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出了房门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住的地方是客栈。朱君止说因为我和月秀都有伤,不能远行,所以他们不能回玄门,就找了间比较上档次的客栈包下来。他说最近几天玄大厨猛钻食谱,厨艺又有进步,要带我去试试。我谢绝了。借口想看外面风景,拉着他上街吃饭馆去。说实话,我有点怕那个冰雕,也有点怨他。玄辰星是好人没错,可就是太正直了,对己对人,要求都太高了。大多数人都有缺点,可是没人愿意总被指责批评。就好像在圣延老人与警察之间,人们更喜欢的是那个爱笑的老头儿。客栈座落在个小县城里,据朱君止说,离言庄不太远。我问他不怕言默追来吗?他超bt,超自负地说:“那老不死胆小的很,只仗着家里一点机关小技保命。他若是离开那里,为夫随便使上几个手段,就可以送他去见阎王!”“得,在我面前你甭吹。你要真那么拽,当初怎么被人家抓住的?”不客气地泼盆冷水。老夫老妻多少年了,还装!“那时为夫没有娘子陪伴,心中抑郁得很,才会没经思量找他晦气。现在为夫精神了,再要对付他就会思谋计策。娘子你想,他要真那么本事,为何不早来抓为夫?你也说过,江湖非是武场,成败非只由武功高低来论。”“被你说得我心里可真难过,就好像是我把你这个大好青年逼得去自杀似的!再说我可没说得这么费劲,我就在你说对付月秀小菜一碟时,说过武功好坏不是出来混的标准而已。”武功相当于文凭。这就跟念了大学之后找到的工作,不一定就比职校出来所找到的工作,工资更高一样。“正是如此,”他夸张地面带赞许道。也不知他说的是“我逼他自杀”正是如此呢,还是“武功好坏不是出来混的标准”正是如此。见我不言语,他又接着道:“他言庄从主到仆才几人?为夫教中教众又有多少?除此外,在他眼里,他的宝贝儿子是跟定我了的,他要敢对我不利,就不怕我也对他儿子做点手脚?”心里感激他的善解人意,故意只捡另个话题不让我难勘。我主动挽上他的胳膊,又问:“那他是怎么放任他儿子跟你了呢?之前你不是说他不同意,还要砍你吗?”“娘子是愿意我死呢?还是愿意看我跟言秋玉在一起?”“什么意思你?”不舒服地欲将胳膊从他臂弯里抽出,却刚一动就被他紧紧抓着!“若是为夫的话。是宁愿看你周旋于许多男人之间,也不愿迫你放弃,忍痛寡欢的。”bt地笑着,他更将我拖近他,两人紧贴得几乎没一丝缝隙!“……相公你好伟大!我觉得我是恶魔配不上你!”再反抗我就太不知情趣了!鼻头一酸,眼圈里潮乎乎的。“娘子你看那边有个美人儿生得多标志?为夫去弄来方便你我一起享乐如何?”“前一句话我收回。”朱君止的意思是说,他和程情演戏到位,让言老头误以为自己的儿子没了朱君止就不行,所以才放过朱君止,还让程情跟他走。如此说来,那老人是个很爱儿子,很务实的人,玉碎或瓦全之间,他亦然选择保住儿子的命,并且成全他——虽然朱君止用我们伟大的爱情比喻人家的爱子心切,很有点不搭调。再一次不得不感叹,那两人都是实力非凡的演技派,不抓回二十一世界拍电影,是全世界娱乐圈的损失!思绪之间,朱君止已拖着我往他所谓的“美人儿”处走去。那是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她挎着篮子正在一个小摊贩前买东西。从背面看去,那女子身材苗挑,举止抚媚,很有些女人味。“这位小娘子……”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魔爪去拍人家肩头。有首诗怎么念着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淑女前面走,君子后面瞅。悄然拍肩,蓦然回首。哇靠!霸丑!差点没吐出来,我连忙转开视线,以免眼球再遭强暴壮烈牺牲。标志的美人儿?周某人电影里的如花都比她要来得顺眼!浓眉大眼阔嘴巴,白得可比冬雪的脸面上重重地涂着大红色腮红!比发情的猴屁股还要娇艳!朱君止似也愣住了,僵了半天才道:“误会,小生认错人了。”“哼!登徒子!”娇着嗓子斥骂着,“美人儿”扭捏着柳腰渐渐行远了。“如此登徒子当得可真是冤枉。”朱君止摇头苦笑,然后又不解道:“还从未见过有女人这么糟蹋自己的,娘子你眼神好,可巧仔细了,那真是一女子,不是男人假扮的?”为了多活几年,我才不愿看呢!便说:“不确定你去摸摸人家胸脯不就知道了?”再让他色!活该!被报应遇上东施了吧?要吃一个地方的特色美食,是不能去大酒店而要去街头小馆的。因为大型酒店为附合南来北往,各种高档人的品味,已将饭菜做的大众化了,而街头小馆只针对附近百姓,做出的菜才是地方原味。我和朱君止就进了这么一家小馆。窄窄的长条板凳,旧得裂了缝隙,却擦拭得很干净的桌子,还有个说书老头儿。看店中客人,无不翘首聆听的样子,我猜这老头儿铁定特能侃,这家小馆八成也指着他赚银子呢。随便点了几道菜,我们与其它客人一般,静听说书。“……话说那武林大会呀!可谓英雄枭雄齐聚一堂,个个对那盟主位子虎视耽耽。谁人都知道,绿林朝廷素来分得清楚,互不干涉,江湖就是又一个天下!谁要得了盟主之位,就成了土皇上了,要什么,得什么,张张嘴就来,美女金钱,一抓就是一大把啊……”“这老头儿也太胡说了,月秀也做过盟主,却没见他风光到哪里。”朱君止bt笑着,对我小声道。“他才做几天?况且就他那小受脾气,别人不明面上给他气受就不错了。”就算当领导也要有当领导的潜质。还是那句话:武功好坏不是出来混的标准。“……这武林大会五年一次,选武功高者为盟主。其目的专是为团结正派力量,对付邪魔外道的武林败类……”朱君止轻蔑一笑,没说话。那小样儿就好像在说:邪魔外道头子在此,有本事砍我来!“……提到武林败类,就不得不说魔教教主朱君止……”白上朱君止一眼。怎么样?说到你了吧。“……尔等不知,这姓朱的魔头其实是地狱逃出的鬼魅!他心狠手辣,凶残至极。吃人饮血,无恶不作。当年他为一从墓穴中爬出的妖女大开杀戒,血洗整个武林,才使得如今武林人材奇少,今年的武林大会也被迫取消……”朱君止抛我记媚眼,那意思显然就是:娘子稍安勿燥,也有你的份。忽有一人拍桌子发言道:“我怎么听说那不是妖女,是仙女啊?听俺住凤凰山的老哥们说,人家是羽化成仙了呢!”说书人被书老头儿笑容可掬道。“姓不尊,名不大,区区敝人,朱君止是也。”抱拳作辑,答得真体面!老头儿一下子被噎住了,张嘴瞪眼没了声响!其余看客也是,原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怔怔着大气也不敢出!我狠推朱君止一把,小声跟他道:“自己名声臭怨不得别人!你下什么毒了?快把解药给人家!”朱君止貌似可怜无辜道:“为夫虽最擅于使毒,身上毒物甚多,可也不至对一老人家下手。娘子须得相信为夫。”他说自己擅于使毒,身上毒物很多时,着重了音量,直吓得老头儿一个劲儿地冒冷汗!“没下毒你送什么茶?”我想当然不信道。“我看这老人说得辛苦,才敬茶慰劳他的。此为好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为夫何时骗过娘子?”“……天都黑了,咱们快回去吧。”知道再怎么说也说不过他,我暗暗计较着明天再出来探探,要这老头儿真有什么事了,准和他没完!朱君止被我扯着,行至门口时,突然又想起什么。身形一闪,已挣开我回到那说书人身边,就见他超bt地笑着,低声对那老者又说了句什么。本来那老者和一屋子的客人伙计,见我们要走,神色已缓和许多,但见他又以绝妙身手折返回去,无不惊骇更甚!那老头儿更是吓得脸色灰白,抖如筛糠!这回朱君止没用我拽,说完话就主动拉着我离开了。行至街上,我问他跟那老头儿说了什么,怎么把人家吓成那样?朱君止满不在乎道:“没什么,为夫只问他信不信我没对他下毒而已。”毒其身为恶,毒其心为极恶!我和朱君止回到客栈时,有小丫环在收拾着客厅餐桌上的杯碗盘盏,可见那几个男人刚刚吃过晚饭。正在朱君止提议想要送我回房时,恰巧瞥见萧然从自己房里出来。萧然看到我,张嘴想要跟我说什么,我却故意忽略,假假地捂着肚子喊内急,撒腿往茅房跑。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茅房在哪。在后院我看到月秀正耍着套速度很快的拳法,见他身形施展灵活,我猜他一定痊愈得差不多了。他看到我,就停了招式,走过来对我说:“玄公子做了你喜欢吃的菜,用饭时见你不在,就留着没动。去尝尝吧。”不舒服得皱起眉毛,我说:“秀秀你真是个怪人。既会吃醋,又会把我往别人怀里推。”他微红了脸,垂头不语。我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今晚陪我睡吧。我想你了。”他脸色更红,迟顿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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