘛，这没给面子！
    “收嘛，收嘛！”我讨好地看着他，“你看，你武功那，如果哪天你不小心挂了，也好有人能继承你嘛！”
    虽然他听不懂什么叫挂了，但是凭他蹙起的眉便知他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如果我要继承人的话，直接传给自己儿子便好了。”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由嘀咕：“你这不是还没有嘛！”
    他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揽住我的腰，暧昧地凑近我，暖呼呼的气流传进耳边：“有人给我生一个，不就有了？”
    每次都玩这个！
    我不客气地推开他，大声说道：“黎思洛，你不要欺人太甚！不收便不收，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师父了！”说完，转身就走。
    手突然被牵住，只听他问：“是你要学？”
    恩？有戏！
    我开心地转过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若是我，你便教吗？”
    不管如何，就算他只肯教我，我也认了，大不了回头再转教给石头嘛！
    我满含希望地看着他，只见他挑着眉，把我从上看到下，然后出声道：“若是你，那我肯定不教，你资质这般差，我教不了！”
    什么嘛！受打击了……
    我垂头丧气地说：“那你还问我做什么？”这人分明是来找茬的。
    “若是别人，我会考虑下，你明日把他带来给我看看。”说罢，再也不多说什么，闪了一个身便不见踪影了。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失神。待我晃过神，低头一看，他那貂皮大衣还留在我这边。
    空中的梅依然随风而舞，加着瓣瓣清，可不知为何，空气中似乎加了梅与的两种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