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脱困二
他衣着华丽,和这茅草屋子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格不入。他气质非凡,如当世君王,执掌天下。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在笑,温和的笑……
目光之中没有那两个兵丁,他看着墨刀:“外来人之中,你是第一个主动寻我的。”
“城主?”墨刀问道。说话同时微微后退些许,从来人身上,墨刀感觉到一丝仙力波动,虽然很弱,但现在的墨刀不是仙的对手。
虽只有一小步,可还是被那城主看到。“你在害怕?”他笑着说道,似乎对墨刀表现很满意。“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杀你,也不想杀你。”他的意思明显,不杀墨刀,只是因为他不想。
“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那城主问道。
“钱。”墨刀回答。
“只是因为钱?”那城主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怀疑。
“对。”
那城主微微皱眉。“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怎样离开这里。”墨刀问道。
“从东面,一直走,就可以了。”那城主语气之中透着一丝嘲笑:“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就告诉你么?”
“条件。”墨刀说,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么容易。
“我发现和你讲话很痛快,我喜欢一针见血的交谈。”那城主说道:“不过你的话是不是太少了,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墨刀微微皱眉,不懂他的话是何含义。
“算了,想来你也不懂这些。说正事吧。”那弃天城城主说道:“正如你所说,条件,你可以离开这里,但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墨刀问道。
“帮我取回一件东西。”
“在哪。”墨刀问。
“三天路程,你会看到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城池。我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墨刀说道,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么说你打算拒绝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弃天城的城主始终在笑,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可以帮你,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墨刀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你要拒绝我呢。”那弃天城城主说道,只是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一丝担心的表情。
“这好办,当做奖励,我可以送你过去。毕竟你是外来人之中第一个发现这城中破绽的人。”那弃天城城主说道。
“好。”墨刀答应道。其实他并不想同面前之人做这场交易,还是那个问题,时间。墨刀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可是墨刀没有其他办法,不用动手墨刀也知道,自己不是面前之人的对手。那个人毕竟是仙,哪怕是最弱的仙,也不是凡人可以战胜的。
“什么时候走。”墨刀问。
“先不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那弃天城城主说着,目光终于落在那两个兵丁身上。
“大……大人……”先前和墨刀动手的那个兵丁声音发颤说道。
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那弃天城城主随后看向另外一人。“你想离开?”
“我……。”那人想说是的,可看着那弃天城城主目光最终没能说出口。
“我在问你,你想离开这里?”那弃天城城主再次问道,声音比之前冷了几分。笑容不在,似乎面前这二人并没有资格让他以笑相对。
深吸口气,那人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目光直视着那弃天城城主说道:“是的!”
“你还记得咱们的组训么?”弃天城城主质问道。
“记得。”那人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那你为什么还想要离开这里?”那弃天城城主质问道,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目光之中似乎闪过一丝伤心,还有内疚。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只看一眼,我也心满意足。”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人!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太无聊了,女人!只要给他女人他就不会再想离开了。”兵丁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大把钱。“大人,这是我今天收的钱,全给您,求您放过他,求您了。”
“滚!”那弃天城城主大呵一声,挥手之间带出一阵无形力量将那兵丁打翻在地。不过他出手似乎并不算重,那兵丁很快就从地上趴了起来。
正当兵丁想要再次求情时候,那弃天城城主再次挥手,又是一股无形之力涌出,将兵丁牢牢按在地上,使其动弹不得。
“你知道后果,对么。”弃天城城主说道,目光之中透着一丝不忍。
“我知道。”将心中所想,所盼终于说出口,他语气释然,已不再如先前那般害怕。“我只求城主不要杀他。”他说道。
“我为何杀他?”弃天城城主问道。
“因为我担心他会冒犯城主,所以请求您给他一次机会,不要杀他。”
“好。”弃天城城主答应道。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么?”那人回头看向兵丁。
兵丁拼命的摇头,想要说话,但被弃天城城主用仙力控制的他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记住,一定要帮我实现。”他说完,轻轻闭上双眼,等待着。
也许是不忍心看到,那弃天城城主低下了头。下一刻一声轻响传来,犹如心脏被捏爆声音。那人嘴角留下一缕鲜血,而后到底身亡。
“不!!!”兵丁大喊一声,这一刻他竟然挣脱了弃天城城主的控制。
飞身来到近前,将他抱在怀里。“醒醒!醒醒!你还欠我那么多钱,我不允许你就这么死了!”兵丁拼命摇晃着想要将他唤醒,只是这一切终是徒劳。
“走吧。”弃天城城主转身对墨刀说道。他声音低沉,情绪显得失落。
看着那人尸体,墨刀不懂,不懂他为何那么想离开这里,去看外面的世界。如果不是为了救人,如果不是他还有未能完成的使命。墨刀更希望能留下,留在这个他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地方。
欲望和自由,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到底在哪?谁又能说清楚,只不过一个显得高尚,而另一个则让人唾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